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房看向了窗外, 天才蒙蒙亮。
刘成房也不打算睡了, 直接起了床。只是霉运似乎并没有离开他。开水漱脸,凉水变热水, 差点把手烫熟, 刷牙把牙龈刷出了血, 擦脸竟然还能磨破皮, 就是出门门都裂开了两半,差点没砸到他……
这下子,刘成房连早饭都不敢吃了, 怕一口饭就能咽死自己。
刘成房试图离开刘家,但发现扛着行李箱走出五十米必摔一跤。连摔了三次, 刘成房连村口都没出去就灰溜溜地滚回了刘家。
刘成房午饭也不吃了, 一直躲在了房间里。他掐着手指, 不停地给自己算命。算命虽然有三不算,不算死人、不算同行和不算自己,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算。
刘成房觉得自己这倒霉来得蹊跷, 更像是有人算计自己。只是他掐了半天手指,可能技术不过关,愣是没算到什么。算命不行,刘成房就开始运用起了自己的智商, 想想自己这几天到底惹了谁, 做了什么事……才引来了衰神的垂涎。
这么想了半天,刘成房发现,自己倒霉是从刘家迁坟后开始的!
“怎么可能?”
刘成房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 不停地反问自己,“我的聚财阵不可能出错,要倒霉也是刘家人倒霉,怎么霉运就应在了我自己身上呢?”
刘成房回忆着自己给刘家迁坟时的步骤,再三确定,步骤全都是正确的,并没有任何问题。
难道是刘家人耍了他?刘家人并不是寻常人?
刘成房很快就摇了摇头,不可能,他看过刘家人的面相,根本不是同行!思来想去,刘成房怀疑刘家人背后有人!
“草!”刘成房骂了一句脏话。他心里已经越发肯定是有人联合刘家人在耍自己玩了,不过现在重要的是,他必须得去刘家祖坟确认一下聚财阵有没有问题,赶紧把霉运给去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刘成房忍耐着怒火,和刘家人虚以为蛇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半夜。趁着刘家人熟睡后,悄悄地来到了刘家祖坟地。
他掏出几张符纸,然后闭眼念了一通咒语,接着把符纸甩出,只见那几张符纸像波浪般起起伏伏了一阵,便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立在了泥土地上。
刘成房沉着脸喝了一声,“去!”
那几张会动的符纸立刻受了驱使,挖起了地来……
这么挖了六七分钟,一个大坑还有坑内的棺木逐一出现在了人前。刘成房看着眼前的棺材,眼底终于露出了一抹笑。他想也不想就跳入了坑内,急急忙忙地掀开了棺材盖。
而等棺材盖被打开,刘成房看清棺内的东西时,脚一歪,差点整个人就栽到了棺材里面去。
“怎么会这样……”
刘成房目瞪口呆,一脸的不敢置信。
棺内刘家先祖的尸体不见了,只剩了一个骨灰盅,他贴的符纸还在,但棺内同时也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骨灰盅上面明晃晃的一个玉符。
刘成房一把把玉符扯了下来,把玉符看了又看。
这是互换符,会把对人的恶意和伤害反弹的那种,还是特别加强版。看着这玉符,刘成房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倒霉了!最惨的是,因为互换,聚财阵也没有应用到刘家人身上,反而全部转回到了刘成房这边……
财没给组织聚到,还让组织赔了钱。
刘成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刘成房瞥到空棺,然后想到自己的聚财阵被人破了,自己已经是笼中鸟时,立马爬了起来,准备跑路!
可当他从坑内爬到一半,脚下不知被什么扯了一下,直接就被他扯回了坑底。他原先以为是脚打滑了,也没多在意,继续回到原位继续攀爬。不过等第二次再被什么玩意儿给扯回去后,刘成房怒了,猛地回了头。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这么对自己!
但他一回头,第一眼什么也没瞅见。后来还是那东西自己扯了一下他的脚,他下意识低下头,这才看清了扯自己后腿的东西。
一个巴掌大的……小纸人?
什么东西?
刘成房想也不想,脱下鞋就砸向了小纸人。
刚准备“嘿”一下打个招呼的小纸人被臭鞋扔了一脸,它虽然没被砸到,但还是懵了。
小纸人:QAQ呜~
“被打了也不会还手,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一道恨铁不成钢的男音从坑上传了过来,刘成房抬头的瞬间,四面八方突然投射来了十几道光,一下子刺得他都睁不开眼了。
然后就在他闭眼的瞬间,刘成房感觉自己的腰上好像缠上了什么东西,接着那东西像捆垃圾似的把他提到了半空,最后扔到了地上。尽管如此,腰上的东西依然没有离开。
刘成房好不容易适应了亮光,就发现捆在自己腰上的其实是一株藤蔓。在他准备掏出匕首给腰上的藤蔓来一刀时,四周忽然盖下了一片片黑影。他再抬头,便发现自己被十几个人包围住了,那些人边俯视着他,边对他露出了“十分邪恶”的笑。
“这人过分了,刚才竟然想剁了我的小宝贝!”
说话的是刘成房左手边一位穿着皮衣豹纹裙,扎着高马尾,外貌靓丽又青春的女生,对方此时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小纸人也在旁边指手画脚,同仇敌忾:坏人,坏人(#`皿′)!
“对,就是坏人。”一个穿着粉红色LO裙的小姑娘附和着小纸人点了点头。
刘成房:……先不说他是不是坏人,你们是谁啊?
“他是不是傻了?”又一道男音。
刘成房偏头看去,就看见了这几天天天见的何江,还有何江身边的刘山。刘成房似是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指着何江道,“你是男人?”
何江即吴蔚一脸无奈地摘了假发,掏出了胸前两颗沉甸甸的苹果。
“知道你傻,但不知道你这么傻,连我们这么粗糙的伪装都看不出来。”站在何江面前的刘山,也就是命行役啧了一声,明明他还顶着刘山那张脸,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大不一样了,就连气质都有了极大的变化。
眼前的男人,再不是之前那个憨厚老实的农家子。气质大变的刘山给刘成房一种很可怕的感觉,对方只是轻轻地扫他一眼,都能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杯弓蛇影。
而十三妖也在嬉笑间换了个样子,时尚的美女们一秒变成了之前刘成房见过的苦山村民。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早该知道,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长得那么高……”
刘成房那个后悔啊,他开始就觉得刘山的媳妇何江长得有些高大,但因为命行役和吴蔚特意佝偻着背,一米八的人从视觉上直接变成了一米七多,高是高,但还没特殊到让人起疑。而且吴蔚本人比较消瘦,假扮起女人来也没有男人穿女装的违和感。所以也难怪刘成房一直发现不了。
至于十三妖假扮的苦山村民,刘成房是真的一点都没注意到。他满心满眼都是刘家的祖坟,根本没注意过苦山村民稀少的问题。
这么仔细一想,刘成房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难道你们的孩子也是假的?”
“你说呢?”命行役提溜起纸片人,然后示意刘成房看他脚下的影子。
刘成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便见地上被光照出了一大一小两道影子,看起来就像是大人正在温柔地抱着孩子在哄……
命行役似乎嫌打击他还不够,又掏出手机播了一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孩子啼哭声。
那么多违和的地方他都没发现,这一刻,刘成房只觉得自己蠢,太蠢了!
刘成房气急败坏:“你们给我下套!”
假扮成刘山的命行役笑了笑,“不下套怎么抓你?”
刘成房听到这话,差点气吐血。他捂着胸口,咬牙切齿道,“你们是道协的人?”
命行役笑眯眯的,开始瞎说起来,“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道协的通缉榜吗?”
刘成房满脸问号,他怎么不知道道协还弄了通缉榜?
那什么通缉榜难道是最近新出的?
刘成房有些颓废,“棋差一着,棋差一着……”
命行役看着明显已经信了八分的刘成房,偏头对上吴蔚的视线,非常无辜的耸了耸肩。十三花妖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道,这人怕不是傻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十三妖的叶菊抱臂看着他道,“竟然知道我们是道协的人,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去!”
束手就擒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就是因为相信命行役他们是道协的人,刘成房越要逃。刘成房眼底划过一抹狠厉,说变脸就变脸,趁人不备,抬手就朝着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还穿着lo裙,一看就特别弱的阿堇和蜀葵掷出了攻击符。
“你们道协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竟然会派这种弱不拉几的女学生来抓我,是太看不起我,还是你们道协已经没人了!”
被指弱不拉几的百年大妖阿堇&a;蜀葵迷茫了:这人是不是对她们有什么误解?
在刘成房还在哈哈地嘲讽阿堇和蜀葵时,两位表面未成年的祖奶奶只是掀了掀眼皮,挥了挥手,地上便轰隆隆的涌出了几条堪比成年男人手臂粗的藤蔓,直接就裹挟着刘成房,把想跑的人拖到了她们的面前,当起了肉墙。
刘成房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己刚才掷出去的攻击符齐齐向自己投射了过来,噼里啪啦地砸了自己一身。
我#¥@%……想骂脏话但连说话力气都没有的刘成房“啪”地一声,凄惨地摔在了地上。
蜀葵笑得特别“和蔼”地一脚踹在了刘成房的肚子上,问他,“弱不拉几?”
阿堇指挥着藤蔓,一下又一下地从刘成房的耳边“唰唰”地扫过,同样说着四个字,“弱不拉几?”
刘成房:……
TMD!道协都是在哪找的怪物!
刘成房看了看阿堇和蜀葵,又看了看旁边站着吃瓜的十一个美少女,两个小的都这么能打,其他大的还用说吗?刘成房只觉天崩地裂,凶多吉少!
可是不逃就得死,虽然逃跑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但刘成房还是一咬牙又爬了起来,把身上带着的符纸全掷了出去,能砸死一个是一个,他还能趁乱跑了。只是符纸是砸出去了,但刘成房却是一步都没往外迈。
当然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根本……走不了。
刘成房发现自己的后背刚好像被什么东西激打了一下,然后他就不能动了,仿佛脚下黏了强劲的胶水,双手双脚动都动不了。
命行役带着吴蔚走到了刘成房的身边,指着他后面的东西道,“这就是拘禁符的效果,只要贴到人的身上,对方就跑不了了。好的拘禁符能把人囚住三天,而你画的符还是有些弱,只能囚住他三小时。”
吴蔚点了点头,“回去我再多加练习。”
命行役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不过准头不错,这点值得表扬。”
吴蔚眉眼弯弯,有些自豪。
刘成房:???
他在努力拼命,你们却在实地教学,把他当小白鼠就算了,还当着他面秀恩爱?刘成房一口血直接被气吐了。
十三妖把刘成房到处掷的符纸全部撕碎后也走了过来,蜀葵和阿堇对着吴蔚竖起了大拇指,“吴先生太厉害了,一下子就把拘禁符打到了这臭骗子身上。”
海棠大姐斜了刘成房一眼,“比某些人牛逼多了,砸了几十张符纸,一张都没砸到我们。”
“人比人气死人,不是谁都像我们命大师和吴先生这般厉害的。”
“这就叫做天赋,某些人可羡慕不来。”
“没天赋还嚣张,这种人活该被打。”
花妖们也跟着一妖一句地拉踩起了刘成房,刘成房再次没忍住又连吐了三口血,心底无比地后悔,他干嘛不早早回基地,干什么最后一票,好了吧,现在不仅被人抓了,还要被人直戳心窝!
人啊,果然不能太贪心。
太贪心就会变得像他一样,惨,无比的惨。
刘成房接二连三的逃跑失败,终于气馁了。命行役看见他的表情,说道,“终于不跑了?”
刘成跑愤愤道,“你们人多势众,被抓了是我倒霉。”
“哎,我还有很多手段没用处来呢。”命行役的声音中,满满都是可惜。
刘成房不自觉地打了个抖。
堂堂一个邪修竟然被恐吓了,刘成房受不了这委屈,在他思考着要不要咬舌自尽,一了百了时,命行役却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悠悠地开口道,“你也别想着自杀什么的,你以为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吗?只要你成了鬼,我同样有上百种折磨你的方法。”
到底谁才是邪修?
面前这男人怎么比他们更像邪修,简直就是个恶魔!
刘成房致郁了,死又不敢死,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他真死了的话,面前这恶魔肯定会把他的魂魄招回来,然后百般折辱,想想就很难受。
刘成房再次后悔,自己为什么手贱要干这最后一票,是基地的饭不香吗?早早回家吃饭多好,他好恨啊!!
“行了,别自怨自艾了。”命行役敛去了眼中的笑意,认真了起来,“你是邪修吧?说说,为什么要到处给人迁坟弄聚财阵,你要那么多财富做什么?”
刘成房不想说,但是对上命行役冷淡的眼睛,嘴巴就像是别人的,自动张了开来,“我是邪修没错,迁坟那都是组织布置的,我就是个接任务的,只知道组织有很多用钱的地方,所以需要聚财,但钱用到哪里去了,具体我也不清楚。我的职权不够,很多事情上层都不会告诉我。”
邪修有组织命行役是早就猜到了,他不是很意外,所以接着问道,“你们邪修组织里一共有多少人?”
“不知道。”刘成房摇头。
命行役掀了掀眼皮,“嗯?”
“具体数量我是真不清楚,大家分散在全国,平时都有专门的人联络,大家部门又不一样,碰到的机会很少。”刘成房被命行役凉凉的视线看得有些心虚,他结巴道,“上千人应该是有的。”
命行役哦了一声,“那你们组织的话事人是谁,叫什么?实力怎么样?”
“我们组织内部都用的化名,我们都管话事人叫容爷,听说是因为他姓容。容爷十分神秘,我在组织里呆了十年,都没见过容爷的真实面目,据说只有几个核心人员知道他的长相和姓名。”刘成房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了命行役一眼,就怕他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
命行役真的挺不满的,他轻啧了一声,嫌弃意味十足,“一问三不知,你怎么这么没用?”
刘成房哽住,“我……”
“别我来我去的。”命行役踢了他一脚,“赶紧说说,你还知道什么?”
看着命行役的表情,刘成房就想闭上嘴,当哑巴。
命行役拍了拍坐在吴蔚肩头的小纸人,“它交给你了,只要人不打死就成。”
小纸人伸出了双手:嘿呀,交给它?(?v?)?
刘成房看着从吴蔚肩上滑落,然后一哒一哒跑到面前,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纸片,总觉得自己被看低了。这么一个小东西,能把他怎么样?
“哐——”
这么想着的时候,小纸人就当着刘成房的面掏出了一把大铁锤。还没等刘成房露出惊惧的表情,就被迎面的锤子给砸了老腰。别问小纸人为什么挑他的腰下手,因为它+锤子就那么高……
小纸人再接再厉,拽着大铁锤就是哐哐哐的十几下。刘成房耳边什么都没听到,只听到了自己的腰咔嚓咔嚓断裂开来的声音。
“我的腰……”
拘禁符飘落到刘成房的面前,若换做十秒前,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逃跑,但现在……对不起,他的腰不允许。别说跑了,现在他抬手都能扯到腰上的神经线,痛呀!
命行役蹲在他旁边,笑得格外和蔼可亲,“说吗?”
刘成房偏头看向小纸人,小纸人哼哧哼哧地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大铁锤,他眼底的惊骇加剧,慌里慌张道,“我说我说,不要打我!!”
小纸人看了看大铁锤,又看了看刘成房,最后默默地叹了口气,一脸失望地把铁锤收了回去。
吴蔚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壳,“下次遇到坏人,再让你打他,用你的铁锤。”
闻言,小纸人立刻眉飞色舞,眉开眼笑了——虽然它没有脸,但大家都感觉出来了。
刘成房瑟缩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坏人”仿佛在说自己。
……
后来在刘成房的述说中,命行役等人又知道了一些邪修组织的事情。
聚阴阵的事情其实邪修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布置,从那时候开始,邪修组织的话事人容爷就存在着养尸的打算。但计划一直没有成功,就搁置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聚阴阵的事又重新被翻了出来。按照刘成房的意思,那位容爷似乎只是想给道协佛教的人使绊子,让他们少盯着自己。
而这种说法,命行役觉得还可以深层地挖掘一下。例如容爷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打算利用聚阴阵转移道协佛教的注意力?
然后从刘成房那,命行役等人还知道,容爷修习的鬼术似乎十分厉害,掌握着许多古老的邪法邪术。他们的邪修组织内,还有个不知真假的传言,传说这位容爷跟组织中的某些高层都修了长生秘术,能够永葆清楚,不生不死。虽然不知道传言的真假,但许多加入组织的邪修,很大一部分都是为了探索这一点。
也是因为“永生不死”这个诱惑,所以每年加入邪修组织的人都多不胜数。
容爷是否有妻子这点,也得到了刘成房的确定。他的确结了婚,而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助理,组织内许多的事情都是由这位身兼数职的女人出面处理。
相比容爷的神秘,他妻子的信息在组织内就相对公开。
江亚童,即一直神出鬼没的红衣女人,是邪修组织的二把手,非常的听容爷的话,组织就是她一手创立起来的。看起来只有三十岁,但芯子内很可能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为什么用“可能”二字来说明,主要是江亚童的年龄并没有得到具体的证明。这一切只是刘成房道听途说来的,还有待考究和商榷。
最后,命行役还从刘成房的口中逼问出了邪修组织基地的具体位置——就在海市一个观光旅游特别繁荣的小城镇中。
老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邪修完美利用了这一点!
而在得知这个重要消息后,吴蔚立刻就联系了罗赤,罗赤那边表示会尽快赶过来。
从刘成房那该问的都问了后,这人也没什么用了,命行役便让小纸人和十三妖中比较靠谱的大姐大海棠留在苦山看守着他。等命行役他们找到邪修基地,把基地内的人员一网打尽后,再把刘成房送进监狱,该受到什么惩罚都交由法律去判决。
罗赤到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为防事态生变,命行役几人商量后,决定还是乘胜追击为最佳,他们决定先一步去邪修基地。
透过资本的力量,五分钟后,命行役和吴蔚坐上了去海市的火车。而跟着过来的十二妖,因为太过显眼,最后委委屈屈地被命行役塞进了一个巴掌大的小花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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