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邀请函

    章家姐妹的事情解决后, 吴念和梁宗宗的假期也差不多结束了。两人万分不舍地被命行役送到了机场, 被一架飞机送回了西南。

    送走吴念和梁宗宗当天晚上,在阴间培训了多日的命行天终于有时间给命行役托了梦。

    命行天穿着和陆惊纹饰一样的鬼差制服, 不过他为了行动方便, 长款的唐装马褂直接裁剪到了腰的位置, 看起来更像是现代的国风装束。

    命行天死的时候是102岁, 但是他出现在命行役梦中的样子,却是他二十六七岁时的年轻模样。毛寸头,浓眉大眼, 一双仿若带笑的桃花眼,一笑, 满满都是元气。

    命行役躺在床上, 闭眼又睁开时, 就知道自己在梦里。看到命行天的出现,他也并不稀奇。

    “爷爷。”命行役叫了声。

    命行天则连忙把人拉了过来,开始发牢骚, “臭小子,你怎么不给我多烧两只窑鸡。你是不知道,地府下面那些阴差,个个都是牲口。你给我的五只窑鸡, 他们硬是抢走了三只。三只啊, 我可以吃多少天了!更过分的是,陆惊那大混蛋!他竟然说怕我吃坏肚子,一天只让我吃半边, 我都是死了的人,一天吃三百只鸡都不为过吧。”

    命行役已经习惯命行天的咋咋乎乎,他凉凉道,“爷爷,那你去跟陆哥说。”

    命行天表情一窒,“那……还是算了。陆惊也是为了我好,要怪也是怪我那些同僚,抢我鸡做什么。”

    命行役斜着眼,一脸的果然如此。他就知道,他爷爷被陆惊吃得死死的。

    命行役问道,“陆哥没跟你一块过来?”

    那个寸步不离他爷爷的大醋精陆哥竟然让他爷爷自己一个人过来,命行役稍微有些讶异。

    命行天嘿嘿嘿笑了两声,悄声道,“他和判官他们开着会呢,我就偷摸着过来找你了。”

    我就知道……

    命行役看着命行天一脸得意的小表情,很想告诉对方,他是翻不出陆惊手心的,陆惊恐怕在他出来时就知道了。现在对方只是让他多蹦跶两秒,回去后都是要还的。

    命行役心道,命行天人都死了,应该不会晕死在床上吧?

    而且阴差的体魄,应该会比寻常鬼强壮?命行役总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陆惊的小心思。难怪他爷爷刚死,就被人匆匆拉到了地府去学习……这是为了早日让他爷爷当上阴差,早日性.福吗?

    佩服佩服,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

    他爷爷这么简单的一个人,对上陆惊,根本翻不出什么大浪就被对方摁得死死的。

    命行天还在兀自高兴,高兴完后,他捞过命行役,压低声音小声吩咐,“你陆哥明天任务繁重,应该没时间回地府。臭小子,你明天给我整十只八只的窑鸡,偷偷烧给我,不要让你陆哥知道。偷着送,懂?”

    命行役一脸无奈,“爷爷,你托梦给我就是为了吃窑鸡吗?”

    “咳咳,怎么可能。”命行天退了开来,一本正经地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这人从小被陆惊带得都不知变通,我这是在教你。反正你都要祭拜我这个死人,我提点要求不过分吧?”

    你死了似乎还挺自豪的。

    “不知变通”的命行役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宠着道,“爷爷,你说的是,明天我就给你多做几只窑鸡。”

    “好孩子。”命行天高兴地拍了拍命行役的肩膀。

    命行役看着笑得眉飞色舞的命行天,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吃不吃得到,就不是他的事了。

    解决了心头重担,命行天终于说起了正事。

    “最近邪修活动频繁,地府已经有鬼差和邪修交过手,但他们狡黠奸诈,修习的更是百年前的邪术,不容易对付。你自己多注意些,碰上了小心应对。要是有什么关于邪修的消息,也可以告诉我或者你陆哥。”

    提到邪修,命行役就想起了之前撞过的几次邪修害人的事情。他把事情跟命行天说了一声,命行天虽然平时大咧咧的,但这个时候却十分谨慎。

    命行天沉吟片刻,“这事我回去和陆惊商量,若是有什么问题,届时我再托梦予你。”

    命行役点了点头。

    命行天再三叮嘱,“邪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虽能力出众,但也不能放松警惕,自己多加小心。”

    命行天离开后,命行役也没有心思睡觉了。他起身,翻出了陆惊以前留下来的笔记,认真地看了起来。

    吴蔚半夜起来喝水,见到命行役房间还有灯火在亮着,微微有些疑惑,略略深思几秒,还是走过去敲响了对方的房门。

    命行役开门看到吴蔚,笑说,“还没睡?”

    吴蔚举了举自己的水杯,“想喝点水,然后看见你房间灯还亮着。”

    “爷爷给我托梦,说了些邪修的事。我睡不着,便看了会书。”命行役侧过身,让人进了房间。

    吴蔚皱眉,“邪修?”

    “嗯。”命行役把人拉到了床边,自己则坐在了沙发上,“邪修近期可能有什么行动。”

    吴蔚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低头时正好看到命行役搁在床边年代似乎略有些久远的古朴书籍,“这是……”

    “陆哥自己编纂的玄术笔记,里面主要是陆哥画符卜卦之类的一些小经验。”

    命行役把线装的笔记本拿了过来,翻开给吴蔚看,“我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一些。我和爷爷没有血缘关系,婴儿时期我就被他收养来了命家。自我懂事起,陆哥和爷爷就在一块了。我的玄术,就是从两位长辈身上学来的。说起来,他们其实更像是我的父亲,我的师父。”

    命行役是命行天收养这事,吴蔚是知道的。

    吴蔚认真道,“他们对你很好。”

    “的确如此。”命行役笑了,他合上笔记,转身从书桌上拿了一沓符纸过来,“借此机会,不若我教你几句符咒?”

    吴蔚有些微讶,“我能学?”

    “你体质特殊,学起来不难。”命行役把人一把拉起来,拉着人走到了书桌前,然后在桌上两个方向铺了两张符纸,递了一只朱砂笔给吴蔚,“念咒容易,过后我再教你,现在我先教你如何画符。”

    吴蔚是做什么事都十分认真的人,闻言便敛了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命行役讲解地很详细,讲解完还会做示范,吴蔚学得也用心,而他也聪明,命行役教的符,大都画得不错。

    只是顺利了一阵,挫折就来了。

    命行役教最后一道符时,吴蔚听是听懂,画时前半部分也没有问题,偏偏后半部分,却总是失败。

    吴蔚蹙着眉,心里有些不满意自己的进度。

    命行役见状,无声地笑了。他看着愁眉苦脸,勤奋好学却不得其意的吴学生,走过去抓住了对方的手,揽住了人的腰,低声笑说,“我带你走一遍吧。”

    吴蔚就像是被命行役整个抱在怀中,两人贴得很近。吴蔚后背贴着命行役宽阔又温热的胸膛,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硬。

    命行役状似无意地捏了一把吴蔚的腰,语气正经,“放轻松。”

    腰麻了的吴蔚:……

    命行役看着走神的吴蔚,也没提醒他,而是握着他的手画了一次符,而后问道,“懂了吗?”

    回过神来,发现什么都没弄懂的吴蔚,红着耳朵,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

    命行役勾起嘴角,再次握紧了他的手,“那我再教你一次,你仔细看好了。”

    “好。”吴蔚努力忽略背后的热源,眼睛定定看着手下挥洒出来的笔墨。

    一张符纸画好后,命行役道,“你试试。”

    身后热源的离开,让吴蔚呼了口气。他按照命行役刚才教的,小心翼翼在符纸上画了起来。几分钟后,终于完美收尾,吴蔚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

    这次终于成了!

    吴蔚看着成功画出来的符纸,有些高兴,他眨巴着眼,有些期待地看着命行役。

    不过命行役此时此刻却是有些坏,他佯装没看见吴蔚亮晶晶的眼睛,指着他刚画好的符纸道,“这里没画好。”

    吴蔚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他指出来的地方的确有些歪歪扭扭。

    等吴蔚准备再接再厉时,手却再次被包裹住。吴蔚侧头,对上了命行役带笑的眼睛。

    吴蔚第一次怀疑自己智商是不是有问题,竟然会被命行役带着画了一次又一次的符……

    要是李苑在,一定会指着命行役鼻子谴责,狗,就属你最狗了,你这个腹黑。

    经过那晚画符后,又过去了几天。

    这天,一封漂洋过海的邀请函寄到了命家。随着邀请函过来的,还有吴文胜的电话。

    “儿子啊,唐家慈善拍卖晚会的邀请函应该到你那边了,我记得你和唐一天挺熟的,这次的晚会,就由你替我们家过去吧。正好他们选在了江城那边搞,你也不用两头跑了。”

    说完,吴文胜就麻溜的挂了电话。

    吴蔚:“……”

    命行役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吴蔚把邀请函递给他看,“我父亲让我参加唐家在江城举办的一个慈善晚会。”

    命行役打开邀请函看了一眼,“是东城首富,唐家?”

    “是他们。”吴蔚缓缓说道,“唐家家世只比吴家稍差,但也不容小觑。这个唐一天是唐家的继承人,为人沉稳,略大我几岁,和我关系还不错。唐一天还有几个叔叔在军部任职,唐家有军方的力量,要不是我们家还有爷爷的老关系在,可能也得被唐家压一头。”

    命行役问道,“他们这个晚会为什么选在了江城,而不是东城。”

    吴蔚沉吟道,“唐一天近两年都在江城历练,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邀请函都发来,又是一直有来往的唐家做东,这次的慈善晚会,吴蔚肯定是要去的。命行役闲着也是闲着,便也跟着去开了眼。

    晚会开在唐家的公馆,按照以往宴席的惯例,前半段时间是拍卖部分,后半段时间则是酒宴。此次来参加慈善拍卖会的除了商界人士外,还有其他时政和科研圈子的人。

    可以说,今晚的慈善晚会还未开始,就已经十分热闹。

    命行役和吴蔚来到唐家公馆门口,还看到了不少记者和明星。命行役有些意外,吴蔚给他解释,“这是一场慈善晚宴,慈善才是重点。有人送钱上门,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至于这些明星透过关系作为一些商界人士的女伴男伴,或通过高价买得邀请函混到唐家公馆来,其实都有他们的目的,或为了拓宽人脉,或为了攀上高枝。

    而记者,应该是唐家请来的。这么一个很好地宣传自家的机会,唐家怎么可能会放过,商人重利,从这点就体现了出来。

    吴蔚带着命行役进到公馆后,就有侍者提前告知了公馆的主人唐一天。

    唐一天是个高大帅气,俊朗文雅的男士。穿着一身银色的西服,被人簇拥着,犹如众星捧月,每个进到公馆大堂的人,都会第一眼注意到他。

    唐一天知道吴蔚来了后,就和围着他的人打了声招呼,走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来,“吴蔚,好久不见。”他伸手和吴蔚握了下,然后视线落到了命行役身上,“这位是?”

    “我朋友,命行役。”吴蔚没有过多透露命行役的信息。

    唐一天心里对命行役的身份有些好奇,但也没多问,面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也朝命行役伸出了手,“命先生你好,吴蔚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希望今晚你玩得开心。”

    “你好。”命行役与他回握。

    “吴蔚从小性子冷,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和朋友这么亲近。”唐一天视线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

    命行役挑眉,望向吴蔚,“是吗?”

    吴蔚蹙眉:“唐大哥。”

    唐一天摊手,笑着和命行役对视了一眼。

    唐一天是个十分擅长交际的人,就是第一次与他见面的命行役,在聊天的过程中也没有被对方冷落。

    聊了一会,有侍者过来凑到唐一天耳边说了几句话。唐一天对着吴蔚和命行役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得失陪一下。”

    吴蔚不是很在意,“你先忙。”

    唐一天拍了拍吴蔚的肩膀,“好好玩,有事情就过去找我。”

    命行役在唐一天离开后,才评论这个人,“从面相看,唐一天品性尚可,为人还算厚道,唐家福泽绵长,不出意外,百年内败不了。”

    总结下来,就是唐家可以深交。

    吴蔚听出来了,微微弯了弯嘴角,把命行役的话放在了心上。

    晚上八点,慈善晚会正式开始。

    晚会会把拍卖所得全部捐出,而拍卖物品则由受邀人自愿捐赠。吴蔚今晚也带了拍卖品过来,在进场时已经转交给了唐家的人。

    “唐一天来了。”

    旁边有人在说话。

    吴蔚听后抬头,果然看到唐一天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舞台。唐一天拿着话筒,站在舞台中央开口说话,“大家好,我是唐一天,很高兴今天各位能来参加我们唐家举办的慈善拍卖晚会。大家时间宝贵,今晚我们的重点又是慈善,我也不多说其他废话,让我们直接进入主题。”

    拍卖品由估价最低的先开始。

    唐一天做了开场,后面交给专业的主持人来主持整个拍卖局。

    “让我们的服务员把第一件拍卖品送上来。大家应该都看到了,这是由包总裁,包全先生赠送的一块还未经雕刻的翡翠。这块翡翠来自于缅甸北部的雾露河。雾露河应该不用我多解释,大家应该都很清楚这是我们世界上最大的一个珠宝市场,那里生产了许多优质的原石。而这块翡翠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我们包总裁承诺,只要拍下这块翡翠,他们将无偿帮忙加工”

    主持人敲下了手中的锤子,拉高了声音,“现在,让我们开始对这块翡翠进行拍卖。底价一百万!”

    “这块墨翠不错。”命行役看着台上拳头那么大的一块黑中透绿的翡翠悠悠说道。

    吴蔚道,“我估算不错的话,这块墨翠的价值大约在八百万上下。”

    命行役笑了,“不亏是唐家的拍卖会,第一件拍卖品就如此轰动。”

    “你喜欢?”吴蔚偏头看向命行役,八百万对于吴蔚来说,只是一笔小钱。如果命行役喜欢,他不介意买下来送给对方。

    命行役似是看透了吴蔚的心思,嘴角上扬得更高了,“这块墨翠的确不错,不过我用不上。你倒是可以,你体质阴,拍下来后,我可以帮你再琢一个养生符,平时放在家里就行。”

    吴蔚闻言,点了点头。

    “三百万。”

    有一对夫妻先出了价。

    “五百万。”

    后排一个男人举了牌。吴蔚看着,没有动。

    那对夫妻商量了下,喊出了六百万。

    现场没人在举牌,就在主持人要敲锤时,吴蔚终于抬起了手,“八百万!”

    那对夫妻看着吴蔚,大约是知道吴蔚的身份,最终摇了摇头,选择放弃。最后翡翠被吴蔚以八百万的价格拍了下来。

    第二件拍卖品,是一件清朝的鼻烟壶,非常有收藏价值。而这个鼻烟壶,最终被刚才墨翠的前主人,包全拍走。

    后面接连又拍卖了几件东西,命行役兴趣都不大。

    拍卖会很快就进行了一半,这会将要拍卖的是唐一天的弟弟,唐宣言拿出来的一辆世界仅有十五台的超跑,价值大约三千多万。

    不管是真爱车,还是给唐家面子,唐宣言这辆超跑最终以六千五百万的高价被一名华侨商人拍得。那位包全以五百万之差落选,现在正懊恼着。

    此时,气氛也被六千五百万这个价格点燃,现场一片火热。

    接下来,便轮到了吴蔚要拍卖的东西。

    “这块手表不知道有多少人了解。这是过世钟表大师赫尔曼最后一件作品,‘无声之钟’。全世界仅存三块,其中一块据说还坏了。可以说,这块表比刚才唐小少爷捐赠的超跑还要稀有,我们斟酌再三,最终决定把拍卖底价定在五千万。而这块表无偿捐赠者为西南吴家的大少爷,吴蔚,让我们感谢他。”

    在一片鼓掌声中,吴蔚的拍卖品也开始了竞价。

    “八千万!”第一个举牌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而中年男人话音刚落,一位穿黑裙的年轻女人跟着举了牌,“九千万。”

    “一亿。”

    “一亿五千万。”

    “一亿八千万。”

    “……”

    竞价越来越激烈,价格也越来越高。命行役有些沉默,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他看着吴蔚洁白的侧脸,忽然觉得自己需要更勤奋赚钱才行。

    吴蔚感受到命行役的注视,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命行役开玩笑道,“看来我得再努力一些,才能养得起你。”

    吴蔚身形一顿,心想自己平时是不是吃太多了?才让命行役产生他养不起他的错觉?

    “三亿七千万。”

    唐一天的举牌,让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

    命行役听见隔壁有人说道,“听说唐家和吴家关系一直不错,看来不是传言。”

    “三亿七千万,看来这块‘无声之钟’非唐一天莫属了。”

    “唐一天真想要,恐怕现场也没几个人能争得过。”

    “四亿五千万!”

    一道磁性低哑的女音从后边响起,刚才说话的两人瞬间闭上了嘴巴,现场有一刹陷入了静寂。

    命行役回头,一眼瞧见了举牌的女士。

    那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袭奶茶色抹胸晚礼服的女人。让人稀奇的是,她的身边坐了一位穿着雪白僧服的年轻和尚。

    吴蔚低声介绍,“那是西北城纳兰家的当家人,三十五岁的纳兰茜。坐在她身边的是罗拓寺的主持,罗赤。罗赤之前一直在全国各地化缘做法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纳兰茜走到了一块。”

    纳兰茜注意到他们这边的视线,也顺势看了过来。吴蔚向她致意,纳兰茜跟着也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唐一天没想到是纳兰茜和自己竞价,他想了想,举了牌。主持人瞧见后,立刻喊道,“四亿八千万!四亿八千万!还有没有人跟,还有没有人要跟的!”

    纳兰茜笑了笑,轻声说道,“五亿。”

    唐一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五亿第一次!五亿第二次!现在开始倒数五秒,5,4,3,2,1!咚——五亿第三次,让我们恭喜纳兰小姐获得这块‘无声之钟’!!”

    随着主持人锤子落下那刻,现场爆发出热烈的鼓掌声。

    吴蔚望向纳兰茜,再次朝对方礼貌性地示意了一下。

    命行役看过去时,恰巧对上罗赤的视线。罗赤朝他笑了笑,便低头和纳兰茜说了些什么,命行役敏感的发现,在罗赤低头说话后,纳兰茜朝他身上隐晦地看了一眼。

    吴蔚的手表成功拍卖后,也到了拍卖会最后一件压轴拍卖品上场。

    主持人亲自捧着一个红盒子上到舞台。透过大屏幕,众人可以看到,那盒子只有巴掌大小,盒身非常朴素,光是从盒身来看,还真看不出这压轴的拍卖品是什么。

    命行役倒是在最后一件拍卖品被拿上舞台后就坐直了身体,产生了些许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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