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彼彼挂了电话才想起严梦西那五百万, 连忙把苟一言给的U盾找出来, 连上电脑后输入苟一言的生日。
还真进去了。
看到“5”后面的一串零后,她心情愉悦。
再查了一下账户信息, 发现严梦西是用苟一言的身份开的卡,账户名是苟一言。
路彼彼便速度极快的开始转账。
这是张普通的银行卡, 单笔限额二十万, 每天转账不得超过一百万。
路彼彼也不嫌麻烦, 反而很享受转钱到自己账户这个过程。
一百万转账成功, 她习惯性的点开卡里的余额查看, 以确认自己的四百万是否还在。
却没想,刚被转出一百万的账户里。余额居然显示五百万。
路彼彼:“......”
她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吗?
可手机短信上提示的到账信息骗不了人,她觉得蹊跷至极,连忙查询明细。
只见明细的对方信息那一栏, 每一个路彼彼上面都有一个苟一言。
路彼彼转出二十万,余额减二十。
苟一言又马上转进去二十万, 余额加二十。
如此进行了五个来回,账户余额不变。
路彼彼扶额, 第一次对苟一言感到无奈。
同时也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若没有魅力, 苟一言不至于如此割舍不下。若说有魅力, 为何他们在谈了三年,关系仍然没有进展?
思考着,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苟一言这次的演技终于有所上升,猛烈的咳嗽声听上去像是真的。
“苟总,何事?”
“一百万够不够?”苟一言嗡着声音问。
路彼彼不解, “嗯?”
“我病了,你来照顾我。”
路彼彼的无奈感越来越重,重到她没脾气也没力气。
“苟一言......”她深深的喊了他的名字,说;“你别闹了,就算真生病了,能照顾你的人多得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路彼彼本来想就着这阵沉默把电话给挂了,可不知怎么的,心里仿似燃着一团火,正在焦烤着她原本的冷静矜持。
“我挂咯。”最终她还是提醒了一句。
没等到回音,她再稍等了一会儿,狠心就要挂。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心里没数吗?”苟一言咬牙切齿,“要不是你以前把我照顾太好,我会不习惯别人?”
路彼彼:“......”
这算什么逻辑?
苟一言再次强调了一遍:“路彼彼,你得对我负责。我现在病了,不想看医生,只想喝粥。”
可喜可贺,苟一言总算找准了他的定位,这段话一说,还真有点霸道总裁的味。
路彼彼无奈,收拾了一下,决定去看看苟一言的脑袋哪里受了伤。
没想到苟一言此病并不是放羊小孩的“狼来了”玩笑,而是确确实实病了。
路彼彼给他量了体温,庆幸没有发高烧,不然她将连续照顾两个发高烧的病人,直接可以改行去做护工了。
“怎么弄生病的?”
总不能真被云苏感染的吧。
苟一言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鼻子被抽得通红,回答说:“我们公司新来了一位员工,是我妈安排进来的。”他没注意到路彼彼渐渐凝固的表情,咳嗽了两声,接着说:“我跟她发生了一点误会,被她踢下水。”
他没任何隐瞒,就像过去三年的岁月里、他无数次在下班回家后跟她吐槽工作上的事。
“原本也不是大事,只是游戏公司新开不久,办公室里还没来得及准备换洗衣裳。正赶上公司有个重要的项目要紧急处理,我就把身上的湿衣裳多穿了一会儿。”
正值季节交替,饶是他体格健壮,也抵不过折腾。
“新员工是不是宋漓漫?”
苟一言一愣,问:“你怎么知道?”
路彼彼的一颗心沉了又沉,没正面回答苟一言的话,转身说:“我去给你熬粥。”
苟一言在她身后提要求:“我还要吃面。”
“嗯。”路彼彼连声答应,“我买了番茄,给你煮番茄鸡蛋面。”
苟一言听到“番茄”两个字就想吐,想开口拒绝,又怕路彼彼嫌他挑剔,便把不满咽回去了。
可是内心里却爬上一抹委屈——恋爱三年,路彼彼连他讨厌吃番茄都不知道吗?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路彼彼随意煮了一碗面,没放番茄。
苟一言见了,委屈烟消云散的同时又得意起来了。
——路彼彼知道他的喜好,证明是在意他的,是爱他的表现。
他就等着她回来忏悔......
分手这么久以来,路彼彼第一次安安静静的坐在他面前,没有用尖酸的语言逼退他,苟一言觉得这样很好。
虽然没像以前那样对她呵护备至,但足够了。
他心情大好,胃口不错,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吃完后,路彼彼让他回房间躺着,她收拾好厨房后,端水给他送药。
苟一言只是呼吸有些重,平时这样的小病不至于矫情,甚至还可以去上班加班。但今天这小病在路彼彼的照顾下非同小可,不仅不见好,还有加重的趋势。
路彼彼把药递给他,示意他自己吃。
以前都是亲手喂的,苟一言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这种心理落差,把药吃了,就半躺下。
路彼彼觉得这样的照顾足够周到,对得起那一百万块钱的护工费了,就打算离开。
“你好好休息,明天起来记得吃药,病不严重,很快就会好的。”
苟一言紧盯着她,知道她要走。
惯性使然——每次路彼彼要离开他的时候,他都会开口挽留。
譬如每个工作日的早上她起早要去上学,譬如她跟他吵架生气......譬如这次分手。
然而一个男人的尊严不允许被拿出来让另外一个人三番四次的践踏,苟一言已经妥协了一次,尊严就不允许他再开口请求一声:“你别走。”
路彼彼眼看就要走了,他一时慌乱,一边顾及着身为男人的尊严,一边开口,“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作为一个台词功底不错的专业演员,路彼彼分析出苟一言这句话中有七分讽刺和三分紧张。
因讽刺占的比例过大,引起了路彼彼的高度重视。
“你什么意思?”她停下步子,回头问。
苟一言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说:“这里是你的房子,你有出息拿五百万却没出息住别墅?”
路彼彼深呼吸,瞪圆了眼。
“你说得对。”她转过身往外走,“这是我的房子,所以明天病好后请你滚出去。”
中了苟一言的激将法,她回到阔别已久的房间,随意洗漱了一下,倒下头就睡。
毕竟是豪宅,床躺着舒服。她闭上眼,很快就睡死过去。
在她无意识的身体习惯里,她对苟一言的防备系数为零。
习惯性在他的地盘睡死,习惯性不锁门,甚至于习惯性的不把苟一言当做会做某种歹事的男人。
所以,当苟一言半夜溜进她的房间时,她陷在无梦的好觉里,没被惊动半分。
屋内关着灯,屋外所有的灯光都被窗帘掩去,房间内不着半寸光,激励着苟一言狂乱的心跳。
他轻手轻脚的,尽量憋着呼吸,三年以来总算干了一件身为男朋友该干的事——悄悄爬上了路彼彼的床。
在此之前,他想好了无数应对路彼彼突然醒来的措辞。
但路彼彼睡得太死,直到他手法生疏的钻进她的被窝,仍然雷打不动的睡着。
苟一言觉得自己变坏了,有一瞬间厌弃自己。
路彼彼已经不是他女朋友了,他的此等行为有破坏她清白的嫌疑。
在钻进被窝前他都是犹豫的,甚至在床边踌躇良久。
可躺上床,听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后,所有的胆怯顾虑都烟消云散。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过去肖想了无数夜晚的感觉竟是如此。
这种能把心爱之人一把捞进怀里的感觉,如在云端。
他想,就一次,抱了试一试。
便伸出手去,轻轻触碰路彼彼的肩膀,见无反应,就大着胆子一路往下,揽过路彼彼的腰,身体向前,以胸贴着路彼彼的后背,将人抱了个满怀。
心跳在黑夜里跳得猛烈,他怕吵着怀中的人,又按捺不住。
他甚至四肢僵硬,不敢多碰路彼彼的一寸一缕。
这样已经足够了。
第二天早上,防晒率极高的窗帘遮去了一早的暖阳。
路彼彼昨晚因躺回舒适的大床而过度兴奋,便忘了调闹钟。
直到吴晓生的电话把她吵醒。
她习惯在睡觉时将手机放在枕头边,手轻轻一抬就能把响个不停的手机抓住。
“你还没起呢?”吴晓生的声音有些懒,似乎没睡醒。
“嗯!”路彼彼迷迷糊糊的答了一声。
“赶紧的,今天要去剧组,我们已经到你家楼下了,司回上去帮你搬行李,你赶紧起来帮他开门。”
“哦好!”路彼彼毫不犹豫的答应,正要挂电话,却听旁边有声音嘟囔道:“别吵,再睡一会儿。”
路彼彼:“......”
吴晓生:“......”
刚醒的和早醒但没全醒的两人同时一惊。
吴晓生:“是是是是是......谁?”
路彼彼起身来在床头按下灯光开关,看到苟一言时,当场凝滞。
吴晓生像极了捉奸夫□□的丈夫,又狠又结巴的说:“我这就上来,路彼彼,你最好给我准备一个交代。”
路彼彼把手机扔到一旁,窒息的打量着睡得正酣的苟一言。
苟一言的怀中空了,不由得一阵失落,便翻了个身,正面朝上躺着。
路彼彼呆滞到说不出一句话,睁着眼打量苟一言,从他的脸开始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一路往下。
到下巴,再到脖子。
再往下,突然呼吸一窒。
路彼彼离开时正值炎热的夏季,天热,盖的是夏凉薄被。
昨晚睡觉时没换,想来是被苟一言抱着的原因,盖了一晚上竟也不觉得冷。
她的视线往下,盯着某处无法言说的部分的部分。
只是看一眼,路彼彼就臊得满脸通红。
她对于苟一言在那方面的能力有种近乎偏执的好奇心。
到底是她的魅力有问题还是苟一言不行?
她好奇死了!
苟一言还睡着,完全不知道路彼彼的歹心。
更不知一只罪恶的手正悄然接近某个地方。
路彼彼伸出手去,快准狠,不带一丝犹豫,轻轻碰了一下。
下一秒,她瑟缩回手,像被烫到似的,与猛然睁开眼的苟一言对视。
“......”
苟一言的眼里氤氲着一抹雾气,使人琢磨不透他此刻是何感想。
不得不承认,就这么安静躺着的苟一言散发着一种令人想入非非的魅力,相比穿西装,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还要帅得正经一点。
路彼彼触摸过某物的指尖还在发烫,心也随之一动。
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帅气。
苟一言扫了她的手一眼,再轻描淡写地看了看下半身,见到某物,眼神很平静的移开。
“我说了,我没有不举!”
睡了一晚,他感冒的嗓子说的第一句话是极沙哑的,但对于此刻脑中满是黄色废料的路彼彼来说,这一声嗓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她差点矜持不住,想扑了。
她克制住了,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噼里啪啦的下楼。
她要逃离这里。
在玄关处轻易的找到一把车钥匙,她狼狈的逃向地下车库。
开上她阔别已久的豪车,她快速的离开这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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