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多月, 赤松流带着两个副手并两个小组的情报人员装模作样地调查北美不死者集团。
要么探索都有谁加入了这场情报调查,要么调查不死者集团那位干部的行踪。
某个傍晚,一直被赤松流追踪的菲勒突然冒头,两个明明认识的家伙在部下和间谍的隐晦注视中,来了一场虚伪的试探。
菲勒放出风声,表示要在一家私人会所邀请在横滨认识的朋友洽谈业务。
赤松流立刻从善如流地表示他们港黑愿意场所。
菲勒不置可否, 只说再看看吧。
然后他大摇大摆地转身走了,赤松流做友好状没有阻拦, 更没派人追踪。
搞定了初步的试探,赤松流松了口气, 接下来只需要走一下表面流程就行了。
开几场无聊的宴会,私下里试探一番,再进行一些考察什么的,就可以进行利益交换了。
当然, 想要立刻达成同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需要先期的几次试探性合作,还要考察对方的同盟和敌人, 最后再根据双方的利益需求进行谈判协商,以上所有流程都顺利结束,才会递交盟约合同,真正缔结为互利共赢的盟友。
至于盟约有多大效力,最终将取决于两个组织自身的实力,甚至实力弱的被实力强的吞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说组织之间缔结盟约是一项长期而谨慎的事, 也是港黑之前的同盟抱以观望态度的原因之一他们不确定森鸥外这个boss能当多久, 值不值得下注。
赤松流让手下开车回港黑,准备找森鸥外汇报工作进度。
他的车当然是防弹车,开车的人也很可靠,赤松流就坐在车座后面闭目养神。
就在此时,哈桑突然说告诉你一件事,兰堂买了一栋宅子,三层洋房。
赤松流一愣,下意识地睁开眼,但他立刻又闭上了“买洋房他没和我说,从后勤那拿的不对,后勤主管不会瞒我,难道是他单独出钱买的他有私房钱了他找回了过去的行动资金”
你想多了。哈桑这么说,他直接去后勤拿的,他说这是给你的礼物,让后勤那边帮忙保密,说要给你个惊喜。
赤松流“”他嘴角抽搐“好吧,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借口。”
但是他没布置那栋宅子,拿到钥匙后也没去过,否则我们不会现在才发现。哈桑提醒赤松流,他今天去了那栋房子,我们跟踪过去后,发现房子里有一些特别的资料。
“特别的资料”赤松流打起精神,“是什么”
你听说过荒霸吐吗哈桑问。
“有点耳熟,好像很久以前听说提过。”赤松流茫然脸“怎么了”
哈桑你还记得当年大战末期各国进行的异能研究吗
赤松流冷笑“我当然知道,要不是异能研究,我在欧洲怎么可能混的这么惨”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不仅有特殊异能还没有保护人,简直是明晃晃的在脸上写了来抓我啊。
哈桑根据兰堂搜集的资料,镭钵街那块凹地以前是研究异能和生物的结合成果,也就是人工异能研究所,荒霸吐就是里面的实验体,然后荒霸吐失控了,异能研究所在爆炸中被夷为平地,形成了现在的镭钵街。
赤松流喃喃地说“我是在镭钵街找到兰堂的,他是法国人,还搜集荒霸吐的资料难道他是欧洲异能局的间谍来横滨探查异能研究所的”
赤松流想起来了,他以前在镭钵街生活时好像的确听过荒霸吐的传言。
恐怕是了。哈桑说,兰堂搜集了很多关于荒霸吐的资料,荒霸吐是当时看到爆炸的人起的外号,在研究所内荒霸吐有个试验编号,叫试作品甲二五八号。
赤松流了然“原来如此,异能暴走导致让兰波失忆变成了现在兰堂,如今他恢复记忆,就开始彻查当年的事了”
你要怎么做哈桑问赤松流。
赤松流放松身体,语气轻松极了“什么都不做,既然清楚了兰堂的身份,魏尔伦的事让他自己解决,我可以放斯夸罗的鸽子了。”
哈桑“”
你就想到了这个吗
随即哈桑的语调变得奇异起来;好吧,看在你是我御主的份上,再告诉你一件事。
赤松流“啥”
已经死掉的先代首领出现在街口,你的车拐过去就会碰到了。哈桑难掩语气中的幸灾乐祸。
赤松流
他猛地坐直身体,身边的黑衣大汉正要问怎么回事,下一秒车子转弯,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了一下。
赤松流一头撞到前方的座椅背上,好在他坐后排也卡了安全带,倒是没受到太大冲击。
然而下一秒,咔嚓一声,整个车子被一把巨大的镰刀直接拦腰砍成两截
赤松流目瞪口呆,开玩笑的吧防弹车啊
赤松流眼睁睁地看着汽车断开,司机和副驾驶透过车窗看到了攻击他们的人,他们忍不住惊恐尖叫“先代首领”
赤松流下意识地做出规避保护动作,果不其然,下一秒轰隆巨响在耳边炸开
火舌猛烈绽放,砰砰几声,这辆汽车直接完蛋了,赤松流被气浪和爆炸掀飞,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他落地后觉得肋骨最少断了三根,左胳膊和小腿都疼的不行,后背更是火辣辣的疼,眼前直发黑,耳朵有轰鸣声。
骤然遭到袭击,赤松流并不慌张,他右手手腕一抖,手臂间卡着的匕首出现在手中。
他闭上眼,猛地朝某个方向一甩,匕首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嗖地冲出
咔嚓,匕首被打飞了。
先代首领桀桀笑起来“什么啊,小鬼,原来是你。”
赤松流
这声音等等,真的是先代首领死人还能复活
赤松流艰难地撑着地面抬头看去,只见一头灰白长发穿着黑袍的先代首领手持一把巨大镰刀,就站在距离他两米远的位置。
“首领”赤松流一脸震惊。
先代首领抬手猛地抓住赤松流的头发,强迫他仰头“小子,告诉森鸥外,我从地狱回来了,我会找他好好谈谈的。”
下一秒先代首领就大笑着负手离去。
赤松流傻乎乎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问哈桑“他真的活过来了”
哈桑爱怜地说这是你亲爱的兄长新找回来的异能力。
赤松流“”
他一口血没忍住,喷了出来。
被气的。
赤松流气死了“你没和我说”
哈桑我也是才知道,兰堂挖了先代首领的坟,我还奇怪呢,现在看来他可以控制死人躯体,放心吧,他可是你的兄长,你不会死的。
所以你就看我的笑话吗
赤松流气得直吸气肋骨断裂插入肺部,他呼吸艰难了。
“让我的伤势再重一些。”
在赤松流的意识有些模糊时,他这么对哈桑说。
哈桑你想死
“他既然袭击我,又没对我下死手,显然是打算做什么了,所以才提前让我以养伤的名义避开。”
赤松流闭着眼,他能感觉到哈桑在他身上重手压了几下,内脏估计破裂了。
死亡似乎在耳边低语,赤松流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他在哈桑的死亡体验n周目里经历了各种死法,死亡的感觉并非永恒的宁静和安眠,而是疼啊
只有在快死的时候,才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的流失。
赤松流的声音细不可闻,他努力保持清醒,现在还不能晕过去。
“看在他试图避嫌并保护我的份上,你帮我去做件事。”赤松流的思维越发冷静,“你去在兰堂找回的资料里补点东西,再给菲勒发个消息,随时准备接应。”
哈桑静静地听着,记下了赤松流的命令。
虽然笑话了赤松流,但哈桑对自己这位御主是极为佩服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冷静,并立刻屏蔽个人感情,理智的做出最适合的决断。
毕竟此刻赤松流是真的快死了。
弥留之际还在想着以后,赤松流真是够拼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哈桑安慰赤松流救援快来了,再坚持一会。
赤松流艰难地弯了弯嘴角,直到模糊地听到有车紧急停在附近后,他才心情一松,彻底陷入了漆黑的沉眠之中。
港黑的人接到情报小组的救援申请,立刻派人沿路探查,并很快找到了爆炸现场。
当时车里一共四个人,有两个直接死在了先代首领的镰刀下。
剩下两个,一个是副驾驶,因为被甩到了比较远的地方并直接昏过去了,反而没被先代首领补刀其实这是兰堂留的目击者。
另外一个就是一直吊着一口气,生命力顽强的赤松流了。
森鸥外亲自主刀帮忙做手术,接到消息的尾崎红叶立刻赶到了手术室外。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兰堂面色阴郁地坐在那,他穿的更厚了,还带着护耳。
尾崎红叶和兰堂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言不发静静等着。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了四个小时,全身都被缠满绷带的赤松流才被黑衣大汉推了出来。
尾崎红叶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她看着病床上沉睡的赤松流,手指紧紧攥在一起。
兰堂紧随其后,他问跟着出来的森鸥外“首领,流的身体如何了”
森鸥外一脸疲惫地说“还好,虽然全身多处骨折,软组织创伤,内脏破裂,还失血休克”
兰堂越听脸色越难看。
他下手没那么严重吧
紧接着森鸥外话音一转“不过赤松的求生意识很强,我想只要平安度过今天晚上,他就没事了。”
兰堂“”
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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