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 姜悦便带着聂卓临出发前往王城。她虽不知道那个幕后黑手身在何处, 但这件事很明显是一张大网, 不仅仅出现在这个小镇上, 王城消息灵通,在那里可以打听到更多有用的东西。
聂卓临自出生起就一直呆在山庄,被灭门后一直在玄明宗生活到现在,可以说的上是不食人间烟火,姜悦便特地走慢些, 让他感受一下不同的风土人情,心里装的东西多了,自然就会淡化执念。
在路上耽搁了六七天, 快到王城的时候, 发生了一点意外。
这天晚上, 姜悦和聂卓临留宿在了离王城不远处的小诚镇,谁料休息到半夜, 突然来了一群官兵闯入, 大力砸门。姜悦走去开门, 为首的那个便冲上来一把压住她的肩膀。习武之人遇到袭击都会下意识地做出反应, 看到这人的手伸过来, 她几乎是想都没想抓住这人地脖子掼在地上。
即便是无意识的动作, 这一下也砸的不轻, 被掐中的人脸色瞬间涨的通红,几乎喘不上气来。
周围官兵被下了一跳,纷纷拔剑指向姜悦, 隔壁房间地聂卓临也察觉到了动静,跑出来,见此场景,表情瞬间变得凝肃起来,走上前问:“你们想干什么?”
官兵从刚刚姜悦出手的动作来看就知道她不是凡人。这些修炼之人向来自成一派,与世俗无争,但若是碰上了也要相互礼让三分,便说:“圣上有令,这镇子上凡是尚未婚配的女子全都带入宫中,反抗者,格杀勿论!”
听了他的话,姜悦若有所思,然后缓缓松开了手里抓着的人。
聂卓临拨开人群,挡在姜悦身前,说道:“你们抓错人了,她几月前刚刚婚配,不符合你们的要求!”
官兵的眼神在两人身上环绕几圈,似乎并不相信他说的话:“你们若是夫妻,怎么还分房睡?”
“我、我夫人怀孕了,大夫说要暂时分房,着你们也要管?”
“她刚刚的身手,还有这肚子,怎么都不像怀孕的人啊”
“你家娘子怀孕三个月就显怀,再说了,习武之人,身手好一点又怎样?”
聂卓临说的理直气壮,几个官兵虽说有些怀疑,但对于这些江湖高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免得自找麻烦,便也没再追究,摆摆手,表示放过他们,到别的地方去敲门了。
“你的演技可真烂。”姜悦看到他那张红到耳根的脸,忍不住嫌弃地说道。
好心救人,结果被奚落,聂卓临整个人直接炸毛:“不知好歹!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我绝对不管你!”
“就算不管我也照样可以脱身,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姜悦说完便走出客栈,观察外面的情况。
几乎整个城镇都乱了套,官兵挨家挨户的搜索,一些女子被强行从家中拖拽出来,哭声震天,这情景,就像是进入了人间炼狱一般。不好的预感逐渐姜悦心中升腾,皇帝为什么要突然没来由的抓走这么多女孩儿,他又不需要练什么神功。
想想小镇里发生的事,她突然觉得这事比想象中的要更为复杂。
必须要马上到王城去一趟。
在整夜的哭声相伴下,姜悦和聂卓临都没能睡得着觉,当天夜里便快马加鞭赶往王城。这里倒是还和平日里一样的繁荣,街上人来人往,卖东西的贩子也照常出摊,只是细看之下,这繁华的背后也透着一股诡异。
大街上行走买菜的不是壮年男人就是年过半百的老妪,年轻妇人和姑娘几乎都不见了踪影。卖东西的人虽多,吆喝声却比往日低了不少,倒是婚嫁的队伍在诡异地增加,一路走来已经看到了五六个不止。
看来王城的人们已经察觉到了危险,迫不及待要把未出阁的女儿嫁出去,免得届时遭遇毒手。
姜悦找了一家酒楼,想要住宿,那店小二却一脸见了鬼的样子,压低声音说道:“姑娘,你怎么还敢来这里,附近城镇的姑娘都被抓空了,马上就轮到王城,现在来,不是要送死吗!”
“圣上为何要抓那么多未婚配的少女?”
提起这个,店小二面如菜色,连连摆手,像是在害怕什么:“二位还是往别的地方留宿去吧,本店现今不招待女客。”
一连找了几家客栈,对方都是这个态度,见到姜悦是女客,便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躲着。没办法,两人只能在王城中闲逛。目光触及到一个布告栏,姜悦走过去一看,之见上面写着:为助圣上修习长身不老之术,现招天下未婚少女,以身祭祀,凡主动献身者赏白银二十两,私藏女眷,瞒不上报者,株连九族。
果不其然,这昏庸的君王被有心之人操控了去,相信了什么所谓的长身不老之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那些被抓走的少女怕是凶多吉少。“事情已经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简单了,我们必须马上到王宫里一趟。”
深夜,姜悦和聂卓临施展轻功,悄然爬上了城墙。姜悦内力深厚,普通人察觉不到她的气息,便先行一步探路,将守在暗处的暗卫消灭干净,换上他们的衣服,混入宫中。
王宫内部构造复杂,两个人在里面一时找不到头绪,但姜悦已经能感受到这里弥漫着的淡淡血气。
“那里有两个穿着道袍的人!”聂卓临指着底下匆匆经过的两个人说道。姜悦看他一眼,以示肯定,随后施展轻功,悄悄跟在后面。
那两人七拐八拐,走到一处类似于地牢的地方,门口有一队侍卫正在看守,似乎是要出示腰牌才能进去。此时的姜悦身体已经非常不适,那股邪气又有了隐隐作祟的迹象。再加上有聂卓临在身边,这种感觉便更加强烈。
“你离我远一点。”姜悦皱着眉头,示意聂卓临到对面的屋顶上呆着。
聂卓临一脸懵地看着她,如此紧要的关头,她竟然在嫌弃自己!他就这么惹人厌烦吗?“凭什么,我不去!”
“谁在那里!”底下的侍卫突然抽出手中的刀来,指向屋顶。聂卓临慌忙捂嘴,一双眼睛无辜的盯着姜悦,表示自己不是故意暴露的。
姜悦叹一口气,干脆不再隐藏,从屋顶飞下,压着嗓音说道:“大哥,别动手,自己人。”
侍卫看她穿着暗卫的衣服,稍稍放下心来,但眼底的疑狐还未褪去。“皇上不是下令这一处由我们守着就好,怎么又叫了暗卫来,这是对我们放心不下?”
“自然不是,只是毕竟关系到皇上长生不老的大事,多一层防备总是没错。”
“切!你这暗卫做的也不行啊,这么容易就暴漏了。”
“是我一时疏忽,几位大哥又是大内高手,实在是很难不被发现。”一串彩虹屁加扯皮下来,这几个人基本上相信了姜悦暗卫的身份,姜悦趁机和他们闲聊了起来。
“咱们圣上这长生不老的功法,究竟还有多久才能练成?”
“你问这个干什么?”侍卫的眼神又带上了几分警惕:“私下询问这些可是大不敬,要被杀头的,你身为暗卫,难道不知道?”
“唉,这些不就是和几位大哥们多几句嘴,当着外人的面是万万不敢说的。”
“……别提了,每日从这里被送到炼丹阁的都有几十个,外头还在源源不断地送进来,这地牢就快装不下了。真不知道那国师在搞什么名堂,照这么下去,哥几个以后出了宫连媳妇都找不到。”看得出来,这些侍卫还是对所谓长身不老之事还是有微词的,毕竟历届皇帝求仙问道的多了去了,若能成功,也轮不到现在这位登基。
“我早就看那国师邪乎,整天蒙着个脸,一副见不得天日的样子,他走过来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瘆得慌,简直不像活人。”
话匣一被打开,众人就都开始抱怨起来,根据他们的描述,姜悦基本断定那个什么国师就是在利用一国之君的权力练习那邪门的功法。至于蒙着面不敢见人,恐怕是不想被人看见他吸食人血后脸上产生的可怕纹路。
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胆子。
正说着,刚刚那两个穿着道袍进去的人又带着几十个女人出来了,侍卫们马上回归到自己的岗位,姜悦也顺势跳回屋顶。
聂卓临满脸服气地说道:“真亏你能聊那么久还不暴露。”
姜悦示意他小声一点,重新跟了上去。
随着跟踪的深入,姜悦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不舒服,体内的暴虐疯狂滋长,随时都要冲出身体。就连聂卓临也发现了不对劲,姜悦此时散发出来的气场,不像是一个平日里淡定如水的人该有的。
“你……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谁知话音刚落,姜悦便回过头来,那表情,像是要把他拆吞入腹。
现在的姜悦有些可怕,他是不是该主动远离一些。
姜悦有些懊恼,她是想办法压制了自己体内的邪气,但对鲜血的免疫还是不够,尤其是身处这样的环境,先要克制就需要极大的毅力。只能尽量运转功力,让这种感觉减轻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咕咕赌场开业了!猜猜我的二更什么时候会来!猜对有红包哦~时间截止到我更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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