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鲜血流淌在地上,慢慢凝聚成一滩。
空气中飘散着血腥味。
花子君着急得团团转,刚伸出手想要扶着冰上莲的时候,他整个人倏然跌坐在地上连带得花子君也倒了下去。
“冰上大人?!”
花子君赶忙搀扶起冰上莲,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眉头皱得死紧,心里着急得七上八下。
这个破地方连个医生都没有!
真是气死他了!
花子君不断抹去冰上莲嘴角涌出来的鲜血,衣袖很快地变得湿哒哒,额头汗珠大滴大滴滚落,俊秀地脸孔变得极为难看。
要是冰上大人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个后果他不敢想象。
他们七大不可思议都是可以被替换的存在,然而唯独冰上大人是排除在外,没有人可以代替到冰上大人的位置。
花子君脑海里一片混乱,直到他的手蓦然被温热的大手捉住,他低头看过去,只见脸色苍白的冰上莲正冲他无奈一笑。
“别担心,只不过是旧病复发而已。”
咳嗽渐渐停止,鲜血也不再从胸腔涌上来。
冰上莲总算可以喘一口气,他抬起衣袖抹去嘴角的血迹,视线瞥见花子君湿透的衣服,顿时满脸歉意,“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
花子君皱眉:“冰上大人,您真的没事吗?”他眼中略过一抹怀疑,他知道冰上大人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好像是因为掌握的力量太过强大,导致躯体没办法承受这份力量而面临崩溃的边缘。
但是,他从不知道这种状态可以严重到不断呕血。
冰上莲和他对视几秒,伸出手屈指弹在他额头上,无奈笑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如果我有事,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他手捂住腹部,在花子君看不到的角落里轻轻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微微阖上眼。
虽然是死不了,但这副躯体也更加孱弱了,不知道可以再支撑多久的时间。
“冰上大人——?”
花子君的声音似乎越来越遥远,冰上莲浑身乏力,眼皮子宛如千斤重根本没法睁开,迷迷糊糊中直接睡过去。
冰上大人睡着了——
靠在他的肩膀就这样睡过去——
花子君的手轻轻地抚上冰上莲的脸颊,微凉的触感从指间传来。
好凉
冰上大人的状态果然比他所说得差太多了。
但是他对于这里人生地不熟,完全不可能带着冰上大人寻找医生……想到这点,嘴唇抿得更紧,他得想办法才行。
* * *
锖兔在寻找鬼的时候遇上了富冈义勇,两人当即合伙一起继续找。
在街道上逛了琢磨半个小时,月亮高挂在夜空中,周围静得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
鬼依旧还没出现,甚至连气味都没有。
难不成是逃了吗?
锖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他本就旧伤未痊愈又奔波整天,这会儿已经开始有点受不住了。
“你还好吗?”富冈义勇皱眉。
锖兔微喘息着,眼神透着坚毅,“没事,我还可以。”
刚说完这话,目光倏地凝起,他看向黑暗中走出来的古怪黑影,手搭在日轮刀刀柄上,随时准备作战。
富冈义勇也注意到了前头走过来的黑影,当即抽出日轮刀。
随着黑影越走越近,他的样子也越来越清晰。
当看清来人时,锖兔脸色突变,大步流星冲过去,着急得问道:“冰上先生这是怎么了?”
来人正是花子君,他搀扶着晕过去的冰上莲艰难地在满大街上寻找这个叫做锖兔的人类。
幸好,不用跑完整条街就找到他了。
“快来搭把手……”花子君满头大汗,冰上莲几乎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锖兔连忙上前拉过冰上莲的另一只手搭在肩膀上,两人同时用力扶起他。
不过,冰上莲一个成年大男人是真的重。
富冈义勇果断地去拍门。
这情况下他们也没办法杠着冰上莲回到鬼杀队。
啪啪啪——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当即把里头已经睡过去的人家吵醒。
啪嗒一声,大门拉开,一个老头子从里头探出头来,当看到门前站着的活生生地少年时,震惊了几秒,然后赶忙打开门。
“你们怎么还不回家?!”老头子有点生气责问。
到底是谁家那么缺德不让孩子们进家门?
“救人。”富冈义勇指着身后正走过来的三人,顿了下继续说道:“他快要死了。”
花子君:???
锖兔:???
富冈少年你在乱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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