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太宰。”荒木树陪着小男孩在屋顶吹了好久的风,“该回去了,会感冒的。”
“不要。”太宰治拒绝的格外果断,甚至让人能听出其中娇气的意味:“让我冷死在屋顶好了,真的好无聊啊。”
荒木树十分熟练地薅太宰治的头毛。和芥川毛茸茸的手感不同,太宰治的头发蓬松而柔软,就像他的人一样支棱着无规律的弧度,柔软但又难以改变,风在他的头发里穿过,留下微凉的温度。
“你死了我也会消失。”
太宰治:“诶?哥哥要和我殉情吗?”
荒木树面无表情地敲了下太宰治的头:“哪里学来的词汇。”
“痛。”太宰治语气没有任何波动。
“我消失了的话,没人和你在去天堂的路上说这种垃圾话了哦。”荒木树低头。
“诶,死了以后连垃圾话都没有了吗,好无聊啊。”太宰治咕哝,“那姑且还是先不死了吧,等我找到更好的死法再说吧。”
“想要找到死得连去天堂路上都是昏迷状态的那种方法。”男孩这么说着,在自己异能的怀里使劲磨蹭了两下。
荒木树拍他单薄后背,带着他从天窗跳回房子。
他先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然后向上张开双臂,等着太宰治跳下来。
太宰治看着,眨眨眼睛,突然一脚踢开搭在天窗边的木质梯子,然后一跃而下,小鸟一样张开翅膀。
荒木树抱住小男孩,就像捕捉到了飘渺的淡蓝色的风。风在他的怀里转了一圈,好像想要停息下来。
怎么可能停下来呢。荒木树笑。
如果一阵风不再混乱的话,世界上就没有风了。
***
荒木树自从回到了横滨就开始从良了。
为了表示自己搭上异能特务科这条线决心,他已经不再接受雇佣兵任务,每天的日子就是看看菜谱,买买菜,做做饭,辅导一下两个小瓜皮的自学功课,简直比贤妻良母还贤妻良母。
“啊啊——”荒木树撑住下巴,叹了口气。
“妈妈,怎么了?”银抬头问。
“突然从良以后有些不适应啦……而且最近的任务酬金都好高,我却赚不着了。”在家呆了好久的荒木树抱怨,“现在妈妈都是是靠着别人养活的米虫啦。”
福泽谕吉听说他最近可能一两年都不打算接任务、几乎是在佣兵界隐退的决定后,一言不发地给他转了好大笔钱。
如果不是福泽谕吉的态度从他们认识开始就没有变化,荒木树几乎都要认为这个男人喜欢自己了。
“我们会养妈妈的。以前妈妈不在的时候我们收拾了很多不长眼的人,也搜刮了一些财富。”
芥川龙之介正在阳台浇花,听到对话还要探出头来回答。平时荒木树外出的时候小楼是不会开放像阳台这些外部区域的,但荒木树一表示自己要久留,银和芥川屁颠屁颠就买了几盆花回来摆上养着了。
他五感确实敏感,远远的听到荒木树的话都能有反应。
“好好好。”荒木树懒洋洋地点头,阳光从拉开的窗帘外投射进来,让人产生天生的困倦。“龙之介大人赛高——”
但糊弄一样的话都能让芥川高兴起来。
诸如这样浪费时间但又十分甜腻的日常每天都在发酵,哪怕是偶尔的切片和双开异能拟人化也不能把荒木树拖出这样甜蜜的漩涡。反正目前看来太宰治叫人间失格出现也是为了说垃圾话,而中原中也则完全不需要他担心,人家已经加入了“羊”组织,日子井井有条。
而唯一能把荒木树从这种日常的漩涡里拖出来的,是森鸥外。
***
两个春天说过就过了,所有人的衣服都轮换一轮又一轮,但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遥远又巨大。
荒木树的履历经过不断的洗刷,已经回到半白不黑的地步、可以代表异能特务科出现在灰色地带进行工作了。
黑白头发的女人左右扭了下腰,歪着脑袋看了看被追捕的嫌疑犯,咂咂嘴。
他想起每次给他派发任务的坂口部长,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还成天纠结自己儿子的未来。反正据说现在异能特务科要管官方又要管灰色地带,整天都在哀嚎缺人手。
——坂口部长不止一次和荒木树哭诉人手严重不足,他儿子以后应该是没有头发的社畜之类种种。
“真无聊,都还没有过瘾呢。”荒木树摸着从他身上分裂出来的罗生门,深感无趣。这种事坂口竟然也要让他来做。
“芥子小姐,我们先把嫌疑犯人带走了。”异能特务科派来的追捕人员对此见怪不怪,直接拷住男人的手提着就走。
“去吧去吧,我想在这里逛逛——不要用这么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啦我不会犯法的!”荒木树努力维护自己良好公民的形象,“带着墨镜了不起吗,你们坂口部长都不敢这么怀疑我的。”
追捕人员只好赶快说是,紧赶慢赶把嫌疑犯押上车,带回异能特务科去了。
而荒木树则是开始在横滨贫民区外围开始打转。
这里是荒木树都很少来的地方,太宰治并不允许人间失格到处乱晃,而中原中也也很少带着自己的女装弟弟到这么外围巡逻。
贫民圈外围的建筑古旧但还算整洁,起码没有穷凶恶极的人冲上来就和你拼刺刀,大白天的时候甚至有些安静,没有人影出没。
但是荒木树很清楚,等到黄昏和傍晚,这里的钢筋水泥都披上艳丽而垂危的夕阳或月色的时候,就会有无数黑暗蔓延出来,鱼龙混杂的世界里大家每天都在互相打斗啃咬。
不过那些东西都和现在异能特务科特聘工作人员芥子没有太大关系了——起码表面上是绝对不会有关系的。
“哇,这里有书店诶。”荒木树放眼望去,在无人的路上散步一样往前走。
“……啊,是那只小猫咪。”
荒木树掏了下口袋,正好有一袋小鱼干。
银一直都想养宠物,但荒木树不许,这小女孩就开始投喂流浪猫了。搞的全家人都必须人手一袋这个玩意儿。
荒木树跟过去,拿着小鱼干引诱这只和某个异能力脱不了干系的三花猫。
跟了一段路以后,他成功让这只看上去就高贵冷艳的猫最终回头看上了他。
“乖乖乖。”荒木树蹲在地上趁着猫咪吃他给的女票资上手撸了几把,柔软温热的触感确实挺治愈人的。可惜养宠物很容易暴露家里的情况,不然他根本顶不住银的请求。
唔,可恶,我也想要变成异能力小猫咪啊,或者异能力是变出小喵咪也行。
“……芥子小姐。”
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点熟悉的感觉。
蹲在地上的荒木树一抬头,就看见熟悉的白大褂和熟悉的发型。
荒木树:哦,能穿出这样诡异气质白大褂的、果然就是那个男人了吧。
荒木树于是手肘撑在膝盖上,一副流氓的姿势。一张几乎没有改变的脸上浮现出森鸥外在军营看了三个月的调笑表情:“哟,森医生,没想到你在这儿啊。”
森鸥外看上去成熟了很多:“已经两年没有见面了吧。”
荒木树掰掰手指头,突然发现自己洗白好像确实快两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他站起来:“这么说我们打了两年的电话了……怪不得我家孩子以为我电话恋爱了。”
“刚见面就别恶心我了吧,芥子小姐。”森鸥外挑眉,后撤一步,以仿佛两个人从没有两年不见的熟悉态度说道:“来店里面坐坐吧。”
森鸥外和荒木树谈了很多,并最终说服了荒木树。
“那今晚上,我会通知银狼殿下来救你的。”荒木树深沉地叹了口气,“别把自己玩死了啊。”
“芥子小姐在关心我吗?”森鸥外看着荒木树,嘴角带着笑意,“我当然会小心的。”
“别别别我们谁也别招惹谁,”荒木树对森鸥外暧昧不明的态度摆手拒绝,“你,立志于搞港口黑手党;我,是异能特务科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
“真是绝情。”森鸥外耸肩。
“这是有一说一,不是绝情……我都没还没有和你算账呢——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港口黑手党。”荒木树想象了一下加入黑手党的太宰治,仿佛看到了一团黑泥的诞生。
不过这么一想起来,也只有黑手党这样的地方适合太宰治生长了吧。
森鸥外眨眼睛,神色不明。他的舌头舔过上颚和牙齿内侧,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他也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让爱丽丝待在内室,为什么都过两年了,自己被微微拔起的船锚又在缓慢飘荡。
“港口黑手党应该是保护横滨的守护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肆意毁坏城市。”森鸥外最后说出的只是这样的话而已。
“哦?你愿意为了横滨和居民奉献终身?”
女人随意地坐在转椅上,一条腿屈起,铁灰色的眼睛和在战场上一样的闪烁着光。
森鸥外说:“我愿意。”
“像是在宣誓一样啊好肉麻,森医生。”荒木树搓了下手臂,以表达他对正经的森鸥外所起的鸡皮疙瘩,“我更喜欢哪个贱贱的打算盘的发际线会往后退的大尾巴狐狸森医生啦——”
“不用加上后一句全都是形容词的话。”森鸥外品到了熟悉的味道,于是突然浑身一个激灵,从之前的状态中拔出脑袋来:“不 ,我果然还是不需要芥子小姐的喜欢。”
“诶——”荒木树想把在福泽谕吉身上没法体会的戏弄人的快乐都发泄在森鸥外身上,“绝情、无礼、冷酷、森医生是大渣男。”
“慢走不送。”森鸥外直接拒绝交流,这是他对荒木树胡搅蛮缠找到的最好应对方法。
森鸥外扯着荒木树的领子就把他拖到门外。
“森医生力气变大了。”荒木树就像看到宅男变成现充一样震惊,“你再也不是小绵羊了!”
“认识我的人都不会用小绵羊形容我……不叫我狼外婆就不错了。“森鸥外叹气,“只有你还这么说我了,芥子小姐。”
“那是因为我眼光高超。”荒木树理直气壮。
“好好,你最厉害了。”森鸥外随便应着。
谁知对面的芥子听了这句话,眨了会儿眼,然后竟然抿起嘴巴,做出一副略有些矜持的表情:“我当然是最厉害的,根本不需要你说出来好吗……!”
森鸥外:奇怪的性格被发现了jpg.
“好。”
森鸥外,撂下一个字,然后猛然关上黑诊所的门。
他深沉地盯着这块门板,仿佛可以透过门板看到荒木树的表情一样。
“林太郎?”听到关门声才从内室出来的红裙子小萝莉飘过来,“怎么了?你耳朵很红诶。”
“爱丽丝酱~”森鸥外猛然回头,像是变态一样靠近自己幼女外貌的异能力,“刚才差一点点就有个可恶的女人要超过爱丽丝酱了哦~”
“不过我最爱的果然还是爱丽丝酱~萝莉赛高!”
“干什么、林太郎!”爱丽丝一脚踹上森鸥外变得格外愚蠢的脸,“别缠上来,谁要你喜欢啊,变态!”
森鸥外:糟了,果然对傲娇这个属性的性格没有抵抗力。
森鸥外:不过、体型是萝莉果然也很重要!
森鸥外,今天也在绝赞爱恋傲娇幼女中。
***
月光附骨之蛆一样黏浊,在横滨的贫民区,逐渐涌出来生活在黑暗里里的黑压压的人群。夜晚是他们的幕布,鲜血舔舐他们的刀刃和子弹。
森鸥外被绑在椅子上。
“你个地下情报贩子。”满脸横肉的男人举着刀威胁。“干脆把你杀了吧。”
森鸥外像是没有看到寒光闪闪的刀一样,甚至嗤笑了一声。
然后他被猛然捅了一刀。
“啊……真过分啊,很痛的好不好。”森鸥外低头,看见自己的血滴在地上,由于刀子还没有□□而出血量不大。“我的血,果然还是红色的啊。”
“你在说什么呢!快点把情报交出来!”男人更加凶狠了。
“不给哦。”森鸥外不为所动。
就在男人的脸变得更加凶狠之前,森鸥外黑诊所的门被推开了。
“谁!?”男人猛地扭头,眼中凶光毕露,“门外守着的人呢!”
开门的银发男人身材高大,月色下那双眼睛像是狼一样镇定冰冷。他并没有理会质问他的人,而是移动视线,看向被绑在凳子上的森鸥外:“你就是森鸥外?”
森鸥外有点抖:“啊啦啊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银狼殿下吗。”
福泽谕吉平静:“我已经差不多从佣兵界隐退了。不用提这个代号。”
他走过来,木屐的声音清脆沉稳:“叫我福泽谕吉就好。”
森鸥外仰头,想要露出笑容,但明显扯了一下:“福泽阁下啊……你怎么也从雇佣兵界隐退了?真是灾难啊佣兵界——”
“……”福泽谕吉没有接话,只是继续逼近。
本来处于威胁别人位置的黑帮男人一下子慌了,他明显知道福泽谕吉“银狼”的名号:“外面的人呢!?”
福泽谕吉没有兴趣回答这句话的样子,只是安静地按住刀柄,风一样斩断绑住森鸥外的绳索。
“诶,就这么救了我?”森鸥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上还捅着一把刀。“好算盘哦,要我和福泽阁下一起打人。”
福泽谕吉看了森鸥外一眼,明白他的话里还夹杂着那个连人称都没有的人。
“不仅仅是她的要求。”福泽谕吉说,“还有夏目漱石老师的意志。”
森鸥外挑眉,突然明白了什么:“……哈,看来事情变得有趣了。”
小诊所根本经受不住这样凶狠的打斗,该碎的都碎了一地。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坐在红色面的椅子上,靠着碎了半边有点倾斜的木质柜子。
“啊,我的医药柜啊,好多药品都浪费了。”森鸥外心疼自己的家当,整个店里都是消毒水的气味。
“我会赔偿一部分的。”福泽谕吉揣着和服袖子,闭目养神。
门口传来踢踢踏踏的响动,女人的高跟鞋声音逐渐迫近。
“诶——这么激烈的吗?”
被打的只剩下一盏黄色吊灯的房间的阴影里,黑白头发的女人从黑暗里浮出来,带着随意的笑容,耳坠在摇晃间闪烁。
“好厉害啊。”荒木树感叹。
他特别自然地扶起地上一个红面的椅子,拉过来直接坐在福泽谕吉旁边。
“你们结束的太快了吧,一点人头都不给我异能特务科的吗?”
“你这就开始自称政府组织了?”森鸥外挑眉,一副不敢恭维的表情。
荒木树手伸进外套里,摸摸掏出个皮夹。他啪嗒一声展开皮夹举在森鸥外面前,另一只手撑在木头柜子上支棱着脸,一副得意洋洋的嘲讽样子。
“哝,以后见我要叫芥川警官。”
“真是老天瞎了眼……”森鸥外嘀咕,“……先不说这些,能帮我把刀子□□吗。”
荒木树幸灾乐祸:“哈哈,森医生被捅刀子啦,痛吗?是报应吧?”
“还不是因为你来晚了。”森鸥外说,他明明跟荒木树说的,一到晚上就让银狼来保护自己的。啧,血亏。
“你们干架之前就捅上了?在下佩服。”荒木树惊讶了一下,继而抱了个拳。
森鸥外觉得自己青筋都要被气出来了:“知道还不来帮我?”
“森医生自己不是医生吗?”
“……你见过哪个医生自己给自己拔刀的?”森鸥外咬牙切齿,他根本不可能说自己怕给自己拔刀吧。
“诶——”荒木树真不想动,“我好累了,知道我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吗,因为我在来之前在路上救了个红头发的漂亮姐姐,人家正在被黑手党追杀,受着伤呢,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一下了。”
森鸥外不做声,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犟着。
福泽谕吉叹了口气,深觉自己就是幼儿园园长,从袖子里伸出手来:“我来吧。”
玩的正开心的荒木树马上站了起来,“不用了不用了我来就好,银狼殿下你坐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天生对福泽谕吉有种特殊感——总而言之,不论怎样,福泽谕吉神圣不可侵犯。
毕竟这是给生活费的金主爸爸。荒木树给自己一个完全可以接受的理由,不然高贵的精神能量集合体怎么会这么卑躬屈膝呢!
荒木树哒哒哒走到森鸥外面前,脸上挂着狞笑。他蹲下来,手拿住刀柄。
他说:“是不是该说点好听的话?”
森鸥外正要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但突然想起了什么,张口道:“嗯,真不愧是芥子小姐,长的好看还心地善良。”
荒木树果不其然一脸被噎住的表情,他白了一眼,一下子也不敢看森鸥外了,下手干净利落地拔出了刀。
“怎么了,芥子小姐?很厉害的手法哦——”森鸥外摸出急救药品和绷带,一边快速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拖长声音夸奖。
“闭嘴啦你是不是有病!我知道我很厉害!”荒木树被夸的浑身不舒坦,百年不红一次的脸皮竟然开始有点发烫。
他赶快转移话题:“银狼殿下,你跟这个人讲讲夏目漱石老师和之前你跟我说的三刻构想吧。”
“为什么她就可以叫你银狼?”森鸥外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排斥了。
福泽谕吉的表情从没有变化:“她和你是不一样的。”
森鸥外受到暴击。
福泽谕吉开始向森鸥外科普三颗构想,并且安利夏目老师。
“其实我有打探到这方面的情报啦。”森鸥外听了后表示,“和你合作的感觉还不错,福泽殿下。”
荒木树:谢谢,有感觉到被排斥到。
他想了想,掏了下自己随身带的小挎包,竟然掏出了台照相机。
“来拍照吧。”荒木树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你干嘛啊,相机哪儿来的 ?”
“这是现拍现印的相机啦,从门外一个情报贩子身上搜来的。”荒木树说干就干,拖着椅子就往两个男人中间挤。
“哎哎哎别挤我我还有伤口……”吃遍了荒木树亏的森鸥外一脸抗拒,“别跟我扯什么三刻构想组合成立见证友谊的理由,恶心人。”
“诶,为什么不行?”荒木树及其强势,他找了个支架放好相机就继续挤过来,森鸥外一个伤患根本抵挡不住。
“又不是要出道……”荒木树的手跨过来搭在森鸥外肩上,让森鸥外很不自在。
“好吧,要是你敢做什么对不起我和银狼殿下的事的话,我就把你的照片散播出去让你出道。”
“总之就是想用照片威胁我吧你。”森鸥外反抗的更加用力。
“诶诶诶别动别动我设置了时间的,快点看镜头啦!”荒木树干脆用手臂勒住森鸥外的脖子,另一只手悄悄举在福泽谕吉肩膀上。
“三、二、一,茄子——”
闪光灯咔嚓一声。
照片上的女人笑的灿烂,脸庞漂亮而洁白,右边银发的武士正襟危坐,左边半长头发的男人一脸不情愿,被女人挽起袖子的洁白手臂揽着,被迫看向镜头。
照片的角落写着:“——谨记武装侦探社、港口黑手党与异能特务科的合作[爱心]”
照片被印成三份,两份最后放在了两张木质的办公桌上。
森鸥外经常不经意地看这张照片。
以至于许多年后、他无意中看到太宰治和他两个朋友的照片时,一下子就能感到重叠的时光和命运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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