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菀书觉得,此事可行。
最开始不想公开,主要是怕网友乱想,说她被包养什么的。
她倒不是怕网上传言,只是担心会影响到节目收视率。
现在第一期已经播出,反响很好,网友们对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再加上这个传绯闻的档口,大伙儿应该都能想到她是为了避免绯闻才公开的。
于是余菀书和温时禹约好了时间,让温时禹先发微博公开,然后余菀书转发。
解决完这件事,余菀书放心地上了飞机。
下飞机后,齐笙关掉飞行模式,边走边刷手机。
两人还在廊桥上,她忽然惊慌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
余菀书侧首。
“那个……”
齐笙凑近她,眼珠子转动几下看了看旁边的人,又撤回去。
“还是一会儿上车我再和您讲吧。”
这边是余菀书队里的一名学员开车来接。
上车后,齐笙并没回避那位开车的学员,径直道:“书书姐,刚刚节目组那边发消息说……”
她话音顿了顿。
余菀书看过去。
齐笙咽了口唾沫,低声说:“……想炒您和沅池的CP。”
余菀书:“……”
“您看……”齐笙捧着手机问,“我怎么回?”
“拒绝,告诉他们我有男朋友。”余菀书说,“晚上八点,我和……”
她看了看前面开车的人,咽下已经叫习惯的称呼,改口道:“……时禹,我们会在微博公开。”
“啊!”齐笙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么快就要公开了吗?”
余菀书略带责怪地看她。
“哦哦也不快!” 齐笙立马反应过来,干笑两声说,“温总这是吃醋了吧哈哈……”
余菀书默认。
果然,前面那位学员忍不住八卦起来,余菀书也顺势一一答了。
这群学员私底下估计还有个群,很快她和温时禹谈恋爱的消息所有人都会知道,正好可以给他们打个预防针。
晚上,余菀书准时守在温时禹微博。
到点儿一刷新,她就看见温时禹刚发的新微博。
【温时禹:所以官配会有cp粉吗?@余菀书】
这微博发得还挺与时俱进的,不仅澄清了绯闻,还顺便蹭了一把热度。
肯定不可能是温总那脑子能想得出来的。
余菀书立刻转发:
【余菀书:报名[举手]// @温时禹:所以官配会有cp粉吗?@余菀书】
微博一发,没多久,#余菀书 温时禹#的话题便登上了热搜第一。
温时禹虽然不是圈内人,但作为作为人帅多金的钻石单身汉,他的女友粉数量不亚于某些小鲜肉男流量。
洗漱完,余菀书坐在床上,从热搜点进温时禹的主页,看见那条官宣微博下全是女孩儿们心碎的评论——
【不想活了,我老公竟然要娶别的女人】
【啊啊啊从此我国又少了一个现实版的霸道总裁,少女梦再次破灭】
……
还有一些评论提起了她,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基本都是好评——
【呜呜呜怎么会是余菀书呢,我哪里不如……我他妈还真不如,艹[一种植物]】
【u1s1,余菀书挺配的】
【男帅女靓,男有钱女有才,绝配,我等单身狗可以开始酸了】
【哈哈哈哈温总这是为了辟谣绯闻吧哈哈哈哈吃醋了吗,谁让你找余菀书这种万人迷呢[吃瓜]】
【我老公和我老婆牵手成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羡慕谁】
……
余菀书退出去,又随手翻了翻温时禹以前的微博。
虽然他的微博内容基本很正经,全是与集团公司相关,但底下的评论却基本不正经,粉丝们不论男女都一口一个“老公”。
这要真是温时禹的女朋友,看评论都够干一瓶醋了。
正看着,余菀书不小心滑了出去,再进入时,评论已经看不见了。
她以为是自己的网有问题,重新连了好几遍才发现确实刷不出来。
——温时禹好像关闭了评论。
余菀书心道这确实是温时禹的风格。
估计以前这账号并不是他在管,今天拿到号看见评论,自然不会继续忍受这群人公然调戏他。
微信正在不停地接收消息,余菀书心想反正这会儿也回不过来,干脆等到明天早上再统一回复。
到时候大伙儿新奇劲儿消了,也不会追着她问东问西。
到第二天,余菀书倒是解决了微信上的那些询问,但没能逃过学员们的当面八卦。
这事儿在网络上一两天就没了热度。
现实中热度持续得稍微久一些,直到一周后才彻底消散。
生活再次安静下来,余菀书陡然想起,似乎所有人都来问了她这件事,但沅池没有。
不记得从哪天开始,他就没再联系过自己。
毕竟她才是老师,不会主动上赶着教学生,以往都是沅池提前一天说好过来接她或者在公司等她,她第二天才会过去。
但最近几天,沅池没说,她被公开的事儿弄得空闲不下来,也就没顾上注意他。
这段时间临近初赛录制,学员们练琴刻苦而忙碌。
余菀书反倒不必再督促。
因为该指点她都已经指点了,现在就只需要他们闷头练就行。
余菀书想着,兴许就是这个原因,沅池才不联系自己的。
这些事情她一向不太在意,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便放在一边,开始忙起另外一件事。
前段时间,某一线期刊与果台联合举办的晚会邀请余菀书,她答应了。
若放在以往,这类带着点儿作秀性质的晚会余菀书是不会参加的。
不过此次由果台那边开口,她又正录着人家的综艺,之前人家说炒cp她也没答应,便不好总是拒绝。
该晚会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一次,几乎所有能叫得上名字的明星都会参加。
提前五天,网络上便开始大肆宣传,到了前两天的时候更是一度爆上热搜。
直到后天就要出席晚会,火烧眉毛的时候,余菀书才想起翻衣柜,看了一圈,感觉没什么特别合适的礼裙。
以前演出的时候这些事儿都不需要她操心,头一次遇上这种大型活动,她竟然有些措手不及,礼服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忘了提前准备。
正发愁的时候,她接到温时禹打来的电话。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通过电话联系,余菀书甚至一时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存了他的号码。
“后天的晚会,”温时禹说话依然直来直往,“我陪你去。”
“嗯?”余菀书下意识问,“为什么?”
没等温时禹回应,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好的。”
之前契约里有写,这种大型活动对方是要陪同参加的。
还好她反应快,没让温总再次逮住机会嘲讽。
大概是觉得有点儿无语,温时禹那边顿了顿,才继续道:“礼服我会让人准备,但时间有些紧,没办法定制,只能选成衣修改。”
“好。”
温时禹这电话真是解了余菀书的燃眉之急。
她自然不会挑三拣四,立刻便说:“都由温总决定吧,辛苦了。”
“嗯。”
温时禹语气很淡,但问得十分自然:“你尺码是多少?”
“啊?”
余菀书愣了下,略显迟钝地回复:“我、我不太记得……我没有特意记过……”
“那行。”
温时禹语气里倒也没有不耐烦,只问:“现在有空么?”
“嗯?”余菀书觉得自己总是不大能跟得上温总的节奏,又反应两秒,才关上衣柜门说:“有的。”
“现在去量。”温时禹说,“我来接你。”
顿了顿,他问:“你家在哪儿?”
余菀书报了自己家地址。
待温时禹发消息来说快到了,她便即刻提了包下楼去等着。
之前在榕城录节目的时候,温总是自己开车。
现在回了东宁自己的地盘,他自然不会再亲力亲为。
余菀书上车时,还是司机下来给她开门。
温时禹则端坐在车内,正展开报纸看着,眼皮也没抬一下。
余菀书越发坚定温总是个伪君子的看法。
在咖啡馆那种人多的地方他就愿意主动拉椅子,而现在人少,他就半点儿都懒得装。
路上没堵车,两人很快就到成衣店里,然后分别进屋让工作人员测尺码。
温时禹速度稍微比余菀书快些。
等她测完出门,温时禹已经在那边挑选礼服,身后跟着个提衣服的小哥。
此时小哥手里只有一套西装,温时禹却忽然说不选了。
随后他回过头,看向余菀书说:“你来选。”
余菀书:“……”
本来还以为她不用在这件事儿上费心了,没想到温总也是个撂挑子的。
不过虽然让她选,但温时禹也并没有作壁上观。
他隔着三步的距离缀在余菀书身后,也不说话,就只是跟着她一起看。
余菀书其实也不大会选,挑挑拣拣半天,为了不出错,选了两套黑白配色的。
裙子是纯白色加黑色大绣花,西装则用白衬衣搭黑外套。
她拿给温时禹看。
温时禹审视半晌,“啧”了声道:“就这样吧。”
余菀书能听出来温总话里的勉强。
但反正他已经答应了,余菀书懒得在乎他勉不勉强。
选完,两人先进去试衣服,随后有工作人员帮他们定型做记号,以便之后修改。
照样还是温时禹先试完。
余菀书这边稍微复杂些,弄好时温时禹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他腿实在长得过分,坐在沙发上曲起时,竟显得有些委屈。
以前见面,温时禹其实很少穿这种纯白的衬衫,也很少穿纯黑的外套。
纯粹的白黑冲击之下,好像令他更加禁欲了。
沙发后面堆放着一些杂物,单看起来很凌乱。
然而前面有了个温时禹。
他坐在那儿什么也不干,存在感就极高,令人很难分神注意到其他地方,于是这些杂物充当为加了模糊效果的背景,竟显得颇有艺术感。
见余菀书出来,温时禹立刻收起手机从沙发上起身,将视线挪到她身上。
余菀书觉得他目光在自己身上停顿得似乎有些久。
久到余菀书以为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才听见他沉沉“嗯”了声,评价道:
“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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