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这是什么?这是奇妙的魔法...
“您不能过去,二楼已经被人全部预定了。”主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急急忙忙阻止一位穿着华丽的妇人闯入,但对方也是贵宾之一他硬是不敢强行拦下,最后给了她走近沈菖衔着一桌的机会。
顾枋珩才说完刚刚那一席话,也甭管这人信不信,总之下定决心是要把直的说成弯的,错的说成对的,听到耳侧的响动后他循声望去,那身熟悉的装备和记忆中某个讨厌的人重合。
“这人怎么来了。”顾枋珩扭头不悦地嘀咕道,引的沈菖衔也一同向那侧望去。
妇人名叫郁雅丽,是当家顾夫人的亲姐姐,她每次都喜欢在一旁针对顾枋珩,挑他的错然后讽刺几句,自己还留在家啃老却早早骂起了原身,巴不得从原身的失败里找到自己的成就感、人生意义。
郁雅丽扭着腰肢,阻拦她的人退下后她又变成往日惺惺作态的贵妇,她漫步走来,“我就说怎么在楼底下看见熟悉的身影,枋珩你这是今天来这吃饭了?我前几日回家好像没有看见你,跑哪去了?”
沈菖衔皱眉,呛鼻的味道直冲大脑,他表情明显动容几分,不舒服地偏过头去。
“我已经在外面租房,就不劳您老费心了。”顾枋珩笑里藏刀,放下手中的筷子和闯入者周旋。
郁雅丽没有听出话中的讥讽,一上来就开始教育顾枋珩,弯着嘴角说道:“你看看你每天没个正事,现在还在用家里的钱不太好吧?活成这样将来你爸妈不管你了你可怎么活哟。”
顾枋珩可不想被这种人说,他淡定地回答:“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话语简洁又啪啪打脸。
郁雅丽一梗,自嘲几声,“哈,找到工作就好,就算是不三不四的工作也好比没有。”
“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什么意思?别人问你什么也答不上来,摆着个臭脸也不知道给谁看,你要是争气一点妹妹也不至于天天担心你的将来。”
“那并不是不三不四的工作。”沈菖衔接话,多年来他也算是混迹香水堆中生存,只是太过浓艳的味道许久不闻不太适应,调整过来后直接打断郁雅丽说的话。
郁雅丽瞧着沈菖衔怪眼熟,估计是哪个不入流的暴发户,她视线落在顾枋珩身上想要个说法,怎料,顾枋珩不像以前一样冲上来解释,生怕自己生气,而是无所谓的耸肩摊手,一股坐着看戏的态度。
“哦?”她阴阳怪气娇嗔,多大人了还学小女孩一样发嗲音,咬着舌头说:“顾枋珩是我们家的人你不能看表白,他可能找的工作过意得去,但只要虚心请教、认错,我们家里人肯定会给他更好的待遇。”
“嗯哼,我对小朋友可不感兴趣,这是我们两的事情,外人不要插话比较好。”
郁雅丽这人极度自恋,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觉得全世界都喜欢她,平时在外倒不会像家中那般刻薄,为名为利追逐她身影的还不少。
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戳到了沈菖衔的痛点,他觉得自己发现顾枋珩的秘密,自己理所应当才是最亲近的人,他抬手看看时间,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郁雅丽。
沈菖衔放缓声音,一板一眼地说道:“第一,我是他的老板我觉得你那给的工作不会比我的好。”
“第二,这里是我包场了,二楼早就被我包下,如果你还懂规矩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自觉下楼。”
“第三,我们三人的关系,我觉得你才是外人,今晚也是你打扰我们,而不是我在插话。”
“第四,我觉得你想引起别人注意力不应该采用这种方式,反而使人厌烦。”
郁雅丽被对方沉着冷静的态度惊到,她咬唇,首先在气势上就败下阵来,听口气知道沈菖衔是顾枋珩的老板,立马转移视线,问道:“他是你老板?谁啊?”
敢在我头上跳,不想活了?我教训人还用得着你管吗?这段话郁雅丽没说出口,她被沈菖衔不善的视线吓到,喉咙滚动,把想说的东西咽回去。
顾枋珩撑着脑袋,望着飙升的危险条,一时不知道该笑谁,他笑眯眯得回答:“哦,他呀,沈菖衔,怎么了?”
郁雅丽听后脸色发青,想要埋怨顾枋珩为何不早点说,但想说的话又被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所按下,明摆着自己才是真正的外人让她羞愧不已,吞咽一声后便夹着尾巴逃走了。
这顿餐吃得并不愉快,顾枋珩倒是没事,不过从沈菖衔的表情上来看有些食不知味,最后沈菖衔提出晚上回去加餐的要求顾枋珩也勉强同意。
横竖都是自己这边的问题,反正也就是一顿甜品的事情,就当发发善心好了,顾枋珩这样想着就没过多推辞,回到家后根据沈菖衔的指示来到厨房。
沈菖衔自己坐在台子边,炯炯有神的双眼粘着顾枋珩的身影转。顾枋珩打开橱柜后发觉这里塞满烹饪的食材,低筋面粉、高筋面粉、动物性奶油、黄油、细砂糖...该有的全都有,生产日期还是最近的,一眼望去感觉是最近才买回来的。
顾枋珩把材料满满当当放置在桌面,看着桌子那头的人失神的样子,不禁伸出指头戳戳他的脸颊,发现还挺软。
果然肌肉不是死的,顾枋珩不着调地想。
沈菖衔拖着腮的手一滑,反应过来后问道:“怎么?”
顾枋珩折着腰在拿底下柜子的打蛋盆,回答时翘屁对着沈菖衔,手上在费力的原因,说话断断续续,“你想什么呢,思考这么久,如果是刚刚那个人的话我道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那。”
敢做敢当好孩子,顾枋珩在内心夸奖自己一番。
“不是。”沈菖衔低声否认,凝神屏息片刻,蓦然起身对顾枋珩说道:“我在想你之前说的那句话,就是我命不久矣那句。”
没想到对方如此怕死,转念一想也是人之常情,顾枋珩脑子都快钻进柜子里才翻到打蛋器,站起身后长叹一声,转身回答:“你这么怕死?放心有我在的话你死不了。”
“倒不是怕死,只是在思考,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我快死这件事,我每年会定期体检三次,隐形疾病没有那么就是突发情况,那突发情况你又是从何得知?剔除很多可能性后觉得这种宣告死亡的说法很有趣。”沈菖衔走到顾枋珩身侧,对于之前小神棍随口忽悠的话深信不疑,甚至还一本正经分析起来。
沈菖衔对上顾枋珩的眸子,“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吗?你是怎么预测,又或是你只能知道我的,周铁、乔浩他们的死期你可以知道吗?”
顾枋珩:......
早就觉察到对方对自己有关的事情异常较真,顾枋珩内心扶额,表面上还是要装出淡定的样子,他把打蛋盆往那人怀里一塞,说出找他搭话的真正原因。
“如果不忙的话帮忙打打下手,做些简单的工作就好。”
顾枋珩是想早点回去休息,加上烤箱预热的各种时间,也不知道要做到何年何月,食材还没有整理好,这命令式的口气本以为对方不会答应,没想到沈菖衔真的乖乖帮忙,一时间速度提升不少。
“我无法知道其他人的,我只知道你的,你即将遇到危险时我可以预测到。”顾枋珩给面粉过着筛,瞟一眼身侧认真打奶油的人,好心解释道。
沈菖衔点头,了解后手上的动作也变快,卷起的袖口处青筋暴起,干净整洁的皮肤上有着少许汗毛,这样贤惠的场景若是让那些追求者看见定会大叫“爸爸我又可以了”!
“那我死怎么知道的呢?”
“额...”顾枋珩视线下意识分给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的危险进度条,他思忖片刻,破罐子破摔道:“就,嘭的一下。”
沈菖衔:“?”
“就嘭的一下就知道了?”
顾枋珩咂舌,他配好各种配比不需要食品称,几乎手掂量掂量就好,他还在用勺子分离蛋清,专心这个动作便无暇回答问题,半天也只说了嗯的鼻音。
顾枋珩随后才慢吞吞地回答:“对,可以说是有缘吧,反正我可以救你的命,你知道的话以后看着点就行。”
言下之意是对我好一点。
沈菖衔聪明人自然听得懂暗示,不带任何犹豫地点头,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一定会的,说起来你很会做食物?”
顾枋珩啊了一声,闻言无所谓地说:“还可以吧。”
他做饭这点单纯就是事多,有时候挑不喜欢外面的食物,顾枋珩对想做的事情都会拼劲全力去做去学,从他专注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这人埋藏在心底的那一把火,那不易发觉的热情。
顾枋珩本人是很难长情的人,一时的全力以赴反而导致后续拼劲不足,几乎乏力的态度使他对许多事物都是马马虎虎、模凌两可的态度,谈不上喜欢或是不喜欢,只有特定环境下的比较。
“你之前做的就很好吃。”沈菖衔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喜欢,他递出已经打好的奶油,感觉气氛正好,继续询问:“你没有特异功能之类吗。”
“没有。”顾枋珩用肩胛骨搓掉自己粘在脸上的蛋液,“如果你说上天入地的本事的话,我没有。”
“那你准备怎么救我呢?”手上闲下来后沈菖衔向后退一步,帮忙把对方鼻头的面粉刮下,眼里闪烁着求知的渴望,“我很想知道你面对突发情况会有什么反应。”
顾枋珩横他一眼,好在一开始他就想到这人喋喋不休的性子,活脱脱像个好奇宝宝,他把处理好的粘稠液体倒入烤盘模具中,利用干净的塑料袋临时作为裱花袋,麻利地塞入烤箱后才回答。
“这自然有我的方法,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如果让你知道我会怎么做那还有什么意思?”顾枋珩兴致不高地回应,他抬起左手臂,做出肌肉突出的动作,尽管原身的上臂只有肥肉,但这个造型也显得男人味十足。
沈菖衔眸中仿佛有笑意,他眼睑微垂,卷着舌应允:“那我就期待你大显神威了,以后奖金耶给你双份。”
顾枋珩内心大叫沈总威武!不过表面只挂着浅浅的笑,看上去有点像一只刚刚被人撸顺的小猫。
心情颇好,顾枋珩等时间一到就带好隔热手套把东西端出,但好心情还未停留太久,在顾枋珩切蛋糕中间层,准备抹奶油时就听见旁边的人开口说道:“不过...”
“从你的神态表现来看你有一处说话一处心虚。”沈菖衔悠哉悠哉分析,他走近后拍了拍顾枋珩相较于平时略显紧绷的肩膀,很难想象是如何发现裹在大棉袄下身体的细微差别,这不仅需要超强的思考能力与分析能力,还需要视线时刻不离。
他娓娓道来:“你心虚的地方源自于跟我说我的命想得救需要你这件事,结合其他言论,我想你应该是有限制条件的,况且只能看见我的生命期限这点就很可疑。”
“而每次提到有关我生命的时候你的左眼会下意识往下瞟,瞳孔会偏移位置,你那有什么东西?或许你所看见的景象和正常人不一样?”
沈菖衔自问自答,杵在原地后又继续补充:“以及问你有没有特殊能力那里,你骗人了,没有很明显的感觉,但是我觉得你回答的时候没有说真话,是怕我觉得你危险?没有关系,我觉得你还造成不了什么大的危险。”
顾枋珩额角突出,这一长段话听完后萦绕在他心头的不是被揭穿的忐忑,而是满满的烦躁。
这人怎么不去当刑警?去当警察真的是屈才!!!顾枋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啥特异功能,并且为自己以为沈菖衔是好奇宝宝的事情道歉。他怎么就是天真可爱的宝宝,这明明就是一只虎视眈眈的大灰狼。
顾枋珩灵巧地转动手中的刀柄,换成刀锋向下的姿势,只听咚的一声,这切蛋糕专用的刀具竟然立在木板上,借此快准狠的动作发泄心中不平。
一时两人心思各异,谁都不说话,顾枋珩是想他倒要看看最后谁玩的过谁,但沈菖衔却是...
“你怎么做到的?”沈菖衔发自内心问道,打破短暂的僵局。
顾枋珩沉默不语,片刻后轻呵一声,仰着头回答:“这是魔法,你不是说想知道吗,特异功能,喏,给你展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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