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染爷爷的八十大寿,到场的都是一些社会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为此姜悦特意穿的正式了一些。
因为要在家里帮忙接待客人,凌染特地找了司机来接姜悦。车子一路开到别墅区,远远就能看到门口停放的一排豪车,从上面下来的人无一不是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姜悦感叹凌家的背景,同时也佩服凌染抛下这一切独闯娱乐圈的精神。
舟舟的脸贴在玻璃上,看到有人穿着军装下来,不由地发出了惊叹的声音:“麻麻,那个叔叔好厉害!凌叔叔的爷爷也是这样吗?”
“对啊,凌叔叔的爷爷还要厉害很多呢,所以你一会儿进去一定要好好打招呼。”
舟舟闪着星星眼,重重点头。他也好久没有见到凌叔叔了,一会儿过去一定要让他抱抱自己。
凌染站在门口接待客人,看到自己派去的车向这边驶来,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期待。说起来他和姜悦也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过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在此之前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这样着迷。
姜悦牵着舟舟的手下来,一袭大红色的束腰长裙,莫名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凌染的喉咙动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眼尖的舟舟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凌染,整个人都雀跃起来,松开妈妈的手一下子冲过去,凌染也适时半蹲下来伸手接住了他。
一大一小两个人腻腻歪歪,引来门口不少人的关注。姜悦走过去,把舟舟从凌染的怀里抱出来,说道:“你们两个还真够亲热的。”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点酸。
凌染挑眉:“我和舟舟之间的关系就只剩下一个称号,所以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吗?”
“目前还不打算。”姜悦回答的干脆,凌染的表情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他已经习惯姜悦的无情了。
三个人并排站在一起,那感觉就像相处了多年的夫妻,让周围的许多人不禁猜测,凌染不会已经结婚了吧。姜悦被这些眼神盯得不自在,打了一个招呼便进去了。
里面得气氛同样热闹,凌老爷子穿着大红袍坐在大厅正中央,周围都是前来祝宴的人。老爷子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穿着喜庆的奶团子,原本威严的脸一下子翁温和起来,冲姜悦招手。
姜悦抱着舟舟走过去,舟舟见到陌生人还是有一点害羞,趴在妈妈的肩旁上悄悄地看。姜悦把他放到地上,说:“这就是你凌叔叔的爷爷哦,你是不是要上去打招呼?”
一听是凌叔叔的爷爷,舟舟这才抬起头来,害羞地走过去,说了一句:“爷爷好,生日快乐。”
老爷子见到奶团子笑的合不拢嘴,他之前派人拍了那么多照片,可算是见到真的了,这孩子还真是可爱。“我是你凌叔叔的爷爷,你应该叫我太爷爷。”
“太爷爷好。”舟舟从自己身后的小背包里费力扒拉掏出一个小盒子,递上去说:“生日礼物。”
一听团子还给自己准备了礼物,老爷子高兴坏了,当场就要打开。里面装着舟舟上手工课的作品,虽然捏的歪歪扭扭,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军人形象。
这是舟舟早上突然拿出来的,说是自己准备的礼物,姜悦也只是说了一嘴,没想到他就这么上心,虽然老爷子不一定稀罕这样的礼物,她还是用小盒子帮忙装了起来。
老爷子却捧着这个小泥人爱不释手,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小孩子,可是自己的形象太严肃,但凡是见到了小孩儿不是躲在大人身后不敢说话就是吓哭,这还是他我第一次收到来自孩子的礼物。
“来给爷爷抱一下。”老爷子伸出手将舟舟搂进怀里,舟舟也没有表现出抗拒。他觉得这个爷爷很厉害,而且凌叔叔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
姜悦看这两人还要亲热好久,便随手端了一个酒杯四处张望。
没想到竟然看见了穆城俞,上层人物的圈子还真是小。不过他看起来有些狼狈,被一群女士围在中间,面色比往日更黑了几分,却还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回绝。他这样有钱还单身的人,大概到了那里都会很吃香吧。
穆成俞也看到了她,不知和周围的桃花们说了些什么,就走了过来。姜悦冲他笑了笑,半是揶揄地说道:“看来穆总的终身大事还是有很多人关心的。”
“我倒不知道姜小姐也这么关心我。”穆城俞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然后看看被老爷子抱在怀里的奶团子,问:“那就是你的小宝贝?”
“对啊。”说到舟舟,姜悦冷淡的脸上总是会浮起一丝柔和。
“还挺可爱的。”这大概是穆城俞为数不多的几次夸人,微微偏着头,有些别扭的样子。
“悦悦。”姜悦突然听到了这样肉麻的称号,惊诧地回过头去,竟然是凌染,他是抽什么疯了吗?!
凌染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虞,几步走过来搂住姜悦的肩膀,把她从穆城俞的身边拉远了些,说道:“刚刚还有位夫人问我穆总在哪里,想来是要介绍女孩儿给穆总认识,我和悦悦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这是被挑衅了吗?穆城俞罕见地变了脸色,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亲近到了这个地步,而且,我听说令堂刚刚口头为你定了一门亲事,你难道不去看看你未来的小娇妻吗?”
闻言,凌染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沉着嗓音说道:“穆总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不实消息,那位小姐只是恰好和我父母聊得来来罢了,不是什么未婚妻。而且,这个年代还说什么父母包办。未免太迂腐了吧?”说完又专门看了看姜悦的脸色,只见她满脸淡定,似乎并没有应为他们的谈话影响到情绪,又不禁生出几分失落。
姜悦被夹在两个人中间,感觉有些无语,男人之间的战争就是这么让人难以理解。
“两位要吵的话,在这里恐怕不太合适。”
凌染这才注意到爷爷得目光已经往这边看过来了,一时有些尴尬,摸摸鼻子走上前去,说道:“孩子给我抱吧,别累着您。”
老爷子抱紧手里的团子,哼了一声说道:“真是没用!”
凌染不知自己怎么就挨了骂,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舟舟学着妈妈安慰自己的样子摸摸凌染的头发说道:“凌叔叔最厉害惹!”
凌染笑了笑,心里不禁又生出一丝得意,那个穆城俞再厉害又怎么样,团子喜欢的是自己。
“你喜欢他吗?”
穆城俞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姜悦有些猝不及防,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但他对舟舟和我都很好。”
“切!你挑男人的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差。”穆城俞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姜悦有些无语,这人要是不那么毒舌一点恐怕现在孩子都好几岁了吧。
寿宴马上要正式开始了,舟舟也终于回到了妈妈的怀抱。一串客套话下来,就到了舟舟最喜爱的吃饭环节。姜悦被他拉着满场跑,立志要把所有的好吃的都吃一遍。
这时,有一个打扮的极为漂亮的女孩儿走过来,二十多岁,凶巴巴的,看样子来者不善。
“请问有什么事吗?姜悦礼貌发问。”
“姐姐好。”舟舟的嘴巴塞得满满的也不忘妈妈的叮嘱,见到过来的人就打招呼。
那女孩儿似乎是梗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就是凌染的经纪人姜悦?”
“是的”
“我叫郁婉,凌家的世交,你不适合他。”她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没头没脑的,但姜悦大概猜出了她应该就是穆城俞口中的那个未婚妻。
“郁小姐,您没有必要和我说这些,因为我们两个人并没有在一起,就算是在一起了,我的决定也不是别人一句话就能改变的。”姜悦说的很平淡,也没有生气,只是气场太过于强大,让那个女孩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郁婉其实并不怎么熟悉凌染,因为对方很少回家,也很少和她见面,就是碰见了也只是打一句招呼的关系,但凌染的父母都很喜欢自己,经常说要她嫁给凌染之类的话,爸爸妈妈也非常赞同,总是让她去多接近一些凌染,所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观念:凌染就应该是她的。
直到某一天网上传闻凌染在高调表白一个有孩子的经纪人,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愤怒,像是自己被人绿了一样,马上去查了姜悦的资料。
这个女人也没有漂亮到哪里去,中等偏上,没有自己年轻,最重要的是带着别人的孩子,孩子的爸爸还是个人渣!凌染竟然看得上她却看不上自己,这不就相当于在侮辱她吗!
“我不管,反正你都是已经有孩子的人了,就应该离他远一点,叔叔阿姨是不会同意你进门的。”
这女孩儿还真是一点都听不进去话,姜悦不知道该说什么,别人家的寿宴上,她不好把事情弄得太僵。“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我们就先去别处了。”不能说就干脆躲过去,没必要和一个小姑娘计较这些。
“你!谁让你走的!”郁婉伸手去拉他,一不小心碰到了舟舟,手里的糕点啪得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郁婉有些紧张,她不是故意要针对小朋友的,但是气势上绝对不可以输!于是还梗着脖子拉住姜悦不放。
姜悦在她的手碰到舟舟的那一刻脸色就变了一下,但是见她没有打到舟舟,便也就恢复了正常。恰好此时凌染看到这边的情况,走过来,看见郁婉拉直姜悦的姿势,再看看舟舟掉在地上的糕点,面色当即沉了下来,说道:“郁小姐,你在对我的客人做什么?”
郁婉有些慌张的松开手:“我、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你拉着她干嘛?”
郁婉百口莫辩,顿时又觉得自己有些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姜悦感到很头疼,怎么什么样的奇葩事都能轮上自己,明明是她搞事情,现在却又哭上了。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别哭了,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
“姐姐只是把蛋糕掉在了地上,浪费事物很不好哦。”舟舟说着,拿出自己的小手绢把地上的东西一点点擦干净。
郁婉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太激动了,只是看到凌染跑过来责怪自己,下意识觉得姜悦会把错都推在自己头上。
凌染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他生怕这位大小姐和姜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万一她当了真,以后不理自己那可怎么办:“是我多心了,对不起,”
郁婉抽抽嗒嗒地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你到底对我有没有一点感觉?”
“没有。”强烈的求生欲使凌染没有考虑就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目不斜视,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一点多余的想法。
“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喜欢她的人遍地都是,马上就可以抓出一大把,她才不要倒贴这种没有眼光的人。
凌染松了一口气,早这么想不就对了吗,他其实也不想这样凶巴巴地对一个小姑娘,只是怕太和善的话,会让她误以为自己是有感觉的,到时候伤了谁都不好。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长得那么漂亮,还愁找不到更好的人吗。”
郁婉白他一眼,气势汹汹地走开了。
凌染这才回过头来有些紧张地看着姜悦,和刚才气势凌人的样子判若两人,笑眯眯地说道:“你看到了,我对她真的没意思。”
“嗯。”姜悦突然冲他笑了一下,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和以往满不在乎的态度不同。
凌染被这个笑容晃得有些呆滞,旋即激动地抓住姜悦的胳膊问:“你笑什么?”
姜悦没说自己为什么笑,凌染却一个人傻乐了起来,一定是她被自己的真诚打动,所以才笑的,这么说来,他岂不是有希望?!
“悦悦……”
听到这个称号,姜悦有些心梗,总觉得以前也有人喜欢这么叫她,有些接受无能。
凌染像是拼命撒娇的宠物突然得到了主人的回应,开始变本加厉。不管姜悦走到哪里他都在后面跟着,顺便充当保姆的角色,把舟舟照顾地好好的。
姜悦看着这一大一小,心中若有所思。抛去艺人这个身份,凌染的确是一个很适合做舟舟爸爸的人。她本人也不是很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凌染。”姜悦突然回头与凌染对视。
撞上那双眼睛的瞬间,凌染突然就觉得有些紧张,虽然姜悦平日里也是正经到不行,但这么认真还是头一次。他有些害怕,自己该不是要被一刀斩了吧?
“什、什么?”
“如果你能在三年内再拿到一座影帝奖杯的话,我就同意你的追求。”
她的话说完,时间就像是凝固了一样,凌染花了好长时间才消化掉,然后颤抖着声音说道:“真的?”
“嗯。”
“凌叔叔,痛!”舟舟撅着嘴看凌染,不知道他为什么用这么大的力气捏自己。
凌染直接把舟舟抱在怀里转了一圈,笑着说道:“你很快就要叫我爸爸了!”
……这么自信,他还以为影帝是自己家的,说拿就拿吗?
凌染的粉丝们突然发现,自家佛系到不行的爱豆突然积极营业了,先是破天荒在动态里秀了自己的自拍,还笑的见牙不见眼,紧接着有一连刷几天动态,就连配图都是粉粉的。
不仅如此,上一部戏还没有拍完,他就马上宣布接档另一部,这简直不像他!
那个平均一年只有一部戏的凌染去哪儿了?!甚至有粉丝以为他缺钱,准备搞一个众筹接济一下。
之后的话题经常都是:凌染今天营业了吗?答案是,不仅营业,并且十分积极。
一个人有了目标后真的会有无限动力,姜悦本来可以直接答应他的,只是想顺手治治这个人的懒病,毕竟是自己手下的艺人,要是能多一点成就就更好了。没想到效果拔群,她再也不用担心凌染偷懒了。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这一年,白若新拍的那部电视剧开播,收视一路高涨,因为借了之前热度的东风,女二的角色甚至压过了女主,打开手机全部都是关于白若和她饰演的女二的话题,她也因此疯狂涨粉,一路晋升一线花旦。
长的甜演技好还不作妖,这样的女孩儿谁能不爱?
郑砚的电影也到了后期制作的阶段,穆城俞砸起钱来还真的是毫不手软,郑砚说要追加投资他也毫不犹豫地给了。
黎安南接了一部新戏,正在拍摄阶段,根据姜悦的预判,这剧大概率也能火。
马上又到了举办颁奖典礼的时刻,凌染凭借着之前的电影成功拿到提名,白若同样也得到了最佳女配提名,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有了获得这么大奖项的提名,整个人都兴奋到不行,大老远请假从剧组飞回来找姜悦庆祝。
姜悦警告她一定要准备充分,别再闹出去年黎安南那样的笑话。
颁奖当天,凌染特意发了一条动态:成败在此一举!
其实凌染都想好了,要是姜悦不答应的话,他就和舟舟里应外合,舟舟负责撒娇,他负责装可怜,就不信姜悦不心软!
首先揭晓的是最佳女配角的奖项,白若坐在那里,手心发汗,她整个晚上都在紧张,不停地给姜悦发消息才能稳定下来。
大屏幕上出现了四个女演员的照片,主持人又拖着迟迟不肯开口,简直是急死个人!
“获得本届最佳女配角称号的是——白若!”
那一瞬间,白若就像是中了什么大奖一样,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又四下打量确定主持人说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她简直太激动了!站在台上连事先准备好的领奖词都说不出来。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几分钟前,我的经纪人还安慰我一定能行,我想说她就是我的福星,如果没有她,我不可能拿到这个奖杯,姜姐,我爱你!”
白若挥舞着奖杯笑的一脸灿烂,凌染却有些不开心了。她把自己要说的台词都说了,一会儿万一自己得了奖,再告白不是就没有新意了吗。
轮到揭晓最佳男主角的时候,电视里前的姜悦竟然也有了一些紧张的感觉。
凌染坐在台下,脑海中不停回放着自己准备的台词,直到聚光灯打在自己身上,他突然就对着镜头笑了起来。姜悦看到那张被放大的有些得意的帅脸,心脏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击中,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真实的感觉到了开心。
奖杯拿到手,凌染怎么也掩不住脸上的笑意,说道:“感谢评委们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少走一些弯路。我想说,这个奖杯是为我的经纪人拿的,如果没有她的那句激励,我可能会一直懒惰下去。现在我拿到了这个成就,你是不是也要兑现诺言?”
凌染从怀里掏出早以准备好的戒指,对着镜头打开,满眼都是深情,说道:“姜悦,嫁给我。”
在颁奖典礼上求婚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台下坐着的明星们先是惊了一下,然后不知是谁带头,纷纷鼓起掌来。凌染喜欢姜悦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没人能想到他竟然是来真的,而且还为了告白拿到了一座奖杯。
走下台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姜悦打电话,满脸紧张地问:“怎么样,你有没有看到我刚刚的表白?”
“嗯。”对面轻声回答。
“那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你该考虑一下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
听到这句话,凌染突然就捂着嘴巴弯下腰来。他实在事太激动了,忍不住想要在颁奖典礼上大笑几声,甚至眼泪都要被憋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姜悦就听到有人按响了自家的门铃,走过去刚一打开,便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凌染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我都准备好了!”
舟舟站在旁边鼓掌,说道:“爸爸好厉害!”
姜悦回头,这小子竟然这么快就改口,看来是凌染平日里没少教他。凌染偷偷笑着,他半年前就开始悄悄教舟舟这么叫了,只是怕他生气,一直都不敢说,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了!
在凌染的催促下,两个人当天便去民政局领了证。工作人员盖上小红章的那一刻,他就迫不及待地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里,然后喜滋滋看着底下一堆祝福语。
“我们就这么领了证,你的父母会不会不高兴?”姜悦还是比较关心婚后婆媳关系的。
凌染搂着姜悦的肩膀,有些得意地说道:“他们如果不同意,我怎么可能拿到户口本。”
他爷爷简直喜欢舟舟喜欢到不行,根本不在意是不是凌染亲生的,爸妈又一向孝顺,看到老爷子和儿子都没意见,自然也就同意了。说实话,他们还是很佩服姜悦的心理素质和实力的。
两个人去领证的照片当天被拍到发在了网上,自然是引起了一波脱粉潮,不过提前打了这么久的预防针,影响也不大。结婚后的凌染营起业来反而更积极,只是秀恩爱也更加频繁,被粉丝直骂酸臭。
姜悦也没有因为结婚就放弃自己的事业,舟舟交给自告奋勇的老爷子来带,她反而有跟多的时间专注于工作。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郑砚拍的那部电影一举封神,打破票房最高记录,不少人三刷四刷表示怎么也看不够,季霄也终于靠着这部电影熬出了头。
接连几年,颁奖典礼的各种奖项基本被姜悦手下的艺人占了个遍,这已经不是黑幕可以解释的通得了。只能说明她强大的业务能力和看剧水准。姜悦这个名字也彻底成了业界标杆,引得后来人纷纷膜拜。
她一直做经纪人到退休,之后就和凌染双双隐退,两个人一起去周游世界,看看名山大川,感受生活的美好。
姜悦是先凌染一步离开的,无疾而终。举行葬礼的那天,之前带过的所有艺人都从各地跑来哀悼。他们的年纪也都大了,但很多都还活跃在荧幕上,因为姜悦说过这不是一个只有年轻人可以做的职业。
舟舟也长大了,他继承了老爷子的遗志,去参军,做了一名军人。听到妈妈离世的时候,他没有哭,他知道妈妈是一个坚强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不曾哭泣。
死亡,不过是另一种离别,她只是离开自己,到其他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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