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搞清楚世界设定之前姜悦只能好好地呆在轿子里。
傍晚送亲的队伍都开始休息,姜悦自然也被解开了束缚,只是看着她的人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公主殿下,该吃饭了。”之前和她说话的侍女不情愿地端来一碗饭菜,毫不客气地放在姜悦面前。
姜悦有些疑惑,问道:“我是公主对吧,货真价实。”
侍女不明白她又要出幺蛾子,便道:“当然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否则和凉王和亲的怎么会轮到您。”
“既然是公主,那你见到我为什么不行礼呢?你不是我的陪嫁侍女吗?”
那侍女被她这一句怼的说不出话来,想要含糊其辞蒙混过去:“公主你说什么啊,你不是最心疼我们这些婢女吗?所以我才把您当姐妹看待的……”
“跪下。”姜悦没有听完她的狡辩,既然确定了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公主,那有些权力该行使还是要行使的。
那侍女没想到姜悦会突然摆出架子,一时也有些不服气,故意抬高了音调说道:“公主殿下,奴婢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跪下!”
这句话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一个穿着明显和别人不一样的男人走过来,皱着眉,问道:“公主殿下,您又想干什么?”
这个人的气势很强大,单看外表就知道是常年厮杀在外的人,说话时自带几分威严,寻常人家的儿女若是没有见过这样的肃杀之气,怕是会被吓到发抖。姜悦却气定神闲,站起身来,与这个人对视,气场上竟不输半分:“我只是让这个婢女跪下,需要向你解释理由吗?”
将军的官再大,到底也是为皇家服务的人,即便对方只是一个快要出嫁的公主也是万万不能冲撞的。
那男人单膝下跪,向姜悦行礼:“属下不敢。”
姜悦满意地笑了笑:“知道你不敢,就和那个贱婢一起跪着吧。”
此时,周围有些围观的士兵看不下去了,纷纷跑出来打抱不平:“林清将军是皇上亲封的战神,怎能在一介女子面前下跪!”
“可我也是皇家尊贵的公主啊,让你们跪你们就得跪,不服气的可以试试杀了我,反正天高皇帝远,只是日后消息传回了京城,破坏了和凉王的联姻,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命回去。”
这句话算是说道了所有人的心坎上,虽然死一个不受宠爱的公主是小事,可破坏了联姻却是大事,传到圣上耳朵里是要杀头的。
“本公主今天心情很不好,就让这两个人跪上一晚,到明日出发时再起来吧。”姜悦说完,披上披风回到自己的轿子里,之后又探出头来说道:“我说了跪一晚,一分钟都不能少,否则将军既然这么效忠于皇上,想必也不会耍什么小手段吧?”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姜悦起来验收的时候,那两个人果然还跪在那里,将军倒是还好,身经百战不至于连这么点磨难都受不来,另一个可就不一样了,毕竟只是个弱女子,又不是什么粗使丫鬟,才跪到后半夜就昏过去了。因为之前姜悦发了话,没人敢扶她。
可是队伍还是要继续前进的,总不能让她这么一直昏下去。姜悦指挥一旁的士兵去打了水来,直接浇到她的头上。
此时正值初秋,虽然天气还不是很凉,这么一泼也够刺激的了,那婢女尖叫一声睁开眼,看向姜悦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你可真够娇弱的。”姜悦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但听起来就像是嘲讽一般,直接冷到人的骨头里去。那侍女这才见识到了姜悦的厉害,不敢再造次。
送亲的队伍继续前行,姜悦坐在轿子里,悠闲地喝着一杯清茶。经过昨日一事,再没人敢把她绑起来。
其实要逃婚倒也不是件什么难事,但姜悦没打算这么做。昨天夜里,她收到了导演组发布的任务——杀掉皇帝,即判定为任务成功。可是现在和亲队伍离京城已有十万八千里,靠自己的力量即便是逃回去也很难进到皇宫。因此需要找到一个傀儡,帮助她做这一切。
继续行进了半天多,队伍停下了,姜悦听到了林清和谁说话的声音,大概是凉王派来交接的队伍。
“公主殿下,再有不到一日就是凉国的地界了。”之前被姜悦磋磨过的侍女小心翼翼地进来禀报。
姜悦无所谓地摆摆手,面上不见半点小女儿即将见到自己未来夫君地期待或恐惧。明明之前还要死要活的想要逃走,怎么一夜之间就像换了个人呢。
外面的人手转了一拨又一拨,姜悦始终待在轿子里,最终,她被转手到了凉王的王宫。
按照规矩,送来和亲的公主首先要被安排在提前准备好的寝殿,待凉王设宴款待过前来送亲的使者后才能相见。
姜悦拔下头上一根细小的发簪,藏在宽大的袖子里,静待自己“夫君”的到来。
深夜,一个穿着喜袍浑身酒气醉醺醺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一脚踢翻前面挡路的凳子,走到姜悦跟前,俯下身,道:“你就是那个不受宠的公主?”
这句话听起来来就是在侮辱姜悦,这个人根本就没想要她做自己的新娘。
姜悦端详他的面容,长得倒是年轻,五官挺拔硬朗,即便满身酒气可还是能看出这人平日里的果断决绝,是个做帝王的料子。
“是又怎样?凉王殿下想退货不成?”
对方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你倒是有胆量,不过入了我凉国的地盘,任你再刚烈的性子都要向我低头。否则,待过上十天半个月,我大可以一纸书信送到皇宫,说送来和亲的公主水土不服,没过几天便撒手人寰了。”
“是吗?”姜悦看着他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脸,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一翻身,将人狠狠掼到了床上,未待对方有所反应,一把锋利的簪子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比起公主逝世,我想皇上还是更愿意听到凉王新婚之夜被刺身亡的消息。”
凉王脸色一变,试图挣扎着起来,嘴里说着:“你敢!杀了我你也不可能活着离开!”
“那就试试,不过你怕是没有命欣赏我逃亡的过程了。”
此时,外面人听到了里头不太正常的动静,觉得奇怪,便问:“殿下,发生了什么?可需要属下进去?”
姜悦抵着他脖子的簪子深了深,露出警告的神色,凉王默默地吞下一口口水,说道:“无妨,这只是本王和公主殿下的一点情趣。”
侍卫有些尴尬,他之前也不曾听说殿下有这样的爱好,如此,他们是不是该稍稍回避一下。
“看来凉往殿下还是懂几分眼色的。”姜悦顺势拽下床上挂着的纱幔,给他的双手和双腿都绑了一个死结,这才放下心来,坐在床边上,开始了谈判。
“放心吧,我并不是要杀你,只是想商量一下,做个盟友。”
“你?”凉王不屑地笑一声,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却发现越挣扎束的就越紧,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你难道不想做皇帝吗?眼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可以帮你,不收一分利息,只要砍下那个皇帝的项上人头”
“那是你父亲。”凉王看姜悦的目光变了一下,似乎在看一个什么怪物。
“只是血缘上面有一点关系罢了,他可没把我当做过女儿。稳赚不赔的生意,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别说笑了,你只是一介弱女子,能做成什么?”
“我可以把你和你的人都带进皇城,当然,只有那么点人马是远远不够的,需要有人里应外合。”
姜悦把自己的大致计划对他说了一遍,凉王的表情越来越惊骇,最后转变为不可置信:“你认真的?!万一失败,不仅仅是你会没命,我和我的凉国也得跟着陪葬。”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成什么大事?你若不做,便也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我也不可能留着一个知道了我秘密的人,后果你知道的。”
凉王表示他其实并没有很想知道这个秘密。不过姜悦说地的确诱人,按他的计划行事,拿下皇城简直轻而易举。没有谁愿意永远甘居于一个王位,要做,当然是那天下之主的位置更舒服。
“我该怎么相信你?”
“咱们两个人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死了,我是同党,即便是作为妻子的身份也不能苟活,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说罢,姜悦将手缓缓移到他的脸上,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容峥……咳咳!”他刚说完,脸色一变立马歪头剧烈咳嗽起来,双目通红,瞪着姜悦说道:“你阴我!那是什么?!”
姜悦拍拍手,依旧气定神闲:“容峥,不错的名字。刚刚喂给你的只不过是一颗随时都可以发作的毒药而已,毕竟我的命都已经和你绑在了一起,你也得拿点什么等价的东西交换啊。放心吧,事成之后立马给你解药,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罢,解开容峥身上的绳子,自己开开心心地睡觉了。
容峥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喂了屎一般,狠不得将床上的人碎尸万段,可是体内还有那女人下的药。越想越生气,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最后干脆一甩手,夺门而出。
守在外面的侍卫看到容峥突然出来,有些惊异,再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凉王此刻居然衣衫不整,手腕和脖子上都有一圈诡异的红痕,联想到之前的“情趣”一时间像是悟了什么,原来凉王殿下喜欢这样的,那位公主殿下也是生猛的很啊……
容峥本来就在气头上,看见这侍卫一副猥琐的表情,心中火气更甚,一脚踹过去,怒骂:“看什么看!给我滚去领五十大板!”
简直是气死了!好好的新婚之夜,竟然被个女子玩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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