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岩石碎裂爆射掀起的满天烟尘中,两道身影从尘埃里弹射而出。
佐助被冲击得往后砸去,落地的瞬间甚至将地面踏裂,身体因惯性不断往后退去。他皱紧眉脚下借力一跃一个后翻,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抬起头,略急促地喘息着,脸上染了些许灰尘,额头满是汗水,身上也落下了大大小小的划伤,满身血迹,但那些伤口立刻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斑悠然立在树根上,不似佐助的狼狈,甚至没有一点战斗过的样子。他看到佐助身上快速愈合的伤口,目光幽深:“果然……”
佐助直起身,眉头紧蹙。难怪五大国对斑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只身便让五影与整个联军都深陷绝望,这样的实力的确强悍无匹,再怎么倾尽全力,对方完全像是在游戏一般游刃有余。
佐助甚至觉得,不论是眼下的战斗还是这场战争,斑始终只是在取乐而已,或许正因为有秽土之身不死不灭、力量无尽的加持,斑才会这样尽情取乐而非直接赶尽杀绝。
这样的想法,在注意到斑眼中那抹始终不曾变化的戏谑又漫不经心的情绪时,已然验证。
斑眼眸微敛,望着佐助始终冷锐坚韧的眼神,挑了挑眉:“能坚持但现在,你已经让我很意外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甚至还没有达到这样的程度。不过,”他压低声音,意味不明地轻笑一下,“过早经历的打击,即使觉醒了那双眼睛,承受的痛苦和仇恨也足以毁灭自我,所以,我都不太明白,引导你走向这一步的人,到底是想成就你,还是想要毁掉你。”
佐助刚要说什么,忽然瞥到高空中无声盘旋似在寻觅什么的乌鸦,不由抿了下唇,看向斑,面无表情道:“毁灭也好,成就也好,你同样拥有那双眼睛,这说明你不是也毁了自己的兄弟么,又或者,他成就了你?”
带土伪装成斑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斑为了力量夺取了弟弟的眼睛。虽然不知道带土当时是为了说服自己加入晓才会那样说,还是在故意败坏斑的名声,但这种事一定有事实因素在里面,毕竟宇智波永恒万花筒的禁忌,的确源自血缘之间的纠缠。
斑目光蓦然深暗下去,交叠环在胸前的手也微微攥紧,但他闭了闭眼,没说什么。的确,他毁了泉奈,从当初禁不住哀求将对方占有的那一刻,明知后果却还是那么做了。直到最后,泉奈都在成就他。
想到这,斑不由再次盯住佐助的面容,眼中情绪莫测。第一次看见佐助时,他有过一瞬间的恍惚,那张脸,和泉奈相似,但两人的性格却是天差地别,泉奈温柔腼腆,佐助则漠然冷酷,在性格以及能力各方面,倒是和自己更为相似。
所以面对佐助时,斑并没有将他看成泉奈或者产生移情,反而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吸引着自己的、类似自己的存在,这种感觉很微妙,说不出原由。
佐助见他沉默不语,又看了眼逐渐阴沉的夜空,浓厚的云层正在迅速翻涌汇聚,愈加狂躁的冷风终于带来了一丝凉意。
差不多完成了。
佐助收回视线,纵身跃到火海边缘。
斑注意到佐助的动作,回过神来,他朝佐助抬起一只手,轮回眼泛着微芒。
接着就见地面轰然一声崩裂,从斑的脚下为中心,迅速延伸出数十道幽深的缝隙,就像是一只只狰狞的兽爪,眨眼间便将佐助包围。
下一刻,无数藤条般的黑色影子从裂缝中钻出高高窜向空中,蛇一般扭动挥甩,紧接着齐齐转向朝佐助飞扑而去,四面八方将佐助包围,所经之处,原本汹涌燃烧的火焰也尽数熄灭。
佐助能感觉到,那些黑色影子和之前的黑钉拥有相同的属性,都能够封锁力量,但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影子还能吸收忍术。
他又抬头看去,却发现连上方都被黑影覆盖,根本无处可躲。
无数的黑影涌动着,犹如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眨眼间便将佐助的身影淹没,再也看不见丝毫。
战场中的滔天火海已被密密麻麻的黑影吞噬,紧紧包裹起来的黑影就像一个蝉蛹,地面铺满了蝉蛹的丝,如同被一片巨大的黑绸覆盖。
斑的手顿了一下,不断收缩的黑影也停了停,但最终,他还是缓缓握紧五指,黑色影子便继续收紧。他放轻声音,似惋惜一般:“可惜了……”
但就在黑影收缩到极致之时,斑目光突然一凛,猛地看向另一边,就见佐助不知何时竟摆脱了围困,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之前插入地面的草雉剑旁。
佐助虽然逃脱了黑影的绞杀,可刚才转移的瞬间一条黑影刺穿了他的右胸,此刻胸前白衣正迅速被不断加深的血色浸染,那黑影似乎还能削弱白绝原细胞的治愈能力,伤口竟无法像之前那样快速愈合,鲜血汩汩涌出。他微微咬牙,脸色随着血液的流失越来越苍白。
斑根本没想到佐助能够逃出来,不由蹙紧了眉,但看到佐助胸前的伤口,又轻笑一声:“我劝你不要再反抗,如果你不想虚弱而死的话。”
佐助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洞穿的伤口处附着了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那雾气像无数的小虫一样啃噬着细胞,导致伤口无法愈合,密密麻麻的烈火灼烧一样的尖锐痛意从神经末梢传入肉骨、经脉,如同酷刑般折磨着身体和意识。
但佐助强压下痛苦未露出任何情绪波动,只冷然抬眸,脸上沾染了些许血液,衬得他目光如修罗般狠决,他猛地拔起草雉剑用力掷出,闪电般朝斑射过去。
斑微一侧头,迅速抬手抓住贴身而过的剑柄,当目光扫到草雉剑上的苦无吊坠时,浮现一丝讶异:“飞雷神式?”
然而斑还未看清的瞬间,佐助已经瞬移到他面前,掌心闪耀的雷电凝聚成锐枪极快地朝他心脏刺下。
电光石火的刹那,斑猛然抓住佐助的双手往一侧压制过去,同时被那股冲击的力道扑倒,两人都倒向了地面。
雷电锐枪几乎是贴着斑的腰侧刺入了地面,衣服被刃光划破,却没能伤及身体。
佐助单膝跪地压在斑身体上方,紧紧咬牙不断加大力道想要将雷电锐枪往斑身上移去,红眸冷戾地瞪着斑。
斑虽是躺倒在地,神色却始终不慌不乱,他牢牢钳制着佐助的双手,让贴着腰侧的雷电锐枪无法再移动分毫。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
“给你这飞雷神保护的人,想必极为重视你。”斑目光深幽地看着佐助,声音低沉,“有这样的牵绊,难怪你的眼睛发挥不出所有力量,实在可惜。”
佐助冷着脸没有回答,用尽全力将雷电锐枪往斑身上移动。然而胸前的伤口被他的动作牵扯,像是肉和骨被生生撕扯,剧痛到几欲失去意识。他脸上布满了冷汗,汗水浸湿额发从鼻尖滴落,胸前伤口涌出大股鲜血,浸透衣服滴到了斑脸上。
感觉到脸上液体滑落的触感,斑闻了闻那萦绕的血腥味,不由将视线缓缓下移。
目光扫过少年白衣下饱满而蕴含力量的身体肌理,感受着少年皮肤下血液流淌的温热,听着少年心脏与脉搏的跳动……斑微眯起眼,心中忽然像是被开启了某种压制的欲.望。
果然还是像这样富有生命力的鲜活躯体才能让他产生血液沸腾的快.感,而这无心无感的秽土之身,即使不死不灭,又有何意义。
他又将目光从佐助淌血的胸口缓缓移到对方脸上,嘴角轻轻勾起,仰视少年那张不肯退让屈服的执傲面容。
“真是吸引人的表情。”斑嘴角勾起笑得轻佻,接着他微微张口,将滑到唇边的血液舔入口中,喉结一动,缓缓吞咽下去。
佐助看着斑那意味不明的舔掉血液的动作,再看对方那戏谑的眼神,不由眉头一皱心中恼火,猛地起身掠到远处,抬起手,草雉剑瞬间回到他手里。
斑也站起身,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眼神似笑非笑地盯着佐助。
佐助面无表情,也无暇去管胸前血肉模糊的伤口,左手再次闪烁出雷电,然而这次他没再冲上去攻击,而是缓缓将手抬起。
轰隆——
就像是回应一般,空中厚重而阴沉的云层突然被一道厉雷划过,天空一瞬间亮如白昼。
就像是沉闷的平静猝不及防被打破,战场中骤然间狂风大作,空气里充斥着飞扬的尘埃沙砾。
斑仰头望着风云骤变的天色,微微蹙眉。
巨大的黑色云层如同天幕一般,整个战场都被它的阴影笼罩。
云层中突然雷鸣电闪,轰鸣的雷声滚滚如洪,黑沉的天幕被一道道狰狞如蛛网般的雷光撕裂。就在云层中心,狂风呼啸卷动,迅速搅起巨大的漩涡风暴。
佐助抬头望去,凛冽的目光透出一丝决然,狂躁的风将他黑发吹得肆意扬动,衣服紧贴着他挺拔紧实的身体。
就在那云层中的漩涡风暴成型的一刻,佐助左手猛然握拳,瞬间,一层蓝紫色的查克拉气焰笼罩了他的身体,那气焰看似火炎却又闪烁着电流,伤口涌出的血液在接触到气焰的瞬间蒸发得一干二净。
斑目光微凝,讶异于佐助此刻的状态实,查克拉的挥发竟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显然力量的蓄势已突破身体极限,达到一种极度危险的密集程度,这种程度下施展的攻击,不论是忍术体术还是幻术,都绝不可小觑。
佐助神色未变,手中闪烁的流光却骤然剧烈。
就像是导.火索被点燃,高空中的雷云当即响应,一下子狂躁起来,接着毫无预兆,一道耀眼的雷柱轰然朝佐助劈下。
惊心动魄的巨大雷柱瞬间吞噬了佐助的身影,爆发的雷曜汹涌冲击着地表,斑当即释放出须佐能乎抵挡雷曜的冲击。
那些密密麻麻覆盖地表的黑影在雷曜的冲击下直接灰飞烟灭。
接着不可思议的是,那巨大的雷柱又迅速凝化成一条虬髯尽显的龙形雷暴,龙身盘踞,中心处,竟是毫发未损的佐助。
斑敛下所有表情,终于开始认真起来,眼底没了那贯有的漫不经心。
盘踞的雷暴猛然发出夺目的锐白光芒,万千雷丝在空气里闪烁,映照着佐助冰魄般的眉目,几乎快看不清他的轮廓,只能看见他缓缓抬起左手,指向那颗神树。
轰隆——!
云层间的风暴深处惊雷炸响,雷鸣通过空气传递到地面,整个地面都颤抖起来。
这震裂天地的雷声甚至惊动了另一边战斗的联军,不由纷纷看向神树那边,被那让天地为之变色的雷暴惊得不知所措,不明白那边发生了什么。但很快,其中一些人却是神色各异。
斑转头朝佐助目光锁定的方向看去,见那风暴之眼正对着神树,当即变了脸色。
佐助不给斑反应的时间,左手猛然一握。
瞬间,战场所有人都只听得耳中一阵尖锐的忙音,接着就见那云层风暴中,一道耀眼巨大的雷柱带着足以撕裂空间的滔天威势从天而降,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劈向神树。
一刹那,天地间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见雷柱与神树撞击时爆发出的巨大圆盘形光曜,呈发散式冲击了战场。
斑眯起眼抬手挡在眼前,身影被盛大的光芒笼罩,狂风一瞬间吹起他的头发和衣袍,肆意飞扬。
只一秒,光曜又猛然收缩消失,随即,几乎刺破耳膜的惊天雷鸣才轰隆袭来,伴随着呼啸的雷压冲击了战场。
巨大的尘埃如同海浪一般将一切淹没,良久才消散。
斑放下手凝眸望去,就见神树的半腰处,竟被劈开了一道深长过半的裂缝,树身已经倾斜,表面满是烧焦过后的痕迹,而那朵半绽的花苞,最外层的花瓣都被烧成灰烬,只剩下中心紧紧闭合的部分。
他瞳孔微缩,随后面色冰冷地回头,盯着被雷暴护身的佐助,危险地眯起眼:“原来之前的拖延,是在为这一招准备时间。”
而佐助却是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脱力倒地,半跪着用手支撑身体,周身燃烧的气焰也变淡了许多。他急促喘息着,微颤的手臂再次抬起想要继续引雷,然而神色却猛然变得痛苦,嘴角也溢出了血,胸前本就严重的伤口更加恶化,甚至撕开了几道延伸的裂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几乎快触及心脏,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出流失。
盘踞在佐助周围的雷暴随着他的力量削减而变得微弱,然而云层中不断聚集的雷暴却恰恰相反,徒然变得更加狂躁,轰隆的雷鸣声惊心动魄,似有暴走的趋势。
见状,佐助顾不得加重的伤势,咬牙撑起身体,继续释放查克拉。
不同于由自身查克拉凝聚施展的雷遁,自然雷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曾经三年的修炼,佐助无数次游走在死亡边缘,虽然最后他做到了,但从未像这样大范围施展过,因为接引天雷风险太过巨大,不同威力的天雷会给引雷者带来相应的雷压反噬,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最重要的是,一旦失去对天雷的控制,暴走的厉雷会直接落向引雷者,万劫不复。
所以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佐助深深吸了口气,手中加剧闪烁的雷电与云层中的雷暴呼应。
差点失控的雷暴这才又重新凝聚,阴沉汹涌的雷云漩涡再次对准神树,蓄势待发。
斑眼神一冷,须佐能乎立刻抽出剑刃沉然挥下,巨大的蓝色刃光掀起乱流直直斩向佐助。
佐助完全没有躲闪,周身盘踞的龙形雷暴怒鸣而出,与刃光直面相接。
对撞的剧烈爆炸直接崩裂了地面,乱石爆射的混乱中,只见暴怒的雷龙紧咬着光刃,尾部一甩,连带着光刃一起雷霆万钧地冲向斑。
须佐能乎抬起双臂横挡在身前,却首先被自身斩出的光刃打破了护甲,紧接着又被冲击而至的雷暴狠狠撞飞出去,在地面拖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随后轰然倒下。
雷暴持续增压,须佐能乎终于不堪重负,砰然一声碎裂。
眼看铺天盖地的雷暴落下,斑目光倏然阴冷到极点。天雷不属于忍术,轮回眼也无法吸收。
他猛地抬手五指一张,顿时,狂怒的雷暴仿佛被一面无形结界阻隔,骤然停在距离他手掌毫米的地方,无法再前进一丝一毫。
但斑低估了天雷的力量,那恐怖的威压堪比巨山压顶,他微微咬牙,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下的地面砰然震裂。
而这边,佐助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云层中,手中跃动的雷电呼应着云层里的雷暴。但仅是感应天雷的动向就已耗尽他所有精神力,而胸前恶化的伤口也继续朝着心脏蔓延,剧烈的疼痛无情撕扯吞噬着他的意识,身体承受力已然逼近临界点。
刻不容缓,佐助将仅存的力量迅速集中到左手,云层中的雷暴也呼应而动尽数汇聚,显然,他打算将全部雷暴汇入这一击。
轰隆炸响的雷云漩涡犹如末日景象般越来越阴沉恐怖,惊心动魄的雷暴仿佛一头发狂的洪荒巨兽,将整个天空卷动起惊涛骇浪,震耳欲聋的雷声就像来自地狱的怒吼。
“你疯了吗?”斑一边抵挡着雷龙的攻击,一边讶异地望向佐助。
将整片雷暴一次性劈下来,神树虽然必毁无疑,可狂躁的天雷极有可能被佐助本身的雷电牵引转而将他也吞噬。
身体负荷在力量的持续外释中达到了极限,佐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皮肤却像是被火一寸寸灼烧,血液像熔岩一样沸腾。
但他目光犹如极夜般无尽冰冷,雷光跃动的左手再次指向神树。
只见夜空骤然发出如白昼般的光曜,万千厉雷瞬间全部汇聚到风暴中心,发出震耳欲聋的雷鸣。
佐助猛然握紧五指。
顿时,惊心动魄的巨大雷暴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从天空劈下。
可就在雷落前的刹那,胸前的伤口却突然间崩裂触及心室,佐助瞳孔一颤猛地吐出一口血,手中凝聚的力量一下子分崩离析,随后整个人直直倒地。
天雷劈下的瞬间失去了他的指引,结果没能对准神树,轰然一声落向了地面。
刹那间尖锐的忙音响彻天地,雷暴炸开的光耀照亮了整个战场,时间也仿佛停滞下来。
下一秒,光芒消失,震天裂地的炸响伴随着地动山摇,海浪般的雷曜与冲击波席卷了战场。
地面轰隆崩裂,朝天空爆射出巨大的岩石碎块,然后犹如陨石群一般砸向各个地方。
联军甚至还没能从第一波的落雷中反应过来,便又被第二波天劫般的落雷惊呆。汹涌的雷压冲击而过,紧接着空中竟开始砸落碎石,众人赶紧躲避。
“那边是谁,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联军惊魂未定,被迫停止了眼下的战斗,紧张地观察神树方向的情况。
三代脸色凝重:“是初代二代你们的本体吗?”
“并不是,”分.身柱间微微摇头,“我不擅长雷遁,扉间也没这种禁术。”
“那天雷并非忍术,引雷者明显是冲那棵树去的。”分.身扉间道。
而正和带土对战的鸣人手中还控着注入了仙术的螺旋手里剑,没来得及攻击就被打断,也是震惊又讶异地看着神树那边。
带土高高悬浮于空中,黑玉化成屏障罩在他头顶挡住了所有碎石。他死死盯着被劈开一半的神树,眼中涌动的情绪极为复杂。
水门盯着远处,神情先是疑惑凝重,但突然想到什么,他立刻拿出一直揣在怀里的苦无,闭眸凝神感应了片刻,猛然睁开眼紧看向神树那边,脸色微白:“该不会……”
“怎么了爸爸?”鸣人注意到水门突然紧张无比的神情,不解道,“你……”
然而鸣人话还没说完,就见水门直接结印留下分.身,接着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句:“初代二代,这边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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