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神社,佐助看到只有重吾守在外面,便问:“他们人呢?”
重吾有些抱歉地看了看他:“水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另外那个人从你进去之前就没有跟上来。”
佐助没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片刻后又睁开,说:“走吧。”
重吾不解地走在他后面,看到他直接原路返回,似乎没有要去找人的意思。
佐助一直沿着来时的路走,但在经过一间两层楼的房屋时,他停了下来,看着紧闭的大门,淡淡地说:“水月,出来。”
大门没动静,佐助也不急,面无表情地等在那里。过了片刻,门开了,水月先是探了探头,然后才一脸不甘的表情走了出来。
“没意思,还以为你找不到。”水月一脸遗憾地叹气。
“佐助,你知道他在这里?”重吾惊讶地说。他记得佐助明明一直在神社里,怎么会知道水月藏在什么地方?
“嗯。”佐助随意应了一声,继续朝前走去,没有解释原因。
发现自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清楚感知到自己以外的查克拉时,佐助是有些诧异的。永恒万花筒开启之后,虽然各方面的力量都增进不少,但他并非感知型忍者,以前可没这种能力,还是之前找迪达拉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能对查克拉进行感应追踪。
但这突然的能力太过蹊跷,佐助都不知道到底怎么来的,直觉是和融入右边肩膀里的那个东西有关。而对于它的解释,兜在说的时候,言辞模糊,像是在隐瞒什么。
比起术式,佐助反而更担心那东西。至少术式还可以取出来或者毁掉它,可那东西已经融入他身体的经脉,根本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就像一只潜伏的猛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苏醒。
一想起这个佐助的心情就十分阴戾,神色也冷了下来。
“你怎么了?”水月察觉到佐助徒然变得危险的气息,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佐助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冰冷的面容恢复了淡漠的样子,他停下脚步,淡淡道:“我还有其他事,你们就在这里等我。”
话音刚落,佐助已经消失。
“喂!”水月冲着佐助掠去的方向挥拳大喊,“你快点行不行!这里太无聊啦!”
重吾拍了拍水月的肩,无奈地说:“你刚才不是觉得这里挺有意思的吗?”
“我已经将这里看了个遍,结果发现并没有什么好玩的。”水月摊了摊手。
佐助沿着聚居地一路飞跃,最后在一片空地上找到了迪达拉。
他无声落在迪达拉身后,听见迪达拉在愤恨地喃喃自语。
“混蛋!”迪达拉双腿盘着坐在地上,手里正使劲地捏着一个黏土,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块黏土被他捏成了一个模糊的人的样子,他正在用手戳那个人的脸。
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迪达拉泄气地垂下手,看着手里的黏土人偶,撇着嘴。
“混蛋佐助!都是你,害我成了这个样子……”
“我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
话音戛然而止,迪达拉猛地站起来,一脸慌乱地跑出数米后,才转过身,就看到佐助正挑眉望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说不出的肆意邪气。
迪达拉怔愣了一下,然后瞪着他:“你干嘛站在我后面?”
佐助将视线下移,放到迪达拉手里的黏土人偶上。
迪达拉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手里的物品,先是一愣,然后顿时憋红了脸,赶紧将手反背在身后,低下头,又抬眼看了看佐助,最后脸越来越红,话却一句都说不出。
佐助觉得自己再不说话迪达拉很可能会直接跑掉,于是他不再去探究迪达拉为什么一边捏着黏土一边埋怨他,直接问道:“迪达拉,你知道斑在哪里吧。”
“斑?”迪达拉一愣,不明白佐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
“他在哪里。”佐助面无表情地走近,目光直视迪达拉。
迪达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佐助冷酷的面容发愣。因为佐助那漠然的态度就像只是在例行公事而已,一点感情也不带,而自己就像是他利用的工具,用完之后就没用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迪达拉有些赌气意味地偏过头,努力忽视内心涌上的委屈和苦涩,还是没有回答。
金发无精打采地搭在脸颊两侧,没有了往常的张扬肆意,青蓝的眼眸里有倔强也有委屈。此刻迪达拉就像个别扭的孩子,不吵不闹,沉默地对在意的人宣告自己的情绪,不带一丝危险。
就像是别扭的撒娇,寻求对方的安慰。
佐助沉默了一下,随即缓缓走到迪达拉面前,神色虽然还有些冷硬,声音却低缓了下来:“告诉我。”
迪达拉怔了怔,然后慢慢转过头,俊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在对上佐助的视线时又慌乱地垂下目光。
“迪达拉,”佐助却握住迪达拉的手腕,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告诉我。”
手腕上微凉的温度真实得让人不敢置信。迪达拉猛地抬头,看着佐助近在咫尺的脸,那双寂然的黑眸里没有胁迫,没有危险,只有一片平静,平静地看着自己,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对自己目空一切了。
……
联军总部大厅里,悬浮于中央的巨大透明水球突然泛起阵阵波纹,不停地涌动出气泡。
“感知到了新敌人!虽然只是小队,但查克拉非比寻常,这是……斑!”
“什么?”雷影惊道。
“斑率领小队出现了!”
“能查出他手下有谁吗?”
“这查克拉是……第四代水影大人……不会错,其余的也全是上代人柱力!”
“曾经的人柱力?”
“没想到还有这样强劲的棋子。”鹿久说。
“鸣人呢,还没到吗?”纲手转头问正在进行感知的人员。
“鸣人已经到达了所有战场,并且取得了优势。第四部队已先与鸣人汇合,秽土转生的风,雷,土,水的先代影们也全都封印完毕。医疗部队已镇压了所有白绝敌军。”
“我们的选择是对的,战局已经逆转。”鹿久说,“接下来,只要压制住带领人柱力杀来的斑就行了,集中剩余的战斗力一起反击。”
“等一下!”感知人员却突然大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大厅中央的感知水球突然间像是沸腾般,轰然一声翻滚起了巨大的气泡,水球竟开始轻微晃动,看上去仿佛随时会破开。
“怎么了?”纲手问。
“我爱罗第四部队有敌人出现!不过……这查克拉是怎么回事……”
……
荒芜的戈壁,烈风吹袭而过,卷动起一阵阵沙尘。
全身缠满了绷带的二代土影从一座座高耸的巨大石岩间迅速穿过,最后停在了一块开阔的砂地上。
他慢慢蹲下了身,将右手撑在地上,左手抬起合印。
“通灵之术!”
地面轰然一声炸开,一具棺木缓缓抬升起来,地面随之颤抖着。最后,棺木静静地立在地上。
但几秒的安静后,棺木表面突然崩开一道裂痕。
二代土影反应及时地躲闪到一边。
下一刻,棺木的长盖在炸裂声中弹开,烟尘四起,遮蔽了视线。
二代土影看着打开的棺木,没有说话。
尘埃弥漫中,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棺木里伸出,一把抓住棺木边缘,接着,一个身影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瞬间,空气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缩到极致,让人难以呼吸。
“终于,到了这一天……”
磁性而充满了威压的低沉声音,从漫天尘烟中传出。
“没想到这次召唤的是……”二代土影盯着那模糊的身影,声音低了下来。
那道身影注意到还有另外的人,转过头:“你是……”
二代土影不怎么明显地笑了一声:“看来这个秽土转生的术者对战争非常了解,不仅是我们,竟然连你也利用了。”
“秽土转生?”那人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语气里带着些疑惑,“难道不是轮回转生术吗?”
……
持久的混战之后,整个联军已经精疲力竭。
历代影已经被尽数封印,战场局势总算稳固下来。
“那接下来怎么做?”前来会合的分.身鸣人看向土影,“小个子爷爷?”
“都说了我是土影。”土影皱着眉纠正道。
“我们应该去增援其他部队吧?”手鞠说。
土影摇了下头:“我们的敌人不是秽土转生,是斑。”
“不把他打倒,战争就无法结束。”我爱罗说,“目标一直都是斑。”
“我的本体和奇拉比大叔正在赶过去,”鸣人说,“不用着急。”
这里的战斗暂时结束,接下来,不论是等待其他部队的汇合,还是主动出击,离最后的时刻似乎已经不远了,对挑起战争的斑进行最终反击。
“那是什么!”感知人员突然喊。
“感知到什么了吗?”土影回头问。
“那边!”感知忍者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巨大石岩。
众人全都抬头看去。
高耸的石岩上,二代土影走入所有人的视线,站在上面沉默地望着众人。
“那是第二代土影。”我爱罗有些惊讶。
“不是已经被封印了吗?”鸣人问。
土影凝重地道:“难道是在那种情况下完成了分裂?”
“分裂?”我爱罗不解地问。
土影解释道:“无大人的身体可以通过分裂来制造分..身,不,与其说是分..身,不如说是本体分成了两半,但力量也会随之减半。”
“不是他!”感知忍者惊恐地道,颤抖的手指着二代土影所站的方向,“是其他人!”
就在众人困惑之时,原本还喧嚣的一切,说话声,风声……全都像是掉进了真空,消失在一片死寂里。一股隐隐躁动的威压仿佛黑暗降临般铺天盖地袭来,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几乎不再流动。
在众人的屏吸等待中,石岩之上缓缓走出一个几乎令天地变色的身影。
墨发张扬,一身暗红铠甲,如血般的猩红双眸里嵌合着三轮勾玉。神色是一种极致的冷漠,肆意得和他的容貌一样让人窒息,那冰冷沉寂的目光在看着一切时,仿佛是看着死物,丝毫不能引起一点波澜。
这个用所有代表完美的词都无法形容的男人,他双手环胸,就那样站在那里,冷漠地俯视所有人,孤傲一切的姿态,犹如凌驾众生的天神,带着让人无法忽视也无法躲避的强者威压和气势,每一个眼神都令人战栗到恐惧,空气也仿佛因为他而颤抖。
“那,那是……”土影慢慢睁大了眼。
“谁?”鸣人紧张地问。
“他是……”土影顿了顿,似乎说这几个字十分艰难,“宇智波……斑。”
天空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暗沉,一片巨大的阴影缓缓笼罩而来,就像降临在战场上的不安。
“这家伙就是斑?”鸣人震惊地望着高处那人,“面具下的脸原来是这样的。”
“和以前完全一样。”土影脸色凝重。
我爱罗突然道:“等等!”
“怎么了?”鸣人问。
“仔细看那家伙的眼睛,他是被秽土转生复活的。”我爱罗紧紧皱着眉,“秽土转生只能将死者唤回这个世界,那就说明,他之前已经死了。”
全黑色的眼睛,异色眼瞳,这是秽土转生者的标志。
“可是,”手鞠看向我爱罗,“总部的消息说,斑在其他方向率领人柱力发动了进攻啊。”
“但他的确是宇智波斑,我年轻时与他有过一战。”土影说,随即沉下了脸,“可这样一来,戴着面具的那个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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