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楚媚却连忙伸脚, 一把将房门卡住,眯眼笑道:“季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敢开门呢?你屋里是不是藏了人?”
顾季礼眉头一蹙, 他因为怕吵到商容睡觉, 所以暂时不找这个女人算账,却不想, 这个女人远比他想像的还要厚颜无耻,但他还未说话, 妈妈柳虹已经震惊的抢白:“什么意思?”
商楚媚就等着她问这句话,立即回道:“我刚刚去叫林漫儿吃午餐, 结果她竟然不在房间, 后来一问佣人,说是昨晚进了季礼的房间,一整夜都没出来。”
“什么?”柳虹错愕的瞪向顾季礼, “儿子,你们, 你们这发展速度也快了吧,你昨天不是还挺不待见她的吗, 怎么这么快就跟人睡到一起了呢?你这孩子,我们顾家可不是随便的人, 你既然要了人家, 那就得负责。”
顾季礼冷冷的憋了一眼商楚媚,然后冲自己妈妈扬颜一笑,道:“妈, 我要了谁,自然就会对谁负责,你放心,这辈子我都认定他了。”
商楚媚一听,眉尖微皱了一下,她总觉得顾季礼话里有别的意思,更觉得顾季礼话里的那个他,指的是他儿子商容。
不知真相的柳虹却没想那么多,见自己儿子三观比五观还正,她甚感欣慰,道:“那好,你们赶紧换衣下楼,同你爸好好商量一下你们的事情。”
“不!”顾季礼却摇头,“我们还要继续睡觉,所以,有什么事情等我们睡醒了再商量。”
说完,便关上了房门。
“哎你这孩子……”柳虹还道顾季礼是贪恋林漫儿的女色,睡了一晚还没睡够,白天还要继续睡,顿时又是着急又是好笑,只好在门外嘱咐:“儿子,虽说年轻是资本,但也要节制啊,来日方长,身体重要啊!”
原本真的只是想陪商容睡个回笼觉的顾季礼,在听到自己妈妈的叮嘱之言时,望向床上赤身果体、身线绝美、背朝他的商容,他的眼里立即有涛天的火簇陡然窜起。
“容哥哥,怎么办,我真的是对你着了迷,你是不是对我下了盅,为什么我怎么要你都觉得要不够……”顾季礼爬上床,从后面将商容圈进他的怀里,双唇不断地摩擦商容的后颈,自言自语的声音带着嘶哑的压抑。
“嗯,季礼弟弟……”商容被弄醒,只觉得一阵酥麻感从后颈传遍全身,他轻颤着转过身,钻进顾季礼的怀里,声音软糯又带点迷糊:“别闹,让我再睡会儿,好不好……”
“好!”顾季礼吻了一下商容的额头,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昨夜有多失控,所以他深知现在的商容有多累,即使他再想要,他也会克制。
就像妈妈所说,来日方长,他于商容,还有一辈子,他不急于一时。
可是商容不穿衣服的样子实在太诱人,顾季礼赶紧拿了套睡衣,闭着眼睛帮商容穿上,而商容这一觉,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六点。
一睁眼,便见顾季礼就睡在身边,正单手撑头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商容一羞,连忙一把握住了自己的脸,因为看到顾季礼他就想到了昨晚的种种,真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好羞人。
“我的小懒猫,你终于睡醒啦!”顾季礼好笑的看着商容,伸手拿开商容握脸的手,打趣道:“做什么突然害羞了呢?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害羞的事情呢?说来听听。”
“季礼弟弟,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坏了呀,简直坏到骨子里去了。”商容气呼呼的瞪眼,明知故问,好可恶啊!
顾季礼一声轻笑,将商容搂进怀中,突然温柔道:“昨晚,疼吗?”
商容用力点头,“疼!”
差点没把他疼死啊!
也是昨晚他才真正明白了文希的痛。
顾季礼万分愧疚,“对不起,我……”
商容伸手压住顾季礼的唇,不让他说出道歉的话,“不要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况且,我愿意,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顾季礼动容,搂着商容的手臂收紧,深情的表白:“容哥哥,你真好,我真的好爱你,幸好昨晚是你,幸好是你!”
“我也爱你,也幸好昨晚你等我。”商容亦用力搂着顾季礼,他知道顾季礼此刻的心情,如果昨晚上他没能变回人身,如果顾季礼最终被药物所控,要了林漫儿那个女人,那么,他俩,很可能就完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商容就心悸不已,那简直比要他的命还要残忍。
顾季礼顿了顿,又道:“现在,还疼呢?”
商容摇头,“不疼了。”他睡一觉什么病痛都能好,这是独属于他的强大的自愈能力。
顾季礼:“那我们起床吧,等下我们可能有场硬仗要打。”
商容:“嗯?什么意思?”
顾季礼:“我想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我爸妈。”
商容一听,惊的坐起,“干吗突然要告诉叔叔阿姨呢?一定要说吗?不说不行吗?”
顾季礼坚定道:“不行,一定要说,否则怎么解释你现在出现在我的房间,况且我们昨晚的动静那样大,林漫儿那个女人一定都听到了,我们不说只怕她也会说。”
商容这才记起昨晚顾季礼把林漫儿关在洗手间里,这个女人肯定将什么都听到了,不过眼下他没有心思去管这个女人,他说:“我觉得叔叔阿姨他们……不会接受我的。”
顾季礼:“无所谓他们愿不愿意接受,我只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以后不要再给我整什么相亲送什么女人,烦。”
商容还是忐忑,“可这样一来,一定会影响你们的感情,我不想你因我……”
顾季礼打断道:“容儿,你怎么还没明白呢,我跟他们的感情,本就很淡,我从小几乎是你养大的呀!小时候他们忙着生意忙着挣钱,从没怎么管过我,现在他们生意做大了钱挣够了,就想来管我这管我那。可他们忘了,我已经长大了,我都快25岁了,我有权力决定自己的人生要怎么过了,他们迟来的爱,我已经不稀罕了。这辈子,我有你就够!”
商容怔怔的看着顾季礼,“有我就够?”
“对,有你就够。”顾季礼抬手刮了一下商容的鼻子。
“那,我也有你就够。”商容的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这一刻,他突然不忐忑也不害怕了。
其实于他而言,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他太在乎的东西,无外乎就是一个顾季礼。
当你在乎的人,也只在乎你时,你会发现,原来你已经拥有全世界,自然无惧一切。
“快起床,你先去浴室刷牙洗脸,我去拿我的衣服给你穿。”顾季礼边说边朝衣帽间走去,商容自己的衣服昨晚已被他撕成了布条,已经完全不能要了。
商容乖乖下床,走去浴室,浴室洗手台的墙面上有一面大镜子,商容挤了牙膏下意识的抬头照镜子,结果……
下一秒,商容手中的漱口杯和牙刷统统掉在了地上,杯子是瓷的,装着水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巨响,摔成了碎片。
“容儿,怎么了?”顾季礼闻声,立即焦急的冲进浴室,却见商容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个人,呆若木鸡。
“啊!”终于,商容回魂了,他惊恐万状的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
扭头,看到顾季礼出现在浴室门口,商容突然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慌:“不要,不要看,你不要看我……”
顾季礼赶紧关上浴室的门,三步作两步冲过去把商容搂进怀里,慌忙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
商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拼命摇头,瞬间泪如雨下,“我怎么……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你都看到了是不是?我是不是昨晚上就是这个样子?你说,你说啊……”
“是,你昨晚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都看到了,但我觉得这没什么呀,其实挺好挺可爱的,真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喜欢的。”顾季礼连忙一阵温柔的哄。
可商容根本听不进去,他自己已经崩溃了,他一把推开顾季礼,“你不要碰我,我现在就是一个怪物,你也不要说一些动听的话来哄我可怜我,我……我……”
商容抽泣着,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下去,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根本没脸见顾季礼,他转身想冲出浴室,想就此离开顾季礼的视线。
可顾季礼哪里会让商容离开他,长臂一伸,便将商容圈在了胸前,他的力气很大,商容根本挣脱不得,他紧紧抱住商容,那样大力那样贴,似要将商容揉进他的身体骨血里。
顾季礼的声音低沉又绝决:“容哥哥,你想干什么?你想离开我吗?你又想抛下我吗?不,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七年前的一次,已经够了,真的够了!你给我听着,要是再敢离开我,我会死,我真的立刻就会死给你看。我说到做到!所以,你,想看着我死吗?”
商容如遭当头棒喝,他立即就不敢挣扎了,颤声道:“我,我没有……没有要离开你,你不要这样吓我。”
顾季礼果然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明明知道他哪怕自己死也舍不得他死,但他却拿他的命来威胁他,而这却也恰恰说明顾季礼是真的能接受任何样子的他。
比如,现在头顶长着猫耳朵的他!
是的,商容的头顶多了一对不属于人类的猫耳朵,小小的,尖尖的,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很萌很可爱。
猫耳真的很可爱,可当它长在人的头上,多少会让人觉得诡异,难以接受,至少商容自己是无法接受的,从身到心,都十分的抗拒排斥。
所以,当在镜子里看到突然多了一双猫耳的自己,商容才会那样惊惧那样崩溃。
然而,此刻顾季礼的反应与态度却让商容慢慢恢复了些许理智。
商容乖乖的伏在顾季礼怀里,小声问:“季礼,你真的……真的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顾季礼坚定的回:“无论怎样的你我都能接受。”
商容:“你不嫌弃?”
顾季礼:“不嫌弃。”
商容咬唇,犹豫了好久,终是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所以,那天你说你什么都知道原来是真的什么都知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知道我会变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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