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歌明白过来陆绾原那段话什么意思之后,震惊的差点儿忘记怎么走路,万万没想到陆绾原私底下的打开方式竟然是这样的,样的,的···奇特。
说好的高冷学霸人设呢?
说好的高冷学霸人设在这个月黑风高梁安歌打通任督二脉长出天使翅膀的夜里,全面崩塌了。
不过,友谊的桥梁倒是建立起来了,建立的莫名其妙,就因为一双翅膀。
翌日清晨。
陆绾原照常早起半小时先去喊季星池。季星池是个早起困难户,刚开始俩人还不熟的时候她叫季星池起床并不难,等到俩人渐渐熟悉之后,她想叫季星池按时起床简直比登天还难,难到什么程度呢···
难到半个小时过去了,距离早自习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季星池还在床上赖着。
“还有二十分钟早自习就开始了,”陆绾原扫了眼墙上时钟,冷眼瞥向床上那一大坨不明物体,头发都不露出来一根,藏得真严实,“现在起床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季星池在被子里说,两秒后,胳膊从被子里探出,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找到了陆绾原的手,“我还没洗漱呢,还没吃早餐呢,”
陆绾原眯了眯眼,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
季星池牵着她的手晃了晃,眼皮都不抬,嘴里嘟嘟囔囔道:“反正也会晚,晚一会儿也是晚,晚一小时也是晚,再让我睡十分钟吧。”
这是什么学渣发言?
陆绾原很想给她泼桶冷水上去。
“姐姐,”季星池又晃了晃她的手,耍赖不管用,开始撒娇,把陆绾原的手拽到脸旁,强行把自己的脸贴到了她的掌心里,小狗似的蹭来蹭去,“起床是什么,起床是自然苏醒打着哈欠愉快的下床,我现在这个状态,就算人起来了,也叫不醒还在沉睡的灵魂啊,这哪是起床,这是诈尸啊姐姐。”
陆绾原闭了闭眼,拿她没辙了:“十分钟。”
“嗯。”
季星池说到做到,十分钟后从床上诈尸了,头顶呆毛飘到浴室洗漱,陆绾原一张卷子做完,她才迈着不疾不徐地步伐从浴室里出来了。
“怎么不吹头发?”陆绾原坐在床边,睨她一眼,少女神色倦散,一头柔顺黑发随意搭在肩膀两侧,发梢还在滴水,领口被滴落的水珠打湿了一大片。
“吹完头发早自习都要结束了,”季星池指尖捏着衣服下摆向上撑起,露出一截白皙精窄的腰,接着是少女姣好的曲线。
陆绾原眼皮狠狠一跳,快走两步过去拉上窗帘:“你就说你懒得吹头发,找什么借口。”
“我哪有,”季星池边穿衣服边说,“真的怕迟到。”
“差这一会儿吗?”陆绾原哼笑,等她穿好衣服把她拖进了浴室,不由分说按着她坐到洗手台边,拿过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季星池手撑在身后,仰着头懒洋洋地冲她笑:“学霸,你堕落了啊。”
陆绾原冷瞥她一眼,没说话。
上午第一节课是语文课,季星池是踩着上课铃走进班级的,和语文老师肩并肩,一起走进了班级。
语文老师对她散漫随意的态度表示见怪不怪,目不斜视地走向讲台,同学们更是见怪不怪,季星池从转学过来第一天起就这样,所以到后面季星池隔三差五不上早自习、不出早操、不交作业,他们也不觉得有多惊讶,好像季星池这人就应该这样,能乖乖上课才不正常。
季星池径直往最后一排自己座位过去。
她们班最后一排座位靠落地窗,窗户两侧是窗帘,季星池对这个座位非常满意,睡觉的时候都不需要用书挡,窗帘一拉,把自己课桌往里一裹,就是一片清净之地,谁都不会打扰她···除了她同桌。
她同桌显然也是个学渣,发现她裹进窗帘里睡觉的方法很不错之后,就要求她把窗帘分他一半,从此之后俩人就过上了裹在一片窗帘里睡觉的生活。
“同桌,”季星池站在过道里,指尖往同桌桌面上敲了敲,“你把自己裹在窗帘里干什么呢?方便给我腾个路吗?”
同桌唰地拉开窗帘,脸上带着被吵醒的不耐烦,从座位上站起来侧开身,等她进去之后唰地重新拉上窗帘,埋头继续睡觉。
季星池翘着腿,靠着窗,这会儿没那么困,不想睡觉,随便拿了本课外书翻着看,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了昨天那位“长了翅膀的天使”,于是戳了戳同桌胳膊肘,小声问他:“同桌,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没有女朋友,也不打算谈女朋友,你放弃吧,”同桌语速极快,头也不抬地打断她,对于自己校草的魅力值无比自信,心说果然这个漂亮的转学生也不例外,还是拜倒在了自己的石榴裤下。
呵,女人。
季星池愣了愣:这是个什么样的傻逼?
“对不起打扰了,”季星池说。
同桌冷笑:还和他玩上欲擒故纵那一套了。
今天小爷心情好,看在你漂亮的份上,小爷就多和你说两句吧。
这么想的同时,他慢吞吞地抬起了头,一手撑着脸转头看她,摆出了一个自己认为非常酷地表情:“问。”
季星池:“何遇是谁?”
同桌:这是个什么样的智障?
季星池看着表情逐渐扭曲的同桌,歪头道:“你也不认识?”
“我他妈就是何遇!”何遇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觉得这个转学生一定是故意的。
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哦,”季星池打量地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个来回,“原来校草就长这样啊。”
何遇挑眉,从她的话里听出来了一丝丝不屑,不爽道:“哪样?”
季星池:“···”哪样?
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说实话吧,她怕伤了校草的自尊心,不说实话吧,又不想昧着自己的良心···
算了,就当看在“长了翅膀的天使”的份上。
“就,传说中那样呗,”季星池学着他的样子,一手撑着脸,眼神懒洋洋的。
何遇成功的从这句话里听到了嘲讽:“你有毒?”
季星池扬眉,唇边勾了个笑,漫不经心地:“你尝尝?看能不能毒死你?”
何遇:“···”
何遇绅士风度都不要了,张嘴就是一个:“操!”
季星池笑笑,懒得理他了,把窗帘拉开一截,露出自己的课桌,打算听课,没成想自己这校草同桌还不依不饶上了。
“哪样啊!话能不能说清楚了!”何遇炸了,感觉自己校草地位受到了威胁,手指不爽地戳着她手臂,“咱学校还有比我帅的?”
季星池翻了个白眼,非常认真地看着他:“弟弟,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从哪知道咱学校还有没有比你帅的···哦,比你漂亮的我倒是知道一个。”
何遇:“谁?”
“陆绾原,”季星池指间转着一支笔,“听说,你喜欢她啊?”
昨天梁安歌冲着陆绾原说完那句“但是他喜欢你啊”之后就哭的停不下来了,那声音,嗷嗷的,她想忘都不行。
“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她好吧!”何遇飞快答道。
季星池一挑眉,感觉这校草是眼瞎了,收了散漫的表情,危险地眯了眯眼:“理由?”
“你听说过别人家的孩子吗?我从小听着她名字长大的,”何遇说,“陆绾原这这这,陆绾原那那那,陆绾原又考了多少分,又拿了什么奖···”
“她是优秀啊,有什么问题?”季星池一盆冷水泼了过去,无情道,“学渣。”
我,日?
何遇目瞪口呆:“上次月考我倒一你倒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姐姐?”
“弟弟乖,比你高一分也是比你成绩好,别不服,”季星池说,“有本事你考倒二啊。”
俩人就考试名次展开了一场辩论赛,把倒数第二这个位置争出了年级第二的架势。
何遇争不过她,最后只能愤愤不平地丢下一句:“你等着!这回我一定考倒二!”
考倒二这愿望他还真实现了,公布成绩那天他从同学嘴里得知这个好消息之后,差点儿乐得一蹦三尺高,要不是当时校草不能崩人设的自觉还在,他就起飞了。
何遇整个人喜气洋洋,感觉自己前进了一大步,走路的姿势都因为倒二的好成绩潇洒了不少,他把试卷往季星池桌上一拍:“看,看看,看见没?”
“看什么?”季星池瞅了瞅着他的卷子,满眼的红叉,她认真地问,“给我炫耀你是怎么完美的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吗?”
何遇冷哼:“倒二!倒二懂吗?我是倒二!”
季星池:“哦,我倒三。”
何遇:“···”
何遇当时就离原地去世不远了:说好了一起当学渣呢!说好了彼此争抢倒一倒二永不言弃呢!终究是付错了!
“星星——”
班门口,梁安歌那头黄毛格外显眼,兴奋地冲里面季星池挥舞着小手,目光却非常诚实地盯着季星池旁边那道身影看。
“怎么了,”季星池走到门口,往门框边上一歪。
“我,那什么,”梁安歌羞答答地绕着手指,“想来恭喜一下你班何遇同学考出了倒二的好成绩。”
季星池嘴角一抽,满脸的瓦特法克:“你,年级第二,谁给你的勇气说出倒二是好成绩这句话的?”
“进步就值得鼓励啊!”梁安歌挺着小胸脯,理直气壮道,“他之前稳稳的倒数第一,好容易向前迈了一大步,当然要鼓励啊!”
行吧,季星池哑口无言,一抬手,眼神示意你赶紧滚进去说,说完赶紧给我滚回班里上课去。
“我,我不敢,”梁安歌拽着她衣摆撒娇,“星星~”
“干嘛?”季星池不耐烦地挑眉,上课铃已经打响了,班主任这会儿正从走廊那头往班级门口走,视线和季星池在空中撞上的时候,冲她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季星池同学,这次考试进步了,继续加油,”班主任拍拍她肩膀,“老师相信你可以的!倒四离你不远了!”
说完,面上保持着那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往班里进去了,然后,季星池听到了班主任洪亮地声音传来:“让我们恭喜何遇同学取得倒二的好成绩!同学们给他掌声!”
季星池一个踉跄,险些给跪了。
二中是私立高中,这学校里的学生们非富即贵,老师们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把爱的教育实行到底,遇事儿冷静不慌张,先给你一个和蔼可亲地微笑,再往你耳朵里塞一把糖衣炮弹。
这种情况下,再皮的学生也不好意思驳老师面子了,所以这学校里打架闹事的情况几乎为零,最过分也就是学习不好了,平常学生之间相处氛围也都其乐融融,非常难得。
“上课了,”季星池往梁安歌屁股上踹了一脚,“赶紧滚,有点儿学霸的自觉行不行。”
“那你等我下课,千万帮我留住何遇啊!”梁安歌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季星池看着她欢呼雀跃地小背影,有些头疼,想不通梁安歌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摇了摇头,往自己班回去了。
“同桌,”何遇懒洋洋地靠着窗,“有吃的没,我饿了。”
季星池不想说话,趴在桌上不吭声,陆绾原刚给她桌兜里塞了一大包零食,自己就吃了两棒棒糖,别的都被旁边这头猪吃了,现在就剩了一袋方便面。
仅剩的一袋!
稀有!珍贵!不想给!
“季星池,你变了,”何遇哼了一声,轻车熟路摸进她桌兜,只摸到一袋方便面的时候,很不开心,忍不住吐槽,“怎么就一袋方便面了啊?”
季星池咬牙,控制住一掌拍飞他的冲动:“你还知道只剩一袋方便面了?”
“将就着也能吃,”何遇咔嚓咔嚓吃着面,毫无拿人手短的自觉。
季星池闭了闭眼,咬牙忍了,非常后悔招惹这个猪,这猪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养成了这个求她投喂的习惯,一言不合就找她要零食。
对话一般都是这样的。
“同桌,我饿了。”
“桌肚里自己拿。”
“同桌,我饿了。”
“自己拿。”
“同桌有零食没?”
“你他妈是猪吗!给我还钱!”
“小气鬼。”
这样的对话一持续就是一个月,季星池欲哭无泪,都不敢让陆绾原给她买零食吃了,姐姐给她买的小零食,都他妈喂猪了!
要不是为了梁安歌那个脑子进水的小朋友···想到这儿,季星池思绪一转,抓到了重点。
这又不是她的猪!凭什么是她养啊!
下课得找梁安歌要养猪费!
于是这天开始,何遇的伙食一下变好了,零食种类繁多,应有尽有,把他饲养的很好,何遇一头蠢猪开心的不行,不过,这点开心只维持了不到一个月。
第三次月考出成绩这天,何遇一反常态,猪饲料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整个人看起来郁郁寡欢的。
说实话,季星池认识何遇以来,还是头回从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平常没心没肺一蠢猪,给点儿零食就能傻乐半天,突然看到零食都不快乐了,头顶还飘起了霹雳带闪电的小乌云,这眼看就要打雷下雨了,也太不寻常了点儿。
“弟弟,最近猪饲料不合口味了?还是觉不好睡了?”季星池问。
弟弟难得没和她斗嘴,恹恹地:“同桌。”
“有屁放,”季星池手拖着脸看他。
“我爸···”何遇顿了顿,“我爸说,如果我期末考成绩排不到班级前十,十八岁生日就不给我买车了,怎么办?”
季星池听到那声“我爸”的时候先是愣了愣,还以为他爸怎么了,能把这没心没肺的孩子难受成这样,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他爸不给他买车了!
原本安慰人的话瞬间拍拍翅膀飞走了,她冷冷地说:“你们土豪的世界我不懂,别他妈问我。”
“星星,”何遇声音很低地喊她,这一声成功把季星池喊愣了。
“我和你没那么熟,”季星池眯了眯眼,“给我好好说话。”
“同桌情谊还要不要了!怎么说也是分享零食地关系!你怎么这么绝情!”何遇总算恢复正常了,“帮帮我不行吗!”
“怎么帮?”季星池挑眼,“你看我哪儿长得像能帮上你的人?有功夫往我身上琢磨,不如花钱请个家庭教师吧。”
“老师一讲课我就困,”何遇苦恼地说。
“谁讲课你不困?”季星池眯眼,“你困是因为人的事儿吗?翻开书就喊困,神仙都救不了你。”
“你就别损我了,”何遇耷拉着头,犹豫了两秒,说出了心里所想,“你最近,考试成绩一次比一次好了,都把我甩出一条街了,你,教教我呗,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
被逼的。
被她原原姐姐逼的。
“是陆绾原给你补课了吧?”何遇看着她问。认识这么久了,他对季星池了解也不算少,知道她住在陆绾原家里,也知道她和陆绾原关系好,从陆绾原三五不时来他们班往季星池桌兜塞零食就能看出来,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陆绾原就别想了,”那人是我专属的,季星池挑眉,“年级第二知道吗?梁安歌,我让她给你补课。”
蠢猪要上树,谁也拦不住,这事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下来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打响,季星池照常在班门口等着陆绾原和梁安歌下楼找她,她们三人三个班,楼层也不同,陆绾原和梁安歌的班级在三楼,她在二楼。
“同桌,一起去吃饭?”何遇路过楼梯口,喊了声季星池,他身边一帮别班男生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接着就是一片起哄声,很闹腾。
季星池靠坐在楼梯口窗户边上,眼睛都没看何遇身边那帮人:“你们吃吧,我等陆绾原呢。”
“那我先走了啊,”何遇一手抄着兜,冲她抬抬下巴,往楼下下去了。
“哥们儿,什么意思啊你,”人群里,有人突然说,“之前我问你和你班那转校生熟不熟,帮哥们儿要个联系方式,你怎么说来着?”
开口这人叫夏恒,何遇和他不熟,何遇身边这帮人也和他不熟,下楼之后这人莫名其妙就和他们走一起了,他要不说话都没人能注意到他。
“哦,你当时说不认识是吧?”夏恒嗤笑,“这就是你说的不认识?”
夏恒话音一落,何遇和身边一帮人都停住了脚步,齐刷刷地转头看他。
“熟不熟有你他妈什么事儿?”有人抢在何遇之前开口,他们和何遇从小一个院儿里长大的,穿开裆裤的交情,互相开个玩笑谁都不往心里去,谁还不了解谁,开玩笑就纯粹是开玩笑,但夏恒就不一样了。
他谁?也配?
“哟,你们什么意思啊?”夏恒见状不对,也不敢找死,但嘴还是欠,“我也没别的意思啊,遇哥也真是,你早告诉我你看上那转学生了不行吗,我也就不找你帮我要联系方式了不是。”
何遇勾勾嘴角,笑容很淡:“不好意思,你可能是误会了,你说那个转校生呢,我见了她得喊姐姐···”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瞬,眼神突然转冷:“那姐姐气场直逼我妈,你和你妈谈恋爱啊?”
夏恒没想到他能把话说这么难听,愣那儿了,回过神也没敢接他那句话,摸了摸鼻尖扭头走人了。
梁安歌知道要给何遇补课这个好消息的时候,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季星池有些不忍直视,很想给她擦擦口水,边走边说:“你能不能别一副猛虎扑食的表情啊,回头给何遇吓坏了有你哭的。”
“不能不能,”梁安歌赶紧摇头,开心傻了,“我一定控制住!控制不住你就给我一巴掌让我冷静冷静!”
“我还能时时刻刻跟着你啊?”季星池翻了个白眼,“这周六开始补课,距离期末考可有些时候呢,你自己把握机会啊,好人好事儿我就做到这儿了。”
“谢谢姐妹,”梁安歌扑到她身上,“姐妹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季星池甩开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旁边一道冷冷地声音传来。
“期末考还有一段时间呢,”陆绾原说,“你是不是也得抓紧了?”
季星池心里一凉,想问这事儿怎么就又绕到她身上去了:“姐姐,有我什么事儿啊,我最近这么听话,一直好好学学天天向上呢···”
“别贫,”陆绾原侧眼睨她,“这周六开始我给你补课。”
很好,这是直接给她下通知呢,都不带问她意见的,啧。
周六,陆绾原家三楼小客厅。
“宝贝儿们,”陆母端着一盘点心和饮料给他们送过来,“作业写累了就休息会儿吃点东西。”
“谢谢阿姨。”
“不用谢,原原难得带朋友回家,”陆母说,“阿姨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陆母一走,梁安歌迅速收回视线,眼里冒着粉红色的小桃心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对面何遇:“哥哥我们开始吧。”
季星池:“···”
陆绾原:“···”
何遇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叫我名字就行,不用这么客气。”
梁安歌笑眯眯地说好,然后翻开了课本,往何遇面前一推:“哥哥,我们先从昨天老师讲过的内容开始吧。”
何遇:“···”
季星池:“···”
陆绾原:“···”
季星池和陆绾原对视一眼,眼神都有些复杂。
二十分钟后。
“哥哥会了吗?不会没关系,哥哥饿不饿?我们休息一会儿吃点儿零食?”梁安歌局促地望着何遇,“哥哥你是不是觉得题有些难?我们不急我们慢慢来,我多给你讲几遍。”
何遇:“···”
季星池:“···”
陆绾原:“···”
季星池和陆绾原再次对视,眼神更复杂了。
旁边梁安歌简直辣眼睛又辣耳朵!
“姐姐,”季星池侧头,在陆绾原耳边用只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我们回卧室吧。”
陆绾原点点头,不动声色整理好散在茶几上的书籍,和季星池一前一后回了自己卧室:“去你屋拿个椅子过来。”
“嗯,”季星池回自己卧室里拿了个椅子过来,放到陆绾原椅子旁边,“开始吧。”
“这么积极?”陆绾原抬眼看她。
“你给我补课,”季星池说,“我当然得积极点儿啊。”
陆绾原一听这话就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底漾着柔和地笑意:“又想提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了?”
“想抽烟,”季星池手撑在椅子侧面,凑到她耳边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一滑,唇瓣直接贴到了她耳廓上,重重压了一下。
陆绾原猛地睁大眼睛,怔住了。
季星池没发现她的异样,也没在意,坐稳了继续贴在她耳侧说,“可以吗姐姐?”
温热地呼吸洒在耳侧,少女惯常懒散地声音从耳畔划过,“可以吗姐姐”几个字像是带了钩子,狠狠从她心底撩过,陆绾原闭了闭眼,感觉耳朵要着火了。
火烧火燎。
“坐好,”陆绾原声音有些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季星池撇撇嘴,往后撤开一节距离,眨巴着眼睛看她。
陆绾原没敢看她眼睛,感觉自己要疯了,她拉开抽屉,找了根棒棒糖出来,拨开包装纸递给她。
“啊,”季星池张嘴,垂着眼看着她手里的棒棒糖,像只等待投喂的奶狗。
陆绾原:“···”
陆绾原喂完狗,感觉自己这会儿不只是耳朵要着火,心也要着火了。
“妈呀,”季星池做完最后一道题,伸了伸腰,视线滑过墙上时钟的时候,吓了一跳,“都七点半了?”
“嗯,”陆绾原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问她,“累不累?”
“还行,”季星池枕在椅背,仰着头看她,笑眯眯地,“累吗?”
“还行,”陆绾原抬手在她下巴轻轻刮了一下,细腻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一句话脱口而出,“脖子累,给姐姐捏捏?”
“来,”季星池冲她吹了声口哨,握着她的手站起身,把她往床上推,“躺好。”
陆绾原愣了神的空隙,人已经被她推倒在床上了,赶紧拽住她扯自己外套拉链的手:“脖子累,和衣服有什么关系?”
“你这校服外套不打算脱了怎么着?”季星池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笑得不怀好意,“怕看啊?你里面没穿衣服啊?来,我瞧瞧穿没穿。”
说话间手顺着她衣服下摆就往里钻进去了。
陆绾原的脸蹭地红了,慌忙拽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声音有些沉:“星星。”
“这么不是穿了吗?”季星池的手径直往上,故意逗她,“姐姐,你脸红了。”
陆绾原眯了眯眼,在季星池手落在某处的时候,低声骂了一句:“再捏一下试试。”
“干嘛,”季星池乐了,对眼前陆绾原的样子感到很稀奇,这是她第一次看陆绾原脸红,“你想捏回来啊?我脱光了给你捏,有什么可害羞···”
话没说完,她被掀翻到了床上,腰间传来点点凉意的瞬间,脸唰地红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陆绾原:“姐姐?”
“嗯?”陆绾原挑眉。
“你流氓,”季星池低声喊道,紧紧拽着她手腕不让她动,神情紧张注意着卧室门外的动静,梁安歌还在外面给何遇讲题,她们之前进来的时候就没关卧室门,“外面还有个男的呢!”
“你还知道外面有个男的呢?”陆绾原深着眸子看她,手覆在她心口处没动,“知道有个男的刚才还敢那么嚣张?脱光了让我捏?脱光?我帮你?”
“姐姐,我错了,”季星池手往上环住她脖子搂着她,脸埋在她颈窝,“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一系列的求饶声之后,陆绾原没再逗她,手从她衣服里滑出来,要从她身上起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坏笑,衣服下摆被人掀了起来。
“姐姐,”季星池边捏边说,“你怎么这么滑?”
“我他妈真是低估你了啊季星池,”陆绾原想掐死她。
季星池声音低低地笑了两声,不闹了,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真的,为什么这么滑?”
陆绾原:“···”
陆绾原一把掀过了被子,把季星池的疑问和笑声一起捂在了被子里,自己转身去浴室里洗了把脸。
试图把满脑子柔软的触感一起洗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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