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大人,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水门走进火影办公室,看着窗边的三代,问。
“之前你们完成的一个任务出了点意外,委托方几天前送来一封密信,但我派去接应的暗部在村子外被截杀,那封密信也不知所踪。”三代脸色沉重。
“截杀?”水门皱了下眉,“对方是什么人?”
“不清楚,应该是某个忍村的暗部。那次任务的内容已经完全封锁,不可能泄露出去,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但这次截杀,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不然不会那么巧。”
“那么,我们要追击么?”
“恐怕已经晚了。”三代叹气道,“你立刻带人去处理一下。”
“是。”水门点头,立即离开了。
带着几个擅长追踪感应的忍者到达现场时,水门看到的便是战斗后狼藉的场面,地上躺的全是木叶忍者的尸体。
“去看看,有没有幸存者。”
“是。”身后几人应声散开,查看那些躺在地上的人。
水门四处望了望,然后仔细观察地面的痕迹,寻找任何一丝有用的线索。
“水门前辈,有人活着!”身后传来喊声。
闻言水门停止搜索,转身走过去。
“你怎么样?”水门半蹲下,问那个勉强清醒过来的忍者,“能说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有敌人袭击……后来……出现一个人,杀了敌人……但是又出现一批暗部,那个人,被那些暗部带走了……”
“暗部?有没有看清是些什么人?”水门疑惑地问。
“是‘根’。”
“根?”水门惊讶道,随即神色变得有些严肃,“那么,被‘根’带走的那个人又是谁?”
“不知道,当时所有人都已经倒下了。”
水门沉思片刻,然后道:“辛苦你了。”说着看向身后的几人,“快把他带回村子治疗。”
水门站起身,思索低喃:“‘根’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带走的又是谁……”
正想着,视线里忽然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光,水门凝住目光看去,发现地上有一块金属物体,只是被杂草遮掩,看不太清楚。
水门缓缓走过去,可当看清那物体是什么后,他顿时一怔,瞳孔猛然缩紧。
那掉落在地上的,是一支精致小巧的三刃苦无,正是他送给佐助的那支。
水门俯身将苦无捡起,然后攥在手里,眼里的情绪变换不定。
为什么他送给佐助的苦无会掉在这里?
难道……
水门猛地回头,追上那个正要被送回村子的忍者,略微焦急地问:“麻烦你仔细回想一下,那个被‘根’带走的人,长什么样?”
那忍者想了想,艰难地回答:“没怎么看清楚,他披着长袍……对了,我好像隐隐看到,他的眼睛,会变成红色。”
“眼睛变成红色?”水门皱了下眉,心里开始不安。那应该是写轮眼,难道真的是佐助……
可如果是佐助,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根’的人带走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
铁链晃动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幽暗地牢的大门缓缓打开,随后,两个人走了进来。
佐助坐着未动,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被困在身后的手微微一动,嘴角不露痕迹地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考虑好了吗,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说话那人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仪器的东西,泛出金属的冷光,一条长长的连线直接通到看不见的地方,“不然你就会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佐助没有回答,而是将头微微偏向另一个方向,仿佛透过眼睛上的黑缎在看着黑暗中的什么。然后,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团藏。”
“嗯?”沉默站在黑暗中的人讶异地道,“你知道我?”
佐助冷笑一下:“永远见不得光的‘根’,你也只会用这些手段了。”
静了片刻,团藏从黑暗角落中慢慢走出,盯着佐助,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出现在哪里,又有什么目的,再不说,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我还留在这里,只是要提醒你一句,不是你的东西就别妄想得到,你准备做的那件事情,会让你在死的那天付出更惨的代价。”佐助说得比较隐晦,没有直接提到宇智波一族。
团藏针对宇智波的计划,其实很早就开始了,宇智波会决定夺.权,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团藏长期的对宇智波的排外和锁权,刻意针对的事也不少,目的就是为了将宇智波连根铲除,同时得到写轮眼。
虽然团藏注定会死在他手里,但现在是无法杀掉团藏的,可如果不趁此给团藏个警告和教训佐助也不甘心。
团藏没说话,神色有些莫测,像是在琢磨佐助那番话的深意。但他实在想不起他和佐助有过什么仇怨,便道:“哼,难道你以为说句威胁的话就能从这里走掉?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来了这里,就别想安然无恙地离开。最好告诉我,那封密信是不是在你那里,上面写了什么?”
佐助冷然地勾着嘴角,并不回答。
团藏示意了一下站在佐助身边的那两个人,沉声道:“动手。”说完转过身,朝出口走去。
那两人立刻将仪器固定在佐助肩上,然后退开,准备按下开关。
佐助动了下手腕,已经恢复的力量瞬间积聚到手上,几道蓝色电流微微闪动。
但突然,一块黑色物体闪电般飞射而来,瞬间打在那个准备按下开关的人的手腕上,那人痛叫一声,捂着手倒在地上。
“谁?”另一个人立刻戒备地后退到黑暗里。
听到动静,已经走到出口的团藏顿时停下来,回头看向这边。
只见空气里有什么一晃,金色和白色交错,随即几道身影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地牢外。
“团藏大人。”水门抬眸,看向团藏,不急不缓地开口道。
佐助听出这是水门的声音,不由一愣,手里的千鸟渐渐消失。
团藏看了眼水门和他身后的几个忍者,皱了皱眉:“你们突然出现在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就在今天,火影大人派去接应任务使的忍者被未知敌人截杀,而中途突然出现一个人,杀了所有敌人,可最后那人被‘根’的暗部抓走了,对吧?”水门神色平静,从容地道。
团藏沉默不语,却暗自握紧了手里的拐杖,良久后,才沉声道:“原来是这样。我一直担心上次敌人偷袭的事情会再次发生,所以派了些人在村子外巡视,没想到这次恰好碰上那场截杀。只是当时现场只有那个人活着,他的身份很可疑,说不定就是敌人派来潜伏的,所以把他抓来了。”
“事情虽然还未调查清楚,不过据幸存者说,那个人并未对木叶的忍者出手。在查明真相前,这样冒然把人抓起来,实在不妥。”水门缓缓道。
“可那家伙身份不明,很有可能是敌人安排的奸细,那封密信不知所踪,或许就在他身上。”团藏神色微沉地道,“不逼问一下,怎么能确保村子的机密不被泄露呢?”
“三代大人说需要双方证实一下,所以,这件事就不麻烦团藏大人了。”水门点了下头,“请把那人交给我们吧。”
团藏沉默,良久后,才说道:“既然是三代的命令,那就请便吧。”说完,忍住心里的不甘和怒意,走了出去。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也跟着团藏离开了。
水门微微松了口气,严肃的神情也缓和下来。他转过身,看向被捆住的佐助,担心紧张的情绪再也掩饰不住,身影一掠瞬间来到佐助身旁。
佐助知道是水门,所以没什么太大反应,沉默不语。
水门的目光紧紧停留在佐助的伤口上,看着染血的外袍和深可入骨的刺伤,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揪住一样,越来越疼,不禁颤抖地抬起手,像是想触碰,却担心弄疼佐助,半途又停了下来。
压抑着心里的难受,水门解开佐助身上的铁链和仪器,生怕碰到他的伤口,根本不敢太用力。
然后水门抬起头,伸手摘下蒙住佐助眼睛的黑缎。
眼睛没有了束缚,佐助缓缓睁开眼。第一瞬间看到的,便是一双满满倒映着自己身影的蓝眸,温柔清澈。
水门凝视佐助,湖水般温和柔软的目光带有安抚,似乎在说让他放心。
“你们先去向三代汇报,我随后就来。”对带来的几个人说完,水门便带着佐助瞬身消失在地牢。
等佐助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开暗部,到了一个安静无人的天台。
水门让他坐下,解开他的外袍,然后从自己的随身装备包里拿出绷带和伤药,一语不发地开始处理他的伤口,样子有些严肃,脸上也几乎没什么表情。
佐助却隐隐觉得,水门好像是在生闷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暗部?”佐助首先开口。
水门默默看了他一眼,然后垂眸继续检查他的伤势。良久后,才低声说:“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树林,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佐助没有回答。
直到将他的伤势都处理包扎好,水门才停下手,拿出一个东西,递到他面前:“这是你掉在那里的。”
看到那支精致的苦无,佐助一愣,下意识地去摸腰间,发现原本挂在那里的苦无的确是不见了。
“下次别再弄掉了。”水门低低地道。
佐助接过苦无,顿了顿,然后说:“你难道就不想问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我知道和你无关。”水门定定地注视他,“误会我会帮你澄清,你不会有事,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佐助忽然沉默下来,他静静看着水门,清冷的目光仿佛在审视,却又像完全不在乎。最后,他移开视线,淡淡地说:“如果这件事就是我干的,你会怎么做?”
其实刚才在地牢时,佐助已经恢复力量,完全可以离开那里,继续前往楼兰。但水门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水门轻轻笑了一下,眼里的柔和丝毫未变,却带有一丝晦暗的决然:“比起你随时都可能离开,我倒宁愿,以这样的方式留住你。”
佐助怔了怔。他看向水门,心里忽然泛起异样的波动,不由放缓了声音:“你不用这样。”
水门始终凝视着他,手里紧紧攥住绷带的一角,渐渐的,眼角竟然有些泛红,声音微微发颤起来:“下次别再让自己受伤了,又不是打不过……”
听到这话,佐助不由想笑,可看到水门因为他受伤而难受的神情,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觉得有种莫名的情绪弥漫在心里。
“我给你的那支苦无,上面有我设下的术式,”水门低声说,“如果以后遇到危险,只要往里面灌输查克拉,我就可以感知你的位置,立刻赶到你身边。至少,就算有危险,让我陪你一起面对,也好过现在这样看到你受伤而我却来不及保护。”
“我……”佐助想要开口说什么。
“我知道你又想说你不需要,可我不想听。”水门阻止他的话,目光里是执拗的坚决,不容反驳,“或许你觉得不需要,可我无法眼睁睁看你独自一人,每次都带着一身伤出现,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感受……”
佐助沉默,眼眸慢慢变得幽深。
“以后,不管你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我——唔……”水门还想继续说下去,佐助却忽然扣住他的后颈,低头封住他的唇,阻止了他还未出口的话。
水门猛地停住呼吸,怔怔看着佐助。
只几秒,佐助便退开了,目光相交,久久对视。而后佐助忽然偏头,自嘲般低笑一下:“我大概疯了。”
不等他再说什么,水门突然倾身抱住他反吻了过去,因为有些急切,不禁稍微用了力,将他撞得往后一仰,背靠在墙上。
佐助搂住水门的腰,黑眸幽深而沉寂,眼底光暗不明。
似乎有了偏差啊……
一声无奈认命般的叹息后,佐助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夺回主权。
原本互相轻咬舔舐的唇舌渐渐开始深入交缠,仿佛本能在主导,又像是情不自禁的悸动。
水门紧紧拥着佐助,手攀上他的后背,仿佛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情感,无比认真而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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