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1章卷轴之契

    “佐助怎么还没醒?”

    “应该快了吧,你别打扰到他。”

    “没想到他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哈哈哈。真是狼狈,把自己弄成这样,难得不用看他冷冰冰的样子。嗯……我是不是该趁现在将以前受的憋屈都报复回来?”

    “水月,你能不能安静点,说了不要打扰到佐助休息。”

    “喂喂,你这家伙,怎么和香磷那怪女人一样啊?怎么什么时候都佐助佐助的,有完没完?他不是没醒嘛,你看,我怎么弄他都没反应。嗯,皮肤还挺不错,比我这堪比水做的身体都好。”

    “水月!”

    “没事啦,不用担心……”

    意识朦胧间,耳边一阵吵闹声闯进脑海不停回响,让佐助心里无比烦躁,也慢慢醒了过来。头昏昏沉沉地痛着,身体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沉重无比。

    还没睁眼,佐助就感觉有一只手在自己脸上小心翼翼地碰来碰去,还不停说着什么,心里那股压抑的不耐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摸够了没有?”佐助蓦地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上方的水月,眼眸仿佛冰冻的黑湖,寒冷无边。

    水月上一刻还兴奋好奇的样子瞬间僵在脸上,身体仿佛石化一样。下一刻他猛地跳起来迅速后退到数米之外,背紧紧贴着墙壁,满脸惊吓。

    “你你你……你醒了啊……呵呵……”看着面无表情的佐助,水月垮着脸,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佐助看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然后用手扶着疼痛不已额头,缓缓坐起身,同时视线扫了一下所处的房间。

    “你感觉怎么样了?”重吾跪坐下来,一只麻雀从窗外飞进,抖动着翅膀落在他肩上。

    佐助闭了闭眼,揭开被子就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整个右肩都缠着绷带,上面还有一些血迹。

    “你的伤应该还没好,没问题吗?”重吾担忧地说,“我和水月发现了你留有血迹的衣服,找到你的时候你受了伤,昏迷不醒,虽然不严重,但有不少伤口。”

    “没事。”佐助淡淡说了句,直接扯下绷带。

    “等等还不……”重吾紧张地站起来正要阻止,却发现佐助解开绷带后,身上根本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重吾睁大了眼,又疑惑不解地挠了挠头。

    “咦?”水月看到毫发无损的佐助,忍不住好奇凑了过来,“奇怪,怎么没事了?明明那里有受伤来着,我亲眼看见的,现在为什么没事了?话又说回来,你怎么会倒在那种地方,和谁打架了?”

    “你们一直在找我?”佐助问。

    “你还好意思说。”水月没好气地扭过头,“把我们丢在铁之国让我们被关就算了,还一走就没影。这样的行为很渣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出来后就一直在找你的下落,这一个月多亏了重吾靠那些动物传递消息和带路才能找到你。”

    “除了我,你们还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谁啊,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就只有你倒在地上。”水月不以为然地说,“说吧,你到底和谁打架了啊?”

    “药师兜。”佐助淡淡地说,但更像是在喃喃自语,平静的眼底弥漫过一片惊心的嗜血冷意。

    尽管有准备,却还是被兜给算计了。被任意掌控的感觉让佐助无法不愤怒,哪怕他已经很少为什么事而感到强烈的怒意了。虽然一开始他是有些无所谓的态度,但兜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他的底线一心找死,那他就成全兜。

    “药师兜?”水月先是愣了愣,然后用怀疑和不满的目光看了佐助半天,“难道你连他都打不过?太给鹰小队丢人了吧,你在通缉名单上的危险级数可比他高很多啊!”

    佐助懒得理会他的大惊小怪,站起身将重吾递过来的白色外衣穿好,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他活动了一下手,然后闭了会儿眼,等头痛稍微减轻之后,再次开口:“这是哪里?”

    “风之国边境。”水月撇了撇嘴,“火之国一带的地方都有通缉令,标注的S级叛忍中就有你的画像,我们只好带你来了这里。而且那些通缉令上的署名是火之国和雷之国,看来你当初捕捉八尾那件事还让雷影耿耿于怀,都和木叶联手了。”

    佐助没说什么,拿起桌上的草雉剑,用白绸仔细擦拭着。

    “不过到底怎么回事啊?”水月焦急地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佐助看也没看他,将草雉剑束到背后,慢慢地整理起衣襟。

    “说嘛。”水月不死心地追问,“我知道打架你肯定没问题,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怎么样?嗯?”

    “水月。”佐助心平气和地开口。

    “啊?”水月赶紧直勾勾地盯着佐助,以为他要说了。

    “你是不是太闲了?”佐助挑了下眉,抬眼冷冷地看着他。

    水月僵住,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默不作声地回去坐下了。不用想也知道,如果再问下去,他可不敢保证佐助会怎么折磨他的神经,光是那冷冰冰的眼神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你们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佐助走到窗边,靠坐到窗栏上,曲起一条腿,手随意地搭在上面。他的头微微后仰,黑发轻柔地散落到脸颊两边,上挑半睁的眼睛带着一种放松后淡漠的慵懒。

    “现在到处都一片混乱,”重吾说,用手轻轻抚摸着肩上的小麻雀,“战争开始没多久,但好多地方都没有人居住了。”

    “说起战争……对了!”水月突然跳起来,他像是想到什么,伸手在怀里摸了摸,然后拿出一个卷轴递给佐助,“这个!我们在大蛇丸的老巢发现的。”

    佐助接过卷轴,慢慢展开。

    水月兴奋地继续说:“那地方太隐蔽,好像已经封锁很久了,要不是偶然间发现,我无法想象大蛇丸竟然连这种事都能想到。”

    泛黄的卷轴上画着几道复杂难懂的秘文,但“尸鬼封尽”几个字很清楚,密密麻麻的细小文字布满了整个卷轴。

    佐助垂眸静静地看起来。

    “而且你应该知道那件事吧,大蛇丸袭击过木叶。包括木叶的三代火影在内,被尸鬼封尽封印的人,都无法秽土转生。但如果这上面说的是真的,你想想,这完全可以影响到正个战争。”水月双手环胸,说着激动地咧了咧嘴,露出一排鲨鱼齿,“大蛇丸的秘密研究,他死之前就在弄这些了,恐怕连药师兜都不知道。”

    佐助扫视着整张卷轴,神色渐渐沉下,他眯起眼睛,眼眸里幽芒一闪而逝。

    “怎样?”水月试探着问。

    佐助站起身,将卷轴合了起来,他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黑眸里情绪起伏不定。沉默片刻后,他直接走向门口。

    “带我去。”

    “什么?”水月和重吾疑惑地对视一眼,赶紧跟上去。

    佐助没有回答,径直走下楼梯。

    “带路。”走出旅社后,佐助看着水月说。

    “你这家伙,”水月瞪着他,不情不愿地走在前面带路,“到底有什么事?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佐助再次摊开卷轴,粗略扫了一遍,陷入沉思。

    又被他习惯性无视后,水月恼怒地回过头,牙齿吱吱作响。重吾则一直安静地跟在后面,和绕着他飞来飞去的鸟儿们交流。

    远离了小镇,三人沿着森林间的小路走了很久,直到变化无常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开始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已是阴云沉沉。

    “就是这里。”

    水月终于停住脚步,抬手指了指前面不远的一个隐蔽的洞穴。

    佐助抬头看了看,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幽暗的洞穴内部只有一条长长的甬道通往更深处,而右边的墙壁上,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砸过,露出一个两人高的缺口,后面是一个黑暗的空间,外面的地上散落着碎石。

    “呐,就在这里面。”水月说。

    佐助走进缺口后面的空间,借助外面照射进来的微光,黑暗里只能看到这个不大的封闭空间里的一些隐隐轮廓。

    石壁上摆放着很多卷轴和书籍,但似乎很久都没被碰过了,铺满灰尘的地面上也散落着几张凌乱的信纸,已经看不清写了什么。左边还有一张石桌,一些大小不一的玻璃瓶放在上面,浑浊不清的液体里浸泡着小型爬行动物的标本,蛇类居多。

    就现场样子来看,的确像是大蛇丸平时做研究的地方。

    “卷轴就是在这里发现的。”水月指着那张石桌说。桌上铺满了灰尘,只是中间有一块地方很干净,明显是上面原来有的什么被拿走后留下的。

    “大蛇丸的巢穴很多,不过大部分都只是用作实验,一些重要的东西他都会藏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这里原先是封闭的,应该就是一个他用来隐藏秘密的地点。”

    佐助走到最里面的石壁前,随意拿出一个卷轴,展开看了看,上面全是极其复杂的图案和小字,片刻后他蹙着眉放回去,拿出另外一个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你到底要找什么?”水月走过去,翻了翻他放下的卷轴。

    “你们也看一下,”佐助一排排地查找下去,“如果有关于术式的就告诉我。”

    “术式?”水月一愣,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低声嘟囔了几句,就和重吾一起找了起来。

    佐助翻阅的速度很快,也很仔细,但过了很久他还是一无所获。那些卷轴和文件上面全都是晦涩难解的字符和他从未见过的忍术。

    有几个卷轴似乎很重要被下了封印,但能打开的那些内容都十分恐怖骇人。佐助看到旁边的注解中有生祭,也就是用活人进行祭祀或媒介之类的,非常残忍,倒是符合大蛇丸的作风。另外的卷轴上还有一些被标注为失传的禁术。如果不是有更重要的事,佐助倒是想仔细看一下这些术。

    最后剩下的一些卷轴都无法打开,佐助倒不怎么担心,他要找的东西并不高深,应该不会被锁起来。只是找了这么久,他看的这些都完全没有提到关于术式的。

    兜和大蛇丸究竟有过多少不为人知的研究,佐助不了解,但兜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从大蛇丸那里承袭来的,不得不说,他们有着很多惊人的相似之处。如果他想得没错的话,应该也能从大蛇丸这里发现术式的线索。

    “咒印!”水月突然出声说,他将手边一排整齐的文件翻得乱七八糟,朝重吾扬了扬手里的几张信纸,“重吾,你看这是不是你脖子上那种?我当初作为实验体的时候也差点被弄上这个。”

    “水月,那不是我们要找的。”重吾看了一眼,便又认真地翻看自己眼前的了。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嘛。”水月没趣地放了回去。

    找了半天后,佐助已经有些不耐和怀疑了。他将左边墙上的那些基本看了个遍,还是没什么线索,或许他想错了也说不定,这里可能没有他想要的。

    佐助用目光快速浏览了一遍最上层的那些,正要抽出一个褪色的密封文件,却在这时突然看到夹在两本厚书之间的几张泛黄陈旧的纸页,在露出来的纸页一角,用笔勾画的三轮勾玉十分醒目。

    佐助微微蹙眉,修长分明的手指将那几张纸抽出来,弹了弹灰尘,然后看了起来,上面字迹有些模糊不清。

    “这里没有啊。”水月一脸抑郁地走过来,看到佐助盯着手里的东西看得认真,不由凑了过去,看着上面的字喃喃地念出声:“血继最强瞳术……是说你们宇智波吧?”

    佐助没回答他,只是盯着其中一段潦草的字迹反复看了几遍。

    纸上的文字已经被潮湿的空气侵蚀得模糊一片,无法看清楚,只有寥寥几段比较清晰。

    但佐助看得十分认真,因为上面的内容的确是关于术式的。大概就是说形态变化后的术式会继承血继,从而具有相应的瞳力,这样可以避免转生仪式带来的某些风险。而且兜也说过术式会强制性继承血继,那么也就可以不用通过转生仪式来获得力量了。

    大蛇丸曾一直借助转生仪式更换年轻的身体以及支配无法拥有的力量,以达到永生和强大的目的,曾经也想用这个方法来夺取佐助的身体,不过没得逞,反而还搭上了性命。

    佐助翻到下一页,上面写着那种变化后的术式最初的来源以及资料。

    术式被普遍认为并无广泛的作用,但某些研究使它的形式和能力发生了一系列不同的改变。对其最初的同类研究来自于岩忍村,术者多次将术式实验于人体,可都陆续失败了。后来逐渐引起了村子高层的注意,术者不得不暂时停止研究,不过在他的最后一次实验中,却成功将术式植入一个少年体内。

    此后的研究上面没有记录了,只写着后来那个被植入术式的少年因为将查克拉混入可塑性黏土并引发了灾难性爆炸而被岩忍村通缉,成为S级叛忍逃亡在外。

    佐助看到这里一愣,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没来得及抓住,他就被后面的文字吸引了注意力。

    大蛇丸根据资料研究了很长时间后,终于将术式进一步变化,它可以在植入人体后,强制性继承宿主的特殊力量。而要想解开术式,除了术者主动解除契约外,唯一的办法就是必须经由强大的外界力量进行突破,但能够打破术式契约的力量几乎不存在,已经超乎一切所知,包括尾兽。只有唯一一种可行性较高的,也是世界上仅有的一种力量……

    佐助慢慢将目光放到最后两个字上。

    【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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