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卡卡西。”带土突然停下,回头看向卡卡西,脸上是严肃的表情,“你有没有觉得……”
“什么?”卡卡西侧眸看他。
“我总感觉……”带土托着下巴思索,“水门老师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卡卡西挑眉,淡淡地道。
“我感觉他,对佐助前辈,嗯……怎么说,好像……太温柔了?”带土皱着眉,似乎在认真想这个问题,“虽然老师对我们,包括每个人都很温柔,但我总觉得他对佐助前辈和对我们很不一样,我从没看到老师对谁有过那种神情。”
卡卡西勾了下嘴角。看来这家伙也不是很迟钝,还以为他不会看出来呢。
“你是想表达什么?”卡卡西问。
“就是老师对佐助不一样啊!”带土道。
“老师对佐助不一样,然后呢?”
“然后……”带土愣了,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猛然抓住卡卡西的领子,吼出声,“不一样啊!是不一样!”
“不一样,我知道,可说明什么?”卡卡西耐心地问。
“说明什么还用说吗?!”带土抓狂地摇卡卡西,“说明老师偏心啊!”
“佐助又不是老师的学生,何来偏心?”卡卡西翻了个白眼,无奈地叹气。果然不该对带土的情商抱有希望。
“就是,就是……”带土憋红了脸,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反正就是感觉不一样嘛,你难道不觉得吗?”
卡卡西叹了口气,道:“你是想说老师喜欢佐助吧?”
“喜欢?”带土愣了愣,然后神情变得有些纠结,“老师很喜欢佐助?”
“没错,喜欢。”卡卡西直直地看向带土,眼底隐隐有一丝异样情绪,沉默良久,他又转过头,淡淡地说:“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和对别人都不一样,就像是特别而独有的,那就是喜欢。”
“所以……”带土恍然大悟,“老师喜欢佐助,想让佐助……当他的学生?”
卡卡西一窒,然后立即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这个白痴!
“喂喂,你别走啊。”带土追上来,挠了挠头,“难道不是吗?你说啊。”
卡卡西猛地顿住脚步,转头看着带土,一字一句道:“是喜欢,对心上人的喜欢,就像……你对琳那样。”最后一句语气冰冷,说完,抬脚继续往前走。
原本被说中心事带土猛地涨红脸正不知所措,但看到卡卡西突然冷漠的样子,有些疑惑,赶紧跟了上去。
“喂,我说……”带土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卡卡西,脸上有些心虚和羞愤,“你是怎么知道我,我对……琳……”
卡卡西没回答,继续走。
“不管你怎么知道的,可是,你不准说出去啊!”带土赶紧说。
卡卡西依然冷着脸,放在裤兜里的手却慢慢握紧。
一直到两人走到分叉路,卡卡西都没说一句话,脸色完全可以用阴沉来形容。
等不明所以的带土朝另一条路走了之后,卡卡西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带土的背影,目光一直凝视。然后冰冷的神情慢慢变得复杂,漆黑的眼底像是压抑和隐忍着什么。
“笨蛋……”无奈而苦涩的叹息。
……
水门守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陷入昏迷的佐助,心里难受又焦急。他不知道佐助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也这样过,明明完全没有受伤,可突然就和受伤一样昏迷不醒。
想到这,水门不禁握紧佐助的手,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喃喃出声:“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呢……”
仿佛听到了水门的声音,佐助眉间微微蹙动,像是要醒来。
水门正要收回手,佐助却忽然睁开眼,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子夜般的寒眸冰冷深暗。
“你醒了?”见佐助终于醒来,水门有一瞬间的欣喜,接着担忧而紧张地问:“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
看清眼前的人是水门后,佐助略微松开蹙紧的眉,眼底的危险慢慢散去,然后放开手,撑起上身。可刚一动,胸口便像是要隐隐炸裂般的锐痛,虽然不剧烈,可窒息般的难受感瞬间充斥到了全身每一处,佐助咬了咬牙,捂住胸口。
“很难受吗?”水门焦急地问,随后将倒好的水递过去。
佐助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声音有些暗哑地道:“我昏迷了多久?”
“快两天了。”水门回答。
佐助皱了下眉。上次是一天,这次竟然更久。
“你现在感觉如何?我还是让医疗忍者来给你看看吧?”虽然佐助已经醒来,但水门实在不放心。
“不用。”佐助微微摇头,然后闭上眼,缓缓地平复呼吸。
知道佐助对于他自己的事从不愿说出来,水门也没问下去,只是安静地凝视他,轻柔的目光倾注了所有心神。
感觉不那么难受后,佐助睁开眼,刚一抬头,视线就撞进了一双清澈温柔的眼眸里,将里面的担心和某些情愫看得清清楚楚。
佐助微愣,心里有什么一动,紧接着昏迷前的记忆翻涌而出,最后飞掠的画面停留在两人双唇触碰的瞬间。
记忆里停留的画面让佐助有些不自在,以至于脸上更加面无表情。但让他困惑的是,自己被一个男人吻了应该觉得反感才对,比如当初不小心和鸣人吻到,他至少很恼怒。可这次,佐助发现自己竟然没什么抵触,只是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是潜意识里早就已经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失控。
佐助垂下眼,对自己心里那些莫名的情绪感到有些烦躁。
一直以复仇为目标,追逐力量,置身于黑暗,佐助根本没考虑过其他任何事,心里也早已没有多余的地方去装下别的。更不要说感情,他从没想过去接触。因为那对他来说,只会成为负担和阻碍。所以当初他才会毅然离开木叶,斩断与所有人的羁绊,只为了能让自己毫无牵念地追寻目标。
太多的情感投入,只会让人被内心的情感所捆绑,而那些牵绊,也会成为致命弱点。
佐助抬起目光,眼眸暗了暗。在一切还未结束前,他不能被任何事物绊住,也不能再去想那些无关的东西。
见佐助始终沉默不语,水门没有打扰,眼眸定定地看了看他,然后起身离开房间,过了片刻,又再次回来了。
佐助抬起头,却在视线扫过去的瞬间微微愣住。
水门已经脱下忍者装束,换上了一身蓝色便服,不同于平时的严谨,而是十分家居的样子。加上他本就温和的气质,整个人非常俊雅,不禁让人停驻目光。
看到佐助盯着自己,水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你刚醒,还很虚弱,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去做。”
“……不用麻烦。”佐助收回视线。
“不麻烦,你留下来我很高兴。”水门轻轻笑了笑,“你再等一下就好。”说完便轻声退出房间,关上门。
佐助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然后强忍身体不适,试着起身。可只要一动,无力的身体便又会一阵炸裂般的锐痛。
压抑住心里对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怒意,佐助咬了咬牙,神情一狠,强行撑起身体,不管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手臂轻颤。等终于站起身,脸上已全是冷汗。
闭眼缓冲了一下后,佐助抬脚走出房间。
到了现在的地步,不能再耽搁下去,龙脉和术式的事必须尽快解决,然后回到原来的时空。
事到如今,也只能……
“你怎么起来了?”担忧的声音打断了佐助的思绪。
佐助抬眸看去,见水门放下手里的盘子,蹙眉走了过来,神情认真而严肃地看着他,然后拉开桌边的椅子,不容拒绝地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佐助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水门手中的力道坐下了。随即去看水门,就发现他眼里全是紧张和担心,可脸上却几乎没表情。
还是第一次看到水门隐隐生气的模样,而且还是因为自己,佐助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地坐在那里。
“身体还没好就别勉强自己。”水门直直看向他,心里着急,却又不好表达出来,“会让人担心。”
“我没事。”佐助移开视线,淡淡地道。可虚弱苍白的脸色泄露了他此刻的状况。
水门默默看着他,眼里是无奈和心疼。虽然对佐助的一切知之甚少,但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和了解,水门已经明白,不管经历了怎样的事,对方只会选择独自一人承受。正因如此,才更让人心疼。
一时陷入沉默,谁都没再说什么。
突然一阵水汽喷出般的声响,水门一愣,猛然想起什么,赶紧转身走向厨房。
佐助见水门匆忙走进厨房,身影来回走动,似乎在忙着做什么,而后一股清淡而熟悉的香味弥漫而来。
不知道究竟是对一个男人真的会下厨感到好奇还是因为那味道是他喜欢的番茄的味道,佐助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然后倚着门,略微好奇地看水门忙碌。
水门手法熟练地切菜,不时看一下火,神情平静,嘴角微扬,似乎对手里的事十分认真。
水门给佐助的印象一直都是严谨而强大的,但突然看到对方如此家居的形象,反差略大,佐助一时有些怔愣。可他又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协调,没有一点别扭。
似乎注意到投向自己的目光,水门转过头,就见佐助盯着自己,眼里有些讶异。
“怎么了?”水门轻轻笑了一下,眼眸微垂,样子竟有些腼腆。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所以这些也就自己学会了。
“没什么。”佐助顿了顿,然后移开目光,看向水门正在切的番茄。
“啊,我可能做得不太好,别介意。”水门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在汤里都弄了一些。你的身体还没好,应该吃清淡点,对恢复有帮助。”
听着水门认真的叮嘱建议,佐助突然很想问对方为什么。
但话到嘴边,佐助还是没说出口。因为他知道,那个答案或许是他无法回应的。
这个世界,他已经没办法继续停留。
每次疼痛发作,都是因为牵扯到历史被龙脉阻止。上次是他想要杀掉团藏,可是这次,却似乎是由于他和水门之间的关系。
两人本就不是同一时代的人,走得太近的确可能干扰到历史进展,因此才会被龙脉阻止。
而且在他曾经的记忆中,木叶似乎没有出现过水门这个人,如果出现过,他不可能不记得这么一个人物。那么就只能说明,水门是上个时代的忍者,而且还是个很有名,能被历史记载的人物。
想到这,佐助微微蹙眉。之前他就觉得水门的名字有些熟悉,应该在哪里听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想什么呢?”水门看着有些失神的佐助,轻声问,“饭做好了,过来吃吧。”
佐助抬眸看了看水门,然后望向桌上精致可口的菜,看到自己喜欢的番茄和木鱼时,便有些心动了,然后就有些纠结了。
水门微笑地望着佐助,看到他犹豫片刻还是慢慢走了过来,嘴角的笑意加深,目光里隐含期待。
佐助坐下,而水门像是知道他喜欢什么,特意将番茄和木鱼放在他面前,然后给他夹了一些在碗里。
佐助挑了下眉,想问水门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这两样的,不过最终还是没问,只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
水门轻轻笑了笑。刚才他就发现,佐助基本只看番茄和木鱼,稍微一想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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