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土边境。
“是在这里吗,宁次,我爱罗?”鸣人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沙漠,问。
“就是这里。”宁次点头。
“可佐助已经离开了,现在该往哪个方向追?”鸣人焦急道。
“不用担心,佐助离开没多久,应该能追踪到。”卡卡西走上前,然后咬破手指,结印后单手撑地,“通灵之术!”
砰然一声,烟雾散开后,三只忍犬出现在众人面前。
“好久不见,卡卡西。”其中最矮的忍犬帕克说,“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得麻烦你了,帕克。佐助在这一带出现过,没多久,你帮忙追踪一下。”
“那小子的气味我还记得,交给我吧。”
说完,三条忍犬分散开,四处嗅闻。
“风沙这么大,味道不会被吹走吗?”鸣人有些担忧。
“不会,”卡卡西回答,“就算大部分味道被吹走,砂子里也会残留一些,再细微的气味它们都能捕捉到。”
于是众人安静下来,等待结果。
“这边!”帕克突然叫道,随即朝一个方向跑去。
“跟上。”卡卡西招呼众人追了上去。
……
佐助醒来的一刻,感觉整个身体都充满了一种蜕变重生般的舒畅,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望着陈旧的天花板,瞬间的迷茫后,想起自己是在宇智波旧址。
正要起身,却忽然发现怀里还躺着一个人,佐助低头看去,就看到枕在自己臂弯中沉睡的迪达拉,对方满脸红晕,神色有些疲惫,一头漂亮的金发铺散开,缠绕在彼此身上。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都浑身赤.裸。
佐助迅速抽回手坐起身,这才发现,两人下.身还紧紧纠缠在一起,迪达拉身上也全是青紫的印记。
望着这样的场面,佐助愣了很久,脑海里迅速过滤昨晚的记忆。他只记得自己在压制龙脉,然后身体忽然发热,最后甚至失去了理智和意识,再然后,只模糊记得,他好像看到了水门,像是又回到了他和水门分别的那天,他们纠缠在一起……但最后,好像还看到了迪达拉。
回忆到这,佐助很快收起思绪,已经大概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明显是他将迪达拉折腾成这样子的,只是当时意识不太清醒,还把迪达拉当成了水门。
但一睁开眼就面对这样的场景,冲击实在有些大。昨晚一心只顾着控制龙脉,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佐助叹了口气,闭上眼,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很正常,力量甚至比之前强大了数倍,龙脉也很平静,没有任何不对劲。
可昨晚为什么会失控?
佐助睁开眼,蹙紧眉。接着他突然想起,昨晚在控制住龙脉之力以后,他曾试着用龙脉打开时空间,而就在那时,他和龙脉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联系,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出,他看到了曾在楼兰遗迹看到过的那只巨眼,但随即身体就开始发热,如同被烈火燃烧一样。而后面的事,就不太清楚了。
也就是说,失去意识,是在他试着召唤龙脉打开时空间之后。
龙脉之力过于强大,短时间内不可能完全掌控。他才刚刚制住龙脉就动用那种力量,大概是一时无法控制,才导致爆发的力量无处释放,在体内以另一种形式暴.乱。
佐助低头看向迪达拉,眼底情绪不明。
良久后,佐助收回视线,起身穿好衣服。然后取出外袍,盖在迪达拉身上,遮住对方那一身的青紫印记。
佐助朝外面走去,刚一拉开门,一直趴在门外的水月就猛地跌了进来,摔在地上。佐助垂眸看他。
“呵,呵呵……”水月抬头,干笑几下,随即迅速起身,不自然地咳了咳,脸色有些红。他瞟了眼佐助,然后又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站在不远处的重吾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佐助看了两人一眼,不再理会,走出房屋,扫视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见佐助始终没事人一样,水月实在忍不住,开口道:“那个,佐助?”
“什么。”佐助头也不回地道。
“你,那个,咳,就是,你们……完事了?”水月结结巴巴的,最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佐助回头看向水月,眉头一挑。
“我,我不是要故意偷看的!”水月憋红了脸,急忙摆手,“昨天我只是见你们一直不出来,以为出了事,就……但我保证我马上就出来了!什么也没看到!”
佐助顿住,半天说不出话。
水月见他不回答也没发火,不由胆子大了些,不怀好意地凑上去,调侃道:“喂喂,你是来真的吗,那家伙可是男人,哪里好了?”
“水月。”佐助淡淡开口。
“嗯?”水月竖起耳朵,凑近了一些。
“去打水。”佐助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进了屋。
水月僵在原地,嘴角抽搐。
重吾走过来,叹了口气:“佐助的事你还是不要打听了,他不会说的。”
水月狠狠吸了口气,猛然转身,冲佐助的方向怒吼道:“就是问一下而已,有你这么报复的嘛?!”
“谁让你问佐助那种问题了。”重吾说,“就算看到,也不要说出来。”
“我又不是故意看到的!”水月哼了一声。昨天他只是见佐助和迪达拉一直没从屋里出来,以为有什么事,就冲了进去,结果就看到床榻上纠缠的两道身躯,上面那个,他一眼就认出了是佐助,来不及感叹那家伙的身材,猛然反应过来眼前正在进行什么事,震惊了一瞬,便又冲了出来。他发誓,他真的什么也没看到……最多,也就是看到佐助赤.裸的身体而已……
“那你也不应该问佐助。”重吾无奈道。虽然水月告诉他时他也很震惊,原来佐助和迪达拉是那种关系,但他明白佐助从来不喜欢说自己的事,也不喜欢别人谈论。
“混蛋,昨晚让我们在外面守夜,他却在屋里翻云覆雨,现在居然还让我去打水!他自己……”水月提起边上的水桶,边走边气冲冲地说,却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住了口。
“怎么?”重吾走在一旁,问。
“啊哈哈哈……”水月忍不住大笑起来。
“到底怎么了?”重吾莫名其妙。
“还用说吗。”水月满脸抑制不住的好奇和兴奋,“我真想知道他到底把那家伙折腾成什么样了,没想到他平时看上去那么冷酷,结果还有这样的一面,哈哈哈……”
想到佐助刚才答不出话来的样子,那根本就是别扭了,难得佐助会有这种反应,水月瞬间就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哼着歌打水去了。
重吾无语地看着水月。
两人在河边打了水,水月便迫不及待地往回赶。
“我就不进去了。”重吾在门外停下,说道。对于水月找死的行为,他可不想苟同。
水月提着水正要冲进屋,结果刚冲到门口,佐助就挡在了面前。
“额……”水月猛地停下脚步,扯着嘴角干笑,“呵呵,那个,我,我给你送水……”
佐助接过水,然后转身。
水月在后面踮起脚,身体歪来歪去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
佐助却一抬手,直接将门“砰”一声关上了。
水月被关在门外,咬了咬牙:“切,看都不让看。”
佐助缓缓走到床边,望向仍然未醒的迪达拉,沉默下来。
窗外天光照射进来,越来越明亮。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终于渐渐苏醒。先是蹙了蹙眉,然后有些艰难地动了一下身体,随即慢慢睁开双眼,开始眼里还有一丝迷茫,接着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顿时变得清明。
迪达拉猛地转过头,就看到站在床边的佐助,顿时怔住了。接着想起什么,迪达拉立刻想要起身,却被身体后面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给阻止,脸色瞬间一白,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虽然被衣服给遮住,但昨晚的记忆迅速浮现,他已经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你……”迪达拉垂下眸,双手抓紧衣服,声音有些嘶哑。
“昨天,是怎么回事?”佐助开口。
迪达拉猛地抬头,仿佛委屈的控诉般,蓝眸直直盯住佐助。
“你什么时候来的,以及后来……我都不记得了。”佐助道。
“不记得了?”迪达拉一怔,随即不顾身后的伤,情绪激动地撑起身体,衣服滑落,露出满是印记的上身,“你难道都忘了?”
“昨天我体内力量暴走,意识不太清楚。”佐助缓缓道,“只大概记得,有一个人。”
“那你难道也忘了……你对我……”迪达拉低下头,轻声说。
“虽然不记得,但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佐助顿了一下,“昨晚,很抱歉。”
“就一句抱歉么?”迪达拉攥紧身上的衣服,依然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我不会抵赖,如果你忍受不了,要怎样都行。”佐助看了看他,“牵连到你不是我的本意,所以……”
可说到这佐助忽然停住,抬头看向窗外,缓缓眯起眼,接着反手握住身后的剑,纵身跃出窗口。
落地的同时拔出剑,佐助盯着树林的黑暗处,冷冷道:“出来。”
片刻的死寂后,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天光照射在他诡异的面容上,一半完整,一半残缺。
看清来人,佐助微微蹙眉,然后收起剑,漠然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重要的事。”带土低声说,一步步走近,“只是想来看看而已。”
“不管你的战争了么。”
“出了点意外。”带土淡淡地道,“你不是也没去木叶吗。我还以为,以你的个性,不会在已经有了那样的实力之后,还会忍耐下去。”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佐助转身准备离开。
带土沉默了一下,忽然道:“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希望你在一个特殊的抉择时刻,你的态度不会改变。”
佐助停住脚步,回头看去。
“我直接告诉你吧,”带土目光渐渐幽深,“现在就是那个特殊时期。因为一些事情,战争暂时停止。迄今为止的战斗,让五大国元气大伤,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现在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反抗我的力量。”
“这和我无关。”佐助淡淡地道,“我也说过很多次,对你的计划不感兴趣。”
“我不是来找你加入我这边的。”带土缓缓道,“会来找你的,是木叶那些人。”
佐助蹙眉,没说话。
“虽然你早就被木叶视为叛忍通缉,但现在,他们无计可施,而你这个始终在他们意料之外的人,正是他们如今急需的力量。说不定木叶已经派了人追查你的下落,而到时候,”带土凝视佐助的眼眸,“你又会怎样抉择?”
佐助勾起嘴角:“所以,你是来除后患的?”
“不,我只是希望你不会改变复仇木叶的初衷,不然被他察觉的话,他不会放过你的。”带土沉声道。
佐助皱了皱眉:“斑?”
“他是我也无法预料的人,你待在这里也好,但要是离开这里,最好尽量不要和他碰上。”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带土没回答,只是转身慢慢离去,但没走几步,又停下,问道:“之前你在沙漠遗迹那里做什么?”
“经过而已。”佐助漠然道。
“是么,”带土低笑了一下,“那就好。”
等在屋里的迪达拉见佐助出去后半天都没回来,还以为他是想逃避,心里又急又气,一怒之下,便强忍身体的不适,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扶墙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门却突然被打开。
“你还是别进去了,水月。”
“看看有什么关系,佐助才不会……”水月一步跨进屋,却见屋里只有别扭地扶着墙走的迪达拉。
两人顿时大眼瞪小眼。
“佐助呢?”水月问。
“我还想问你,那家伙跑哪去了?”迪达拉咬牙道,“居然敢不认账……”
“呐,虽然我很讨厌你,不过,既然你已经成了佐助的人,”水月打量了一下迪达拉,“我就不计较了。”
“我……我才不是那家伙的人!”迪达拉红着脸吼道。
“虽然脾气差了点,长得差了点,品味也差了点……”水月掰开手指一条条地数。
迪达拉默不作声地挑眉。
“还有,也没我帅,身体没我软,说不定我更能让佐助满足……”水月越说越不着边。
听到最后一句,迪达拉二话不说直接摸出黏土,扔了过去。
“轰——”
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房屋的大门直接被炸飞。
另一边,听到爆炸声,佐助和带土同时转头看去。
“迪达拉也在这里啊。”带土了然地说。
佐助叹了口气,不用说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又没说错。”水月从屋里冲出来,回头挑衅道,“有本事就单挑啊!”
迪达拉一脸愤怒地从屋里走出来,双手捏着黏土,明显已经被惹毛。
阻止不了水月惹事,重吾只能扶额。水月一向喜欢挑衅人,特别是出现在佐助身边的人,他都看不惯。
迪达拉不停扔炸弹,水月东躲西藏,还不怕死地一直出口挑衅。爆炸声接连不断,周围的房屋也遭了殃。
“那家伙还是老样子。”带土低声笑了笑,“估计和你的人打起来了,你不管?”
佐助没说什么。现在让迪达拉发泄一下会比较好。
……
卡卡西一行人跟随忍犬帕克一刻不停地奔赶,几人很快离开边境,进入一片深山。
“这是哪里,不会带错路了吧?”鸣人疑惑地看了看周围。
“佐助的气味是朝这里延伸的,不会错。”帕克回道,“只是,还有其他人的味道,他身边应该还有三个人。”
“根据得到的消息来看,其中两个应该是叫重吾和水月的人,还有一个是‘晓’的成员之一,迪达拉。”卡卡西说。
鸣人回过头,不再说话。
众人继续飞掠良久,帕克始终没有停下。
“还没到吗?”卡卡西问。
“很奇怪,我总感觉……”帕克有些迟疑。
“怎么了?”
帕克猛地停了下来。众人也立刻停住脚步。
“找到了?”我爱罗转头问。
“不是,”帕克嗅了嗅地面,然后抬头四处查看,“我跟着佐助的味道追踪,可我们却一直在这附近打转,刚刚我们已经经过这里了。”
“会不会迷路了?”宁次道。
帕克摇了下头,说:“我一直跟踪佐助的味道,应该能直接找到他才对。可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们。”
卡卡西皱了皱眉。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再去看看。”说完,帕克和另外两条忍犬朝林子深处跑去。
卡卡西跃到树上,神色凝重地扫视整片树林。
“卡卡西老师,要是找不到怎么办?”鸣人看向卡卡西。
“等帕克消息吧,它不会弄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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