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林低头伸手, 把手轻轻放在对方身上, 现在他有点儿分不清,这间屋子里热的来源。
他用指腹轻轻顺着对方的耳廓往后刮,嘴上说着, “你现在是不是故意的”
臧南渡抬头看他, “故意什么”
“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岐林松了手, 重新撑着身子自己往床上挪,顺便把自己的脚腕往臧南渡身上上搁, 然后朝着他笑,“所以我得罚你。”
“罚你只能瞧不能碰。”
岐林说完自己单手揉捏,动作变得大胆, 另一条胳膊撑在自己身后, 他的声音变得肆无忌惮。
就像是公然挑衅。
“我刚才又骗你了, 其实你教我的东西还记得, ”岐林勾着人自己往前倾,贴着臧南渡的, “当时你帮我的时候, 所有的感觉,我都记得。”
“我能想到你的手经过它的样子。”
“你的掌心, ”岐林在臧南渡身上放了条胳膊,“和它一样都让我”
“爽到死, ”岐林说完掌心一热, 嗓子里扯出来一声细碎轻软的动静。
之后就趴在臧南渡身上, 一边笑边说,“你先在可以走了。”
“你生气了,”臧南渡侧头看见自己肩膀上那只泛红耳骨后头已经湿潮的头发,伸手抚上去。
肩膀上的人把自己的脸往里埋了埋,臧南渡觉得自己脖子上一疼,没说话,只是放在对方耳朵上的手更轻了。
“没有,”岐林回话很闷。
岐林伸出的手被臧南渡拽住,指尖上都沾着潮湿,岐林想往回收,就被对方咬住,之后用嘴把上头的东西清理干净,再用纸巾把洒在四周的残留轻轻擦了,临走在岐林额头上轻轻一吻,“今天晚上你自己睡,我会告诉山易亭晚上不用来打扰你。”
“你不留”岐林额头抵在臧南渡身上,用额头蹭着人,“你怕什么。”
臧南渡没没说话,只是追着岐林那张嘴吻上去。
岐林感觉的到这次的吻很轻,像是唇与唇之间的爱抚,岐林伸手想兜着人的脖子,但是最后却是被臧南渡轻轻按着放在自己身体两侧。
之后唇上的温度被抽离,岐林才听见臧南渡说,“你是我的全部谨慎。”
“也只有你,我要万中不存在一失。”
臧南渡说完自己退着身子出去,嘴上叮嘱,“记得锁门。”
之后门口儿压着那条晚上走廊里橘黄色的灯光,断成细长的光线,最后消失。
岐林瞧着最后被关上的门,感受身边臧南渡的余温,最后闭了眼。
被温暖和踏实包裹住的睡眠,让岐林睡了着半个月以来最沉的一觉,只不过在入睡的半梦半醒间,他隐约听见对面的房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再来就是孙成洲的一声似有似无的一声吆喝,“臧爷,那是凉水啊。”
最后在说了什么,岐林就听不见了,最后陷入黑暗的时候,眼前浮现的都是臧南渡的脸。
因为后半夜的暖气开的足,整个一大早起床的剧组人员几乎人人脸上都泛着红。
岐林早上是被山易亭敲门叫醒的,晚上对方也是依着约定没进来,山易亭进来的时候,手上带着剧组的早餐,往岐林床头的桌子上放。
岐林踩着拖鞋,抓着头发,打了个哈欠,盯着白面儿上开始滋滋冒油的小笼包,自己伸手先捏了一个往自己嘴里塞,然后冷不叮自己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山易亭低头在看今天的进度听见动静抬头就问。
“包子烫,”岐林对着手上的包子吹了吹。
“不能,我放温了带进来的,”山易亭自己拿着一个试了试温度,想说话的时候看见岐林现在嘴上有点儿泛红,嘴角的地方还破皮露肉,就问他,“你嘴破了。”
岐林吸着汤汁儿的时候,才下意识舔了下刚才刺痛的地方,就去镜子那边看了看,之后刮着汤油又舔过去,笑了,“可能是嘴太馋了,外头剧组怎么样了。”
“供热恢复了之后,挺正常了,等你吃完我就带你下去,”山易亭捧着被热豆浆,走到窗户边儿上,盯着纱窗外头已经开始泛红的天空,说了句,“这个冬天,外漫长。”
岐林碰着嘴角,盯着现在床单上发白硬结的痕迹,自己仰头又咬了口包子,才说,“所以,还得等多久呢”
“我现在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山易亭转身,帮着岐林收拾东西,之后话的说的轻描淡写,“你跟臧南渡的热搜,第三天了。”
“这剧拍完,你需要重新找一下定位,”山易亭停了手里的工作,转而
又盯着外头的窗户看,“还有三个月吧。”
“三个月之后,你需要再想想。”
“你的出路,到底在哪里。”
关于热搜这件事情的处理上,现在辰星的态度是放任。
不回应,不带节奏,任凭话题发酵。
不仅仅是辰星这样的态度,甚至连臧南渡也没再任何场合对这件事进行表态。
以至于最开始跟风吃瓜的那一波人越舞越心虚。
最后网评居然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臧南渡在等,等着把人兜进去做清算。
岐林出门的时候大大呼了一口气,仿佛把凉风都灌进自己的嗓子里才能舒缓自己带了一夜的燥热。
现场已经就位,岐林也是照旧排完妆就坐在看剧本。
后来听周编说,这个场地现在重新估算了一下,大概会用一个月左右,很多场景尽可能多拍,角度取景灯光都会多来几组,今天就会比较累。
“你嘴怎么了,”周编瞧见走过来的岐林,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岐林的嘴。
色艳,带伤。
“你这个”周编皱着眉头,脑子最先想的事今天的戏改怎么办,话没说完就看见臧南渡成从对面过来,等瞧见他同样带伤的嘴角,周编就知道自己该闭嘴了。
明显的有点儿过分。
“都准备”周编自己出于职业本能,还再对着这两位简直都能玩儿连连看的嘴想办法。
“今天角度都从这边儿,”周编指挥着摄影最终把角度找好。
岐林自己舔着嘴角,瞧了一眼臧南渡,之后自己继续低头,旁边走过来昨天晚上明显没睡好的沈瑜之。
“你黑眼圈有点儿重,”岐林扭脸瞧了他一眼。
沈瑜之晃着手机,有点儿无奈,“昨天被人拽着打了一晚上排位,自然精神不起来。”
岐林听着笑着说了句,“管得挺好。”然后就瞧见沈瑜之脖子上有没盖住的红印子,等他侧着身子的时候,里头成片的印子就更明显。
“还成,”沈瑜之回着话,顺带把自己的领子往上扯了扯,看见岐林嘴上的那块儿跟红针眼似的血痂,也笑,“没你厉害。”
岐林笑笑,之后就拿着道具领带,自己正低头鼓捣等会儿怎么绑才不会显得假,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真绑。
妆容跟昨天的没差,岐林在开始之前自己躺在桌子上,接着身上就探过来臧南渡。
周编过来帮着提建议,“带道具的东西拍不好就会觉得假,等会儿看看怎么绑。”
“这样就成,”岐林自己主动缠了两圈儿,才用了点儿紧指尖就开始有点儿泛紫,“反正时间不长,真实点儿好。”
“臧爷,这成吗”周编第一时间想着问臧爷的意见。
“他同意就成。”臧南渡没多说,自己想着站位。
剧里因为曹光汉来的突然,两个人在办公室里没了节制,就碰巧被来送东西的牧绵瞧见,之后两个人的恋情曝光,一时间闫家的小公子就陷入各种里。
现在地点就是在那间办公室。
“想我了没,”曹光汉往前一寸寸侵占对方的领地,“我现在就是瞧不惯你穿成这样儿,人模狗样,”曹光汉伸手把闫夏冬脖子上的领带结下来,急迫地往对方手腕上缠,连带同样急迫的吻,“你还是光着最好看。”
臧南渡眼里现在是一片轻微起伏的皮肤,等撞上的那双眼睛的时候有点儿恍惚,之后他继续说着台词,“现在想我怎么做。”
闫夏冬把被从手腕那儿绑住的胳膊套着在曹光汉脖子上,人就贴上去。
岐林身上的衬衫轻轻薄薄,跟昨晚的一样,现在身上的扣子已经开了半截儿,领口大开,虚虚挂在身上,这个时候,岐林突然朝对方身上埋了脸。
同样跟昨天晚上一样。
岐林现在能觉得对方一顿,然后对上对方的眼神,之后岐林脸上炸开一个笑,盯着最晚自己在对方身上咬的一片红没,现在又咬上去,“我痒了。”
“想你帮我挠挠。”
岐林察觉臧南渡现在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心里也被勾着痒,就极小声的贴着对方叫了声名字。
“臧南渡。”
之后自己抽身,又冲着他笑,“弄弄我。”
臧南渡沿着岐林一路往下,隔着一层轻薄的衬衫,最后停在镜头之外。
也是最让人遐想的地方。
他眼前看见的,只有岐林,他的脸,他的唇。
比昨天晚上要清楚太多。
也深刻太多。
因为需要一些动作加持,让观众的想象延伸到画面之外,所以臧南渡本能动作,他撑在岐林身上,眼神认真。
现在现场听到的声音看到的画面都很有冲击性。
尤其是岐林嗓子里还蹿着过分真实的声音,现场有些工作人员因为站得角度问题,在他们看来着跟真事儿已经没多大区别了。
就连旁边举着举着话筒的收音胳膊软了一下,然后撑着精神继续。
岐林伸手想捧着臧南渡的脸,右手就被对方攥住,然后岐林看见身前的臧南渡突然盯着他,把手慢慢往他嘴边儿放,没等到下一个动作,下一幕就来了牧绵。
“你们”牧绵手里还拎着一个蓝稠缎面儿的小盒,进来的时候一块儿掉了。
但是曹光汉完全没有被进来的牧绵打扰,相反伸手问他要烟,“我现在忙着操、人,不是很方便,烟在桌子上,麻烦帮忙递一下。”
牧绵估计是被眼前这个场景气傻了,对曹光汉的要求居然说不出来要怎么反驳,只是想冲过去,但是被单手提裤子的曹光汉捏住了,之后一脚抡在肚子上,“你这人没礼貌。”
闫夏冬自己摊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喘着气,他盯着天花板对着牧绵说话,“你出去。”
“夏冬,你何必想不开,他根本配不上”
牧绵话没说下去就被曹光汉拎着领子坐起来,“没听见么,你打扰到我们开心了。”
牧绵低着头,想捡着地上的盒子,就被曹光汉踩着手动弹不了。
“你有完没完”牧绵现在脸上带着生气。
“这什么玩意儿”曹光汉自己扣着盒子盖儿把东西撬开,就瞧见上头是个戒指。
一共两枚,原本应该是插在棉槽里的,现在就倒在盒子盖里。
“哟,”曹光汉突然捏着这么两个小巧的物件儿盯着瞧,“你挺讲究啊。”
“你又能给他什么”牧绵说话来了底气,他知道曹光汉就是个地痞,怕是连他手里这个戒指的零头都掏不出来。
所以这句话就把曹光汉惹毛了。
最后就卡在曹光汉要打牧绵上。
最后周编喊了“卡”。
现场的人都长输一口气,这场冲突戏里没人掉链子,基本上算是一镜到底。
大家拍手休息,只有臧南渡往岐林那儿走,然后帮着解他手腕上的绳子,之后盯着岐林的手瞧了一会儿,然后在每根手指上都揉搓一遍。
岐林自己揉着手腕,自己往桌子前坐了坐,然后轻轻在臧南渡耳边开了个荤得模棱两可的玩笑,
“你刚才好棒啊。”
然后像是恶作剧似的收回自己的手,跟着椿美羚去后台卸妆。
臧南渡停了捏着烟,去了趟卫生间。
一早上的戏拍得都挺利索,但是临近收工都每个人脸上都有点儿红。
尤其是收音,他揉着举了一个上午的胳膊,现在人有点儿恍惚,自己进了卫生间,轻轻说了句操。
隔壁撒尿的剪辑听见了,就敲了敲门,“哥们儿,你那玩意儿不是断了吧。”
“你少贫,”收音自己憋着脸红,不大愿意承认,“你个做后期知道我们在一线的痛苦吗”
“他们有的时候一亲就是一上午,操,花样儿还贼多,我他妈以前看片儿的时候,反应都没这么大,”收音说了一半儿觉得脸上挂不住,就自己搓弄了一会儿,“吱”的一声把裤链拉了,“我估计天天这样儿我都遭不住。”
剪辑那头那收了家伙,出门站在收音门口儿等着给人地烟,“你也就这点儿出息,看原片就受不了,等着我把花絮吻戏合集打包发给你,你是不是现场还得自我高、潮。”
“山老师一早就要我的成片,之前片场花絮,加上两个人互动,我剪了二十多个g,还得挑出来,你知道”
他话没说完,里头的收音出来就惊了,“卧槽你谁。”
剪辑现在两眼发青,出来没了小房间的加持,人声儿都显得飘。
剪辑留下两行热泪,“我今天终于能交稿了。”
无边之界官微在开拍之后的两个月里一直很活跃。
等到了第三个月的时候已经临近尾声,剩下的除了几个重头戏之外,就是相对而言比较好拍的小镜。
剧组整体的压力也不重,只不过被一件事耽误了一下。
“下午机票退了,改下行程。”
这是最近山易亭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岐林也听习惯了,自己点头。
现在屠版娱乐八卦的就是岐林,什么消息带上这两个字都能蹭着潮流的火儿。
尤其是官方花絮里的高甜互动,基本上让书粉和剧粉集体尖叫。
但是关于两人关系的谣传也开始变多。
现在很多人看岐林都带着“bao养”标签。
很多人在成片不出来的时候,对岐林多少带着点儿偏见。
所以现在岐林的粉丝构成极为复杂,私生饭也跟野草似的疯长。
很多一下步的计划打算总会吹到外头行程一阵风。
岐林就临时改了通告,先去了档收视率不错的综艺做节目。
现在岐林不比以前,因为时间原因做不到提前去彩排,就车上跟现场的工作人员做环节上的对接。
到了那儿也不耽误再通一边流程。
这次去的人都是主演,之前也都互相通过消息。
只不过臧南渡的身份比较特殊,听山易亭说节目组只是试探性的邀约了一下,最后没成。
所以岐林到的时候就只有沈瑜之翘着二郎腿在玩儿游戏,只不过这次带着队友,他对面坐着的是臧栖山。
岐林自己走过去,就被臧栖山叫住,“没想着跟我说说话”
岐林停了脚,斜了他一眼,“现在说了。”
沈瑜之这时候拿脚揣臧栖山的小腿,“你给我奶住了。”
臧栖山眼睛盯在岐林身上,虽然想说话,但是最后自己坐回去,低头冲沈瑜之说了一声,“你他妈快点儿,拿个人头费劲。”
岐林低头瞧见沈瑜之现在轻轻用鞋尖儿蹭着臧栖山的小腿,甚至顺着西裤底下往上蹿,嘴里说了句,“我他妈腰疼。”
臧栖山听了这话现在明显没了脾气,自己屁股就乖乖粘在椅子上,眼睛是不是还往岐林身上看。
嘴里忍不住还骂了沈瑜之几句。
岐林瞧着稀罕,沈瑜之这管人的技巧比臧栖山死了的老爹还管用。
综艺的流程基本上都大同小异,岐林在这种场合参加的多了自然也显得有点儿麻木,所以原本想想推了最后节目组的聚餐邀请,但是被导演一个劲儿的,磨着嘴皮子劝。
加上岐林现在有点儿想喝酒,干脆自己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叫着山易亭一块儿坐下了。
吃饭的地方就在台里,里头有专门的迎宾的酒店,而且关系私密都是排的上腕儿的人屁股才能朝里头坐,所以岐林自然就被安排在了这个的上坐。
跟他一块儿的还有臧栖山。
岐林等再见臧栖山的时候隐隐觉得奇怪,看着臧栖山盯着自己的饥ke眼神,但是身子又在沈瑜之身边挪不开步的样子,岐林真的很想笑。
活像条被拴住了的凶狗。
而且岐林也好奇的很,也就几个月,才知道原来沈瑜之这条绳子居然这么好用。
岐林见好就也没多少想挑逗的意思,自己喝了酒吃了饭,照旧提前先离了桌儿。
去完洗手间,就抽着烟往回走。
岐林知道自己出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个人,最大可能是臧栖山,所以等岐林感觉自己身后有个人停住的时候,就自然转身说,“你到底还没长大。”
等说完这句,岐林就看见站着的人是同样捏烟抽的臧南渡。
“你怎么”岐林没料到能在这儿遇见臧南渡,就想顺势往前走两步,但是来人没给他这个机会。
臧南渡伸手就把岐林往刚才的洗手间里带,尝着对方嘴里没消尽的酒,手上轻垫着对方的头,岐林勾着他的肩膀,自己也朝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怎么这么急”
“臧栖山在这儿,怎么不跟成洲说,”臧南渡现在一点点把人往后压,尝着那张怎么都填不满的嘴。
“担心我”岐林把吻加深,但是说的话并不像吻一样甜蜜,“还是跟踪我。”
臧南渡把人分开,有点儿喘着瞧他。
“没有,”臧南渡低头轻轻吻在岐林的眼角上。
岐林别了脸,只让臧南渡吻到耳朵上。
之后男人像是讨好,沿着耳廓一直往下,“想吻你。”
岐林自己手机现在不合时宜的想起来,他正被臧南渡吻得投入的时候,看见上头的名字是节目组的导演,也就接了,“导演你好。”
臧南渡的动作是稍微收敛,但还是让岐林忍着嗓子里的动静辛苦。
“吃完都准备走了,你在哪儿,”导演那头还有之前酒桌上嘻嘻哈哈的声音。
“我在洗手间,这就回去,”等岐林临挂电话,隐约听见电话那头导演自己嘀咕,“奇怪,臧二爷哪去了”
等岐林被臧南渡吻到要迟到,才伸手把人往外推,然后认真的对着臧南渡问,“你最近是不是,”
“发情了。”
岐林说这话的时候原本就带着玩笑,但是看着臧南渡现在收敛的表情,倒像是开始跟他较真,他像开始认认真真的思考岐林抛出来的这个问题,并且最终应该是觉得自己失态了。
所以臧南渡听了这话就停了,然后伸手帮岐林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着要送他出去,接着嘴上跟了句,“抱歉。”
“你最近老亲我,”岐林跟着臧南渡往外走,洗手的时候,看着人的背影嘴上扯着笑,他刚走到走廊,迎脸就撞见了臧栖山以及跟在旁边的沈瑜之。
“我操,你有病吧,我他妈就折在你这儿一次,你至于缠我这久么,”臧栖山嘴上骂骂咧咧,插着西装兜儿抬头的时候,正好瞥见从里头出来的两个人,然后眼睛就又不自觉往岐林脸上粘,之后才瞥见他身边的臧南渡。
然后又说了句操。
这次他没放什么年少轻狂的骚话,他肩膀上一直有双手,压着人。
先开口的人也是站在他身后的沈瑜之。
“臧爷来了,早说一块儿加个桌,”沈瑜之笑着往臧栖山身前站,伸手想跟臧南渡握手。
只不过手就没晾在那儿。
臧栖山瞧见了又不爽,扯着沈瑜之的肩膀冲臧南渡说,“我最烦你这样儿。”
臧栖山被臧南渡现在看杂碎的眼神灌了火气,就上去拉着要拉岐林的手,这会儿那边吃完的人声也越来越近。
现在他们四个人所在的走廊是离开酒店的必经路,这会儿人声就开始有变大的趋势。
只不过臧栖山还是没碰到人,岐林就被臧南渡扯着往后。
臧南渡攥着岐林的手没松,对着臧栖山说,“这个人你放尊重点儿。”
“我尊重你们什么关系,登记结婚了还是有孩子了,我今天还就把话撂这儿,只要是你宝贝的东西我还就非要不可,你这么有本事,这么能耐,怎么现在跟岐林的热搜都炸了半边儿天了,你怎么连屁都不放一个,”臧栖山说话的声音逐渐加大,连他身后的沈瑜之想拽都没用,臧栖山最后这话像吼出来的,“我明明比你真诚,比你”
他说着话的时候,臧南渡已经把岐林的手抬起来了。
岐林就下意识朝臧南渡那儿看,然后自己的无名指就被臧南渡带着探进他湿、滑的口腔。
里面很热,也很潮,他能摸到臧南渡舌苔的深处,之后靠近指缝粘连的地方被对方的牙齿咬住,岐林还嫩还能误碰到那条刚才才探进自己嘴里的舌头。
这会儿吃饭的人群也刚好走到这儿,看见的就是臧南渡拿着岐林的无名指往自己嘴里放,之后用牙齿在那根手指上咬了一圈儿红印子,直接都愣着连臧爷两个字都没说出来。
只觉得现在的画面莫名色、情。
岐林也低头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牙印,也有点儿懵地瞧着臧南渡。
然后就听他对着臧栖山说,“人现在是我的了,严来说,”
“你得叫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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