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钱:“妈,别给我添乱,你瞅瞅你自家人哪个能有小桃强的,这和我生意上的事有关,人老板不是只要我一个人介绍,我只是抢着做,如果不把握好机会我可就完了。”
他知道小桃姓岑,不姓刘也不姓翁,在他妈眼里就是外人,但是不能贪图眼前的小便宜,要放长线,钓大鱼。
不过这小便宜九成不能被贪到。
翁白梅一听自己儿子说那么严重,深深认为还是儿子的前程更加重要,语气弱了不少:“小姑娘也没出去过,你不是把小姑娘往火坑里推吗?”
她还是觉得儿子要把小桃介绍给省城里的有钱人家当保姆,是在害小桃。
刘大钱:“妈,可别自作多情了,人家真的只是富贵病,住不舒坦不行。”
他妈说得好像让小姑娘早早结婚生子就不是推火坑,是为小姑娘好一样。
翁白梅:“那他咋要我们小桃伺候,在国外住得舒坦,咋不让国外的丫头老妈子回国内伺候。”
刘大钱:“妈,你再说几句,人家在国外的丫头老妈子就回来了,不再需要咱帮着找,而且谁说人家一定要小桃了。”
他觉着他从小口才好,可能就是从他妈这传来的,他妈时不时能噎人一句,如果不是他脑子能转弯,就被他妈带进去了。
翁白梅:“小桃那么好一姑娘为啥不要,会做饭还干活利索,长得又好看。”
翁白梅就是这么矛盾,如果外国丫头老妈子和小桃二选一,她肯定选小桃啊。
刘大钱:“妈,你说得对,你都误会了,老板他爸妈以后看到小桃没准也会误会,把人小姑娘赶走,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反正我再打拼个十几二十年也没事。”
翁白梅:“咋就算了,一个月50呢,小桃家条件不好,石头娶媳妇花了所有钱,巧翠富河干活也没多少钱,50小桃自己攒钱当嫁妆,干一两年,存钱了就可以回来嫁人。”
仔细想想,她家条件在村里已经是最好的了,小桃家比较穷,和他们家带着亲戚关系,还没过节,帮衬帮衬没事。
刘大钱:“妈,你可别想太多了,人家能一个月白给50?干活干不好,偷懒,还把主人家东西顺走,到时候可不会给面子,直接送派出所去了。”
现在在场的只有翁白梅还有刘大钱和常红英,翁白梅听到派出所,马上就急了,声音大了不少:“小桃咋可能偷人家东西。”
刘大钱故意吓唬人:“谁说得准,知人知面不知心,对了妈,红英今天先走了,我等明天再回去省城。”
他们夫妻还有两个孩子,中午小的在幼儿园吃饭,大的在小学吃饭,不需要他俩操心,但是下午还得接小孩回来,常红英下午就先回去了。
自己男人非常能说,婆婆也真的被绕晕绕湖涂了,弟弟和弟媳的红包包了,没什么事,常红英道:“妈,我坐会儿,待会儿就跟着两点钟的客车走了。”
他们镇到县城就一辆客车,一天开两趟,早上六点出去,八点回到镇上,下午两点出去,四点到镇上。
县城到镇上就是这中间的早上七点和下午三点,两个小时来回。
“我给你们准备了吃的,别忘记带走,你俩夫妻一人带一些,给我孙子孙女吃。”翁白梅听儿媳妇要走了,连忙去拿吃的给带走。
婆婆走了,常红英道:“还是你会说,不过这成不成,还是要看俞先生。”
刘大钱:“是啊,俞先生这边过不了也白搭,这事情比想象还难,但可以确定的是,小桃肯定要去省城。”
...
不知道已经成为话题中心的岑桃回到家里就带着芒芒去睡午觉了。
她和爸妈还有芒芒住的院子真不大。
睡觉的地方就她现在和芒芒住的小间,还有爸妈的睡觉间。
爸妈睡觉间比较大,隔了一道墙,分了两间,以前哥哥姐姐还在家的时候,岑桃都是和姐姐睡一张床,跟爸妈就一墙之隔。
二哥岑石在有自己的院子前,一直都是住在岑桃现在和芒芒住的小间。
岑桃也没生过孩子,不会带小孩,芒芒刚到家的时候很小一个,是和爸妈一起睡的,现在长大点了,也不会尿床,能自己慢慢走路,也会说话,就先和姐姐住着了。
下午三点要去表舅家,岑桃和芒芒就睡到下午两点半,时间一到,牵着芒芒去表舅家了。
她是掌勺的,妈妈先去和舅妈洗菜准备食材,她去的话就处理鱼肉,切蔬菜,炒菜。
走到半路,芒芒开口:“姐姐,爸爸妈妈。”
岑桃弯下.身子:“妈妈已经在表舅家了,爸爸等晚上再过去,芒芒是不是走累了?走累姐姐抱你。”
本来想说不累的芒芒,见姐姐要抱她,主动张开小手臂。
岑桃就抱起芒芒去舅妈家了。
她现在掌勺的就是大锅菜,也不需要做得多精细,而且做菜实际没那么难,只是大多数人属于眼睛会了,手还不会。
她是有什么做什么,不会说需要这样那样的调料,省得人家多话。
晚上除了中午的碗扣肉,还多了鱼。
岑桃过去的时候,刘巧翠的确已经在了,岑桃放下芒芒:“芒芒,你去找妈妈,姐姐要去剖鱼了。”
芒芒还挺怕活蹦乱跳的鱼,听到姐姐的话,小身子有些摇摆地走去洗菜的妈妈身边。
岑桃看芒芒这速度,觉得芒芒应该是想跑的,但奈何跑对她来说太困难,所以走路走出了逃命的气势。
姐姐剖鱼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跳来跳去的鱼,所以芒芒走到妈妈身边,确定鱼不会跳过来才和妈妈说话,顺便隔着对小朋友来说远远的距离看姐姐剖鱼。
岑桃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前臂,拿起菜刀就开始剖鱼。
厨子总是有自己惯用的厨具,岑桃也有,她惯用的刀很锋利,用着顺手,现在这把刀在她感觉是比较钝的,再加上现在没有上辈子十几年用刀的手部力量,剖鱼剖起来费力。
但她自己觉得的费力,在别人看来就不是这样的。
“妈妈,姐姐,鱼。”
刘巧翠真在洗菜,听到芒芒的话,去看小桃。
“小桃会干活,鱼也剖得快,巧翠是有福的,不愁女婿。”翁白梅把该浸泡的东西浸泡好了,出来跟着洗菜,也和芒芒一样去看杀鱼的岑桃。
虽然还是离不开对象的话题,但翁白梅这几年是歇了给岑桃介绍对象的想法。
岑桃能听见舅妈说的话,她选择装聋作哑。
有院子之前不想谈对象,现在年纪小。
鱼剖干净了,岑桃去干别的活,全程当哑巴,就芒芒过来和她说话的时候会回应几句。
刘小钱有自己的院子,现在大家都在他那边院子,这里除了翁白梅就只有岑家母女,也不算太吵,岑桃干活更加专心。
她一专心,活干起来就飞快,等大家过来,菜就已经能上一大桌了。
一道一道菜上来,都没停过。
晚上的客人更重要,桌子上的菜比中午还要满还要丰盛。
菜全上完了,岑桃还是和芒芒留在厨房间吃饭,她妈跟舅妈也是在厨房间吃饭的,外面客人坐满了。
翁白梅:“小桃拿去,你小钱哥的喜糖,还有这五元,今天的辛苦费。”
岑桃没想到还有五元:“舅妈,我要糖就行了,这钱你自己留着。”
翁白梅硬是把钱塞到岑桃口袋里:“给你拿着就拿着,小姑娘得自己多攒点钱,以后嫁出去在婆家也有底气。”
“舅妈给你就拿着,自己收好了。”刘巧翠在一边帮话。
岑桃不再言语,等舅妈和自己妈说话了,她去照顾芒芒吃晚饭。
晚上吃完饭,有些年轻姑娘小伙要去闹新人,岑桃还是得和自己妈留下来洗碗。
妈妈和舅妈暂时走开了,芒芒惦记起姐姐的糖,但又不敢直接要糖,妈妈说吃糖牙齿会长虫子,但长虫子和糖,显然糖对小朋友的诱惑敌过了小朋友对长虫子的恐惧。
小朋友虽然没说要糖,但是岑桃已经注意到小朋友看她的眼神了:“今天吃了好饭好菜,糖留着明天给芒芒吃。”
有糖小朋友就开心,妹妹应付过去了,岑桃继续干活。
...
晚上回到家里,岑桃烧了热水去自己小间,给她和妹妹擦了身子。
小院子这点也不好,没有洗澡间,水只能端到自己睡觉间洗,洗完地也湿漉漉的。
她家厨房间地都不平整,湿起来很难干,没准还会积小水洼。
“姐姐,讨老婆,娶媳妇。”被姐姐穿好衣服抱到床上的芒芒开口。
今天她听最多的就是讨老婆娶媳妇。
给妹妹擦完身子才轮到岑桃自己,岑桃正背对着妹妹,听到妹妹的话:“对,今天表哥娶媳妇讨老婆了。”
二哥娶二嫂是半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芒芒更小,不记事也正常,小孩子嘛,对这种热闹的喜事肯定会感到兴奋和新鲜。
“糖,多。”
除了芒芒,其实是有别的小朋友,但别的小朋友除了吃饭,基本在表哥的新院子。
新院子有很多糖,表哥大早接媳妇,芒芒上午跟着妈妈姐姐去看过热闹。
“芒芒,那是喜糖,讨老婆会发喜糖给别人。”除了喜糖还有红鸡蛋,红鸡蛋是女方这边包的,岑家和女方家没有亲戚关系,也就没分到红鸡蛋了。
“姐姐,讨老婆。”
岑桃意会:“芒芒想要姐姐讨老婆,有好多好多喜糖给芒芒吃?”
“嗯。”虽然姐姐背对自己,芒芒还是点点小脑袋。
她就是这个意思。
姐姐讨老婆,家里就有好多糖,还有好多小孩会围过来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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