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免得你们家的钱, 被你父亲拿去养外面的女人, 和女人的孩子。
你到时不知道什么情况!
心里回答完,盛浅予拿着资料站起来,表面并未回答秦言的问题。
秦言略感奇怪,但也没有追问盛浅予。
盛浅予道:“有事情,我们电话联系。”
看着她远去, 秦言感觉与她见面的时间过得太快。
盛浅予刚进公司大门,见程嘉禾站在前台处,他似乎正在问前台, 她在不在。
没察觉程嘉禾喜欢她前,她跟他相处就有点不自在了。
现在察觉到他喜欢她,她下意识地想悄悄走过去, 不想让他发现她回来。
看到她的前台,笑着对程嘉禾说:“程先生,我们盛总回来了!”
程嘉禾立即转身,果然见到盛浅予,唇角翘起愉悦的弧度。
他扬了扬手中的核桃:“浅予, 我给你送核桃来了。”
盛浅予想回到昨晚,掐死那个说核桃更能补脑的自己。
她边接过核桃,边道:“谢谢!”
程嘉禾也忙,只是没有盛浅予这么忙:“东西送到, 我下去工作了。”
“拜拜!”
盛浅予目送程嘉禾离去后,低头看了看核桃。
不是整个的核桃,是已经剥好的核桃仁。
但她不爱吃核桃, 又不能扔了。
闲着没事就吃几口吧,她的工作确实比较费脑。
不过,她下次在程嘉禾面前说话要注意些,否则他又得给她送东西。
***
江希恒拿苏家的钱,相当于买了个满血包。
表面上看来,确实是满血了,可内部的问题依旧存在。
盛浅予想要急速地解决收购恒风这件事,做了很多个可行的方案,同时进行。
秦言找了苏家的竞争对手合作,多年的竞争,对方了解苏家的弱点,这次有秦言的支持,也在找其他的人合作,对苏家进行打击,他们运气很好,一击即中。
遇到危机,苏家也急需钱来解决。
苏家一缺钱,立马影响到了江希恒。
答应给江希恒的钱,苏家没有一次性付完,而是分期给。
苏家自己的钱都不够用,江希恒那边自然就不能再给了。
谈好的资金突然就没了,已和苏烟雅领证结婚的江希恒,认为苏家是在找借口反悔。
苏家出尔反尔,他对苏烟雅的恨意,就丝毫不遮掩地表露出来,干脆不回家对着苏烟雅。
成为了江希恒的妻子,但苏烟雅没有跟江希恒睡过同一张床,在期待着,江希恒哪天能真正地接纳她,和她成为有名有实的夫妻。
江希恒不回家,留她一个人在家里住,苏烟雅怀疑是他和肖甜甜没断干净,找人查江希恒在外面,是不是和肖甜甜厮混。
暗地里,肖甜甜和江希恒保持亲密关系,江希恒一有需要,就到他的私人住处,去满足他。
查到江希恒和肖甜甜一起过夜,苏烟雅火冒三丈,天没亮,带着人就去找他们。
当天,苏烟雅以原配的身份,手撕肖甜甜,让人打了她一顿。
对江希恒,苏烟雅舍不得动手,只对他发了一顿脾气,警告他,再和肖甜甜藕断四乱,就要让他把前苏家给的钱还回来。
江希恒本就恨苏烟雅强迫自己娶她,她又以像在对待奴才的姿态,命令他做事,激起了他的叛逆心。
他不但没和肖甜甜彻底结束,对肖甜甜比以前更好了,光明正大地不回家,和肖甜甜住在一起。
苏烟雅哪能是受得了这种气的人,整不了江希恒,那就使劲整肖甜甜,把肖甜甜的个人信息和当小三的整理成大字报,打印了几千份,找人去肖家附近见人就发,就跟发传单似的。
一时之间,附近所有人都知道肖甜甜当了小三。
文晨光知道这件事后,心疼肖甜甜,失眠了一整夜后,去找盛浅予:“盛小姐,有什么办法,能让江希恒,永远地消失在帝都吗?”
盛浅予一直有让人盯着肖甜甜,肖甜甜最近一周,过得很是精彩,先是被苏烟雅抓到和江希恒过夜,又被苏烟雅广而告之她当小三。
文晨光是肖甜甜的舔狗,得知肖甜甜的遭遇,还不得加深对肖甜甜的保护欲。
盛浅予微笑道:“文先生,单单收购恒风,江希恒也不会穷困潦倒,他只是失去了自己的事业,想让他不在帝都生活,你得……用点比较厉害的手段。”
她这边,刚拿到秦父出轨江美琴的证据。
依照江美琴的习惯,秦父即将要变成她的提款机了。
她今天就要让人将证据送给秦母,看秦母要怎么处理,秦母要能解决江美琴,那就是最好的。
如若不能,她得让秦言上阵了,反正就是要必须阻止秦父拿钱给江美琴,然后江美琴又给恒风买满血包。
盛浅予说得很隐晦,可文晨光还是听懂了:“盛小姐,我希望你这个月内,就能把恒风收购到手。”
“文先生放心,我会尽力的。”
“等你的好消息!”文晨光找完盛浅予,就要去安慰肖甜甜了。
盛浅予注视着文晨光的背影,不由想,舔狗最终都是没好下场的,文晨光做这么多,感动不了肖甜甜,只会让肖甜甜理直气壮地将他当成解决麻烦的机器。
重新看了会秦父和江美琴见面,行为亲密的照片,盛浅予给林可发了秦母换的新号码,让她找人将照片发给秦母。
***
儿子跟盛浅予有合作,秦母一直都挺不高兴的,怕他们复合。
但盛浅予那态度摆着呢,不爱搭理儿子,身边也有不少优秀的异性,她又稍微放了点心,正常地过日子,该吃吃该喝喝、买买买、到处玩,再顺便打理一下美容院。
商场里,秦母刚和朋友逛完几家大牌专卖店,买了不少东西,嫌走累了,就找了家来过的餐厅坐着。
边喝着鲜榨的蔬果汁,秦母边看手机。
有新短信进来,她就点进去看。
目光刚放在屏幕上,她受到猛烈的冲击,大脑顿时空白一片。
有人给她发了照片,照片显示,她的丈夫和她这个月见过的江美琴,手挽着手地在散步,两人宛若是恩爱多年的夫妻。
丈夫赚了大钱后,秦母就想过,肯定会有不少贪图钱财的女人,来勾搭丈夫,她到时要怎么对付这些女人,再狠狠地教训丈夫。
但十几年来,她丈夫从没有过这方面的不轨行为,她也渐渐地忘记了曾经的担心,以为会和丈夫一生一世一双人。
万万没料到,丈夫在五十多岁的年纪出轨了,要说出轨对象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她都没这么生气,可这找的是一个做小三人尽皆知的女人,今年五十岁,玻尿酸都把脸打肿了。
秦母心中充斥着怒火,果汁重重地放下,对几个朋友说:“我有事,先走了。”
现在是白天,丈夫在工作,秦母没有去公司找丈夫。
回到家中,她把丈夫喜欢的东西全部砸了,再把他的私人物品,全部从卧室里扔出去。
秦母暴躁的行为,令管家佣人觉得有些可怕,但没人敢阻止。
弄完这些,不能让秦母怒火减少,相反更气了。
她打电话叫儿子今晚回来,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就去一楼坐着。
晚上,见丈夫回来,想到他出轨江美琴,秦母上去就给他一耳光,怒骂:“秦志远,我跟你结婚时,你还是手里没几个钱的穷鬼!现在有钱了,你能耐了,去外面找女人,找的还是见不得台面的贱女人,你跟她一样贱!”
秦父脸上火辣辣的痛,听到妻子的话,慌乱了一下。
时隔多年,他在苏烟雅和江希恒的订婚宴上,跟江美琴重逢。
原本他打算,装作不认识江美琴,从此没有交集。
但之后的一次偶遇,勾起了他年轻时的回忆,江美琴又是以往温柔娇弱的样子,他没忍住就和江美琴有来往,前几天喝了点小酒,就跟江美琴发生了关系。
事后,他也很后悔,明知自己不应该这样做,可事情已经发生,他也没办法。
可这被妻子发现了,秦父是绝对要让妻子消气的,立刻镇定下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为人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秦母看他装得道貌岸然,丝毫不像出轨心虚的样子,冷笑一声后,她拿出手机,将他和江美琴的照片,打开给他看:“秦志远,行啊,福气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你的演技,真够好的!但你演技再好,在证据面前,也是没有用的!”
看到照片,秦父想也不想地把手机抢过来:“这一定是有人造假的!”
秦言回来时,见父母似发生过争吵,父亲正拿着母亲的手机在摆弄。
他问:“妈,你叫我回来,什么事?还有,你跟我爸怎么了?”
秦母一脸怒容:“你爸出息了!在外面找女人!你知道他出轨对象是谁吗?就我们这个月参加的订婚宴,认识的那个江美琴,一个靠做别人小三来捞钱的贱人!你爸现在比她还贱!”
突然被告知父亲出轨,对象还是江希恒的母亲,秦言愣了下。
已经删掉照片的秦父,转头朝儿子的方向说:“秦言,别听你妈胡说,我没有出轨。”
要不是当着儿子的面,扇丈夫耳光,不太好,秦母想上手多扇几个:“是,你没有出轨,你只是跟那个贱人盖着被子纯聊天!好纯洁的关系,你特么以为我会信吗?你想骗傻子呢!”
“凡事要讲究证据,那几张照片,无法证明我出轨了,你不能……”
秦父是坚决不能承认出轨的,承认意味着妻子要找他的晦气,闹个不停。
秦母在其他方面战斗力不怎么样,在丈夫出轨这件事上,战斗力极强,见丈夫不承认,找借口开脱,她就要喷得他没话说。
于是,一场大战爆发。
插不上话、也不想插话的秦言,听完他们吵架的内容后,脑袋都是晕的。
吵完之后,秦母恶狠狠地道:“你个老贱人,我嫌你脏,我要跟你离婚,让你这老贱人,和那个贱人比翼双飞,早日一起踏入棺材板里,不得好死!”
秦父吵不过秦母,听到她的诅咒,保持不了正常的神色,也不给自己的出轨找借口:“万芝,你别忘记你是靠谁,才衣食无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只是犯了一次错误,你用得着抓住不放吗?”
秦母怒瞪着他:“不要脸的老贱人!我没有你这种渣男丈夫,我靠我儿子,也能衣食无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这个时候,秦母特别庆幸,儿子不是在自家公司工作,等着接班,而是创业,有自己的公司,让她有底气和丈夫吵架。
秦父脸色发青:“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秦母转身注视儿子:“秦言,我跟你爸离婚,你站谁那边?”
出轨是原则性错误,没得原谅,秦言道:“妈,我站你这边。”
秦母得意地对着丈夫道:“看到没,儿子站在我这边!你,马上从这里滚出去,等着收离婚协议书!”
“不可理喻!”秦父怒不可遏,也没心思再和妻子吵架,迈步离开。
父亲走后,秦言以为母亲会很伤心,甚至会哭泣。
不料,他母亲问:“秦言,按照婚姻法,我们家的财产,我能分到一半吧?”
在上流圈子久了,秦母对男人在出轨后玩的把戏,极其清楚,很多男人想离婚时,不便宜妻子,就各种转移财产,不让妻子获得应有的财产。
父母要离婚,秦言不会觉得家散了,不幸福什么的。
他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和父母的感情其实比较一般,父母在不在一起,对他几乎没有影响。
秦言沉思了会,问:“妈,你是真的想跟我爸离婚吗?”
秦母冷笑道:“离!必须离!”
“妈,你要不要先考虑几天,再做决定?”秦言担心父母离婚后,母亲会可能后悔,所以要问个清楚。
“我考虑什么?留着一个脏兮兮的渣男,还是个老贱人,在身边,恶心巴拉的。”秦母现在甚至觉得,这房子里丈夫呼吸过,空气都被污染了,导致她呼吸不顺畅。
“万一你将来后悔了呢?”
“哈?秦言,你把你妈当傻子呢?我一大把年纪了,又不是无知的小女孩,没有男人就会死。”秦母对丈夫没有刻骨铭心地爱过,当初他们结婚,只是因为合适,她对他有一点好感,这么多年了,就是凑合地过日子。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跟你爸离婚,我能分得一半财产,不用对着他那个老贱人。而且,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事业,只要你不破产,我就算把那一半财产花光了,我下半辈子都是稳稳当当的,不用愁吃喝。”
秦母说是依靠丈夫生活的吧,但她儿子有本事,离了丈夫,儿子也能让她维持现在的生活。
有儿子,出轨的丈夫就扔掉,不然,不离婚,丈夫出轨的事情,迟早会被人知道,她的脸面往哪搁。
母亲坚决要离婚,秦言只有支持她。
秦父以为妻子说离婚是一时生气,过几天,他买点贵重的礼物哄哄她,再保证下次不会犯错,觉得妻子就能差不多消气了。
但他低估了妻子离婚的决心,妻子发现他出轨的第三天,就让人给他送了离婚协议。
秦家全部的资产,都是他结婚后才有的,离婚意味着,要分一半给妻子,公司的股份要进行切割,这对他经营公司是不利的。
秦父为了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江山,自然是不愿意离婚的。
秦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离婚。
一个要离,一个不愿意离,矛盾很大,弄得鸡飞狗跳,作为他们儿子的秦言,要从中调和父母的关系,劝说他们和平离婚。
耗了不少精力在父母离婚这件事,对付江希恒,秦言时间不太够用,怕盛浅予会有想法,他将这件事跟她说了。
秦父出轨证据给了秦母后,盛浅予也找人关注后续,得知秦母要和秦父离婚,她还是蛮高兴的。
秦父和秦母不是普通人,资产那么多,离婚,光是财产分割,就需要一定的时间。秦父要管理公司,又要离婚的,应该会忙得没时间理睬江美琴,不会给她钱。
秦言是来她办公室,当面跟她说的,盛浅予也不好笑出来,但眼中的笑意颇为明显。
看到她眼中含笑,秦言想起她之前对他说过的话:“浅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父亲和江美琴有不一般的关系?”
“敌人的一切都要了解啊,江美琴是江希恒的母亲,顺带查查她,很正常,不是吗?”
“是正常的!我爸妈离婚,比较麻烦,他们两个要我……”秦言在处理父母离婚这事时,常常觉得头疼。
“你就放心地处理你爸妈的离婚吧,江希恒由我一个人来搞定也是可以的,你那边保持好让苏家缺钱,给恒风制造点内部困难就行了。”
“好的。”
***
和秦言合作,他会分担不少工作,现在他要弄他父母离婚的事,盛浅予一个人来做,又正好碰到换装游戏即将上市,要做许多准备工作,她差点就要住在公司里,压根没多少时间在家待着。
工作占据她太多时间,她快忙得分不清今天是周几。
得知盛浅予的游戏公司要换办公地,今天是最后一天在这里,程嘉禾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上去找她。
程嘉禾这次来,依旧是不空手的,拿了一束花和一些吃的。
为了减少和程嘉禾的来往,盛浅予最近,基本上没来过几天这里,程嘉禾发的消息,她也回得很少。
但她不知道,这些在程嘉禾看来,她是太忙,忙到生活只有工作,顾不上别的,并非有意。
看到他进来,盛浅予略微尴尬地笑道:“嘉禾,你怎么来了?”
有过之前被吐槽包装太丑的经验,程嘉禾送盛浅予的这束花,是叫一位女性秘书定的:“你们明天就要搬走了,我上来看看你!”
盛浅予视线往鲜花瞥去:“花是?”
“这种花的香味,和你喷的香水,味道是相似的。你天天都这么忙,看点漂亮的东西,会让你没有那么疲惫,心情会好一些。”程嘉禾边说,边把桌上的花瓶拿过来,将花插在里面。
程嘉禾真的是一个细心体贴的人,平常,盛浅予不觉得这些很可贵。
但长期忙碌的工作,有这么一个人来讨自己的欢心,而且会懂得把握分寸,不会让人反感得想避而不见,她的心,好像也随着这个人的行为,变得柔软了一点,没有那么强烈地想冷漠拒绝程嘉禾。
她抿唇笑笑:“嘉禾,你闻得出来我喷的香水是什么味道吗?”
“淡雅的茉莉花香。”
“……”盛浅予惊讶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这个钢铁直男,闻不出来。”
“说明你对我的了解太少。”程嘉禾插好花后,将拿上来的食物给她展示,“你这么忙,一定没好好吃饭吧。这些都是补充营养的东西,你要多吃一点,营养补充足了,你也有力气工作。”
盛浅予最近还真的没好好吃饭过,工作太累又烦心,导致她没有什么胃口,还瘦了几斤。惹得林可见到她,就一个劲地问她,是不是偷偷减肥了。
她笑意浓郁了些:“都是工作给累的,等忙完了,我要连续一个月,多吃好吃的,来犒劳我的胃。”
“你家阿姨擅长的不是家常菜吗?家常菜中,称得上能犒劳胃的菜不多,你又不喜欢味道重的,你吃不了一个月。”程嘉禾停顿了下,“我家有个厨师,最擅长的是粤菜,也擅长其他菜,适合给你这种挑食的人做饭。”
“我家就一百平方,地方太小,弄个厨师进来,转不开身。真请厨师来,还不如让我妈来帝都和我住,她做的饭,很合我的胃口,她一直叨叨着要来看我,可惜我太忙,没时间陪她,不让她来。”
“家里有人会做饭,挺好的。”
“是啊!”盛浅予想看看程嘉禾拿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低头去看。
“其实……我也会做饭,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经常自己做饭吃。”程嘉禾目光不太自然地移开了她的脸,“有机会,你一定要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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