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眉头微拧,正儿八经道:“我跟她只是合作伙伴,仅此而已。”
林远马上就拿出手机,翻了翻记录,“义愤填膺”道:“叶莹莹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宁思淇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这个借口要被你用烂了,你就不能够换一个吗?”
说着,他“掩面而泣”,抱着球球嗷嗷的哭诉一个大通。
边牧可是犬种最聪明的。
林远一打手势,球球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家伙一个劲的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走到顾华的面前,一把咬住他的裤脚,一个劲的咬住他的裤脚,试图把他往林远的方向,嘴巴还不一个劲的嗷嗷叫,仿佛在训斥着什么一般。
顾华:“……”
你还真是狗腿子!
情感咨询诊所不拿你去当镇店之宝真是可惜了!
顾华情不甘意不愿的被拉着向前走,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好了,别装了,起来吧。”
林远:“……”
乱说,他明明就是真情实感的为爱哭泣。
见他不听话,依旧蹲在地上呜咽着,顾华不好意思抓了抓后颈,用力一拉,把人拉了起来。
哪想到这厮竟然顺着杆子爬,顺势扑到他的怀里。
顾华:“……”
失算了!
他走过最远的路,一定是林远的套路。
林远就像一个狗皮药膏似的,想甩都甩不掉的。
“你就不能够好好跟我说吗,那么凶……”
顾华:“……”
他哪里没有好好说了?本来就是媒体捏造的事情,他已经解释过了!
林远嘴角微勾,眼眸宛如装着星河,“那你是不是喜欢我呀?我们都分手了?你那么急了做什么?难不成真的对我一见倾心了?”
一听这话,顾华就像踩到尾巴的猫似的,毫不犹豫的退了几步,目光微撇,“我没有喜欢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说着,他马上拿起外套,大步向门外走,“我还有事,你就好生在家里待着吧,具体的工作流程,我会让中哥拿给你的。”
“老公,你真的要走吗?我好舍不得你。”
林远的脸色透露着依依不舍。
只听见“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
见他离开,林远脸上的温情尽卸,马上兴奋的拉起球球的小爪爪,欢呼道:“耶!我们自由咯,解放啦,爽爽爽……”
球球配合得一笔,跟着他踏起了旋转小碎步,“嗷嗷嗷。”
下一秒,门骤然打开。
顾华拧着眉头查看家里头,活脱脱就像被戴绿帽子可怜丈夫。
林远端庄的坐着,疑惑的看着他,“老公,怎么了?”
球球依偎在他的怀里,呈现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顾华如鲠在喉。
“没有什么。”
说罢,他重新关上了门。
他一走,一人一汪又变成了那么高嗨的模样,林远更是拿着衣服疯狂甩,仿佛他在的不是家,而是蹦迪现场。
“哟哟哟,我说哟,你说YES,自由万岁!”
“汪汪汪。”万岁!
“咔。”
门再次打开了。
顾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远当即就向他抛了媚眼,“老公,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参加活动吧?有我在,你肯定不会寂寞……”
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大门“砰”的一声巨响,关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球球,你看你爸那个傻样,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球球屁颠屁颠的去自己的狗窝把自己的小碗碗叼过来了,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副邀功行赏的模样。
林远揉了揉它蓬蓬的狗头,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狗罐头,“球球,这是罐头哦。”
顾华是一个严谨的老古板,像零食罐头什么的,鲜少会给球球买,家里的罐头一律都是主食罐头,往往都是一个星期喂一两次,最妙的是顾华把一个主食罐头会拆成上下午两份喂,时不时会掺一点球球不爱吃的化猫片进去,怕它挑嘴,有时候就直接狗粮拌罐头。
林远就不一样,直接开一个给它。
若是顾华在家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吼上一句,“这都是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儿子,你要清醒一点!”
有吃就是爸的球球表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得,顾华一走,林远这顶头大山就挪开了。
他喂完球球,就去整理自己的行李。
他的行李箱根本就没有放什么,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家人的照片,非要说什么最重要,那便是他爸爸留下的笔记本了。
那人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在笔记本写了许多安慰的话,仿佛他肯定林远一定翻阅笔记本一般。
“儿子,我通过你奶奶的名义在银行买了一个保险箱,密码是你的生日,你一定要去银行取出那个保险箱,那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明白吗?”
笔记本在这里之后,再也没有下文了。
林远的眉头拧得紧紧的,这是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要求他一定要去银行取出保险箱。
人人都说林阳鸿英年早逝,着实可惜了。
一开始的时候,不少人都观望着,生怕不小心站错队,虽有集团内部出了一些墙头草,但是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着干。
虽说林远是个不争气的,那林阳鸿可不是省油的灯,聪明绝顶,算无遗漏。
哪成想林阳鸿登机的监控被泄露出来,更是让不少人相信他上了这趟死亡航班,使坏起来就更肆无忌惮了!
殊不知,林远根本就不认为监控上面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虽然两个人的身形相仿,但是监控上面的人没有戴手表。
爸爸有一块心爱的机械表。
那表虽说不是什么值钱的名表,但是,那是母亲送给父亲的定情表。
爸爸一向珍视它。
因为他小时候皮,不小心弄坏了机械表的链条,那一向都对他笑吟吟的父亲,竟抄起棍子给他来了一顿。
那会是林远第一次挨打,一度留下心理阴影,对那块表更是印象深刻。
这些年爸爸走南闯北,这块表从未离身过。
可是监控上面的人并没有佩带这块机械表,他本以为爸爸只是表忘在家里了,可是他把家里翻了一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这块表的踪迹。
爸爸真是死了吗?
爸爸能留下这个笔记本给他,说明爸爸对这一切并非一无所知。
与其说林家是被迫破产,不如说是请君入瓮。越是胜利将近的时候,越是人们放松警惕的时候。
俗话说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打算去亲自银行取出保险箱一看究竟,只不过,他如今是别人的眼中钉,贸然的出手恐怕会惹得一身馊,最好是拉个人分担仇恨。
他脑子马上划过一个名字,他的好兄弟“刑羽杰”。
刑羽杰:“……”
你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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