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前的局势容不得李苟蛋和白莲花叙旧。
严暮寒冷冷瞥了一眼李苟蛋, 庞大的威亚压到李苟蛋身上, 李苟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严暮寒见他这么没骨气地跪了,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冷哼。
他一拂袖,劲风把白莲花往李苟蛋方向扫去,“滚远一点,休要碍事。”
锦华公主也在严暮寒这一击的攻击范围内。锦华公主毕竟是凡人, 严暮寒这轻飘飘的一击若是打到她的身上,不死也得半残。
李苟蛋想伸出手去推开锦华公主,却被白莲花砸了个正着。
两人滚到一旁, 唇边咳出的鲜血提醒着他们,自己的血条正在下降。
“锦华公主!”李苟蛋稳住身形,抹掉嘴边的血迹, 朝锦华公主那看去。
那浑身浴火的男人挡到了锦华公主身前,拂过的劲风让他周身的火焰燃得更旺。
他身上的华服已经被火焰烧成焦炭,黑糊糊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身形。
“皇兄……”
锦华公主像是一片在寒风中簌簌发抖的落叶,也许下一刻便会从枝干上飘落。
男人通红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僵硬地转动。
他毫无情感地瞥了锦华公主一眼, “你要杀我,便冲着我来,祸不及家人。”
“祸不及家人?”严暮寒的剑意凝结成实质,化作一根根冰棱直刺向火人, “说得倒是好听。”
他身体前倾,拔出望舒剑,“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滴血重生的神通!这些凡人, 不过是你万万年前留下的一道复生后手。”
火焰带来的热气融化了冰棱,干净的冰棱变成一滩水落入尘土之中,被火人踩在脚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男人赤手空拳地接住了严暮寒的剑,并向对方挥拳。
就在严暮寒避无可避之时,一股诡异的力量把他包裹着火焰的拳头往外推。
严暮寒借机一手持剑,一手掐诀,寒霜在望舒剑上铺展开来,很快便蔓延到了男人握住剑的手,再顺着他的手一路游走。
不消片刻,冰块便包裹住了男人全身。
“神兵宗出品,必属精品。严真君,你花的那么多上品灵石得这么一件宝贝不亏吧?”李苟蛋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得意洋洋地道。
他和白莲花坐在墙角,两人正在分享一把香瓜子。
严暮寒梅没理会二人,从怀里掏出玉碟,在上面划掉了一个名字,抬头看向锦华公主,“南宫一族的余孽,只剩下一人。”
锦华公主一愣,待反应过来严暮寒说的是什么意思后,双目赤红,双手召出嫣红色的火焰,“我要杀了你!”
严暮寒歪身闪避,锦华公主放出来的小火花,连严暮寒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结束了。”严暮寒对着锦华公主刺去。
倏地,严暮寒的身子被一股力量扯到了一旁,刚刚好好让他这一剑刺空。
严暮寒一击不中,便调整方向,向锦华公主刺出第二剑。
第二次,他还是像方才一样,每到关键时刻,身子便会偏离自己设想的路线。
这一招,白莲花不要太熟悉。
当初李苟蛋就是凭借着这一损招,在弟子大比上成为所有战力党噩梦的。
没想到,骚断腿的李苟蛋在玩家们的防火服上动手脚不说,竟然对严暮寒的防火服也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是谁在捣鬼!”严暮寒剑指空气。
白莲花看向李苟蛋。
李苟蛋冲着白莲花来了段眉毛舞:想不到吧!
严暮寒指了一圈,最后剑尖随意地向李苟蛋。
李苟蛋把手上的瓜子皮拍掉,用手捂住自己来不及改变表情的脸,“我不是,我没有,别指我。”
严暮寒皱起了眉:神兵宗弟子的反应很奇怪。
电光火石间,他想通了关窍。
“你们在防火服上动了手脚!?”严暮寒扯开自己的衣襟,把衣服脱了下来,随意往地上一扔。
他再次提起剑,只穿一件白色的里衣,向锦华公主挥剑。
这一次,奇怪的阻力并没有降临。那背着绿光乌龟壳的黑壮弟子把公主扑倒在地,堪堪躲过一劫。
“果然如此。”严暮寒了然,提着剑走向锦华公主。
李苟蛋和白莲花一左一右抱住锦华公主。
李苟蛋瑟瑟发抖:“我感觉我号要没了,让我最后再瞅两眼严暮寒,把他的长相记在心里,到时候照着这张脸捏个绝世男主脸出来。”
白莲花撒开了抱住锦华公主的手:“等等,我怎么自动和你进入一个阵营了?我和黑月光是一头的,我们都站严暮寒……”
“我觉得我最后还能再抢救一下我的账号。”白莲花抓住最后一颗救命墙头草。
她眼泪蓄力完成。
她凄凄楚楚地扯住严暮寒的衣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个劲儿往下掉。
“严真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二师兄认死理,脑子转不过弯来,并不知晓南宫一族的存在会对修真界造成何等巨大的威胁,执意要帮助与他交好的公主。
“我作为二师兄的师妹,却在见到失散多日的师兄之后被欣喜冲昏了头脑,忘记向他询问目前的形式,未能及时规劝他惩恶向善,实在是我的不是。”
白莲花的莲言莲语换成人话就是:她就是个吃瓜路人,这全是李苟蛋一个人干的,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严暮寒是一个有正道弟子包袱的天之骄子。
明明是个冷心冷清的家伙,却偏偏喜欢给自己做的事情上到“天下苍生”的高度去,立个“君子”人设。
如果不同他道貌岸然地扯皮,那他随意杀个蝼蚁,完全不会放在心上。
但如果出现了像白莲花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先发制人,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的情况,那么严暮寒就会被带跑偏。
严暮寒缓和了面上的表情,难得和蔼了起来,“你不必自责,你随本座一道来到西荒,对南宫一族的事一无所知。你师兄如何行事,自然与你无关。”
“你退开些,本座一会儿施展的剑气恐会伤到你。”严暮寒可谓是和风细雨地把白莲花推到了一旁。
不过直男元婴期修士的“和风细雨”也是白莲花所承受不起的,白莲花依旧被这样一推,推得吐出口血来。
严暮寒对李苟蛋说:“你若是不让开。本座与君掌门乃是故交,今日便代君掌门,清理门户。”
白莲花&李苟蛋:我们信了你的邪!整个仙泪城都传遍了,咱家掌门明明用俩耳光单方面断绝了和你的关系。
“我还就不让了!”李苟蛋挡在锦华公主身前,掏出一块上品灵石,疯狂吮吸着灵气,“在我的游戏里,我就是天选之子!不就是超难版消消乐加跳跳球吗?我可以!”
李苟蛋把吸纳到的驳杂灵气按照五行属性分门别类地在自己的丹田内汇聚成一颗五色小球,每一种颜色对应一种灵气属性。
他又催动小球在自己的经脉中游走,巧妙避开一路上的各种阻碍,冲击各个关卡的穴窍。
“跳跳球”成功运转一个大周天,李苟蛋的修为,突破筑基期。
“我通关了!我终于通关炼气期,进入筑基期新关卡了!”李苟蛋欢喜都跳了起来。
通关炼气期步入筑基期之后,金丹期还会远吗?
严暮寒活得久了,这种小场面见得太多。
“小小蝼蚁,也敢与本座叫板。”他眼睛都没眨一下,便挥出了凝结着自己无尽战意的一剑。
“我不配。”李苟蛋毫不羞耻地说出大实话,指了指严暮寒身后,“但是他配啊。”
严暮寒猛地回头,便见一团黑焰正在悄无声息地贴近他。他在地上打了个滚,捡起防火服,重新套了进去。
“男主不愧是男主,都这样了,竟然看起来还有点小帅。”李苟蛋心驰神往,“越来越想要这张捏脸了。”
“砰——”严暮寒用来封住火人的冰块碎裂。
“你就是天仪那小东西如今新收的弟子?”那火人慵懒地乜了一眼严暮寒。
他说话的语调、神态,皆变得和方才不同了。
“妖尊。”严暮寒眸光一紧。
妖尊仔细端详了严暮寒片刻,不屑道,“走无情道的剑修,单一水灵根,百岁突破元婴期,这资质要放在当年,也就配给本尊提鞋,天仪那个小东西却把你当成了个宝。”
“当初,天仪那个小家伙,不过是我们大乘期修士里面资历最浅的,只会屁颠屁颠地跟在万象的身后。”妖尊摆弄着自己的长指甲,“如今整个五洲的大乘期修士碰巧都赶在一块儿入轮回了,竟只剩下他一人在五洲称王称霸,还妄图把本尊赶尽杀绝。也忒不厚道了。”
妖尊的视线又落到神兵宗弟子身上,“哦呦,这里还有几个万象的后人?啧啧啧,瞧你们这穷酸的样,看来神兵宗这些年发展得也不行哇。唉,想当初万象还在时,神兵宗是何等风光,如今却一代不如一代了。”
妖尊长吁短叹着。
“不得侮辱师尊!”
严暮寒的剑刃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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