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头经过托尼·夏目精心打理过的靓丽发型, 源带着某只仍处于炸毛状态的三花猫坐到附近公园角落里的长椅上。
“今天下午就要动身去东京了,我可是已经计划好了, 就在在逃亡路上,和那个组织里的, 据说是 top killer的男人来一场紧张刺激的偶遇。”
“喵喵喵。”
那你自己注意着点,长期的潜伏卧底可不容易。
“这我当然知道, 啊, 对了, 夏目你知道吗,异能特务科这一次可是给我开出了情况允许下可以杀人的特许哦。”
三花猫斜了源一眼。
“喵。”
你拒绝了吧。
这种欲扬先抑的语气,分明是想通过这一点来强调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原则意识。
就算是做的不错, 他也不会给出夸奖的。
夏目漱石冷酷无情的想到。
“切, 夏目的反应真让人扫兴,果真是人老了之后情绪变化就会趋于平静吗,一潭死水的夏目真可怜。”
不得不说,在交友这一栏,源可谓是早就将所有天赋值都点满了的最恶损友。
这个时候只能说还好他朋友不多吗, 毕竟能祸害的也就那么一个人。
夏目漱石:“喵嗷嗷嗷嗷嗷!”
承受着暴风骤雨般的喵喵拳攻击, 源在这种时候甚至还能继续火上浇油。
“这次离开说不定要挺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 夏目如果有空的话,就去帮我整理一下屋子吧。”
夏目漱石气到口吐人言:“你是在让老夫去做你家的钟点工吗!”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源讨好的一笑。
“可以吗?”
“......”
最后,夏目漱石还是委婉的表示,要是有空的话, 他会去看看源的家有没有被小偷搬空,至于打扫房子。
高傲的夏目老师严辞拒绝了这一无理要求。
和好友叙完旧(夏目:这叫叙旧?),源一身轻松,带上属于江口信太郎的行李,开着上午才买的老式二手车,向着东京而去。
离开前,源用一次性使用的手机给乱步发了条信息。
大概内容就是我出发了,还有要听大人的话之类的叮嘱。
确认信息发送成功后,源打开车窗,被捏碎了的手机碎片连同断成几截的电话卡被抛出车外,落入路边的杂草丛中。
双眼直视前面,源面无表情的想到:这就是所谓离别的感觉吗,说不出的讨厌呢。
而侦探社里,乱步查看完手机上最新收到的短信,一言不发的按下删除键,随即扭过头去。
“喂,国木田,名侦探要吃点心。”
不开心的时候就是应该吃点甜甜的小点心才对。
话说回来,信之介对社长的说服力完全为零啊,不对,应该是他们俩互相说服对方的能力均等于零。
比如社长不准信之介娇惯乱步大人(乱步竟然自己也明白那是娇惯!),信之介不听。
信之介让社长不要过于限制乱步大人的零食(福泽谕吉:没有过于,只是正常的限量),社长也不听。
这样一来,信之介不在的话,名侦探的快乐岂不是消失了大半。
总而言之,现在最重要还是让国木田去帮名侦探从社长室里夺回点心!
工作中突然被cue的国木田独步动作僵硬的抬起头,不自然的推了下开始反光的眼镜。
“那个,乱步先生,社长他...他说,您的点心...”
糟糕了啊,该怎么和乱步先生解释呢。
直接说今日份的点心已经被他吃完了吗,总觉得很失礼。
或者直接搬出社长,也不行,职场最忌讳的就是搬出上级的上级来约束上级。
不然用什么其他的东西代替吧,比如...视线扫过自己满是文件和办公用具的桌面。
完全不存在任何能让乱步先生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啊!
装作看不懂国木田独步的纠结的样子,乱步“好意”提醒:“明明社长室里面还有很多点心吧,长时间的存放只会损害点心的口感,这样的话,可就是浪费食物了。”
嚼碎嘴里仅剩的一小块棒棒糖,乱步严肃起来。
“还是说,你是在支持我浪费食物吗?国木田。”
国木田独步:浪费粮食是绝对不行的,可是违背社长同样也不可以。
老实人国木田君陷入无尽的纠结之中。
抓住对方开始动摇这一时机。
“就像之前做过的那样,简简单单的走进社长室,取出点心,再交到乱步大人手上,很简单对吧,步骤和搜集情报一模一样对吧,哟西,就这样不要犹豫的去吧,国木田君!”
被侦探社的支柱所“蛊惑”,回过神来,已经拿着点心站在乱步桌前的国木田独步:对手是乱步先生,想要拒绝,太难了。
乱步:吃完点心再让国木田去把侦探社附近的野猫都赶走吧。
因为侦探社搬到了几乎是位于城市中心的位置,这里的野猫都不怎么害怕行人,不怕人的话可绝对不行呢。
国木田独步,憔悴。
野猫,危。
福泽谕吉,即将皱眉。
......
东京,一间简陋的地下室内。
穿着朴素简易的深灰色运动外套和一条洗到发白的老旧牛仔裤,源正忙着营造出这里有人长期居住的痕迹。
关于“江口信太郎”的追捕早在今天中午十二点就拉开了序幕。
计算不出差错的话,源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整理”这里。
在这期间,不论是家具的磨损程度,还是水电气的使用记录,都需要进行相应的调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封闭式的窗台上,小巧便携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突然由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动转变为楼外的监控画面。
画面上一共出现了五个人,从动作及其眼神交流上来看,十有□□是便衣。
搭完最后一根线,源抬头看向电脑屏幕。
来得可真是及时呢。
收起电脑,将所有必需品一股脑的塞进事先备好的防水背包内。
脚刚踏上靠近后巷的窗沿,敲门声就紧接着响起。
无视愈发激烈的敲门声,源拽着登山绳从五楼缓缓下降。
他可真是太贴心了,连逃跑路线都直接帮追踪的人指出来。
待到便衣们破门而入,只看到了一条摇摇晃晃的绳索直垂到地面,还有一个慌忙逃窜的背影。
不管身后是什么样的反应,源坐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撞开挡住路口的警用车辆,沿着规划好的逃跑路线一路疾驰。
下班期间,喧哗的街道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警铃声。
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入旁边港口区等待着上船的两名黑衣人耳中。
黑色保时捷内,伏特加紧握着方向盘,黑色墨镜成功掩盖住了他神情的不安,借着调试武器的空当,他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人。
黑色礼帽下,由于银发的遮挡,让他并不能很好的看清那人的表情。
“走了。”
“啊...嗯。”
对方突如其来的出声,让伏特加一时间很难掩饰住自己语气中的不安。
打开车门,琴酒,也就是银发男人回过头来。
“不要浪费时间。”
“是!”
任何时候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不愧是大哥!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面前这辆游轮上的某位政要,原本的计划是在登船之前动手,但他们的情报信息系统突然出了差错,原定的狙/击点根本不在政要的出行路线上。
待到重新制定完计划,他们唯一剩下的可行方案就只剩在这艘游轮上动手了。
这时,偷偷帮他们修改了行动计划的源也马不停蹄的向着这艘即将出航的游轮赶来。
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身后红红白白的警灯,源兴奋的舔了下嘴角。
好久都没有体验这么刺激的公路飙车了。
疾驰的汽车轻而易举的撞开港口货运通道上的路障,再往前一千米,是空无一物的货运码头和海港。
“吱——”
在源又想来个帅气漂移的时候,这辆老旧的二手车终于不堪重负,发出车生最后的一声悲鸣。
惯性之下,汽车侧翻入海。
一切都那么的突然,反正在其他人看来,这无疑是一场逃逸途中的意外事故。
只有源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他周密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落水的瞬间,源单手撑着车顶,避免因为剧烈的撞击而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汽车缓缓下沉,海水争先恐后的从大开着的车窗涌入。
将防水背包固定在身上,源脱离车厢,向着不远处已经开始行进的游轮游去。
攀上已经开始回收的船锚,摇摇晃晃之间,源这才想起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那就是——他晕船啊!
不仅是晕车,一切的交通工具对他来说都无异于最可怕的酷刑。
啊,头好晕,身体好难受,反胃的恶心感不断的袭来。
依靠着最后的意志,源蹒跚着从游轮的外延爬到事先侦查好的那两人的房间外。
房间内,正在和伏特加交代注意事项的琴酒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桌上的手/枪,悄无声息的来到窗边。
猛的掀开窗帘,漆黑的枪\\口对准吊在窗外的——人形不明物体。
这个满脸苍白,身形憔悴,两眼失神的家伙,是谁?
不过既然都被他看到了自己所携带的危险物品,这也只能算他倒霉了,扣下扳机。
因为带着□□,所以他并不担心会有其他人听到枪/声。
然而事情却并未像琴酒预期所想的那样发展。
本应中/枪坠海的人仍然吊在外面,不同于之前不堪一击的无能模样,在他扣下扳机的瞬间,对方露出了琴酒非常熟悉的,属于同类的危险眼神。
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侧头避开这致命的一击,源软软的滑落在露台上。
“不过是走错了房间,差点...连命都没了呢,呕——!”
最近这几年都是源自己开车或者步行出门,一不小心就忘了晕车的弱点了。
反正肯定不能按原计划来了,现在的源只想赶紧回到岸上,脚踏实地。
琴酒:“......”再来一枪吧。
伏特加:“......”居然能避开大哥的子/弹,这家伙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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