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拾伍】

    这扣脸技能……是你们姓不死川的固有属性吗。

    心里忍不住吐槽,神见白了他一眼。

    玄弥早就气得咬牙切齿,额头爆青筋。连这暴躁性子也是一个模子出来。

    不过他不像他哥,扣脸力道没那么大。也许还在于他到底对伤到她这事而心里有愧。

    没等他想好怎么开口追问,她先开口。

    由于掌心压在嘴上根本没法说话,她略微张开口。

    她眯起眼睛之际,玄弥刚猜到她要使坏,下一刻,温热感在他掌心滑过。

    “你……?!”

    她保持吐舌的模样,目送他满脸难以置信地退了好几步。

    喂,你这后退是认真的吗。舔你掌心一口怎么了。无辜.jpg。

    神见看着玄弥把掌心捏紧成拳,已经是怎么掩盖都藏不住慌乱。

    “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不如说我也不知道。”

    “……啊?”

    “就当是我来看看你的觉悟吧。”

    “…………啊?”

    玄弥压根搞不明白她脑壳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神见也没想好要怎么说清楚。

    不过看他这暴躁老哥性子,怕是不会好好听她说话。唉,她预料的果然没错。

    真男人不打一场没法交心。

    所以说男人真是麻烦生物。

    啧。也罢。打一场也好,这么拖拖拉拉扯来扯去她也难受。

    何况,不受点伤,怎么证明她再生能力强到能帮他恢复断掌呢。

    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要怂就是干。

    既然要打,就彻底放开来打。束手束脚什么的,不管了不管了,烦死个人。

    大不了打残缺胳膊少腿,干脆趁机全部换套新的,不然对不起做鬼才有的再生能力不是。

    所以啊,别给我管什么男的打女的好差劲哦,就你这女的能干什么哦——诸如此类的狗屁言论。

    神见抬手指了指后颈,分明在说他刚刚割伤的地方。

    “这怎么说,都算‘违反队律’了吧。”

    “……嘁。”

    玄弥是个好孩子,理亏的时候只会无言以对。不像她,硬着头皮也要钻各种空子。

    看他不爽地咬牙啧了一声,神见知道成功戳到他痛处,乘胜追击。

    “按理说会被庭前审判?不过事小的话,直接逐出鬼杀队也行。”

    “少他妈给我得寸进尺。”

    哎呀哎呀,理亏到爆粗口。要不得啊,莫西干同学。

    神见挑了挑眉看过去,本来轻描淡述的语气多了几分玩味。

    “那么,你会怎么要我闭嘴不说出这事呢。玄弥君。”

    “别随随便便叫我名字!!!!!!”

    虽然已经气到脑门爆青筋,但是介于队员和她是女的这两点,玄弥只是冲她吼没有实际动手。

    嘁。这下轮到神见啧了一声。论光是说话就惹人挑事,她可不甘认输。

    “输者听赢家的话,就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打一架?”

    “我可是被瞄准要.害划了一刀。何况我做人很有原则。”

    “喂,你现在压根就不是人。”

    “少废话。别人打我左脸,我他妈连右脸也要打回去!”

    这家伙……睚眦必报还双倍奉还是吗。

    玄弥见过挑事惹人的,还没见过这么嚣张到只差爬树上往下看低他的。没办法,身高差有点大,眼前这货也就到他胸口,瞪半天还得抬着头。

    看着玄弥脑门顶着个大大的井字,就差没过去直接送她一拳,神见摊开手一脸坦然。

    “不过也是。身为男的输给女的,身为队员输给鬼,这可会双重丢脸啊,玄弥君。”

    “你……!”

    “啊!而且我今天才开始训练,前辈输给新人未免也太、”

    话未说完,扫过眼前的风如刀刃般从脸颊边擦过。

    神见稳住呼吸,压低身体重心往后一踏,看清那动作的轨迹。尽管眼睛能跟得上,身体反应还是刚刚被划开后颈而迟钝了些。

    指尖在她颊边留下刮痕,也罢,这点伤换来她压制回去的时机,足够了。

    她张开掌心往五指施力,利爪毕露,抬手再挥下,扣住玄弥的喉咙。两人确实身高差不小,但这也使神见很容易就捕捉到他的喉部。一旦盯上,势必撕咬不肯放开。

    鬼爪的利尖抵在颈部的大动脉,玄弥说话时,神见能感受到他喉结上下动了动。

    “我不会离开鬼杀队。死也不会。”

    “也就是说,只能一战?”

    “少罗嗦。我会让你心服口服闭嘴。”

    “求之不得。”

    她付之一笑,满是得逞性质。

    他依旧烦躁得很,但显然稍微沉住气。

    毕竟打架嘛,赢了再来怼回去才更有资本。

    就连战斗打响的那瞬间,亦是心照不宣。她松开扣住他喉咙的手,同时朝着他的侧腹抬脚踢去,以制造时机拉开彼此距离。

    他则猛地抓紧她稍微抽回的手,体格差距下她一时间没法挣脱。而他的另一只手即使断掌,仍可以坚实的手臂接下她的侧踢。尽管踢中的力道骤然落下时,他也不得不稍微咬牙。

    可恶!都没了手掌在逞能什么?!

    神见气不打一处出,并没有立刻收回腿站稳,而是迅速把空余的那只手施力按在玄弥的肩上。借此,她整个身体获得另一个支点,从而腾跃而起,踢击直接冲着他的太阳穴。

    作为炼狱道场的门生,她打架伎俩也不差。师傅说踢馆的总会有旁门左道,练点打人的技巧既可健身又可提高防御。

    对于神见这样小只又力量不足的类型,有时就得这样借力打力,才能进一步发挥她的敏捷特长。

    如此,进而让落下的拳头侧踢,不是单单使用手脚的力量,能够做到把整个人的重量转移其上造成更大的攻击效果。

    当然。这样的攻击到底比不上抹着刀尖得来的实战经验。

    玄弥以压低身体来应对,她的踢击最后不过从他耳边一扫。然而皮肉被割开的感觉清晰地扯起神经末梢。两人因这连番攻击拉开距离。

    玄弥下意识抬手碰了下伤口,温热与粘稠顺着耳郭蜿蜒而下。或自耳垂滴落,或继续往下攀爬直至在他侧颈徘徊。

    他可以肯定自己躲过去了。

    那一瞬扫过的风,拥有了刀刃的锋利。进而确实制造出攻击。

    这种格斗技能,在鬼杀队做得到的,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如疾风怒涛的人。

    是与他流着同样的血,他却只能远远看着无法靠近半分他的那个人。

    “据说这也算是,‘风之呼吸’?”

    她在那边举起手,说完吐了吐舌,轻描淡写。她弯腰在地上挑拣树枝,找到差不多合适的在嘴边比划比划。

    实际上这次和之前误用呼吸法一样,她能感觉到鼓膜破.裂。只是没上次那样发狠,所以没流血那么厉害。

    也不能保证真的能收得住手,上次和他哥打的时候就差点用了鬼爪和獠牙。

    再怎样,都不能用这些鬼才有玩意伤到玄弥。

    神见掂了掂手里的树枝,声线沉下时挑衅意味十足。

    她越来越讨厌这样的自己。

    “多亏你哥的血,还有特训。”

    “给我闭嘴——!!!!!!”

    之前她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地挑衅招惹他,却不及这句话激怒他至极。

    那瞬间她清晰地读到不甘愤懑摧枯拉朽地袭来。

    神见稳住身体重心,然而玄弥已经在气头上,她分不清是被他气势震慑住还是一下子没回过神。

    刀身的冷光对准她的肩膀劈来,玄弥几乎把全身力气集中在能挥刀的手臂上。他无法使用呼吸,体能不足的情况下他只能拼尽全力锻炼身体力气。

    可恶!这完全就是气炸了啊!

    神见咬紧牙关,勉强避开那劈来的利刃。但是攻击并没有因此停下,她本能抬手用掌心抵住继续砍来的刀锋,他并没有打算停手的意思。

    玄弥咬牙切齿,发狠地低吼道。

    “我必须要成为柱……少给我碍事!”

    “那得靠你自己证明不是。”

    ——只有你自己能去证明,你活下来还能有什么。

    某个和你一样脸上带疤同样暴躁还流着同样的血的家伙,这么对她说教过。

    神见心里一横,反向施力,就这么看着刀身硬生生地贯穿掌心。

    明明有机会乘胜追击,他终是选择抽回日轮刀。察觉到这点,顺着收刀时刃身下倾些许的一瞬,她顷刻抬脚直接踩住刀背。用尽全力往下施力,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上面,玄弥一时间被压制住。

    “可恶!”

    “唔……!”

    她咬紧树枝,利齿深陷其中。

    鲜血从她被整个劈开的手臂滴落,她努力遏制住呼吸里混乱的节奏。伸出另一只手时,玄弥做好了应对准备。然而她不过将掌心按在他持刀的手臂上,是以为这样能压制住他久一些吗。

    凭什么你能那样靠近哥哥。

    我却连见他一面都做不到。

    你明明是鬼,明明是不可饶恕的存在……

    却理所当然地,拥有我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半分的所有。

    他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说根本就没什么弟弟。

    他还在为当年我冲口而出的话生气吗。

    是啊,他明明拼了命保护的弟弟,却冲着他喊杀人犯什么的。

    ……我就是想为那时候的事道歉啊。

    见到他,为当年所做的一切说对不起。仅此而已。

    可是我没有实力,呼吸用不了,日轮刀无法变.色。

    好不容易找到能吃鬼这种方法才能继续留在鬼杀队。

    鲜血流淌而下的声响逐渐远去。

    玄弥眼睁睁看着她被切断的手臂止住了血,白骨在皮肉簇拥下隐藏,一点点恢复到该有的模样。他映照这些的瞳孔收缩,下一秒,他攥紧力气猛地往下压,卯足劲奋然使力。神见根本就压制不住,勉强顺着日轮刀被用力抬起的方向往后跃起。

    不成为柱的话,根本就没法见到身为风柱的他。

    我只是想……亲自跟哥哥道歉、

    细琐的声响将她的注意力稍稍牵去。她喘着粗气,带着利爪的指尖扯着往下耷拉的手臂。

    玄弥杵在原地,手上仿佛失去一切力气,眸中尽是连他自己都无法言明的复杂感情。

    这、这根本就和她无关……

    她只是被牵扯进来,他却将所有的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没给他多余的时间再想什么,神见踉跄着朝他冲过来,就在他停顿的一瞬。

    冲击落在他的腰上侧腹,她仅剩一只手还能动,于是紧贴着他的身体把他抱住。

    ——对不起,炼狱先生。

    我还以为自己能做些什么……

    却把我最重视的朋友伤到这种程度。

    玄弥得有多绝望无助,才会选择噬鬼得到杀敌的力量。

    他之前就没想要伤害她,她却不知好歹一再中伤他,推上绝路。

    可她明明很清楚,他坚持到今天,拼命努力,只是为了能向他哥道歉。

    她知道的。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死川玄弥啊,就是这么简单好懂的啊。

    玄弥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做。如果是针对刚刚受到的伤予以反击,他可能还心里好受些。但是她没有再多做什么,只是抱着他不肯让他离开她半分。

    “我抓到你了,玄弥。”

    “你、干嘛……放手!”

    “我就不!”

    他伸手想把她挪开,抓住她头发或者肩膀之类的。然而手刚抬起来便悬在半空,一时间甚至不知该放下还是别的。

    她没抬头看他,伏在他身上,说话时声音有些闷闷地。

    “我认输了。”

    “……啊?”

    她第几次没头没脑自顾自说,他又是第几次没能跟上她的脑回路。

    该不会是在可怜他……开什么玩笑!

    以玄弥的思维,他确实只能想到这点。毕竟她看到他和哥哥实弥的过去。

    似乎察觉到他不满,她豁然抬起头瞪过来,从语气到话语都分明彰显着理由正当你丫闭嘴听我就对这十二个字。

    “你有机会吃掉我来暂时鬼化,而且是两次。”

    ——但你并没有这么做。

    不管是用日轮刀伤到她的颈部,还是用刀压制她,直到她不得不以废掉手臂获得挣脱机会。

    “对着你还得鬼化,赢了我也不爽。”

    “但那是你的作战方式,且有足够机会用上。结果还是我输。”

    “……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

    被她搞得一头雾水,玄弥不耐烦回了句。本来他想抓住她环着自己腰侧的手,他感觉到她更紧贴的碰触落下,于是他又僵住不动。

    她有点累,下意识把脸靠在他的胸膛,努努嘴嘀咕。

    “看到你没了只手掌,我才很不爽啊。”

    “……这、”

    没给他机会反驳或拒绝,她豁然抬头看过来,双眸映着倾洒而下的月色。瞳中微弱的光,却能在这无尽黑夜中闪烁,仿若燃烧的零星火苗。

    “所!以!我要让玄弥的手掌恢复过来!”

    “……”

    就因为你觉得不爽才要这么做吗。也太蛮不讲理了吧。对他又是挑衅又是真刀真枪地打。

    怕是担心他不相信她至少能对此帮上点什么忙,她赶紧抬起手给他看。

    那只被劈来的手臂不负所望,这时不仅止血成功,基本的伤也只看到留下的一道口子,起码没像几十秒前血肉模糊还隐隐可见骨头,耷拉着完全没法动什么的。

    “我还完全不成战力,也就只有再生能力可以拿得出手。”

    她举手左看看右看看,真·拿出的是手。

    恢复不错,她得意哼了哼,一边感叹。

    “我的血应该能帮到玄弥吧。一定可以的!啊!味道我可以保证!我的血,包甜!夏天超惹蚊子的!”

    说到这,请允许她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本来还神经绷紧得很,玄弥这下被她弄得没辙,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真是……明明这么小只还逞能,脑壳里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鬼点子。

    在内心腹诽这么几句,玄弥回忆起他的母亲的身影。当时的他还小,总在感叹母亲长得很小只,他没多大的时候就比她高了。

    但是每次混蛋老爸拳脚相向时,母亲总是把他们兄妹好好地护着。玄弥那时觉得母亲很厉害,娇小的身躯却那么勇敢。

    现在想来,即使母亲再怎么身单力薄,害怕无助,依旧会自己挡在前面保护好玄弥他们兄妹几人。

    想到这,他那些锋芒毕露的戾气也好,尖刺一样拒人于千里的烦躁也罢,再摆出来也显得没多少意义。

    玄弥抬眼瞥了她一下,恰时神见歪着头看过来。

    啊,她又像猫那样眯起眼睛了。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竖起三只手指,讲得头头是道。

    “那么,玄弥接受我的血恢复手掌——这是让我乖乖闭嘴得做的第一件事。”

    ……妈的,这竟然是条件?还是三个?!还他刚刚那瞬间的感动啊喂。

    神见看过来的眼神无疑在说小子你还太天真了加油啊,然后她亮出还残留劈开时造成伤口的手臂,上面伤口很深,即使恢复得很快但狰狞的口子还渗着血。

    “先喝了血再说,不然丢脸的可是我。”

    毕竟也是头一回尝试让别人喝自己的血来再生肢体。

    玄弥抽了抽嘴角,愣是忍住没给她脑门一个响栗。他低头一看,霎时停住。

    这伤口颇深还渗血,但这怎么.舔也没多少能给他。

    这下尴尬了。

    用日轮刀再割开的话也不是不行,但那到底是对鬼专用的武器,造成的伤口又得花一些时间愈合。何况这伤本来就没完全消失。

    忽而想起相似的情景,他那个暴躁老哥给她喂血时斥责的话。

    ——我倒要看看你有没胆子咬下来。

    啊……记得小澄说过,玄弥能噬鬼在于他强大的咬合力。那牙有力可不是盖的。

    神见顿时有种要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奔赴刑场的悲壮感,眉毛耷拉下,没法忍住哭腔断断续续说道。

    “玄弥……你、用牙咬开伤口吧……”

    “啊?”

    “不然……我怎么接着说要你做的其余两件事啊。”

    “你关心的是这个吗?!”

    才刚想说这咬开会很疼吧,听她这么接续他差点当场跳起。

    她忿忿不平,满脸的委屈,怼回去。

    “那你是要我弄出新的伤?还是说从后颈的伤口里吸血?”

    “我没这么说!!!!”

    玄弥被她的话激得炸毛。已经不用看就知道他自己脸红到耳根,当然可以用被她气的来掩饰。

    最后权衡折衷考虑好几回,还是就她手臂上的伤来得到血液吧。

    “唔……疼!”

    “呜呜呜!……轻、轻点!”

    “感觉……好像要被吃掉、”

    “牙、牙陷到里面去了……”

    玄弥顾不上嘴边的血沫,腾地抬起身冲她嚷。

    “你能不能闭嘴!”

    “痛的是我还不让说!不讲理啊!”

    “你……!吵死了!”

    “我忍不住啊!真的好疼!唔!”

    “刚刚被切开手臂又不见你哭!”

    “诶你不该就这点好好夸我吗?!”

    被她弄得整个人乱成一团,玄弥气不打一处出,凶狠地瞪过去之际抬手擦掉嘴边的血。

    “啊!恢复了!”

    前一秒还挂着泪花委屈巴巴的神见,这下立刻雨转晴,开心地忍不住小小鼓掌。

    玄弥愣了下,才发现抬起擦掉嘴角血末的手,完好如初。曾经一度裹着断掌截面的绷带,缠在他动了动的手腕上。

    “好厉害……比之前吃过的鬼都要快恢复……”

    “那是!”

    神见抄起手臂,满脸得意。比起鬼,她更像是翘起尾巴的小恶魔。

    玄弥盯着她看了一会,下意识地伸出手,把刚刚恢复的手掌与指节抵在她的脸颊,愣是一扯。

    “嗷呜!干嘛?!”

    “不准笑,笨蛋。”

    她的笑靥顿时没了踪影,努努嘴看着他以表不满。

    玄弥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随口问了句。

    “那其余两件事是什么?”

    “这个嘛……”

    ok。继续雨转晴,阳光明媚到有点坏心眼那种。

    神见抬起已经完全恢复的那只手握紧成拳,把拳头抵在玄弥的下巴。

    “让我揍你一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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