一直都是被别家粉丝爬墙头来自家院子的太子爷, 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自家粉丝爬了别家的墙头是什么样的一种操蛋的感觉！
心情很复杂, 还有点酸。
程山以为这事儿就这样安静地过去，结果没想到的是，这天晚上林喜媛主动找到了他，还发了一张他微博下面那些明目张胆爬墙的粉丝言论的截图。
【林喜媛：看，我红了的证据！】
程山：“……”
他就才发了几个省略号过去, 林喜媛的消息又来了。
【林喜媛：没事，别哭，让你来我直播间挽救一下你下跌的人气, 我都给那天直播间想好了名字！】
程山直觉不是什么好名字，林喜媛向来在跟自己打嘴炮这件事情上一直……勇往直前的！
【林喜媛：挽救过气爱豆程山人气之旅！怎么样！这个名字！好不好？简明扼要！点明主旨！】
程山：“……”
他想静静。
过气这话当然不太现实，等到真开直播间的那天, 林喜媛看了眼自己微博粉丝数，她如今已经有小一百来万的粉丝了，可是跟已经快要接近八千万的程山相比，好像也就是一个零头。一开房间，林喜媛有感觉自己的页面出现了两秒钟的卡顿！
再抬头一看房间粉丝人数, 她还是震惊了！
从来没有什么哪一次自己开直播会在一开始就涌入接近八百多万的粉丝！
顶流还是顶流。
她男朋友仍旧不是她爸爸！
而这时候程山推开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两杯牛奶，递给林喜媛。
看着她傻傻的坐在镜头前呆呆的样子，程山没坐下去, 直接站在她身后弯了腰，凑近屏幕，“怎么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 结果这一幕落在直播间的粉丝眼里，能守着直播间开的粉丝，几乎都是铁粉，弹幕一下就呈井喷状——
“我靠？哥哥请你离我家小姐姐远一点！”
“这么近？喜妹快推开他！让我来！”
“只有我觉得这两人，好像这么在一起，看起来还挺……”
“楼上，按下你这种危险的想法！妹妹是大家的，哥哥也是大家的！这两人怎么能在一起！”
“就是，这两人在一起我以后去嗑什么！还能不能有点精神粮食了！”
……
这些弹幕自然被程山看见，他“嘁”了声，“你们到底是哪家的粉丝？我怎么就看不明白了？”
程山拉开林喜媛身边的凳子，坐下来挑眉问。
他还记着微博下面那群爬墙头的呢！
一定要记仇的！
结果这话一出，房间里的粉丝们就举起来小手手——
“买东西的时候当然是喜妹家的粉丝！看剧的时候再是哥哥家的吧！”
“你今天如果能让我抢五套水和精华，那我就是你家粉丝！”
“暂时，爬个墙？”
“当然是哥哥的粉丝啦！我现在可是蹲在电视前看直播呢！等会儿就支持这一期野外的收视率！”
“如果你能给我低于喜妹直播间的价格，我就是你的粉丝！”
……
诸如此类的的弹幕一波又一波，程山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复杂。
所以，他到底是有多少粉丝爬了墙成了林喜媛的粉丝？！
说好的这辈子都只爱他一个人让他走花路呢！人心这么容易被折扣护肤品收买的吗！
盯着弹幕，程山轻笑了两声，开口道：“假粉！”
众粉丝：“嘤嘤嘤！”
林喜媛笑眯眯，推了一把程山肩头，“过气了，唉，感受到中年危机了吗？”
中年危机？
程山觉得自己拳头硬了，而直播间的粉丝早就笑得头掉。
不过也有粉丝发出灵魂疑问——
“你们两人有这么熟吗？”
很快，就是晚上八点整，杨万里户外的综艺开播。
这问题一出，就有两不误的课代表来了——
“操？妹妹跟程山一起上了节目？！”
直播间粉丝这时候得了这惊天大瓜，激动了——
“哈？真的吗！呜呜呜好羡慕喜妹！”
“所以就是因为节目两人在一起相处过所以这么熟的吗？”
不过更多的是这种画风——
“已经开学了，没有电视，没有两个手机！”
“想退出直播间看节目吧，但我又怕要秒杀了！”
“心慌！！！为什么！！！程山你不早点说我们妹妹也参加了节目！这可是我们妹妹的荧幕首秀啊！”
“错亿！”
“为什么这么残忍要在这个时间开直播！我到底该去哪里！呜呜呜！”
……
林喜媛想说节目真的可以看重播，今天直播间的库存也真的很多，就算是去看节目的粉丝，多数也能抢到宝贝的。但林喜媛还没开口，搞事情的某太子爷又开口了：“这里还有我的粉丝吗？我可以看见吗？”
林喜媛：“……”
这人到底还要不要维持他一向高冷话少的人设了！
粉丝却没想那么多，只是在听着程山说这话时，忍不住爆笑出声。
“第一次见我男朋友用这么卑微的语气说话！哈哈哈，不怕不怕，还有我！”
“必须告诉我家小哥哥，我真的只饭你一人！但是喜妹的直播我也不能不看啊！这这是为了你的代言啊！”
“笑死了，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山山的怨念！”
“从来没觉得什么时候看直播有像是今天这么欢乐哈哈哈哈！”
……
直播间的气氛是挺好的，林喜媛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她直接将S家新出来限定的春日娃娃造型的水拿了出来，介绍道：“这是今天直播间我们主打的产品！东西跟之前透明瓶子是一样的，只是包装不同。”林喜媛将原版的包装也拿了上来，“因为是限定版，所以这个娃娃的数量没有特别多，然后价格是要比普通版的贵五十。如果不是很想收藏这一款瓶子的小伙伴就不需要拍这一款了哦，这在同等容量的产品里是价格是要贵一点的，如果想收集的小伙伴可以拍下这一套，这个盖子是通用的，就算是下一瓶是原版也可以安装娃娃头……”
林喜媛在一边很认真介绍，而程山则是拿着马克笔在白色的瓶身上刷刷写了两笔。
他凑过去，将瓶身放在镜头中央，“我的粉丝还在吗？这是给我粉丝的福利，签名怎么样？”
现在观看直播的粉丝已经有三千多万，程山的粉丝肯定是占据了半壁江山，看见这签名，那还不得炸开锅？要知道每次程山走了什么红毯，背景板上他的签名是被抠掉次数最多的那一个！
现在这种签名！真是可遇不可求！
他这话一说完，弹幕简直像是坐上了火箭一样，咻咻的刷个不停！
“哥哥我在！”
“老公我在！”
“山山我在！”
“男朋友看我！”
……
差不多都是这样的评论。
林喜媛看得心里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人气高就了不起哦！
还真是了不起！
程山摸着下颔，“不，你们不在，你们在林喜媛直播间，我不配。”
众粉丝：“嘤嘤嘤！”
林喜媛觉得好气又好笑：“您这是来我直播间提纯粉丝了吗？这过分了啊！”
程山认真点头，“她们都爬墙了还不允许我挽救一下？”
众人哄笑，纷纷表示自己只是暂时爬墙，最后还是会回来的！
林喜媛：“品牌方把你塞进来是做什么的？“
程山想了想，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如今只是一名推销员，然后拿起那瓶有自己签名的小瓶子，一本正经开口：“东西好用，我女朋友也喜欢这一款。”
程山经纪人有一点说的没错，某位太子爷平常不怎么喜欢咋咋呼呼，但绝对是比一个爱咋呼的人还要让人觉得危险。
因为他可会冷不丁地搞事啊！
就像是现在！
程山不止一次在采访中提过自己未婚妻，但称呼对方女朋友却是头一遭！
粉丝是什么样的一种群体？
大约是有比家庭主妇洞悉自己丈夫是否出轨的雷达信号还要强的小锅盖！有比福尔摩斯还要强悍的发现疑点的敏锐神经！
当程山这句“女朋友”一被带出来，这接近八千万的程太太们，哪里还能坐得住？
现在不立即表演个窜天猴上天就已经是最矜持的仪态了！
但是手机屏幕都要被戳烂了！
“啊啥？女朋友？啊什么时候？谁！”
“搞事情？”
“哪里来的女朋友？你他妈不就回家过了年吗？这是回去相亲了？”
“难怪春晚都不参加了！能耐了啊！”
“哪里哪里什么女朋友？不是未婚妻吗？你到底要搞几个虚拟女友？”
“日了！就算是爬墙你也不用这样吧！”
“呜呜呜，你女朋友是谁！我要去ju她！”
……
观众激动了，搞事情的人还在旁边淡定得不行，宛如主动搞事的人不是他本人一般。
“还上链接吗？”程山问。
众粉丝：“操！”
现在的重点还是上不上链接秒杀的问题吗！
林喜媛瞪了眼程山，这货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不如解释一下女朋友的问题？”林喜媛微笑着看着身边的男人说，但是放在桌下没被镜头捕捉到的手却已经放在了程山的腿上，并且毫不留情地揪住。
要这么个男朋友有什么用！
就只会瞎几把捣乱！
程山“嘶”了声，如果现在不是还开着直播，他肯定是要大喊一句“谋杀亲夫”的！
但现在除了按住龇牙咧嘴的冲动，他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脚趾头都快要把鞋底给抠破了……
林喜媛的意思是让程山赶紧把他自己开启的敏感话题早点结束，哪知道程山一张口，差点没把她半条魂给抛出去！
“有未婚妻，是真女朋友。”程山万分淡定说，面无表情炫妻的时候，大腿上传来的揪痛算什么？反正他就是有女朋友，怎么就不能说！
他早就想说了，找时机不如顺应时机。
这并不是程山第一次承认自己有未婚妻，只不过从前他在节目组里说的那些话，都没人信，因为这些年也没人见到程山跟谁特别亲近。
现在直播间程山自曝，他也不等粉丝提问，自顾自就开始说起来：“我也不是什么靠流量的人，这事儿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问我我就明白告诉，真有未婚妻，我也很喜欢她。”
林喜媛坐在旁边，第一次感觉到了在自己直播间，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可是当程山那句听起来平淡极了的“我也很喜欢她”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的暴躁忽然像是被彻底安抚了一样，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心安。
“她是谁？”程山念叨着屏幕上其中一条弹幕，身体朝着椅子后面一仰，那闲散又让人觉得矜贵的模样又出现在屏幕跟前，他歪了歪头，笑了笑：“这问题，暂时不能告诉你们。她年纪还小，不是圈子里的人。关于我女朋友的问题，嗯，不如等我们上了链接之后再慢慢讨论？”
别说粉丝，就是林喜媛听到这里，也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这真是……拉屎拉了半截硬塞回去？！
果然，弹幕区一群粉丝在疯狂哭泣——
“别这样啊哥哥，我早就知道你有未婚妻，我也不嫉妒呜呜呜，我就是有点难过呜呜呜！”
“我还想知道更多一点！虽然我今晚是来抢神仙水的！但我现在要听八卦！”
“不是人啊！这时候上链接！”
“过分了！早不说晚不说，感觉到一阵便秘！”
……
被众人谴责的某人面不改色，指着桌上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签了十几个名字的瓶子，“到底还想不想买了啊你们！”
粉丝：“嘤嘤嘤！”
在这样下去，她们今晚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嘤嘤嘤了！
虽然嘴巴上哀嚎得很厉害，但是当真上链接的时候，这手速显然分分钟都想要超越网速出道！
商品链接每人限定也就只有五套，林喜媛觉得自己这边近十万的套盒，怕不是会被秒杀的结局。但最后，事实还是狠狠地亲了一她的小脸，发出“吧唧”一声巨大的响声，宛如打脸……
还……
真是被秒杀了！
那些在上链接前一秒还企图用弹幕来唤醒程山良知的粉丝们，就悲剧了。
“卧槽？我就只是发了一句‘求你做个人’，结果就下架了？什么情况？”
“说好的有很多库存呢！这还没有一分钟就下架了这叫很多库存，仿佛是在逗我！”
“这还不叫秒杀！！！！？？？这不是秒杀我把我头剁下来送给你！”
“喜媛，什么情况？怎么啥也没了？”
……
林喜媛望着显示零库存的后台，她也微微……沉默了！
这谁能想象得到？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她居然售出了小十万瓶的神仙水？
她自个儿都还没反应过来！
面对直播间粉丝们铺天盖地的问号，林喜媛张了张嘴，“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么狠，后台显示有一半儿的人都拍了五套……”
粉丝们：“……嘤嘤嘤！”
第一条链接就成了秒杀，倒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收拢到了今天折扣的商品上，没有谁还有多余的手速去拉着程山问女朋友的问题。
林喜媛：“我联系品牌方看看还能不能给我们补货，别急别急，S家这么多东西，今晚还有价格特别好的前男友面膜！平常一百多的，今晚统统六折，到时候上了链接大家不要错过！很好用！”
程山煞有介事点头，“反正我从来没敢跟我女朋友送过。”
林喜媛：“……”
众粉丝：“……”
感觉这又是来骚扰她们剁手的！
不能被带偏话题，忍住发问的双手，眼睛盯着链接！
S家的面膜同样很有口碑，不过林喜媛就着成分着重聊了聊这款面膜的主打和价格相比较贵的原因。其实即便她不说，今晚六折的面膜的结局早就注定，注定会被一扫而空。
果然，当林喜媛这边上架面膜时，五万盒面膜眨眼就没了。
比较刺激的是五万盒面膜刚上架时，补货的水也到货了三万瓶，林喜媛刚说到货的时候，发现第三轮哄抢已经结束。
林喜媛眨了眨眼睛，这一回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对粉丝解释她的直播间不用秒杀这一说法了……
打脸啪啪的，真的……
今晚的购买力和热度是林喜媛没想到的，不过还是满足了大多数的粉丝，还是有很多人都抢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某位作为嘉宾来到直播间的某人，后期真在兢兢业业地抱着瓶子签名。
程山从出道到现在，都没签过这么多自己的名字。
哪怕是他的代言的签名，都是工厂印刷。
今晚在林喜媛直播间，可以说是程山出道以来很良心的签名活动。
直播的商品已经被拍完，林喜媛给程山留了时间闲聊，话题自然而然就扯到了某人之前说的“女朋友”三个字上。
程山很坦荡：“一直我都说有她的存在，我们又不是打算要去太平洋做彼此的孤岛，还要藏着掖着不要大家看见吗？我告诉我未婚妻的存在，是对她本人的尊重，也是对你们的尊重。不公开她的身份，第一是她自己不愿意被太多人关注，第二我的职业是演员，我的生活可以被大家看见，但不代表我的私生活都要对公众公开对吧？我有演员这个身份之前，我还是个人，人总是有人格和尊严隐私的吧？我跟谁恋爱，恋爱的细节，这就属于我的隐私。”
他作为顶流，站在现在娱乐圈的顶端，能这样丝毫不隐瞒聊起恋情，已经是比一般人强硬了太多，也比一般人有担当了太多。
最开始其实是有不能接受程山已经有了女朋友这件事情的粉丝的，原本就是作为女友粉来到他身边，现在在直播里亲耳听见自己偶像打碎了自己的幻想，脱粉也不是没有。
“脱粉，再见。”
“真的走不下去了，不是觉得哥哥不好，但我喜欢的还是单身的哥哥！”
“有女友还来圈子里圈钱？要点脸好吗？”
“不回踩已经是我最大的善意！”
“江湖不见！”
……
弹幕里时不时夹杂着粉丝的脱粉宣言，程山在镜头跟前面不改色，哪怕是看见恶意的咒骂，他还能维持着面上的风轻云淡。
但是当看见弹幕出现让他女友去死这种话的时候，平常看起来怎么看都是好说话脾气温和的人蓦然间变了脸色，“用这么恶毒的话去骂一个你根本不认识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人有意思吗？无缘无故的恨都来的这么真情实感？第一次警告，第二次我肯定会才去法律手段，不是广义上给你发个律师函什么的，是真要追踪到骂她的每个人。”
程山冷着脸说完最后这句话。
温和是他的常态，但底线被触碰还能是常态的话，他做不到。
又不是工具人。
这话一出，有人问：“这些都是喜欢你了很多年的粉丝，你这么说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程山道：“道德绑架吗？对不起，我不想被绑架。”
在发声被脱粉和不发生粉饰太平之间，程山只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立场。
如果说作为偶像就要丢失自我，为了虚假的人气让自己每个举动每件事都去迎合粉丝，那他做不到。
不论是什么身份，他都是程山，是个有思想也不畏惧表达自己思想的人。
“我曾经说过，我感激粉丝，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程山。这话我是真心，到现在我也是这样认为。我尊重每个粉丝，但这不代表着我需要按照每个人想象中的我去改变真实的我。”程山稍微坐端了身姿，继续说：“合则聚，不合则分。况且我从出道开始就表达过我一直有未婚妻，现在如果有人拿这一点来攻击我，说我不坦诚，我也不想计较，但是我的家人我爱人是我的底线。先拿着矛攻我的人，难道我还不能拿盾了吗？寒心又怎么说起？绑架我，我没有顺从，就要寒心了吗？”
有些问题程山不会过于计较，没有面对面表达的时候，仅仅通过文字传输原本就会带着可能失真的效果。但有的事情，他就很较真。
林喜媛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衣袖，她不是想阻拦程山说什么，而是轻轻拉住了对方的手。
不是自私地觉得程山应该这样维护自己，而仅仅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想支持他做的一切决定。
而刚好，这样的程山，她有点喜欢。
如果前方有荆棘，她不怕，她可以自己披荆斩棘。可视野里出现了那么一个人，站在她前面，开拓出一条只有鲜花的路。
无法不想牵手。
为了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公开是肯定的，脱粉也是肯定有的，几千万的粉丝不可能都是事业粉，嘤嘤嘤，但是会涨回来的！
就如同我相信我的评论会涨回来一样，对吗！快告诉我！！！
感谢在2020-05-04 01:31:56~2020-05-05 00:12: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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