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藻愣了几秒才回过味来, 宋舒曼是在讽刺她和滕嘉言没领证, 婚姻也不具有法律效力。
意思是:你说我名不正言不顺, 你还不一样?
江藻摸着下巴沉思,没说话。宋舒曼以为戳到她软肋,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小得意, “假结婚而已,小藻你不会当真了吧?这些年嘉言很照顾我和叮叮, 叮叮叫他爸爸也是嘉言默许的。”
“所以?”江藻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知道她还有话要说,想看看被粉丝称为神仙姐姐的女神,能说出怎样三观不正的话来。
宋舒曼见她态度有所缓和,放在膝上捏成拳头的手下意识放松,缓缓道:“照片的事是个意外, 我发誓绝对不是我做的。我的身份配不上嘉言, 只想维持以前的状态,他能偶尔来看看我们母子就好,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跟你争滕太太的位置。”
不是没尝试过引诱滕嘉言,可这个男人自控力强到可怕,那一晚宋舒曼被丢出房间,就清楚的知道滕嘉言绝不会碰自己兄弟的女人, 更不会对她有任何想法。
心里虽然失落,但她知道应该要学会满足,某种意义上她至少比江羽润更幸运, 能在这个冷静自持的男人心里占有一席地位。
她想,只要滕嘉言不喜欢上别人,那她永远就是特殊的那一个,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
可在综艺上,她看到滕嘉言对江藻的态度,心头涌起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预感自己好像要永远失去这个男人了。
后面她借口孩子生病又见了一次滕嘉言,他在医院果然提出要跟自己保持距离,让她以后有事找张斯年。
可是宋舒曼真的不甘心,依靠了滕嘉言那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已经陷得太深无法抽身。
这次约江藻出来,是示好也是威胁,只要让她留在滕嘉言身边,不管江藻说什么难听的话,提什么无理的要求她都受着、应着。
宋舒曼说完浑身放松,静静等待江藻的反应。
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怎样做选择。
江藻:“……”
对方语气认真,目光真诚,仔细听还带了点哀求。
可这是什么扭曲的三观?
因为我不跟你抢滕太太的位置,所以你必须跟我分享自己的丈夫?
江藻心里觉得真太好笑了,她是不是还应该跟宋舒曼说声谢谢,谢谢你高抬贵手?
“行了,也没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江藻起身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声音微冷,“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还用得着你让?滕嘉言你宝贝,姐姐可不稀罕,离婚协议我签好了,能让他也签字,算你有本事。”
说完,江藻没在看宋舒曼一眼,大步离开。
有件事她必须立刻马上证实。
那就是她到底和滕嘉言领没领证,如果没有,那离婚协议滕嘉言签不签都无所谓,婚姻关系不存在,协议自然无效。
上次公安局刘局的电话江藻还留着,打过去委婉的请他帮忙查下滕嘉言的婚姻状况。
到下午刘局才回了过来,语气颇为不解:“奇怪啊真奇怪,滕总不是结过婚了吗?为什么我查到的信息他是未婚状态?系统漏洞?不能够啊……”
原来是真的!
江藻激动的几乎快要握不住手机,勉强平复了下心情,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挂断电话的同时,她微信上联系了丁云,“丁姐,我要在微博上公布离婚消息,你有个心理准备。”
丁云是个合格的经纪人,很少干涉艺人私生活,反复确认江藻不是一时冲动后,一篇标准版离婚声明发了过来。
江藻连编辑的时间都省了,直接复制粘贴到微博。
离婚声明:“很抱歉占用公共资源,我和滕先生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做回朋友……路很长,愿你携手良人度余生。”
江藻还是有点良心,没直接点名她们是假结婚。
没多久,全网炸了。
她的电话从声明被发出后一直处于被接连炮轰的状态。
没办法,只能关机。
宋舒曼和滕嘉言照片还在热搜上挂着,网友都在看江藻会作出怎样的反应。
没想到正宫直接甩出离婚声明!吃瓜群众一边倒的叫好。
“小姐姐文字虽然和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好刚,爱了爱了。”
“别哭!以后我们就是钮祜禄*江藻,冲鸭!”
“好可惜啊,我超粉小藻和她老公,哦不对,是前夫的颜值。”
“女神!忘记渣男,让我们当你背后的男人!”
无数网友表示支持江藻,还有一小部分涌入宋舒曼微博留言,都是些不好的言论,宋舒曼粉丝基础雄厚,铁粉大有人在,双方你来我往又开撕。
滕嘉言得知自己“被离婚”时,正在饭局上。
叮的声,手机屏幕亮了,是推送的一条娱乐新闻。
张斯年坐他旁边,举着酒杯漫不经心扫了眼,人呆住。
“老大……”他声音虚的厉害。
“嗯?”
滕嘉言颀长的身子往后靠,要抓过手机。
张斯年赶紧按住,干巴地笑,“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滕嘉言睨了他一眼,张斯年委委屈屈地缩回手。
扫了眼屏幕,滕嘉言整个人陷入绝对的僵硬。
胸口泛起久违的怒火,他猛地起身,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凳子发出刺啦的刺耳声,一桌子盐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以为谈到什么令他排斥的话题。
“滕总,您这是……”
“你们继续。”
滕嘉言灌了口酒,重重将酒杯放下,面无表情对张斯年说:“把唐布拉住址发我。”
张斯年愣愣看着滕嘉言背影消失不见,总算后知后觉想起来,“你找你媳妇,问我未来媳妇的地址干嘛?”
不过他是绝对不敢忤逆顶头上司的,滕嘉言开车驶出停车场,地址准确无误的发送到他手机。
***
凭江藻对滕嘉言的了解,擅自公布离婚,无疑是开启自毁模式,这男人得到消息现在估计正满世界找她。
她现在住的是唐布拉众多房产中的其中一套,丝毫不担心会被滕嘉言找上门,恢复成单身的她喜滋滋的从超市提了袋零食回家。
正要进小区,眼尖的发现路边停了辆黑色宾利,皱眉看了看觉得有点眼熟。
走了两步,她又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两眼,惊出一身冷汗,拔腿就跑。
卧槽,车是滕嘉言的坐骑!这男人是在她身上安装GPS定位系统了吧!蹲在这等她自投罗网。
江藻冲刺不到百米,被两个人壮汉堵在巷子拐角处,人高马大的两个人规规矩矩冲她弯腰喊:“太太,滕先生找您。”
江藻:“……”
她特别想纠正,她和那个人已经离婚了,但看到两位壮士结实的肌肉,又咽了下去。
江藻被客客气气请回到车上,前后距离她发布离婚声明也不过四小时而已。
她郁闷的要死,慢吞吞钻进后排,结果抬眼撞进男人冷冰冰的黑眸里。
“江藻……”她刚坐好,男人晦暗难明的开了口。
江藻努力保持微笑,“我在……”
妈蛋,这眼神怎么回事?好想原地消失不见。
“我一直怀疑一件事。”
滕嘉言语气淡漠,边说骨节分明的手边将领带扯下,最后在两手指尖绷成一条直线。
这个时候江藻已经觉得有点不妙,眼皮突突地跳,视线从领带上划过,讨好的挤出笑:“有话好好说啊。”
滕嘉言渐渐逼近,“……我是不是太好说话,让你误以为我脾气很好?”
江藻心跳到了嗓子眼,难以置信的瞪着他,所这就是你想勒死我的理由吗?
江藻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立马转身去拉车门,当发现自动落锁后,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你还想跑……”滕嘉言再次被她的举动刺激,黑眸一沉,骤然欺身,大掌制住她不停乱动的手腕,拿领带绑了起来。
“你……唔。”
江藻话还没来的及出口,一张微凉的唇印在了自己嘴上。
作者有话要说:亲了亲了……
滕嘉言:“果然还是要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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