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尔纳还是没有食用我准备的果实,毕竟是击杀他的敌人所准备的食物,不吃也情有可原,活人必须要进食才能维持生命。盯着他在心里思考一秒,还是捉点肉食吧,正好下方是湖
注视着迦尔纳,头也不回抬另一只手将鱼从湖里抽出落到手中,想起徒手生火的马嘶,也学着燃起青焰把鱼烤熟,举到他面前问“ 果然是肉比较好?”
“烤鱼要先把内脏和鳞片取掉,有刀吗?”迦尔纳说着要接过烤鱼,似乎是要示范一次
“没必要。”再次燃起的青焰只将他说的鱼鳞和内脏都消灭,重新递向他“没有了。”
“就算我有了刀也不会逃跑。”接过鱼的迦尔纳以为我是不想提供能成为武器的用具
“嗯?武器?”是没有武器在手不习惯?
两兄弟不论是作为活人还是从者时都有着独特的理(误)解方式
我从维摩那的空间里取出顺手捡走的未来两次击落自己的弑神]枪“武器还你,可以安心吃了?”
迦尔纳张嘴咬下鱼肉终于愿意进食,眼眸一抬便看到阿周那勾起一抹似乎是满意?欣慰?的微笑
相对刚才白发冷冰冰的模样,现在的阿周那更接近他认知中的宿敌,只是现在他总觉得在阿周那眼里他就是个挑食的孩子
对这个时代的所有生命,我就是最该被优先消灭的邪恶
追踪着耳坠的反应,为何会落入这个...我最初亲手毁灭的世界...
要是这位迦尔纳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会否拿起武器抵抗?会吧,只要世界上有谁不希望毁灭便会回应,如同正确的异闻带里将我击落一样
为什么自己会救迦尔纳,这个问题我思考过,也想要放弃继续思考,我踏上成神的道路时曾一度想过要是迦尔纳没有死....
被那双黑眸凝视,映照出迦尔纳的身影,但是...迦尔纳知道阿周那在看的根本不是他“阿周那,你在透过我看谁。”
我闭上双眼唤出他的名字“...迦尔纳。”
“为何不看着我。”不是,这位阿周那虽唤着他的名字,却不是他。迦尔纳直视因这番话重新睁开眼迎上他目光的阿周那
“我想过了,为什么会救你的答案。”
迦尔纳把原来要说出口的话停下,等着我继续下一句,我落到他面前手搭在额头本该被箭矢刺穿的位置
“当时我在想要是没有射出这一箭,你要是还活着就好了。”
在最后来到神智不清甚至出现幻觉的我面前,是马嘶
“你希望我阻止你踏上这条路。”迦尔纳看眼那双角和尾巴,他已经大概理解这位阿周那是个怎样的存在
“没所谓了,作为神渡过漫长的岁月,为守护民众战斗,遇到各位重新取回人性,即使无法与各位在一起,但我认为自己是幸福的。”
啊,我认为我是幸福的,在看到迦尔纳被杀的一幕却忍不住动手,我是那里出问题了?因为回到信仰之地,神性再次影响到我的判断?
迦尔纳见阿周那说完再次沉寂下来,这位阿周那难不成有发呆的习惯?在战场上可是会致命,余光瞥见那条蓝色尾巴轻轻晃动,举起双手想要摸一把,直接摸就太失礼便开口问“阿周那,尾巴可以让我摸摸吗? ”
“我拒绝。”我从思索中回到现在反射条件秒拒绝他的要求,还退开了一段距离
“不,是我太唐突。”并不知道在未来曾扯过阿周那尾巴的迦尔纳
打量起迦尔纳身上沾着血和泥破烂的战服,有一种他不该是如此狼狈的身姿,自身异形的模样无法到人类的市集,也就无法取得替换的衣服
...衣服
....啊,礼装。恍然大悟的我把不久前抽出来的礼装卡取出,维摩那的平台瞬间出现几叠的金边卡
礼装卡悬浮在空中摊平在我身前,从中挑出有我、真正的阿周那、迦尔纳的礼装卡
属于我灵基一的祭装和迦尔纳的正装,两张卡片落在手中,回头一看迦尔纳已经来到我背后
顺势将卡片往他身上按输入魔力,迦尔纳破烂的衣服瞬间变成正装里的模样,只是他的左耳并没有黄金的耳坠
迦尔纳看了看身上异国的服饰,先不说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收到他人的礼物,更何况是来自宿敌的赠礼“我不能收下这身衣服。”
“这只是以我的魔力具现化的衣服并非实际存在,而且.....”我不解的回望他,一套衣服为何不能收“这本来就是'迦尔纳'的衣服啊。 ”
又来了,那双黑眸在看的根本不是他。即使不是在战场和他厮杀的阿周那,但被同一个存在将他当作是谁的代替品一事,迦尔纳多少感到气愤,伸手将人拉下,强行让对方正视自己“看着我!你到底在透过我看谁,阿周那!”
黑眸清晰映照他的面容,迦尔纳依然无法从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戴着手套的双手抚上他的脸颊,呼唤着'迦尔纳'的名字,执着要他承认这个是他却又不完全是他的名字
迦尔纳活至今天,首次觉得有谁唤自己名字是件如此让他不快的事
我对他的怒意视若无睹,甚至露出微笑问“迦尔纳要回到战场吗?”
突然的转换话题,迦尔纳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现在双方一边战斗一边进行对你的搜索。”透过千里眼能看到有两队不同的军队正向着这个方向前进,不论是活人还是尸首都想带回去吧
“这场战争对失去黄金铠还被诅咒的你不公平,真正的阿周那希望能和你公平的再打一场。”
“这身衣服有一定程度的防御力,虽不到黄金铠的程度,还有婆罗门施加在你身上的诅咒已经不存在。”
“帮助敌人去消灭你的族人,阿周那你疯了吗?”感觉被小瞧了的迦尔纳抬手猛地抓住我的斗篷
面对他带着怒意的质问,我愣了一会缓缓垂下眼眸在心里自问
.......故障?
看我又一次陷入沉默,迦尔纳松开手退开一步,他也是失去冷静了“抱歉,对于你出手相助我还没表示感谢,还做出失礼的举动。”
“为何要道歉?”我不在意迦尔纳的行为,毕竟他没有说错“你指出了我的精神出现异常,是说出失当轻蔑般言论的我不好。”
我落在御座上望向一个方向“俱卢的搜索队正在前往这里,你是名战士该回去履行自己的使命。”
迦尔纳或多或少在意我承认精神异常,刚才还说着想要他的人此刻却想赶他走,但如我所说,俱卢需要他,要是作为主帅的迦尔纳不在谁来带领俱卢
“阿周那,欠你的这份人情等战争结束后会来还你。”说完,迦尔纳拿上神)枪头也不回离开维摩那,似乎很肯定会取得胜利
我看着他的背影远去直到完全没入林木中,轻声说“到时候你还活着的话。”
没过多久,迦尔纳回归时,俱卢的战士大多数被杀死,将存活的友军救下便尽可能消灭敌人并退回营地整顿
另一方带领般度的阿周那也因迦尔纳还活着的消息重新振作,似乎下定了决心不会再射出那样的箭矢
而远在森林湖泊上的维摩那自动开启隐匿功能消去踪影,因为持有它的主人不单灵基退到初始,还陷入近来少有的深度修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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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个地方,正在穿过裂缝的道满和天草拿了张坐垫正座在巨大的骸骨手上,道满把玩着从神明那里获得的耳坠,心情似乎不错
“看你那么高兴,阿周那的耳坠是有什么玄机吧。”天草在圣杯大战从没见过阿周那戴过耳坠一类的饰品
“阁下可清楚成为英灵的条件?”道满不但答非所问,还笑眯眯的反问天草一个问题
看似明知故问,道满不需要天草回答,只是给天草一个前提
天草也会意道满接下来的问题便接着说“阿周那尚未死亡,又是如何和'那个'重新签定契约,假设从一开始便是个谎言,而所谓'重新'签定契约....”
道满挑起一边眉,唇边弧度加深“借助从一开始并不属于神明的外物,进行监视抑或说是管理?”
天草的目光移向道满手里的耳坠,他还记得阿周那有一条发带,在下总没有看到“可以是死物,也可能是活物。”
“暂时能确认发带的消失导致神明丢失了一部分记忆。”道满没能在耳坠发现任何痕迹,但不代表耳坠没被'那个'动手脚
“但他把耳坠给你了。”天草指阿周那会否失去相关记忆
“虽然没有证据,但拙僧认为不会。”
天草示意他继续说,认为不会丢失记忆的根据
“神明并不记得甘狄拔上曾有一条发带,而耳坠是神明交给拙僧。”
原来如此,差别在阿周那是否自愿。有了结论的天草不再探讨这个问题,用商量的目光看向道满“不好意思,还有多一块坐垫吗?”
天草表示骨头很骼人,道满拿出符纸念了句咒文,手里的符纸变成一叠绵制布料便递给天草
天草没有伸手接,因为他看到布料上有一双眼睛,苦笑说“一反木绵啊。”
“很柔软哦,请不用客气。”道满很推荐般回以一抹'亲切'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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