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年那点小九九一经爆料,有乔可欣挡着, 陆瑾年道了歉还偃旗息鼓。舒晴吃睡照常, 没半点困扰。
倒是姜善, 最怕玩阴招的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碎碎骂了好几天。这不, 把心肝脾胃折腾不好, 给气病了。
五月份的夏天反复无常, 中午烈日炎炎,下午乌云密布下场暴雨。晚上卷了场来自北冰洋的风,凉得只有薄被的寝室妹子呜哇叫。
舒晴身体还算扛得住,大被蒙面, 睡得酣沉。
不久, 寝室里亮起灯光,将她吵醒。
梯床下层有动静。舒晴揉揉眼睛,歪身往下看:“乔可欣?你在干嘛。”
乔可欣是寝室里身子最弱的人,屋里的半壁江山都是她的衣柜,打开像展现了一个四季,冷暖皆有。
譬如现在,天一凉,她身上就套了薄棉的兔子睡衣, 毛绒绒的簇拥着。她坐在姜善的床沿,探她额面,眉心蹙绞:“我起夜, 听到姜善哼哼,过来发现她额头烫,有点烧,一直喊冷。”
舒晴睡意半醒:“严重吗,要不要送医务室。”
“不是很烫了。”
“要不喂点药,抽屉里备有感冒药。”
“我刚喂她吃了。但她还是说冷。”
舒晴立坐起来,往身上套外衣:“你橱柜里带有多的被子吧,拿给她盖上。”
乔可欣沉吟:“我还有电暖毯呢。”
舒晴爬下床梯:“那更好。我们把它铺上。”
床面太窄,姜善一个人把边角占完,两个女孩根本铺不动电暖毯,何况又不是直接垫着就行,还得把床单抽掉,铺在底下。
忙活了半天,乔可欣精疲力尽:“先把她抬我床上吧。”
三人的床铺格局是两相对立的,舒晴和姜善住上下层,乔可欣在对面平地独睡一张床,挪过去自然比往上搬容易。
“折腾了这么久都不醒,这人是猪啊。”乔可欣费力架住姜善的胁下时,吐槽了句。
舒晴脸憋胀红,深有同感,见姜善没醒,跟着悄悄吐槽:“她的骨头八成是钢铁做的,看着瘦小,挺压秤。”
乔可欣睡的是1.8的大床。摔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后,乔可欣半分不想动弹了,突发奇想:“就让她睡我床上吧,我铺了电暖毯。”
“这样好吗?”舒晴嘟囔。再挪过去的确麻烦,懒癌在潜意识里作祟。
乔可欣嘿了声:“我的床,我都不介意,有什么不好。”
“那好吧。”舒晴懒洋洋打了个呵欠。
给姜善掰正后,她就爬回自己床上去睡了。
雨后的泥土气味气息浓郁,混合学校盛开的栀子花,甜甜的清晨,舒晴醒了有几分钟,念在早上没课,多猫了一会,晚些去图书馆。
霎时,一道尖叫催命式的惊醒了安宁的早晨。
乔可欣离得最近,耳膜倍受波及:“停——!”
姜善拉高被子,迅速滑到墙角,泪膜瑟瑟闪光:“我为什么在你床上。”
乔可欣懒懒掏了掏耳朵,听这口气笑了:“怎么小妹妹,怕贞洁不保啊。”
“你别吓我!”姜善风声鹤唳,快哭了。
这人不经逗,乔可欣恢复正经:“你昨晚病了,喊冷,抬我床上给你暖暖。啊,不用跟我说谢谢。”
姜善支吾半晌,“那你为什么跟我一起睡,你不知道去别的地方,去我床上睡吗。”
乔可欣正穿衣起床,闻言翻白眼:“我认床。”
姜善噎住,往对面仰望:“小舒?”
“嗯。”
“昨晚你知道,这事吗。”
舒晴听她们争了半天,早醒了:“知道啊,我和她一块把你抬过去的。你可真重,吃什么催肥的。”
泪意一下子翻腾,姜善踩上脱鞋,火箭似的冲进洗手间里,“我讨厌你们!”砰的关上洗手间的门。
舒晴床面震了下,她鲤鱼打挺坐起来。
不明所以的挠蓬乱头发:“她怎么了,闹什么别扭。”
乔可欣一拳砸向床横杆,气没处撒:“我哪知道,搞得我像欺负了良家妇女的恶霸。”
为这事儿,姜善拗扭了一整天,寝室气氛异常僵硬。
傍晚,姜善要去出校外书店买有关兽医的书,叫舒晴同去帮忙搬。
瞒着乔可欣只字未提,就跟舒晴离开了寝室。
街道上人流不息,舒晴抱着齐脑门的箱子,摇摇晃晃。
“诶,把乔可欣叫来多好,三个人抱,就能看见路了。叫你做出租车还不听。”舒晴就祈祷前方别有坑。
姜善:“买书才花了四百块,从书店做出租到学校两个人就要八十,加上这么重的书司机可能讹要一百多,那我这趟出来多冤。”
她闭口不提乔可欣,舒晴纳闷,“早上的事,咳,乔可欣是个女的,不用很介意吧。”
姜善垂头,“我是个圈子很小的人,不习惯有人闯进来,尤其是乔可欣那样阴晴不定的大小姐,她偶尔嘲笑我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很土。况且,她以前还做过往骰子里灌水银的事,一肚子坏水,想起来我就,很不喜欢她。”
“哇,那么久远的事,我都快忘了。你只记得以前,不记得前个儿她还帮我们教训陆瑾年……”
“你别说了!”姜善陡然激动起来,抱着箱子往前加快速度。
“等等啊,别跑那么快,危险。”
幸好大事儿没出,就这蛇皮走位蛮累人。夜幕渐暗,她们只差校门口临门一脚,姜善愣是脱水的泼出箱子,一屁股蹲地上。
舒晴也把箱子放下来,膝软跪地:“跑,你再跑啊。”上下气儿接不上来。
省一百块浪费了两个小时时间,天都黑透了,周边一个人也无。
姜善没形没象的躺地上:“救命,我急需一瓶快乐水补充能量,我要渴死了。”
舒晴呵了声:“想喝自己去买,最近的小卖铺离这里五十多米,我才不去。”
姜善眯眼指某处,“那儿好像有,散装的还是,我去问问。”摇摇颤颤站起来。
哪儿?舒晴转头望,不是推车不是小贩,放在小汽车的车盖上的。看着有点怪。
“不好吧,好像是私人车。就你,一个胆小鬼,敢跟陌生人打交道吗,自己寝室的人都不敢面对。”舒晴顺嘴嗤道。
姜善看清是在车盖上放有饮料后,也觉得怪。
正欲退缩,被这话激起了气性:“不就买瓶饮料吗!少瞧不起人。”
她雄赳赳的走过去,拿起一瓶碳酸一拧,先干为敬。
气性解了,姜善又给室友顺走一瓶,然后往衣兜里摸零钱。
这时,一个眼眶通红,东倒西歪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瞬间弥漫酒和胃酸的难闻气味儿。
姜善蓦然被抓住手腕,被一个高大壮士的男人盖上来,惊得尖叫:“小舒,救命!”
她这一喊转移了男人的注意力,朝另个女生望去。
男人昏沉的目光一亮,立刻松开了姜善,朝舒晴走去:“哟,这个小姑娘更正典,哪来的天仙。跟叔叔走吧。”
男人动作神速,舒晴一脸茫然被扛上了肩,铬得她肚腹生疼。
她反应过来,拼命挣扎捶打男人:“你是谁,放我下来!这里是学校门口,有监控,你要死啊!”
“小声点,马上满足你!”醉汉拍了把肩上女人有料的屁股,猴急的把人扔上车,坐到驾驶座上:“拿了、雪碧是吧,成,一夜五百,一千老子都包了!这尤物,值……等等,我开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小舒,小舒!”
无能为力的看着车子绝尘离去,姜善大脑一片空白。
愣了一瞬,她急惶惶掏出手机报警,一边朝最近的学校保卫室狂奔。
半途上没看路,她猛然撞到了人。
秦见走近时,隐约听到姜善口中念着舒晴,再看书堆散落的凌乱现场,升起强烈的不安。
他摇晃姜善肩膀:“舒晴怎么不跟你在一起!哭什么,说啊!”
姜善哽咽指某处,只剩一个白点的方向:“舒晴被一辆白色奥迪载走了。”
车子驶进一片远郊野林中,大叔一路念叨恶趣味的荤段子。
舒晴手机早被扔掉了,不过有手机也没区别,她相信姜善会第一时间报警。
关键是车门车窗都被锁死,她想跳车都没地方。
大叔满脑子荤段子,模样像用酒泡出来的酒蒙子,她又是自报家门又是威胁,对方越来劲儿,叫她别急马上可以舒服了……
“喂!谁、要在这种荒郊野外,一点都不浪漫,我要去酒店!”舒晴吵吵嚷嚷。
醉汉犹豫着多绕林子转了一圈,舌头卷大:“现在的娘们,真贪图享受!出来卖还选地方,住酒店的钱还不够老子包你的钱。”
“我就要去酒店,去酒店!酒店酒店酒店!你没钱去酒店,你这个穷鬼!我以为你多了不起呢,这车是租来的吧,酒店都住不起。”舒晴拼命砸东西闹事,试图找个坚硬物把玻璃砸碎。
忽然,有两束车灯横射过来,周旋了几圈,脑细胞被酒精泡钝的醉汉后知后觉,这车有意挡他,且来势汹汹,几次他差点眼花撞上去。
“哪个没长眼的,敢来截老子的胡,”醉汉定睛一瞧,瞬间踩紧油门,“妈的,一辆出租车也敢这么嚣张,大爷我陪你玩玩。”
作者有话要说:- - 一个抽风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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