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之前那个曝光我们的营销号放个小预警吧。”
姜沉凑到秦肆耳边小声道。
“好, ”他点了点头, 一边摆弄手机一边说,“还有你给我的那个车牌号,你猜猜是什么人?”
“什么人?是位富婆?”
“不是一般的富婆, ”秦肆嗤笑,“潘含玉,珠宝行业的龙头, 两年前回国,从回国至今几乎试过了娱乐圈所有类型的男演员,还都是挺有名气的, 出了名的舍得砸钱,你别看她保养的挺好,猜猜她多大年纪了?”
姜沉消化着这个消息:“多大?有……40吗?”
“48了。”
“……”
向来注重礼仪的姜沉差点口吐芬芳。
“那她和贺连生……是那种关系?”
“不然呢, ”秦肆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贺连生身上的资源被你抢了,自然得找找出路, 不过很可惜潘含玉并没有涉足娱乐产业且最近跟秦氏有合作, 所以贺连生想走她的路子是没戏了。”
姜沉没有出声, 有点一言难尽,他一直以为贺连生既然把安年掰弯了应该是个彻底的gay, 结果是男女通吃吗?
是个狠人。
苗敏学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偷偷瞄着客厅,见二人咬起耳朵来就更加肯定秦肆是姜沉的男朋友,便洗了点草莓端了过去。
“秦先生, 来吃草莓。”
“谢谢阿姨。”
苗敏学笑着道:“阿年,过来给我帮个忙。”
“来了。”
姜沉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两个人有点挤完全转不开身,这让他有点局促就连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好。
他可以面不改色地去跟贺连生演戏,但是面对这样一位母亲,他第一次想认真地成为这片刻时间的安年。
“妈妈问你,你跟那个影帝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分手了,之前是我头脑不清楚一时冲动。”
苗敏学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行了,都过去了,你还年轻,以后还能碰见更好的男人,妈妈再问问你啊,这个秦先生……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朋友,”姜沉垂眸,“您别多想,真的就是朋友帮我挺多的,但是他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才带他回家的。”
“这样啊那命还蛮苦的,”苗敏学皱着眉,眼中流露出点心疼,“那他大你几岁啊?”
“六七岁吧。”
姜沉抬眸:“您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苗敏学掐着手指头算生肖属性,“大点好,哎呀,还是大点的知道疼人。”
姜沉:……
“我们真不是……”
“哎呀妈妈知道了,”苗敏学冲他招招手,“你快去陪人家坐着吧,今天晚上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清蒸鲈鱼。”
姜沉无奈地回了客厅,那一句‘谢谢妈妈’在嘴边打转个来回但就是说不出口。
“阿姨跟你说什么了?”
秦肆喝了口水装模作样问道。
“问你多大年纪了。”
“噗……咳咳咳咳咳……”
“您小心点,”姜沉给他递纸,“是水太烫了,您晾一会再喝吧。”
把盛着凉白开的玻璃杯放在桌上,一天之内秦肆第二次下了小绵羊给他现场打造的台阶,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安建树回来的挺快,大兜子小袋子买了不少,甚至还有条活鱼在红色的塑料袋扑腾个不停,很快,厨房就传来宰鱼切菜的声音。
而安建树被打发到客厅聊天,三人两两相顾皆无言。
“阿年,”他突然笑着喊了一句,“你们这次回来住家里不?你的房间你妈天天打扫,被子也是常晒的,直接就能住。”
“住,”姜沉不知道他走以后安年会怎么样,所以想尽可能多陪陪他们,“秦先生……就跟我住一个屋子吧。”
“这……”安建树有点不太愿意,“叫秦先生住大屋吧,我跟你妈住客厅就行。”
“那怎么行,”秦肆接话,“这样吧伯父,我在客厅打个地铺就行,正好睡着凉快。”
现在是春末夏初,南边湿热,真睡地上倒也不是不可以。
“您是客人怎么好打地铺的,”安建树咬咬牙,狠心道,“还是让阿年睡地上吧,他年纪小身体好睡几宿没事。”
再次被补刀的秦肆笑容不改:“真没事伯父,阿沉他细皮嫩肉的睡地上哪行啊。”
这一回安建树可是听的真真的,疑惑道:“我刚才就想问了,阿沉是?”
秦肆挑眉:“这不是安年的小名吗?”
“嗐,不是,”安建树笑,“估计是他舌头没捋直没说清楚,他小名是阿年,叫小年也行,他名字里又没有沉字怎么可能取个阿沉做小名。”
“是这样啊。”
秦肆心想,放在他钱包里贴身带着的借条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阿沉’两个字,舌头没捋直?他看他是两条舌头跑火车,压根没说实话。
从带秦肆回安家的那一刻姜沉就做好了露馅的准备,他可能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所以临走前想再试探下秦肆到底是干什么的,可直到吃上晚饭,秦肆也没提关于小名的事一句。
饭桌上,好几道大菜都飘着红油,是苗敏学为了照顾秦肆爱吃辣特意做的,姜沉面前则是一道清蒸鲈鱼。
“快吃吧,也不知道秦先生吃着合不合口味。”
“闻着就香,阿姨您也快坐下吃吧。”
“我那还有道汤呢……”
她话没说完,安建树就自觉起身:“你吃,我去看着。”
秦肆笑道:“阿姨和伯父感情真好。”
“这都老夫老妻的了,”苗敏学被哄得开心,说话也放开了些,“不知道秦先生是做什么的?”
“家里做点小生意。”
“这样啊,那真是蛮好的,秦先生是不知道,我们阿年从小被宠坏了什么都不会做,放他去了海城以后我这心啊就没落回肚子里过,总是担心他吃的好吗?钱够不够花,工作累不累,娱乐圈那地方您也知道。”
“是,”秦肆看了眼姜沉的神色,“儿行千里母担忧,阿姨算是很开明的了。”
他更想说,小绵羊不仅吃的好,还会自己做,一点都不像是被宠坏的样子,吃个麦当劳都能开心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家里受虐待了呢。
想着,秦肆给姜沉夹了一筷水煮鱼。
“哎,阿年吃不了辣的。”
苗敏学用筷子指了指清蒸鲈鱼:“给他做了不辣的,他从小就爱吃这个。”
“是我疏忽了。”
秦肆笑了笑,一顿饭下来再也没给姜沉夹过菜。
因为他认识的小绵羊爱吃辣,喜欢吃偏重一点口味的东西,像是清蒸鲈鱼这一类的腥味食材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到底谁眼中的才是真实的他?
秦肆想了很多但最终没有问出口,系统也一再提醒他不要真的付出过多感情,所谓模拟恋爱,安年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NPC,任务完成就应该再也没有瓜葛。
就算秦肆天生感情内敛,也不该对着一个NPC释放泛滥,这太不明智。
更别说是连1点好感值都不给他的NPC。
可是世间最难控制的不是情动,是心动。
脑子里设想一百种应对方法,但见到他眉眼的时候心还是会柔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所谓问不出口,是冷硬脊梁上的一点懦弱,更是不忍见他为难强作解释的神色。
秦肆将内心翻涌着的百转千回死死压住,在饭桌上和安建树苗敏学说说笑笑,哄的两位老人差点直接认儿子。
姜沉一边偷摸尝一口水煮鱼和麻辣鸡丁,一边叹为观止。
直到苗敏学问:“今晚秦先生住哪啊?”
“我打个地铺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苗敏学不答应,“我们这边小虫子很多的,睡地上可不行,您睡阿年的屋子里吧,他屋子的床大。”
要不是苗阿姨神色清明,秦肆简直要误会她在暗示什么。
安建树刚想投反对票就被苗敏学踢了一脚。
姜沉最后拍板:“就睡我那,我们……呆两天就要回去的,凑合凑合就行。”
“就住两天啊,”苗敏学有点失落,“那你们国庆还回来吗?”
筷子在姜沉的手上遭了殃,他含糊道:“还不知道呢,到时候再说吧。”
“那也行。”
苗敏学点点头,气氛安静起来。
吃过饭,安建树去刷碗,姜沉带着秦肆去了南向的小屋,也就是安年的房间。
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可以看出安年的父母很爱他,即便他人不在,屋子的味道依旧干净清爽。
姜沉坐在床边,他在等,等秦肆主动问他是谁。
可秦肆没有,他只是挨着他也坐下来,拿出手机打开微博问:“你想什么时候放录音?”
“什么?”
“小小年纪耳背?”
“您怎么不问……”
秦肆截住了话头:“没必要。”
如果注定只是在这个世界短暂地相遇一下,就没有必要问这么细致,没有必要去窥探单纯作为NPC的安年的秘密。
但如果真的能有以后,那就更没有必要现在去问,去破坏这份如今还没名没分甚至都不甚清晰的感情。
缘分这东西,听起来俗,细想就会发现它玄之又玄,可遇而不可求。
所以秘密也好解释也罢,静待来日吧,也希望……
来日可期。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鞠躬!
后排带一下基友的文,喜欢幻言的宝贝可以康康!
《深度占有》by洛雪为霜
文案:
白露的人生宗旨向来是能好好过就好好过,毕竟白得一世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
结果上辈子单身到死的她突然被一个神经病疯狂追求,白露觉得这个人太危险,苟命要紧,断然拒绝。
然而——
“陆医生,我没病。”
“不喜欢我,就是病,得治。”
他温柔的将白露颊边碎发勾到耳后,在她唇上轻吻。
他是最耐心的猎人,是无影无形的网,是暗无天日的深渊,是疯子。
他的目光永远追随那个人,为此不惜献祭自己的一切。
一句话简介:逃离那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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