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小说:霸王宠姬 作者:未降
    *

    楚禾这几日哑了嗓子, 赫绍煊不准她出去走动, 于是活动范围便只能被圈禁在驿馆的小院里。

    每天她除了坐在房中看闲话本子,就是在院子里一边荡秋千一边发呆。

    好在自从她病了以后, 赫绍煊去校场的时间明显缩短了不少, 每日清晨出门, 赶晌午之前便回来陪她。

    这成天被圈禁在院子的时日慢慢过去,楚禾的嗓音终于慢慢恢复了过来,已经可以自如说话了。

    于是这天清晨, 当她听见赫绍煊起床的声音时, 半眯着眼睛伸手牵住他的衣角,像往常一样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嗓音回来了:

    “…呀…你快听,我的嗓子是不是好了?”

    赫绍煊闻声, 又躺回到她身边。

    他那双狭长的凤眸显然也是刚睡醒的样子,稍稍带着一丝慵懒。

    他没说话, 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腰, 只听楚禾嘤咛出声, 他才稍稍扬起唇角道:

    “恩, 是好了。”

    楚禾恼怒地推开他的手,瘪着嘴唇道:

    “我好了你就又开始欺负我, 那还不如不好。”

    赫绍煊忽然凑近她一些, 一只手撑着脸颊半靠在枕榻上,另一只手朝她胸前束起的绑带探过去,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挑, 便将绑带拆开。

    楚禾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随着他的气息慢慢靠近,心脏跳的越来越快。

    他的嗓音低哑,勾着一丝缱绻:

    “这点动静就算欺负你了?你不想想嗓子当初是怎么坏的?”

    楚禾刚想挣扎,双手便被他交叉着固定在头顶不能动弹。

    赫绍煊低下头去看她,双眸落在她那张被玉齿紧紧咬住的樱唇上,低声道:

    “阿禾乖,给我咬。”

    楚禾那双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自己的嘴唇。

    他一只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的樱唇上来回摩挲了一阵,眸中贪欲尽显。

    他的指尖轻轻撬开玉齿,忽然低下头去覆上她的嘴唇,稍稍将她的唇瓣收入齿间,用力啃咬了一下,便听闻她呜咽了一声。

    于是他便稍稍放缓了力气,用柔软的唇瓣代替牙齿,一寸寸地吮吸过她的唇畔,舌尖轻轻一顶便挑逗着她的小舌出来。

    窗外有一束和煦的晨光从合拢的帷幔缝隙当中涌入,温柔地落在她的锁骨处。

    只见她身上的纱衣不知何时滑落肩头,能清晰可见地瞧见少女雪白的脖颈上落有两片浅浅淡淡的吻痕。

    楚禾稍稍弓起腰,方才被解放的双臂环上赫绍煊的脖颈,感觉到他鼻息间的呼吸如热浪一般扫过她的脸颊。

    她忽然缓缓向后一仰,光影勾勒出她完美修长的颈部轮廓。

    她脸上稍有些痛苦的神情落在阴影里,只听一声嘤咛,她额前便缓缓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沾湿了衾枕。

    他忽然伸出手去捂住她的嘴唇,轻柔的吻缓慢地落在她脸颊:

    “乖,别叫。”

    楚禾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听见了他的喃喃呓语,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自己的嗓子,焦灼难抑的哭叫逐渐变为无声的低喘。

    她的气息愈来愈急促,仿佛一个潜入深水许久的人忽然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息,几乎要将空气全部纳入憋闷已久的肺腑。

    赫绍煊撑在床榻前,一只手将她小小的脑袋圈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则与她十指相扣。

    楚禾抬起脸来想要吻上他的嘴唇,最终却只吻在他的下巴上,如羽毛一般轻轻拂过。

    赫绍煊低下头凝望着她的美眸,忽地低下头去,却见她唇瓣微微张开,准备迎上他的吻。

    可他却偏偏停在半路上,与她的鼻尖轻轻相碰,却就是不吻下去。

    眼见楚禾已经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眉心微微蹙紧,一双美眸里含着莹莹泪光,搂着他的脖颈露出哀求的表情。

    他亦有些吃力,低沉着嗓音开口:

    “要么?”

    楚禾含着泪,拼命地点着头。

    “你求我。”

    她的樱唇微微张开,软声开口:

    “求你…”

    他额前的发丝稍稍滑落,大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用力覆上她的唇边,听见她从唇齿之间的缝隙溢出一丝破碎的哭喊,结束了这痴狂的清晨。

    一股疲惫瞬间席卷而来,楚禾无力地趴在他身边,闭着眼睛回味了许久,才睁开眼睛问:

    “你…今日不用去校场么?”

    赫绍煊却一副精神饱满的模样,一边玩弄着她柔软无骨的纤纤玉指,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今天收拾东西,明日回东尧。”

    楚禾忽地睁开眼睛,刚要从他怀里撑起身子来,却感觉腰身一软,又坠回他怀里。

    她有些委屈地开口道:

    “怎么这么赶?我还想在障阳多待一段时日呢。这几天你都不让我出门,障阳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没去过。”

    赫绍煊挑了挑眉,将她拢进自己怀里,低头道:

    “那要是带你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呢?”

    楚禾眨巴着眼睛,一双长睫沾着细细小小的水珠,好看得很。

    他心中荡漾开一片波纹,顺势将她拉过来,吻了吻她的眼睛,却感觉到她的眼珠在不老实地打转。

    “你要带我去哪?比障阳还好玩么?”

    赫绍煊轻蔑一笑:

    “他们北尧穷的就剩下钱了,其他的一概没有。前两次去魏城,都没来得及带你去琼州草原。这段时日,魏城令和魏城将军将琼州草原上大部分部族都收归东尧,现在局势安稳下来,可以带你去了。”

    楚禾眼中一亮:

    “就是顾芳奇说的那个,丝毫不逊于北尧草原的地方?”

    赫绍煊笑道:

    “不知比北尧草原强多少倍。你去了可以骑马,吃烤羊肉,还可以围着篝火看星星,晚上还能睡在圆顶帐篷里。”

    楚禾一骨碌便从床榻上爬起来,两只手拉住他的大手使劲将人往起拉:

    “那我们赶快收拾行囊,快点走吧!”

    赫绍煊无奈笑道:

    “你这就走了?不得进宫去跟皇叔打个招呼么,还有你表哥那里也得安排好,若是障阳出了什么变故,要尽快遣人来给我们报信。”

    楚禾这才想到还有这么多要处理的事情,脸颊稍有些泛红:

    “那我这就去让立夏备车,我们这就入宫去跟皇叔他们道别…”

    赫绍煊低头扫了她身上那件凌乱不堪的亵衣,皱了皱眉头,披了一件外袍便走出去命人传了热水进来。

    见赫绍煊又要抱着她沐浴,楚禾抗拒道:

    “咱么能不能分开…”

    赫绍煊干脆利索地回绝道:

    “不行。”

    说着,便又抱着她进了净室去沐浴。

    等出来的时候,楚禾脸上红得几乎能滴血。

    赫绍煊衣袍裹在她身上,而他自己却什么也没穿,将她抱回床榻上,便又去衣箱里翻出一套立领的衣裳来丢给楚禾:

    “穿这件。”

    楚禾面红耳赤地挑起那件衣裳,看了一眼便又抗拒道:

    “我为什么不能跟人家一样穿襦裙出门?你看她们都…”

    赫绍煊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你说谁?”

    楚禾抿了抿唇道:

    “皇叔的那二十八位侧妃呀…”

    他那双凤眸瞟过来,上下看了她一眼,瞧见她即便穿着他那件宽大的衣袍,却仍然能看得见玲珑有致的曲线。

    冰冷的声音毫不客气地传来:

    “她们要争宠,你又不用。”

    见楚禾一副愣怔的神情,赫绍煊忽然俯身靠近她,挑起她的下巴问道:

    “还是说,你觉得我还不够宠你?”

    楚禾忙不迭地攀上他的手腕,抿着唇道:

    “够了…够了…”

    见赫绍煊眼眸渐深,掐着她下巴的力气也慢慢变大,楚禾吃痛,连忙改口道:

    “那…还不够…?”

    他手腕上的力气仍然没松,楚禾哭丧着脸,两只手弱弱地攀着他坚硬结实的手臂:

    “那到底够还是不够啊…”

    赫绍煊唇边终于露出一丝笑,一松开手,便能清晰地看见她那玉白下巴上有两个清晰的指印。

    看着跪坐在床榻上发蔫的小人儿,他忽然张开了双臂。

    楚禾一愣,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迟疑着上前去环上他的腰。

    赫绍煊忍着笑,严肃地开口道:

    “谁让你抱我?让你伺候我穿衣服。”

    楚禾一下子便红了脸,低着头“哦”了一声,仔细地为他穿起了衣裳。

    即便是夏日,他身上的华服也甚是繁琐,里面穿好一身薄薄的里衣,外面还要再套一件广袖交领长袍,最后再束上一根镶嵌着白玉的腰带。

    这样繁琐的过程一般都要两三个人同时侍奉在侧才能完成的,可楚禾只有一个人,于是只能自己忙前忙后地替他整理。

    她起来以后也没吃早膳,被他按着折腾了一早上,又这么忙前忙后地伺候他穿衣服,累的发虚,一下子便仰倒在床榻上不动弹了。

    赫绍煊淡淡一笑,先命人传了早膳,又走到床榻旁边解她身上的衣袍。

    楚禾忙不迭按住他的大手:

    “不…不用了,让立夏和敛秋进来伺候就成了。”

    赫绍煊一挑眉:

    “怎么,有我伺候你还不愿意?”

    楚禾本来也没力气挣扎,见状便也只能乖乖就范,老老实实地坐在床榻上让他给穿好衣服。

    只见赫绍煊挑起一件亵衣来,熟练地替她穿好,手指轻轻勾了两下便在她背后系好一个漂亮的绑带。

    楚禾转过头看了看,有些惊诧地开口道:

    “你怎么还会系这个…?”

    赫绍煊挑眉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答道:

    “解得多了就会了。”

    楚禾闻言,耳根有些发烫,连忙将头转了回来,不再言语。

    赫绍煊唇角稍稍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将一件新的湘妃立领广袖上装套在她身上,低下头来仔仔细细地给她扣上盘扣,不放过任何一颗纽扣。

    每回楚禾穿立领都觉得憋得难受,可只要她稍微挣扎一下,便会被他用眼神吓回去。

    楚禾只好抬着下巴,老老实实地让他扣好纽扣。

    等他满意地松开她的衣襟时,楚禾一低头便僵在原地。

    她走到铜镜前一看,只见这件衣服的领子比她那天在夜宴上穿的还要高出一截!

    穿着这件衣服,她只能稍稍抬着下巴,不然便会将衣领压出一道难看的褶皱出来。

    楚禾忍不住开口道:

    “我能不能…”

    “不能。”

    她抿了抿嘴唇,小声抱怨道:

    “我还没说要做什么呢…”

    赫绍煊看也没看她,一边低头从衣箱里挑选着鞋子,一边淡淡开口道:

    “不管你是要换襦裙,还是要解开两颗扣子,都不行。”

    楚禾眼看自己挣扎无望,只好叹了口气,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让脖子多一些空隙。

    *

    这一天下来,楚禾都蔫巴巴地没个精神。她陪着赫绍煊从王宫再到傅家庄园,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回到驿馆里立刻便将衣裳的纽扣解开,连鞋也没脱就瘫倒在了床榻上。

    赫绍煊走到她身边,指尖挑开她的衣襟,看见她脖子上被立领卡出一圈儿淡淡的痕迹,神色一凛,低头将那些纽扣尽数解开。

    楚禾累得不行,无力地推了推他的手:

    “不要…好累…”

    赫绍煊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给她换了一身舒服的亵衣,自己也褪去外袍,将她圈在怀中。

    楚禾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地方,渐渐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楚禾发觉自己已经在一辆宽敞的马车上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看见赫绍煊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发现自己方才一直都躺在他怀里。

    楚禾抬起手来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便看见他睁开双眸,低头望着她问:

    “醒了?”

    楚禾“恩”了一声,轻声问:

    “我们现在是要去琼州草原么?”

    赫绍煊唇角稍稍弯起,因为晨起没多久,嗓音有些沙哑:

    “是啊。看你睡得死,直接把你抱上马车了。”

    楚禾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那…表哥他们是不是还送行了?”

    “恩,好多人都来送行了,你都没醒来。”

    楚禾连忙从他怀里坐直身子:

    “你叫醒我就好了嘛…我昨天太累了,一下子就睡过了头…”

    赫绍煊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继续闭上了双眸,淡淡道:

    “知道了。”

    楚禾看他这幅漫不经心模样,忍不住朝他皱了皱鼻子。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一点的位置,嗅着他身上淡淡的佛手柑香味,沉沉睡去了。

    *

    就在他们离开障阳不过几日之后,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便驾临北尧,正是当今天子赫元祯。

    他来的时机实在有些古怪,恰好赶在赫绍煊离开北尧之时。

    因为刚刚与东尧暗自结盟,北尧王赫瓒对他的到来十分警惕。但毕竟顾及赫元祯的天子身份,他还是要表示出足够的尊敬,于是便亲自率领文武百官迎出障阳城,铺开了极为隆重的排场。

    可是就在赫瓒戒心满满地应对赫元祯时,他从头至尾的表现看起来却并没有任何异常。

    赫元祯从头至尾除了与他寒暄一些不重要的闲事之外,却对自己的来意避而不谈,这让赫瓒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这种异常的感觉像是一株生在心底的毒株一样,明明想要彻底拔除,却无论怎样也找不到根源所在。

    终于,在赫瓒为他准备的接风宴上,赫元祯却出人意料地禀退左右,笑着举起金杯对赫瓒道:

    “许久不见叔父,侄儿敬您一杯。”

    见他这样说,赫瓒自然也没道理再端着,只能举杯应和道:

    “多谢陛下。”

    赫元祯摆了摆手,纠正他道:

    “叔父这样说倒显得生分了。如今就你我叔侄两人,实在不必拘泥俗礼。”

    赫瓒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爽朗一笑:

    “贤侄说的是,你我同是赫家人,血脉同源,自然不能生分。”

    赫元祯闻言先是浅浅一笑,而后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伤感,举杯将杯中酒饮尽,脸上有些明显的醉意:

    “叔父说的是。我们赫家人血脉同源,原本就应该互相扶持…可是天不由人啊,目下与我最亲近的大哥,竟然要谋图我的天子之位。皇叔,你说我该当如何?”

    赫瓒心里微微一惊,面儿上却不显山不露水道:

    “陛下,这煊儿前几日刚从我这里离开,我可并没有看出来他存了那样的心思啊。”

    赫元祯状似酒醉,稍稍低下头去。而那双被他的发丝敛去的眸中却闪过一丝阴毒。

    再抬起头时,神情又恢复如初:

    “皇叔啊…原本这江山,给他坐也无妨。可是他这么在我眼皮子下面做些卑劣之事,我又实在难以容忍…”

    赫瓒稍稍蹙起眉头,开口问道:

    “那陛下想要如何?”

    赫元祯深吸了一口气道:

    “原本我想留他一条生路,只不过若是如此轻易放过他,天家威严要放在何处?我此番来找皇叔,就是要号召北尧精锐,随我王军一道,兵马勤王,将他东尧裂土而分!”

    赫瓒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被他平复下来。

    他连忙开口道:

    “兹事体大,还请陛下慎之又慎!”

    赫元祯醉醺醺地摆了一下手,厉声道:

    “本王已经受够了他的挑衅!如今除了玉京王军之外,还有西尧大军,南尧大军悉数集结巨鹿原,就等皇叔点头,我四国联军便可剑指青都!”

    赫瓒心下一沉,沉默片刻回道:

    “我北尧既是王族血脉,自然要效忠天子陛下。只是如今北境蛮族局势未平,北尧绝大多数兵力都难以抽身。陛下可否等臣排兵布阵一番,再徐徐图之?”

    赫元祯转过头看了他一阵,忽然一拍桌案,朗声笑道:

    “侄儿就知皇叔是一爽快之人!来,干了这杯酒,你我叔侄二人同仇敌忾!”

    觥筹交错之间,赫元祯越来越醉,最后直接躺倒在了桌案上说着醉话,不省人事。

    赫瓒见状,放下酒杯唤了他几句,见他果然烂醉如泥,于是便沉下脸来,唤了几个侍婢将赫元祯扶了下去。

    等赫元祯离开大殿之后,赫瓒有些局促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忽地他顿住脚步,唤来亲信道:

    “你立刻去傅氏庄园找到客卿傅长宁,叫他即可进宫来见我。记得,要掩人耳目,不要让旁人知晓!”

    那亲信听令,立刻便应了下来,转身匆匆而去。

    不消半个时辰,傅长宁便披着一件灰色斗篷从侧门进入王宫,在一处极为僻静的宫苑之中见到了北尧王。

    他们二人在里面密探了许久,一直等到太阳快要西沉,傅长宁的身影才从宫苑里出来,匆匆踏上马车离宫。

    赫瓒以为这一切算是天|衣无缝,可谁知这一切都全然落入了一双在暗处窥探的眼睛里。

    在天子暂居的宫廷别苑里,原本烂醉如泥的赫元祯此时却清醒地坐在一处隐蔽的内间。除了他之外,房间里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人,正是赵郁。

    一个身影匆匆从外面进来,走到内间之后朝他们二人禀道:

    “北尧王宣了傅家少主进宫,两人密谈许久。因为他们太过小心,属下没能探听到谈话内容。”

    赵郁与赫元祯对视了一眼,冷冷一笑道:

    “还能有什么。这傅长宁是王后楚禾的表哥,赫瓒这个时候寻他来,不过是想通风报信罢了。”

    赫元祯沉默片刻道:

    “舅舅的意思是…”

    赵郁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本来也没指望赫瓒会与我们合作。既然他已经倒向赫绍煊,陛下不如尽早将他结果,以免后患无穷。”

    赫绍煊似是还有些犹疑:

    “可是北尧王坐镇北境,若是他死了,北境局势势必大乱…”

    赵郁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道:

    “北境局势大乱,蛮族大肆入侵,此时比陛下更坐不住的人是赫绍煊。”

    赫元祯神色一凛:

    “舅舅是说…赫绍煊必然会出兵阻止蛮族南下?”

    “这种闲事,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管?等到北境局势大乱,陛下只需作壁上观,待东尧军与蛮族血战之后,再坐收渔翁之利…”

    赫元祯听了他的话,饶是已经下定决心对付赫绍煊,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一股阴寒。

    这个赵郁心狠手辣远在他之上。为了对付一个敌人,就算将全天下作为牺牲品也不觉得可惜。

    只是赫元祯一想到自己与赫绍煊之间的种种,心中那最后一点犹疑也转瞬即逝。

    他咬牙开口道:

    “既然如此,就请舅舅的暗桩尽早除掉赫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捋了一下主线,那个...下周三之前可能就大结局啦哈哈哈(不好意思地搓搓手)

    这个月爆更的比较厉害,所以其实也感觉没有连载多久就要完结了,时间飞逝的感jio~

    其实番外啥的可以开始预订了哈,下个月主更番外,更新频率不会保证日更,但是一旦更新可能都是肥章。

    再次鞠躬,感谢你们包容还不够好的我。(其实还有好几万字呢瘫...)

    连载很苦,但是有你们又很甜,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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