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来还有比赛要打，本座担任裁决之责，自然不会下重手。”霍昭宁眼底有丝丝寒光，“趁本座还未改变主意前，立刻从本座眼前消失！”
顾成泽也算是个能屈能伸的聪明人。
即使如此狼狈，他脸上也没露出一丁点不甘之色。
唯有他离开时踉跄的脚步和轻微颤抖的小腿肚子，将他隐藏的恐惧显露了一些。
霍昭宁转身，正看到顾玖歌因惊讶而略有些呆滞的模样。
她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楞着做什么？若现在不给本座奉茶，本座便后悔了。”
顾玖歌如梦方醒，激动的身子微微颤栗，她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迅速来到理发店老板面前进行交涉。
理发店老板早知道霍昭宁的身份，能见证霍昭宁收徒他也与有荣焉，因此非常配合的帮助顾玖歌找来杯盏和茶水。
很快，简易的拜师仪式开始了。
顾玖歌将茶杯举到与眉齐平的位置，以腰为中心轴，恭敬地躬身将茶水献出。
“师尊，请喝茶。”
霍昭宁接过茶杯，吹拂开袅袅热气，轻抿了口茶水，紧跟着她盖上杯盖，将茶杯放置在一侧。
“本座向来自由惯了，对你也不会有太多的约束。唯有一点，你定要谨记。”
顾玖歌克制着欣悦的心情，低着头恭敬地道：“师尊，请讲。”
“既然本座是你师尊，那你都必须事事都顺着本座。可听明白了？”
“徒儿听明白了。”
说完，顾玖歌嘴角微不可查的偷偷抽动了几下。
新拜的师尊怕是对“约束”两个字，有那么一丢丢误解……
与此同时，万俟洵手里端着两盘饺子，步伐稳健地进入一尘不染的理发店里。
“将顾玖歌的那盘饺子端上来。”霍昭宁道。
万俟洵含着笑将饺子和筷子递给霍昭宁。
随后，他扫了眼放置在一侧的茶杯，顺手将另一盘饺子扔进了垃圾桶。
“味道不错，确实是本座喜欢的口味。”霍昭宁放下筷子，“除了饺子，你还会做别的菜吗？”
顾玖歌迟疑道：“会一些……”
“那好，以后回到霍家，本座的饮食都交给你做了。”霍昭宁看样子心情还不错。
“师尊，我……可以弱弱的问您一个问题吗？”顾玖歌咬着唇，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提出跟修炼毫无关系的考验方式是为了给我放水吗？”
她总觉得这些考验像极了在招聘保姆……
霍昭宁扫过淡笑着的万俟洵，道：“不算是。”
“你万俟师兄不仅会上百种编发样式，还拥有十分精湛的厨艺，平日里对本座师姐也是毕恭毕敬。本座眼馋这样听话又全能的徒弟很久了。”
“恰逢你前几日剥橘子的殷勤样子，勉强能算得上是贴心。本座便用这样的方式，顺你心愿，给你一个机会。”
剥橘子换来的……当保姆的机会……
听起来是古怪了些。
不过，这样能修炼自保，还能阻止霍昭宁人设崩塌，也算是完美。
想到这里，顾玖歌悄悄抿起了唇角。
“本座不打算直接给你开后门，可没想到你哥竟然轻浮到本座难以忍受的程度！”霍昭宁沉声道，“顾玖歌，若你成为你哥那样轻浮的人，本座将会亲自清理门户！”
“是，徒儿谨遵师尊教诲。”顾玖歌连忙回答。
“比赛结束后，本座会带你回霍家，到时候再正式教导你。至于现在……”
霍昭宁上扬的眉梢微微一动，道：“先帮本座做造型。若是不会，你可以向你万俟师兄和理发店老板请教。”
顾玖歌怎么也没想到，这之后的时间里，她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理发店学徒。
理发店送走大佬霍昭宁后，打开大门，重新营业了一整个下午。
营业时间结束后，“洗头小妹”顾玖歌低头，将被洗发水泡出褶皱的手指清洗干净，拿出刚买的护手霜，小心翼翼擦拭。
“店长，洗头我已经学会啦，明天我能学做造型了吗？”她收下护手霜，偏头问道。
店长点了点头，走出理发店，将一把U型锁套在理发店的玻璃门边，熟练的转动钥匙。
“小顾，你学习的很快，明天我亲自教你做造型。今天太晚了，先回去好好休息。”
得到准确答复，顾玖歌洋溢出笑容，挥手跟店长告别。
……
在街道两旁商铺霓虹的照耀下，顾玖歌与月色同行，脚步轻快地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练云瑾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她，觉察到她来的前一刻，便躺下身子，闭上眼睛装睡。
“唉，这么早就睡了呀。”顾玖歌遗憾地道，“我还想问问你呢，下午帮你叫的外卖合不合胃口呢。”
听到她关心的言语，练云瑾藏在被子里的手，轻微地动了动。
除了遗憾不能询问外卖合不合胃口外，顾玖歌还想分享白日里莫名成为“洗头小妹”的奇特经历。
可惜，练云瑾都与周公下棋了，她倾述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
顾玖歌叹了口气，拿起睡衣，进入医院的卫生间进行沐浴洗漱。
“嘭……”
一道闷响声划破病房里的沉寂，紧跟着是顾玖歌克制着的哀嚎声。
练云瑾睁开眼睛，看着卫生间满溢而出的暖色调灯光，有些踌躇。
“练姐姐……帮帮我……”
“我起不来了，好疼！”
听到这里，练云瑾知道自己不能装睡了。
她掀开被子，披上外套，朝着病房卫生间走去。
练云瑾走到卫生间边，没想到门并未锁上，她轻轻一推就开了。
下一刻，眼前出现充满沐浴液滑腻泡沫的活色生香场面。
练云瑾被惊得不轻，下意识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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