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梦里看到了这些?”胖子指着面前的墓群回头看着夏天问道。
夏天点点头。
“没事。”胖子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不是有实验表明梦有一定预知能力吗?你只是正好预知了而已。”
“你先把你自己说服了,在安慰我吧。”夏天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哥是在认真地安慰你好吗。”胖子笑了一下,两手捏着她的脸颊左右晃着。“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呢?”
“那给你小心心。”夏天跟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拇指和食指并一起凑到胖子面前。
吴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拍掉胖子的手。从背后双手按在夏天肩膀上,用劲儿一转,夏天转了180度面对着吴邪。“什么时间了还玩?”
“那怎么办?哭也没用。”夏天是接受了这样的设定。看到面前大片的坟墓面无表情。“可能是我今年流年不利吧。”
“你心态真好。”吴邪无奈的捏捏鼻梁叹了口气。
“其实我内心已经哭成一只狗。”夏天语气平淡,表情上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慌得快吓尿了。”
吴邪:……
你换个表情我就信了。
“我差点就信了。”胖子呵呵了两声,伸手抹了一把脸。“这下怎么办?没有村民我们连向导都没有。”
二月红看了眼夏天,在思考今晚在哪里休息。夏天这梦确实有些邪乎,虽然这里是个坟墓堆他们并没有多少忌讳。如果现在进林子没有方向,没有干粮他们就危险了。
其实大家的想法差不多。
齐铁嘴叹了一口气。偏偏夏天的卦他也无能为力。
这会儿,不远处有个老头慢慢地走过来。胳膊上挎着个篮子。
“你们是什么人啊?”老头穿与夏天梦里之人差不多。他看了看天空,这会儿看样子该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走近后他们看见老头的篮子里放着一些上坟用的香和黄草纸。
“大爷,我们是来找个亲戚的。”齐铁嘴对着老头拱手,神色尴尬的挠挠头。“结果迷路了,就走到这边了。”
“找亲戚?”老头佝偻着背,脸上很多老年斑。微微抬起头,眼睛向上打量着他们。看起来很是阴郁。
“是啊。”齐铁嘴像是没看见他的神色一般,依旧笑呵呵的。“不瞒您说。我爹年幼时候家里丢了个弟弟,一直耿耿于怀。现在老了身体又不太好,希望我们几个孩子找到小叔。这不是得了消息被人拐了,我们就查到A村了。”
“看着好想走错地方了。”齐铁嘴看着这些个坟墓。“这村里怎么没见有村民呢?”
胖子心里为齐铁嘴竖起大拇指。一位编剧冉冉升起了,这故事编的不错。
“你们来的时候没打听打听?”老头冷笑一声。
“打听了啊。”胖子连忙点点头,语气颇为感叹。“我们在县上住了一晚,跟着老乡怎么问他们都不说。我们就问到了村儿的地址。我们还纳闷儿呢!”
“这里的人能走的都搬走了。”老头看着他们叹了一口气,对他们挥挥手。“你们也走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不能走的呢?”齐铁嘴问了一句。
老头指了指身旁的坟墓。“这不,都在这儿吗?”
“我们可是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的!”胖子很失落的转过头捂着脸。
吴邪看的眼角直抽。很是配合他的从兜里递个手帕给他,也是很伤心的拍拍他的肩膀。“大哥别伤心。”
吴邪推推眼镜,吸了吸鼻子。语气里带着些颤音,给人一种随时能哭出来的感觉。他侧头看着二月红。“二哥,这可咋办呢?”
“哎。”二月红神色凝重,思索了片刻。“爹的愿望,我们做儿子的一定要竭尽所能帮他实现。小五也别难过。”
夏天在旁边简直想给他们拍手叫好。这都没对过台词,即兴表演的真好。
“那大爷这村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张日山问道。“我听说这村子不是有二三十户人家吗?”
“那都是十几年前了。”老头摇摇头,指了指西边的山。“这村子先后有很多女的失踪了,有些从这边死人沟找回来了。就都怀了鬼胎,村长和一些村民把鬼胎都烧了结果都突然死了。大家害怕,就都搬走了。”
“您怎么不一起搬走呢?”齐铁嘴问了一句。
“我老了,不想走了。”老头转头看着这片坟地,笑了起来。“要是没有我谁给这些人上香烧纸呢?”
“您看得开,也重情谊。实在让我们这些晚辈佩服。”二月红拱手道。“在下红二不知您怎么称呼?”
老头微微回礼,对着二月红道:“老朽叫陈强,村里都叫一声陈大爷。家里还有个老伴,你们小年轻要是不嫌弃就到我家里坐坐吧。”
“那就谢谢陈大爷了。”二月红点点头同意了。
前头齐铁嘴和二月红跟着陈大爷左右先聊着,后面跟着吴邪和胖子。
张副官见夏天站在原地,走到她旁边微微低下头。“小姐,怎么了?”
夏天抬头看着他张张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前面的老头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还在原地的三个人。他微笑着对夏天招招手。“小孩儿你哥哥们都要走了,快跟上吧。”
大家都转过头看着夏天神情里多少带着疑惑。
夏天却觉得难受极了。一股股的寒气从她的脊梁骨窜上来,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这会儿老头已经转过去,对二月红提到说他们家人丁兴旺。几个人看着聊的不错。
张副官依旧站在原地,夏天抓着他的手臂。紧的他都觉得有些疼。
死的到底是谁啊……
张起灵见人都走远了。上前拉着夏天的手,这才让她松开张副官。
夏天又伸伸手,看了看越走越远的人。“对不起张副官,把你抓疼了吧。”
“没事的。”张副官动了动手臂表示并无大碍。“小姐有什么不适吗,刚才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我也不太清楚了。”夏天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哥,摇着头。“大叔说村里人都搬走了就剩下陈大爷和他老伴,前一阵子也过世了。”
“您的梦里?”张副官神色凝重,很难想象夏天都经历了什么。
“我好想不太清楚到底谁死了。”夏天指着自己。“我还在做梦吗?”
“没有。”小哥摇摇头,对张副官使了眼色,拉着她。“走吧。”
“哦。”夏天脚下踉跄,调整好后跟着去了陈大爷家。
陈大爷家院子里有个老太太坐在摇椅上,腿上盖着褥子,似乎是睡着了。
大家下意识的放慢脚步压低声音。
胖子路过时多看了一眼,眼见什么白色的东西从老太太的鼻孔里慢慢爬出来。他放下脚步,走近一点仔细看便发现是条还在蠕动的蛆。
风吹过,一阵阵恶臭刺激的他险些吐出来。
夏天一掌落在他肩膀上,胖子虎躯一颤险些蹦起来。夏天点着脚手压在他肩膀上,凑到他耳边。“冷静,先看看。”
“这都臭了,不埋了留着在院子里晒成葡萄干吗?”胖子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表情很是狰狞。
夏天半月眼看着王月半,语重心长的看着他。“施主,贫僧劝您口味清淡一些。”
夏天跟着小哥和张副官进去了,留着胖子对着老太太。
胖子盯着人家打了个抖,双手合十。连连弯腰,嘴上嘟囔着:“素未蒙面的老大娘您一路走好,走好。此地风景优美,小辈不打扰您欣赏风景了。告辞,告辞。”
说完脚底抹油了一般窜进房间里。
看着吴邪他们不知情的样子,胖子突然有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觉得自己真的很优秀。“哎,小天真。快把爷的小板凳搬过来。”
“胖子你清醒一点。”吴邪推推眼镜指了指桌子周围。“哪有凳子,你站着吧。”
“小同志,你怎么一点有爱精神都没有呢?”胖子手叉腰看着他。
吴邪拿起碗来喝了几口水。“我对你没有爱。”
“什么!你居然没有爱过我。”胖子捏着兰花指,装模作样的嘤嘤嘤起来。
吴邪认真地点点头。“我爱的从来不是你。你只是个替身而已。”
#配合你演出的我,是不是敲厉害!#
“好一出我爱你你却爱着他。”夏天坐在观众席上鼓掌叫好。“看得出来情意绵绵,虐人心肝。”
“你这儿说瞎话的本事真是日益见长。”吴邪对着夏天评价了一句,伸出手晃了晃。“记得交三千字的观后感给我。”
“发人深省。”夏天竖起大拇指。“最佳渣男奖非你莫属。”
吴邪:……
“渣男奖,合适。”胖子跟着点点头。“评价的是想当到位。”
“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到流|产。”吴邪冷冷的勾起嘴角,伸手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因为光的遮挡让人看的不太清晰。
“家暴。”胖子翘着兰花指,欲哭无泪。“这是家暴!”
“不行,我想吐。”齐铁嘴终究是忍不住了。低头似乎找着什么能让他吐进去的东西。
“哎哎,文明观看。”胖子招招手。“没找你们要票,不要钱看还说不好看?”
“胖爷,您快休息吧。”齐铁嘴抹了一把脸,真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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