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天晚上别回去了,是什么意思”裴夏紧张的后退。
霍沉霄步步紧逼“你觉得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裴夏退无可退,眼看着他即将靠近,后背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我要回屋了”
说完就朝他旁边的门缝钻去,想趁他不注意逃跑。然而霍沉霄大手一捞,便拎住了她命运的后脖颈。
被霍沉霄抓住了,裴夏彻底慌了“你你你别乱来啊,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会报警”
“你带手机了”霍沉霄打断她。
裴夏哽了一下,她刚才出来的时候,嫌手机太累赘,就没拿出来。
“但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会告诉爷爷,爷爷一定会很严厉的罚你。”裴夏瑟瑟威胁。
霍沉霄扫了她一眼“大伯要一周才回来,只要我销毁证据,他就不会知道。”
“没了证据,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呢他一定会知道的”裴夏说着,再次挣扎起来。
她衣领被霍沉霄揪着,挣扎的过程中领子往上拉扯,霍沉霄居高临下的角度,刚好能看进里面,当看到被蕾丝包裹的一抹丰盈时,他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松开了她的衣领,转而抓住她的胳膊,一言不发的往楼上走。
裴夏吓得头发都要支棱起来了,一边挣扎一边被迫跟着他往前走“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啊啊”
最终还是因为力气不够,被直接拖到了楼上的卧室,裴夏欲哭无泪的扒着房门,直到他锁了门都不肯离开门板。
“叔叔我错了,要不你打回来吧”裴夏折腾一会儿汗都出来了,揪着门把手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霍沉霄这才放开她,转身去抽屉拿东西,裴夏缩在门边,又忍不住好奇的伸脑袋,当看到他拿着一个瓶子走过来时,顿时紧张了“这、这是什么”
该不会是变态小叔的变态用品吧
“喷雾。”
“我知道是喷雾,我问的是什么喷雾。”裴夏一脸警惕。
霍沉霄这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往她身上喷。裴夏忙捂住口鼻,然而味道还是钻进了鼻腔,她跌坐在地上,气得眼角都红了“你怎么能、怎么能对我用这种东西”
霍沉霄顿了一下,唇角微微勾起“不能用吗”
裴夏抿紧了唇,看了他一眼后就不说话了,安静的坐在地上,等着药效发作。
霍沉霄见她气得狠了,就没有再逗她,而是俯身单膝跪在她旁边,拿着药往她胳膊上喷“这个是防蚊虫的。”
裴夏一愣,接着否定道“不可能,你给我用防蚊虫的干什么”
“罚你今晚不回去,帮我给花坛松土,所以提前给你用些药,免得被蚊虫咬伤。”霍沉霄说着,又往她身上喷了些,看到她衣服有些短,便叫人给她送一套长袖长裤的运动服来。
裴夏呆愣的看着他做这些事,直到运动服被送来,她才猛地回神,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刚才,是想让我去帮你干活”
“不然呢”霍沉霄反问。
裴夏噎了一下“不是干活就干活,你刚才为什么不直说还、还说什么今晚别想走了”
“做不完事,就是不准走,”霍沉霄说完停顿一瞬,“怎么,除了干活,你觉得还能干什么”
裴夏再次被噎,沉默一瞬后不说话了。
霍沉霄却不想放过她,俯身靠近她的眼睛“你想的是什么”
“我想的也是干活,真巧。”裴夏镇定的拿着衣服,直接往他的浴室跑,却被霍沉霄直接拦住。
“去楼下换。”
“我借用一下浴室也不行”裴夏疑惑。
霍沉霄定定的看着她,半晌缓缓道“男女有别。”
裴夏“”呵。
被霍沉霄拒绝是件非常新鲜的事,裴夏努力忽略心里那点不快,皱着眉头看向他的浴室门。
霍沉霄及时挡在了她面前,直接拦断了她的视线。裴夏心中疑惑更甚,总觉得那浴室里有什么东西,只是看霍沉霄这样子,估计也不会告诉她。
所以到底是什么呢裴夏忍住好奇心,故意板着脸等他开门,然后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霍沉霄浑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一双冷漠的眼睛也沾染了不少温度,他看了眼浴室的方向,什么话都没有说,便跟着。
再次回到花园,裴夏从散步的娇小姐变成了霍沉霄的长工。刚才看他工作的时候,觉得还挺容易,到自己就有点苦哈哈了,也不知道铁锹为什么这么重,花坛里的土为什么这么结实,她努力刨了几下,都只能刨出几个小坑,根本达不到松土的效果。
“我能找人帮忙吗”裴夏试了几下,就果断蹲下了。
“不能。”霍沉霄拒绝。
裴夏撂挑子“那我不干了,你还是打回来吧。”
霍沉霄走到花坛旁,看了眼她刨的几个小土坑,眉头微微蹙起“你体力太差,明天开始锻炼。”
“那今天是不是就结束了”裴夏小心的问。
霍沉霄顿了一下,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睛,最终还是没有真罚她。
裴夏见他同意了,立刻欢呼着从花坛里蹦出来,结果乐极生悲,一跳到地上,脚就咔了一声,接着脸色都白了。
霍沉霄脸色一沉,目光凌厉的抱起她“你怎么了”
“脚”裴夏疼得直抽气,一句话没说完,霍沉霄就抱着她冲出去了。
她看着他如暗夜修罗一般可怖的表情,犹豫一下小声道“应该没那么严重”
然而霍沉霄却不听,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带去了私家医院。
等全部处理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裴夏不安的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被包得严实的脚。医生说没有伤及筋骨,卧床休养两天就好了,可这人非要弄个轮椅过来,她想反抗一下,但看了他的脸色,到底是没敢。
本以为只是坐轮椅回家的事,没想到他直接把自己送回房间后,便叫人帮他收拾洗漱用品了。
裴夏听他说了会儿话,小心问“你要住过来了”
“嗯。”霍沉霄心情极差,只给了她一个字。
裴夏不敢再问,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对他搬回来的事很淡定。想也知道,霍沉霄搬回来,是因为医生说让她卧床休养,他专门来监督她的。
只是半个小时后,她不淡定了“你往我地板上铺被子干嘛”
“打地铺。”霍沉霄淡淡道。
裴夏要疯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你房间在楼下,回你自己屋去”
“我回去了,夜里谁看着你”霍沉霄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裴夏缩了一下“我叫个女生进来陪着。”
“别人管得了你”
裴夏一噎,干脆道“反正不要你”
霍沉霄听出她的抗拒,阴着脸将被子铺好,直接躺在了上面。
裴夏气得喝了一大杯子水,这才冷静下来“你睡这里,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像话吗”
“我让他们把我的洗漱用品放到了我房间,等他们走了才过来的,”霍沉霄闭着眼睛,“晚上这栋楼里没人,你不嚷嚷,不会有人知道我在你房间睡。”
“那也不行,你出去”裴夏拿枕头砸他。
霍沉霄猛地睁开眼睛,犹如野兽盯住了猎物一般,死死盯着她。裴夏心里咯噔一下,再拿枕头的手立刻僵住了。
“听话。”他只有两个字。
裴夏指尖一动,最终还是没能反抗,气哼哼的灌了几口水,正要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时,余光看到霍沉霄眼睛还闭着,她心头一动,默默把杯子放到了枕头下面,这才躺下睡觉。
不知道是杯子给她带来的安全感,还是太习惯霍沉霄躺在身边了,裴夏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到了后半夜,因为喝了太多水想去厕所,睡得有些不安稳。
她实在太困,哪怕不舒服的哼唧几声,都没能醒过来,反而因此梦到了在凛朝时,有一次朝会她也是急着出恭,但台下朝臣正在争执,她不好离开。
正难受的时候,还是霍沉霄拉着她离开了,她才能得以解脱,后来的很多个夜里,不管春夏秋冬、严寒酷暑,每当她要起夜,都是由他把她抱去的。
裴夏睡得迷迷糊糊,眼睛微睁时看到面前的人,一时间分不清梦与现实,习惯性的朝他伸手,等他抱自己去如厕“王爷。”
面前的霍沉霄安静的看着她,许久之后握住了她的手“陛下。”
真实有力的温度覆盖在手上,裴夏猛地惊醒,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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