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一边飞掠,一边紧蹙着眉思考为什么每次使用龙脉之后,自己都会失控,如果仅仅是力量暴走倒也罢了,可每次,竟都是欲望的不受控制。
现在看来,使用龙脉之力似乎并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根本上的伤害,只会因为暴增的力量无处发泄而转化为另一种形式,虽然有些难以启齿。
这么一想,佐助甚至觉得龙脉有可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不由脸色有些黑。
然而龙脉似乎察觉到了来自主人的恶意揣测,忽然就有些波动起来,仿佛在抗议。
佐助感觉到龙脉异常的躁动,心里有些讶异。
他顿了顿,猛地停下脚步。
想到在水门那个时空的时候龙脉便一直监视着他的行动,再联系起之前九尾说的话,如果龙脉具有灵智,加上它本身无法估量的力量,那不就相当于另一种尾兽吗?
佐助脸色迅速沉下。
事到如今,是有必要和龙脉“沟通”一下了,如果它真的具有灵智。
想着,他继续动身飞掠,很快便赶到了大蛇丸旧巢,迪达拉几人早已等在那里。
迪达拉靠坐在岩石旁,低着头随意把玩黏土,但明显提不起兴趣。他们在这里已经等了两天,可佐助还是没来,心里始终担心不安
又一次抬头去看,本以为还是会希望落空,可这次迪达拉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愣了愣,接着迅速起身冲了过去。
佐助刚放慢脚步,就见迪达拉朝自己奔来,接着直直扑进了自己怀里。
“你怎么这么慢?”迪达拉将头埋在佐助怀里,闷闷地说。
佐助低头看他,没有说话。虽然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单纯,他也不会否认事实,但他始终没想好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也弄不清自己的感觉,可他并不讨厌这样。
只是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佐助神色微沉,看了看周围,没看见水月重吾,开口道:“这两天一直让你们等,来晚了。”
磁性的声音透过紧贴的胸腔传入耳中,迪达拉猛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紧紧抱着佐助不放,顿时脸一红,双手慢慢松开,羞赧地垂眸点头:“嗯。”
佐助便抬脚朝洞穴走去,边走边说:“我需要静修一段时间。”
“静修?”迪达拉一愣,立刻担心地追上去,“你受伤了吗?”
“不是。”佐助淡淡道。
迪达拉张了张口,想再问什么,但最终,还是没问下去。只是佐助刚回来就说要静修,意味着可能好几天不能见到他,迪达拉心里顿时满是失落,总是来不及对他说些什么他就又有别的事要做,又想到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不禁酸涩难过起来。
“水月和重吾呢?”佐助在洞穴外停下,问。
“找水去了。”迪达拉不在意地说,声音低低的。
听到那略带哽咽涩然的声音,佐助回过头,就见迪达拉垂着脑袋,看不见神情。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佐助多少有些了解了迪达拉的性格,看到对方这样,也明白那是对方表达失落委屈的一种方式。
想到对方明明是那样张扬不驯,却会在自己面前露出最柔软的一面,也曾在被自己占有的时候,彻底打开身体,完全信任自己。不由自主的,佐助忽然伸出手,将迪达拉搂入怀里,在对方怔愣又呆然地看向自己时,低头吻了一下对方的唇,很轻的一个吻。
迪达拉猛地地睁大眼看他,脸颊瞬间涨红,随即,眼眶也慢慢红了。一直以为,就算两人发生了那种关系,佐助也并不会在意自己,可现在,他竟然主动吻自己,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自己还有希望?
猛地回抱住佐助,迪达拉笨拙又用力地吻上他的唇,结果撞得彼此都有些疼。迪达拉心里对自己懊恼不已,双眸湿漉漉地看向佐助,小心翼翼又隐含委屈。
佐助倒没有拒绝,只微微挑眉,搂着迪达拉任由其胡乱地亲自己。
“你……”迪达拉脸色通红地抬眸看向佐助漆黑如夜的眼,微微退开唇,紧张又期待地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能这对你有些不公平,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你能给我一些时间想清楚吗?”佐助低声问。
迪达拉只盯着他,咬了咬唇,随即紧紧抱住他,在他怀里用力点了下头。
“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水月刚一回来,就看到佐助和迪达拉正抱在一起,顿时翻了个白眼,有些不爽地故意打断两人。
佐助抬头看去,道:“这两天没出什么事吧。”
“你还好意思说,”水月更不满了,“总是一句话不说就丢下我们,一回来就和那家伙腻腻歪歪。”
迪达拉从佐助怀里抬头,嚣张地道:“要你管嗯!”
水月眼睛一瞪正要回击,重吾赶紧说:“佐助,接下来有什么行动吗?”
“我要静修一段时间。”佐助淡淡道。
水月再次瞪了瞪眼:“你是说你要一个人待好几天?那我们怎么办?”
佐助放开迪达拉,转身缓缓走进岩洞,头也不回地道:“你们想干什么都行。不过,我静修的这段时间内,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别进来。”
迪达拉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唇,心中欣喜又甜蜜,可又想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不能见他,顿时又变得黯然失落。
水月朝佐助大声喊:“万一你出事了,或者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佐助根本没理他,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里。
“我们就在外面守着吧,”重吾道,“静修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
佐助进入曾经找到卷轴的那个石室,在石床上盘腿坐下来。
他要试着和龙脉“沟通”,弄明白它为什么出现在自己身上。如果不能沟通,他打算将龙脉从体内剥离,毕竟那始终是难以控制的力量,任其留在体内,指不定会有更多未知的危险。
深深吸了口气,佐助慢慢闭上眼,沉入意识,接着释放出龙脉之力。
这次佐助没有刻意压制,放任龙脉之力完全爆发,身体在巨大的力量冲击下,几乎瞬间失去控制。
接着,意识徒然沉入一片巨大而空洞的黑暗里。
呼啸的奔腾声中,佐助看到那道磅礴的紫色光河从下方流淌而过,轰隆的声响在黑暗空间里回荡。他清楚地知道,这条光河就是龙脉本源。
很快,和上次一样的,耳边响起了某种声音,遥远而模糊,就像是龙脉在对他诉说什么,他好像听得懂,却又听不懂。
“你到底,是什么?”佐助看着那片光河,沉声问。
那个模糊遥远的声音骤然停止,没有回答。
“你出现在我身上,有何目的?”佐助继续问。
还是没有回答。
佐助等了良久,始终只见光河无声流淌,没有任何声音,连那个遥远的声音也再没响起。
他耐心地又问了一遍,等待良久,却依然毫无回应。
最后佐助叹了口气,放弃了沟通的想法。果然没用,那么只能进行下一步了。
他定了定心神,凝聚所有意志,就像解体查克拉一样,准备将龙脉从体内抽出。
可他刚要这么做,龙脉却骤然间剧烈翻腾起来,巨大的力量流窜在身体里,竟是瞬间将他的力量反噬得一干二净。
佐助猛地睁开眼,口中吐出了一股血液,他脸色一白脱力地靠在墙上,力量瞬间枯竭导致眼前迅速模糊,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整整两天,佐助才恢复过来。
他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龙脉似乎已经和他的力量融合,不可分割,所以当他想要剥离它时,才会被它反噬。
而且他可以确定,龙脉是具有灵智的,可是现在问它问题没有回应,将它剥离也行不通,几乎对它无可奈何。
佐助不由烦躁地皱眉闭上眼,最终也只能无奈叹气。
既然不可分割,为了避免失控的情况再次发生,以后也只能尽量不去使用龙脉之力。
在这两天的恢复期内,佐助无事可做,便将大蛇丸收藏的那些禁术卷轴全都看了一遍。等身体彻底恢复后,又将那些禁术都练了一遍,修炼提升自己的力量。一些忍术他看一两遍就能学会,但有几个S级的禁术,由于威力太大,石室空间太小,他只能将术印记下,并未练出来。
除此之外,佐助还在一个密封的特殊卷轴中看到一个十分不同寻常的记忆封印禁术。这个忍术能够同时封印甚至修改指定区域内所有人的记忆,只是,此忍术需要极为强大的力量才能启动,最重要的是,术者一生只能发动一次,而且在使用此忍术后,会给术者的身体带来严重创伤。
看到这,佐助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接着他自己也被这个念头给怔住了。
良久,他突然沉下神色,心中默默将术印记住,随即放下所有卷轴,再次盘腿坐在石床上,收敛心神,释放出龙脉。
可这次,他并不是想和龙脉沟通,又或者剥离龙脉,而是想要打开时空间之门。
如果将时空间之门打开,或许就能再次回到十多年前,在九尾灾难发生前,救出水门。
虽然不知道那样可不可行,毕竟,回到过去救一个对于现在来说早已死去的人,已经违背了时空间法则。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而且……
佐助微微眯起眼,心中的那个想法越来越清晰。
要是能在水门死亡之前将他救出,然后用某种方法让所有人都以为水门在那时就已死去,在不干扰历史记忆的情况下,把水门带到这个时空,那样,后面的历史就不会改变,也就不算违背时空间法则了吧?
不能否认,这是在钻时空间法则的漏洞。因为只有历史能影响未来,未来无法改变历史。如果真的将一个属于历史的人带到未来,那历史也就无法改变什么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必须先得到龙脉的认可,才能回到过去。
想着,佐助闭上眼,心念意动,瞬间便有某种奇异的联系传了出去,接着,仿佛回应般,龙脉之力汩汩涌现。
佐助顿了顿,然后在心里对它说:打开时空间之门。
只是佐助也有点犹豫,不知道龙脉能不能听懂。
几秒的寂静后,龙脉之力的涌动骤然间停止,接着在黑暗深处,猛地睁开了一只巨大的紫色眼睛。
那只巨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佐助,好似已将他所有想法看穿。
最后,巨眼又缓缓闭上,而龙脉空间里流动的光河却瞬间沸腾起来。
磅礴的力量猛然从他体内爆涌而出,接着轰然一声冲天而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光柱外泄的力量撕裂着空间,拉扯出一道道裂缝。
此刻石室里的景象是,佐助闭眼盘坐在石床上,他的身下却忽然浮现一个繁复的阵,越来越密集的光点不受控制地从阵中涌出,光芒照亮了整个石室。
佐助只觉得身体被汪洋般的力量冲击而过,和在楼兰遗迹时完全一样的感觉,整个人就像沉入了深海,巨大的压力下完全无法呼吸,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
石室里,巨大的光柱瞬间爆发淹没了佐助的身影,直直冲破石室顶部,涌泄而出,射向天际。
守在洞穴外的迪达拉三人被突然爆射出的巨大光柱惊到,一时都呆住了。迪达拉猛地想到了什么,迅速反应过来,当即便要冲进去。
“等等!”重吾赶紧拉住迪达拉,“你忘了佐助说的话吗,他说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进去。”
“但他现在可能有危险!”迪达拉想到在遗迹那里时,就是因为那道光柱佐助才消失了那么久,心里已经什么都顾不了了。
“佐助既然那么说了,就肯定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进去,会给他添乱。”重吾神色认真道,“你要相信他。”
迪达拉一怔,然后紧紧咬住下唇。上次佐助回来了,那么这次也一定会回来。是的,相信他……
“他到底在搞什么啊,”水月虽然在抱怨,但也还是忍不住担心,“这么大的动静,真的没事吗?”
……
意识昏昏沉沉,就像在无边的黑色大海里漂浮,没有终点。佐助几乎就想这么沉睡下去,意识也越来越微弱。
可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响起,告诉他不能沉睡,因为有个人在等待着他。
没错,还有人在等他。
终于挣脱梦境的桎梏,佐助猛然清醒过来。
夜空中挂着一轮朦胧圆月,却因为看不见一丝星辰,而散发着让人不安的光芒。
佐助迅速起身,看向周围,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暗的树林里,并没有在石室,迪达拉他们也不在。
这是,成功了?还是只是到了另一个地方?
佐助看了看自己,有些茫然。
这时地面突然一阵隐隐的颤动,接着,空气里传来沉闷的轰然爆炸声。
佐助立刻朝声源掠去,随后便发现,不远处竟然就是木叶村的高耸围墙,那道爆炸,正是从里面传来。
龙脉竟然直接将他送到木叶来了?
佐助皱了皱眉,纵身一跃跳到最高的树枝上,刚看过去,便愣住了。
映入视线的,是九尾巨大的身躯,它不停咆哮着,在木叶村里肆意暴虐,九条巨大的尾巴四处横甩破坏,尖锐的利爪所到之处,满目疮痍。所有忍者几乎刚一靠近,就被它狠狠撕碎。
人们惊慌失措地逃离,村子将近一大半已经成为废墟。
佐助甚至看到了三代火影,对方正带着一队忍者冲向九尾。
而九尾这时忽然张开嘴,尾兽玉迅速凝聚。
佐助瞳孔猛然一缩,反应过来,难道现在正好是九尾灾难发生的时候?
九尾还没来得及将尾兽玉凝聚完成,便突然消失在原地,接着出现在村子外很远的地方。
佐助一顿,立刻朝那里赶了过去。
如果现在就是九尾灾难发生之时,水门肯定会去九尾那里,而且在封印九尾后牺牲,他必须在那之前赶过去,救出水门。
然而,当佐助终于赶到,却没想第一眼看到的,是九尾朝水门挥下利爪的画面,而水门竟然没有丝毫躲避。
佐助立刻掠向水门。
“水门——”
眼看九尾的利爪落下,水门却仍然闭着眼不闪不躲,佐助瞬间开启写轮眼,全速冲了过去。
“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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