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协议是余菀书提出来的。
当然她的语言比较温和, 草拟时写的是:“若亲友提及恋爱相关事宜, 双方应尽量帮助对方周旋。”
后来被温时禹一改, 内容便变得直白又生硬,还带着他性格里特有的拽——
“有义务帮助对方应付亲友”。
不论是“义务”, 还是“应付”, 两个词都毫无委婉。
一如温时禹那张不饶人的嘴。
提起这条协议时是早上, 两人准备出门的时候。
因为实在找不出合适又固定的时间专门讨论, 余菀书就趁着两人有空的时候,见缝插针地和他讨论。
“这一条应该不用删了吧?”余菀书说,“我觉得改成‘善待双方父母’就可以了。”
温时禹正在换衣服, 闻言漫不经心瞥她一眼,“这种事还需要写进家规?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那……”余菀书犹豫着问,“也删掉吗?”
“你怎么就只想着父母,原文不是说亲朋好友么?”温时禹慢条斯理地扣着扣子,“就改成, ‘在亲友面前保持恩爱’。”
“这个也不用写进家规吧?”余菀书思索道, “我们本来就很恩爱啊。”
“这不是,”温时禹扣好扣子,拎着领带朝她走过来,噙着笑意缓缓道,“——怕你害羞么。”
余菀书没明白保持恩爱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想问清楚, 但温时禹已经走到面前,伸手将领带递了过来。
下意识地,她接过领带, 思绪就此中断,茫然地抬起头,“怎么了?”
温时禹弯下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看着她没说话。
余菀书反应过来,“你让我给你系领带吗?”
顿了顿,她不好意思道:“可是我不会。”
温时禹:“我教你。”
“哦。”余菀书两只手扯着领带,看向他,仍然有些疑惑,“可是你自己不是会系吗,以前不都是自己系的?”
“以前没老婆。”温时禹扯了下唇角,“现在有老婆了,还不许我给自己争取一点儿甜头?”
“……”
余菀书忍着笑,“那你说,我照着做。”
“首先,”温时禹将脸朝她这边凑了凑,“把领带套在我脖子上。”
余菀书听话地照办,将领带套上他的脖子,竖起他的衬衣领口,细致地将领带理得没有一丝褶皱,然后叠好领口。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两只手顺势滑下来,拽住领带的两边。
“然后呢?”余菀书抬眼,才发现温时禹不知什么时候离自己这样近。
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触在一起。
“然后。”
温时禹突然猛地直起身——
领带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拉扯。
余菀书一时不察,摔进了他怀里。
“然后,”温时禹摁住她的脖子,垂首,嘴唇似有若无地与她贴着,声音里笑意几乎能溢出来,“你可以开始占我便宜了。”
余菀书:“……”
她就知道这人突然抽疯,肯定抱有不纯洁的目的。
催促般地,温时禹发出声音:“嗯?”
“……”
余菀书下巴微微一抬,两人的嘴唇彻底贴合在一起。
温时禹立刻搂住她的腰,一手紧紧摁住她后脑勺,深深探入。
他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余菀书艰难地换气,手里的领带已经被她捏得不成形状。
眼看又要走火,余菀书试图推开他。
然而温时禹力气太大,推了半天毫无成效。
她感觉自己嘴唇已经有些麻了,想着待会儿还要去公司,这样子不知道怎么见人,心里又急又气,忍不住咬了下他的舌尖。
“嘶。”温时禹放开她,指腹贴在唇上抚了一下,笑得有点儿妖,“原来我们书书喜欢这么刺激的,是我委屈你了。”
见他说话越发没个正型,余菀书不想理他,拽下他的领带扔到一边,气闷道:“你自己系。”
转头进了盥洗室,打算看看自己的嘴唇是不是肿了。
几分钟后,余菀书从盥洗室出来,嘴唇红得十分艳丽。
——她特地选了一个最红的口红色号,用来遮住方才肆意之后的痕迹。
此时温时禹已经穿戴整齐。
余菀书刻意看了眼他的嘴唇,果然也很明显。
但是他又不能像自己这样用口红遮挡。
余菀书不想去了公司之后被员工们议论,便道:“我们今天分开走吧。”
“嗯?”温时禹扬眉,“才改了家规,就打算违规了?”
余菀书愣了下,“什么?”
“在亲友面前保持恩爱。”
温时禹刻意强调了“恩爱”两个字,接着说:“我呢,你是知道的,没什么朋友。非要说的话,公司员工勉强能算‘友’吧。”
“……”
余菀书已经大概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果然,下一秒,温时禹就指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唇,骚包地说:“这个,就是我们恩爱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温总每天都不想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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