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这种事情哪里是李初会做的啊,李初肯定地拒绝:“当然不要, 我要自己挣钱来还。”
当初和李治约定好的就是李初想办法开店面挣钱,挣来的钱还给李治, 说话是要算数的, 滥竽充数是不可取的。
宣太后无奈:“那你倒是有空想想你的钱要怎么挣啊。李治是不是故意的,让你管这么多的事,还有时间给你挣钱吗?你要是没时间挣钱,三个月的时间一到, 你就凉了!”
系统:“群主,需要送你一首凉凉吗?”
李初:“一边呆着去,要你多嘴插的哪门子的话?”
日常被李初嫌弃加怼上的系统无力啊!没敢反呛!
李初道:“没事,三个月嘛, 赚钱的事不争于一时, 先把眼前的事办妥了, 只要把人安顿好,我立刻开始赚钱。”
系统:……
那么区别对待,不把系统当人看,系统委屈!
委屈有用吗?李初就是看系统各种不顺眼, 坑人不说,科普什么的忒垃圾,要不是因为拉来的几个太后都是有真本事的人,李初才真得凉凉。
吕太后:“所以你已经想到怎么赚钱了吗?”
李初:“大致已经有了思路,只差行动了,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输给我父亲的。”
未来的自由都在此一击了,李初定是要赢的,非赢不可。
“初儿。”李初争水夺秒的水群,外面李弘以为李初看着满屋子的钱在那儿发呆着,唤了李初好几声。
自然有了别的想法,认为李初喜欢钱,想把屋里的钱都据为己有,凑过来和李初小声地道:“知道你现在想挣钱,你手里要是缺钱得可以你就跟我说,我那里还有一点,先给你。”
李初虽然不是真的想要钱,但是听到李弘的话没能忍住地问上一句,“你的钱有这里多吗?”
李弘……肯定必须的没有的,要是有那么多的钱他还得了!
“没有!”李弘虽然是郁闷的,依然如实的回答,李初道:“那你说我是要你的还是要这里的?”
“我的虽然少可是你不能拿走,这里的钱再多你都不能要,这不是我们的私产,你要记住。”李弘非常严肃地板着一张脸告诉李初,他的钱再少都可以给了李初,这里的钱李初却一个都不能拿。
“太子,公主。”兄妹二人在那里头嘀咕了半响,德宝已经拿着登记好的钱财册子过来,唤上一声,同时把两人都唤回神来,默契的二人一个字都没有再提钱的事。
“这是所有钱财登记的册子,而且有些来源并不清楚,想来应该是贩卖人口所得。”德宝把情况和李初还有李弘说明白,好让他们心里有个数,接下来的事,再说吧。
李弘看向李初,李初不用他开口就已经知道他那眼神什么意思了。
“一般来说朝中查出这类的脏款是怎么处理的,可有规矩?”李初开口把某位太子心中存着的想法问出来,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她其实也是想知道的,这么多的钱是归到国库去,还是由专门的人来执掌?
德宝答道:“一般除了安顿涉案的受害人所费银钱外,其他尽都归于国库。”
果然还是归于国库,李初道:“这里面有两千两是有人被威胁不得不送来换人的,拨出来让曲和给人送回去。”
刘厚的两千两李初没有忘记,德宝应下,李初接着问,“安顿受害人一般又是怎么操作的?”
总得问问别人都是定下什么样的规矩,要是规矩好使他们就按规矩来办,若是规矩不好使就想想别的办法。
李初是这个意思,李弘不发一言何尝不是默认,没出门前李治都说了让他多听多看,就是不要多问,有问题实在忍不住的就让李初问出口即是。
只能说那真是亲爹来着,要不是亲爹都不会让当太子的占尽便宜。当公主哪怕是担着傻的罪名其实也没什么的。
德宝道:“这就得问问县令了。”
有些事德宝知道的,有很多事他也不清楚。
说是要唤县令,长安城的县令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能在天子脚下成为县令,自然有几分本事的,此时听到叫唤走上来,朝李初和李弘作一揖,“太子,公主。”
李初道:“按你们之前的方法,这些救下来的人一般都是怎么安置的。”
长安县令答道:“其实大部分的人或许是被拐卖的,小部分的人却是亲人发卖的,拐卖的人将他们各自送归家中倒好安置,倒是那些由亲人发卖的甚难处置。能卖一次就能卖第二次,下官都曾遇到过同一个人被卖几次。”
李弘有些话想要脱口而出的,李初按下道:“眼下大唐的情况还有父母卖子的事是因为什么,家中贫苦还是其他?”
长安县令听着此问抬起头看了李初一眼,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如实答之,德宝已经开口道:“公主有问你只管如实答来。”
得此令,长安县令道:“自来都有重男轻女者,或是家中经营不善者,卖儿卖女,从来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李弘微微一怔,李初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她问来不是为自己解答的,而是让李弘明白一个道理。
这个天下间有很多事,有很多的人都处在水深火热中,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其实已经很幸福了,作为一个太子,要是能为天下着想,将来成为皇帝能够做到让天下大部份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这就已经是他极大的成就了。
李初不能说的话,就由旁人代为说出来,至于李弘听进耳朵里会怎么样的想,会不会如李初所愿,其实重要也不重要。
“重男轻女啊,世人为何重男轻女呢?世上的人,男人或是女人,天生即分阴阳,各有存在的意义,哪一个消亡,哪一个不复存在,这个世间都将不复存在,女人会为人所弃,多因为女人自己也弃了自己。”
李初以前的时候见过太多因为自己是女人打小就受到不平等的待遇,可是当她成为大人,成为一个母亲之后,她还是会像以前给她那些不公平的人一样,让她的孩子再经历同样的不公平。
李弘道:“初儿不比任何男儿差,还有我们的姑祖母平阳昭公主,大唐半壁江山都是她打下的,女儿从来不会不如男。”
额,李初没想到李弘会有此等见解,要不是时机不对,李初者想问问李弘看到武媚娘帮着李治处理朝政到底是认同还是不认同的。
不过从李弘的话中不难看出来来,李弘并非一个看不起女人的人,这就是一件好事。
李初道:“那么拐卖和发卖的人都分别统计出来了吗?”
说来都有些不好意思,这种统计的事竟然都是别人带人做的,李初坐享其成,现在问起来有点点的底气不足啊!
李初的目光还是往钱堆里放着,看着多少能自在一些,李弘一下子站在她的面前,那挡着她视线的态度,李初……
李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真以为她想拿这些钱不成?
吕太后:“群主,你将来是要做大生意的人,要不要考虑一下把那些被人卖掉的人收起来?”
李初正为李弘的举动莫名着,结果吕太后问起此话,李初一顿:“你们觉得可行?”
宣太后:“没什么不可行的,只是你想好了,养人是要钱的,你现在已经欠了不少钱。”
李初:“没事,我是债多不怕了,再说还有一个亲哥说了钱可以都给我的,这钱可比和我父亲借要好得多,所以可以考虑一下的。”
……
那李初连李弘的家底都打上主意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初冲李弘开口说道:“哥哥,你的钱……”
“都给你,只要你不打这些钱的主意。”李弘非是一般的配合,生怕李初打这堆的钱的主意,李初还是想不明白,她不就多看几眼而已吗,李弘至于怕成这个样子,何其过份?
不过能得一点钱来救急还是好的。
长安县令没有听到他们的嘀咕,李初的问题问完他已经让人去问是否都已经登记妥当。
这时候已经把人全都登记完毕,有多少的人是被拐卖的人,又有多少的人是被家人卖来的,全都已经分类清楚。
“太子,公主,人全都已经登记清楚,这是被拐的人,这是被家中卖出的人。”长安县令把两本册子一道送上来,李弘和李初各拿了一本。
长安县令解释道:“被拐人员登记在册的共计有三百六十九人,家中卖出的有三十六个。大小不一,男的女的都有。”
三十来个,李初已经在算要是三十来个的人都住她买下的宅子可不可以?
李弘道:“送被拐的人归家是最重要的,我看册子上面已经写得很清楚他们家中的位置,就是还有些年纪太小的人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那便让长安四下失了孩子的人前来认领。”
不用长安县令提醒,李弘已经开口把后续的事想好说明白了,这样的安排挺好的,李初点头,长安县令立刻答应着去办。
李初道:“至于被买的人,可有先例有人收留他们?”
听着此问,长安县令一顿,李初看出他的诧异只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
“把他们送回去的事你们做过了,不过是再被人卖上一次,若是有一个地方可以收容这些无人要,无家可归的孩子,他们还需要遭受一再被人抛弃的事吗?”
问得长安县令最终只能答道:“若有这样的地方自是极好,只是没有,所以只好把他们送回去。”
官府能做的事他们尽他们所能的做了,可是养人这样的事,不说他们有没有那个钱,养了人落在别人的眼里也都不见得就是好事了,多少人面对此事流言蜚语不断,生生把一个人的好心说成了居心叵测。
李弘倒是一下子明白李初的用意了,“你想做?”
“反正以后我总会缺人的,与其让他们回家将来不知道会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不如我把他们收容下来。只是我就算要办此事,还得立个规矩才行,我既然开了先例,一定会有人效仿的,打着想帮人而行不义之事者,世间不少,小心无大错。”
李初想到了后果,她要是带头行事,将来的一定会有人跟着学的,他们要是学,就得想想办法把规矩立好,断不容有人打着向她学习的旗号,行的却是那等不仁不义的事。
李弘都是想劝李初一句的,结果倒好,李初可不是心血来潮,连后续有人会向她学习的可能她都想好了,更思量要怎么做,这是有备而来。
李弘想着还是放一放,“这些钱要怎么处理?”
人放回去,这些钱呢?全都归往国库?
适才说的要给一些补偿,那是要补偿什么来着?李弘好奇的就是这一点,有什么是需要补偿的啊?
长安县令道:“有一些人家因为寻人不知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或多或少会根据情况给他们一些,不会太多。”
李弘道:“如此行事没有人有异议?”
长安县令道:“倒是不会。”
李初默默地在心里补充,哪个吃了熊心豹胆的敢和官府质疑上,多少人看到官府的人就跑的,只要官府不找他们平头百姓的的麻烦,他们就已经感激不尽,哪里会想到和官府讨赔偿,自然的,这些钱就是一个字都不给百姓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等等,真要是这样的话,多少当官能打着补偿百姓的名头中饱私囊?
李初的目光看向长安县令,长安县令本来话说得好好的,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一时不明所以。
抬头顺着目光看过去,发现竟然是李初在注视着他,虽不明所以,无声地垂拱一记,李初问道:“那么这一次的人里有多少达到符合赔偿的标准?”
凡事总会有法度的,立下法度,一切按规矩办事,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钻空子,打着为民的旗号行的反而是不义的事。
听到李初一问的长安县令道:“臣尚未问明,恕臣不能回答。”
一夜时间能把人统计出来,能把钱算出来,这已经不是小的工程量了,其他的事还没做好呢。
“此事办好给我送一份明细,给谁多少银子,为什么给那么多,都要准备齐全。”李初管事没理由只管一半,她都没想拿的钱,谁要是敢拿,她非把人往死里整不可!
好像这样子想不太对,那也不管,总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要是让她发现谁敢贪钱,她绝不会轻饶。
“给我也送一份。”李弘虽然不知李初为什么会要这份东西,但是李初都要了,他也要一份。
“给我一份我给你就行了,手抄多一份累人!”李初顺口接上李弘的话,李弘一想是这么一个理,便罢了。
李初又问起道:“若是这么多人,把人尽都送回家要多久?”
这个问题也得问的,长安县令想了想,李初道:“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如果不能做到可以不用说。”
换而言之,要是能做到的才需要说,做不到不必开口。
长安县令拿眼多看了李初,李初面容平静,可以看得出来她说的并不是玩笑,似乎对于他们这些人会用的手段,会说的说辞都挺了解,所以有言在先,让他们想清楚再开口。
若只是寻常的小娘子,谁把她说的话当回事呢,贵为公主,还是皇上亲自下令派来督办此事的人,不仅是她,还有一个太子,未来的皇帝人选。
欺一个公主事小,得罪一个未来的皇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初等了半天,不知眼前的长安县令在想什么,不管他在想什么,她只想听到她想听到的一切,其他的都可以放到一边去。
“回公主,多则半个月,少则六七日。”思量再三,里面的人知道身份的倒是好办得很,不知道身份的,用李弘适才说过的办法,是可以认领的。
“至于认领一事,你们总不会连区分父母家人的真假都做不到吧?”李弘得了李初开场,立刻插嘴问上一句,想知道眼前的这些人到底是可靠还是不可靠的,若是不可靠的,那就别想想办法了。
作为一个当官的,天子脚下的官员,对,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罢了,要是没有用,李弘那么一问,回去他和李治提上一嘴,想把一个小小的无能的县令换下,是什么大事吗?
想明白这一点,长安县令赶紧的道:“太子放心,臣一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李弘点了点头,看向李初道:“初儿,还有什么要问的?”
……明明是有人一直心存疑惑,各种各样的疑惑,借李初的口问出来还不满意,竟然想让李初再继续的顶缸?
李初撩看李弘一眼,李弘指了那堆钱,李初道:“这笔钱用到哪里,归于国库多少,一五一十都要记录下来,我们到时候会来查看的,中饱私囊的事我清楚会的人不少,但我不希望碰到,明白?”
把话说得够明白的,要是眼前的人有本事把账目做得漂亮,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就算是他们的本事。
“啊,对了,我想到一个办法,谁领多少钱,签字画押吧。”李弘适时的想出一个主意,李初细想倒是不错,白纸黑字还有画押,一清二楚,谁都赖不掉,确实是挺好的。
点点头,李初看向长安县令,长安县令没有多想就已经应下道:“是,下官一定照办。”
应着照办,李初和李弘道:“我们四下看看。”
此处是赌场的二层密室,长安县令朝他们作一揖,自由李初和李弘去。
李初招手让慈心上前,这一次出来,只有一个慈心被李治放回来,其他的人可能还有事没办好。“没从三爷的嘴里问出我看到的黑衣人到底是谁?”
慈心道:“人已经供出来了,是齐王家的小公子,人已经拿下同齐王关在一起。”
想李初可怨念黑衣人跑了,还好把三爷扣住,没让人跑了。
李初再问道:“没有从三爷的嘴里问出他到底有没有记账的账本?像他们做事的人,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没有准备的人。”
慈心道:“奴婢问过了,他没有说,但奴婢和公主的想法一样。”
所谓一样,就是也觉得会有账本。
李初道:“那就找找吧。三爷都死扛着不愿意说出来的账本,只怕涉事更广。”
慈心立刻道:“公主放心,奴婢会继续审的。”
微颔首,李初不急,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发现李初想要的一份账本,要么就是账本早就被人拿走了,要么就是账本藏得太严实,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
那么就来碰碰运气,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四下看看兴许会有其他的发现。
李弘虽然不知道李初为什么会想去四处走走,这就是暗室,虽然挺大的,他完全没有想要多逛的意思。听完李初的慈心的对话立刻明白了。
走在路上李弘多嘴地问道:“我们真能找到你说的账本?”
没有外人在就没有什么是太子殿下不好问,不能问的,李初答道:“不管能不能,总要给别人一点时间,让他们去做事,我们就四下看看,找找会不会有什么遗漏。”
李弘再问道:“这里上上下下一定已经搜查过了,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能发现什么吗?”
显然不认为朝廷派来的人没用,他们都查不出来的东西,难道他们兄妹四下逛逛就会有所发现?
思来想去都是觉得不可能,李弘望向李初,李初道:“就是看看,哪怕没有任何的发现,学习一下暗室的制作有何不可?”
李弘更不认同了,拧紧眉头地问起道:“为何要学这些东西?你是公主,还想成为工匠?”
这凡事都讲目的,还要讲身份,李初无奈地道:“我的太子哥哥,谁跟你说作为公主来看暗室的制作就是想成为工匠了?读书读书,书中的知识难道只有教人治国平天下的?再没有其他?”
“想要治国平天下者,难道只学一种本事?知道得更多,学得越多,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我们需要斤斤计较和我们的身份配还是不配?”
反驳说来,李弘微微一顿,细细想来很有道理的,不过李弘沉吟半响道:“先生教的知识还没有完全融汇贯通。”
李初差点被他这一句话惊得跳起来,好在生生的忍住了,李弘很是认真地看着李初,“你都融汇贯通了?”
“谁说现在学了就得立刻融汇贯通?自然而然每一个阶段的领悟都会不一样,现在学到的就按现在能理解的读来,为什么非要按先生的要求做到?先生就没有错了?”
“圣人都会有错,先生教的当然也有可能会有错。比起一味死读书,还如多听多看,多了解外面的世界,你是太子,作为太子更应该多想想民生,了解天下人到底想要什么,你又要给百姓和大唐带来什么。”
李初一番说辞听起来颇有道理,李弘又一次拿眼看向李初,李初更莫名了,“哥哥又怎么了?”
“你我一起上的课,一起读的书,为何你懂得比我多?”李弘早就有这个念头了,都是一起读的书,哪怕李治要为他们讲解也从来不会漏了哪一个,可是每一次李初好像都比他更能明白李治的教导。
现在出来一回,外面的事李初说起来条条是道,更能教起他来,明明是一起学习的为何他不如李初?
李初一顿地答道:“有些事我也不如兄长,尺有长,寸有所短,兄长难道非要和我争个高低?”
李弘自然没有这个意思,连忙地道:“并非如此,只是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如你罢了。”
不如这两个字,让李初整个人一颤,赶紧的道:“哥哥你在说笑吗?你说你不如我,你可千万别拿我和你比,不能比。”
李弘不以为然,只是冲着李初道:“为何不能比,你我兄妹,父亲都是按一样的要求教导的,贤儿他们几个和你我不同,你我却是一样的。”
有些事就算李治从来不说,但是区别的教导,李弘看得一清二楚,更能区分两者间的差别。
李初当年的时候何尝不是想过这个问题,李治每次教李弘什么都会把李初拉来作陪,虽说李初一向少言多听,不过就算不说话,有些事不说出来,生在皇家的人,眼力还是有的。
“兄长是太子,你非要和我比做什么?父亲是说过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叫我一定要助哥哥一臂之力,哥哥知道吗?”李初想到今天出门的时候李治避开李弘说的一些事,那可是有言在先。
宣太后这会儿在群里@起李初:“得亏你不是男的,你要是男的,你面前的这位太子更得觉得你是一个大威胁,你的日子更难过。”
都被@了,哪怕还和李弘说着话,想着如何安他的心,也看了一眼群里的信息,不得不说宣太后说得太对。
吕太后:“不用管,你要是想安抚一下就安抚,不想理他就不用理。自己没用还怪别人太出色。”
萧太后:“说得对,你自己学得好,样样都出彩,就因为他没用,学得不好就要你把自己的真本事藏起来,要说你也藏得不错了,要是他还不依不饶的闹,翻脸。”
李初:“翻哪门子的脸,这是太子,是我亲哥,我还想在大唐混下去吗?跟太子翻脸?”
萧太后:“太子嘛,自来太子有几个能顺利当上皇帝的,你用不着怕他,要是他敢让你不好过,怼死他。”
……虽然话说得没错,理确实是那么回事,李初可不是想来怼人的,因此:“你们都安份点,别来挑拨离间,兄妹间感情最禁不起人挑拨了。”
得,明白李初的意思 了吧,她想和李弘当着相亲相爱的兄妹,并不想相杀!
萧太后哪怕很想说明有些感情不是单方面的坚持会有用的,想想自己都已经被踢过一次,她的这张嘴总说着各种不好听的话,恰恰都是李初不乐意听的话,要是大事没问题,关乎情感的问题就由不得她多说了。
李初问完后李弘一声轻叹,“父亲已经看出来了。”
……明明提起李治是想用安慰李弘来着,在李治的心里李弘是太子,未来的大唐皇帝继承人,更是李治一手培养起来的继续人。
有所长亦有所短,这些事都是可以让人互补的,作为帝王本来就不需要样样都比人强,只要大方向没有问题即可,有什么问题?
“哥哥你看父亲如何?”为免李弘钻牛角尖,李初得继续的开解人,提起李治不过是想问问在李弘的心里认为李治是位怎么样的人。
李弘想了想道:“父亲是位合格的皇帝。”
李初道:“哥哥以为一个合格的皇帝要怎么才能做到?”
这个问题还是有些难度的,李弘沉吟半响,李初道:“我听父亲这些年的讲解理解为,作为一个帝王,不需要样样都精,但需要有能容人的大度,能辨能真假是非,懂得把握分寸,不管是臣子还是百姓,都要让他们记住这个所谓的分寸。”
此言令人一顿,李弘等着李初继续的说下去,李初不负他所望,继续地道:“父亲不会的,不懂的事太多,那些有本事,或是能力出众的人还不是心甘情愿的为他效力?作为帝王,不需要懂得太多,只要有远见,有胆识,看得比别人更长远,善于发现问题足以。”
李弘顿了半响,怕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让李初这样的总结李治的教导吧?
“哥哥要是不相信可以回去问父亲,我相信父亲一定会这样的回答你的。”李初看出李弘的不确定,赶紧的补上一句,让李弘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回去问李治好了。
宣太后:“李治要是听到这些问题一定要怄死。”
萧太后:“知道问题还是群主让这位太子回去问的会更怄!”
李初这个时候顾不上她们,她得想办法安抚好眼前的太子殿下,作为一个青春期的少年,没准就要开始叛逆期了。
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人刺激大发,到时候吃亏受罪的只是他们自己人,所以思来想去一定要开解。
本来嘛,太子和皇帝的想法很多时候就得同步,哪有怕臣子太能干,生怕被抢尽风头的?
风头这种东西皇帝不需要,实际才是皇帝需要的。
李弘看了李初一副我肯定没有说错的神情,李弘又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有脑子会想就能懂得李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还要看吗?”说话的时候走过一间一间的密室,看起来每一间房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摆设一样的布局,李弘停下来倒是不想再走下去了,同样的房间看得让他甚是不舒服,明明他这一路都和李初在说话,依然觉得不舒服。
“德宝公公,我看这些房间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给人的感觉很不适。”李初没有回答李弘的话,倒是问起德宝来,想知道德宝的感觉和她是不是一样的?
德宝其实发现得比李初还要早,不过因为李弘和李初在说着话,一直没有作声,没有提醒,现在李初问出口来,德宝拧着眉头道:“是!”
李初道:“我觉得不对劲,你也觉得不对劲,该如何?”
术业有专攻,李初能看出不妥,怎么样的找出这种不妥,得请专业的人前来,李治的手里肯定是有这样的人的。
德宝道:“太子,公主,我们先出去吧,奴让人来仔细再把密室上上下下查一遍。”
这意思是要专业的人士来找了啊,李初一个不懂行的人完全没意见,李弘现在觉得难受得紧,更是没有意见,随德宝一起出去。
“武娘子,武娘子。”出去直接到了穿过两层密室,更是走出赌坊门口,李初听到有人叫唤着武娘子,声音挺耳熟的,寻着声音看过去,立刻认出人来了,正是叶九娘啊!
“武娘子没事吧?”叶九娘被人拦着进不来,隔得老远的问起李初,挺关心李初的。
“我没什么事,夫人,这里不是你该久留的地方,你先回去吧!”李初不想让叶九娘知道她的身份,要不然以后她的生意要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
叶九娘看了李初身侧的李弘还有德宝,一旁的人看着李初亦十分的恭敬,意识到自己怕是遇上贵人了,不敢多问,立刻地道:“是,武娘子得空再过去,我们把屋子收拾干净。”
李初十分客气地道谢道:“有劳了。”
道着的一句有劳,叶九娘不敢受之,确定李初没事,她这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至于李初的身份,贵人不想说她最好别问,莫犯了贵人的大忌。
“武娘子?”适才李弘一直没有作声,等人走了赶紧的一问。
“出门在外不好报上李初的大名,否则有人听了就知道是大唐的公主,麻烦。用母亲的姓,还是我的名,有何不好?”李初不觉得自己所为有何不妥的,倒是以为甚好,李弘无奈地道:“你能出宫可把我们羡慕坏了。”
这还是李弘第一次承认自己对李初的羡慕,李初倒是道:“你要是成为公主,像我一样,父亲肯定也会同意的,要换吗?”
换一换?李弘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作为女郎能做的事是有限的,李弘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他很喜欢现在的他。
“看吧,哥哥还说羡慕,却不知自己在多少人的眼中都是令人羡慕的那一个,好意思说我啊!”李初嗔怪李弘一声,李弘笑开了,说的倒是没错,他早就成了旁人羡慕的对象,他竟然还羡慕着别人。
德宝看他们兄妹说着话,赶紧的安排人去将里里外外都查个遍,李弘和李初都不急地等在外面。
德宝这一去就是小半个时辰,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不少的账本,李初大喜地道:“果然有账本?”
“是,都是他们这些年来贩卖人口的账本,太子,公主,此事……”德宝正要说话,这个时候数箭朝他们射来,德宝敏锐地察觉,第一反应地护着李弘和李初在身后,可是那带着火的箭最大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德宝手里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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