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进行着一问一答的交流,我听到急速跑动的声音又远到近,快接近时才放缓了脚步,停下回答奎师那的问题望向门的方向,看透门后阿周那缓过气恢复不失礼仪的表情
阿周那推开门,房里的就像两人早已预料他的行动,并在等待他的到来
实际上只是我看到了阿周那,奎师那跟着我看向门,又是一场误会
奎师那大致了解阿周那这次到来想要询问的事情
“奎师那你由最开始就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阿周那垂下头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奎师那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阿周那会明白他的苦衷
的确,阿周那是明白奎师那隐瞒真相的理由,本来就因为同族相残让他拒绝参与战争,要是一早知道迦尔纳是他们的兄弟,他们便会放弃战斗
或许还要加上当事人希望隐瞒才没告诉他,就像母亲那样直到现在才将真相告诉兄弟们
如果,另一个他没出现,要是战争持续下去
阿周那将会在一无所知下,以那种不光彩的方式杀害自己的兄弟,待到母亲说出真相时,他不单会感到后悔,还会像现在为出言侮辱过迦尔纳的事感到内疚吧
然后他会作为众人所期望的英雄直到离世,或是....。阿周那抬起头,用复杂的目光注视另一个未来的自己
奎师那等阿周那想通理清好思绪才开口“阿周那,想将迦尔纳接回来吗?”
“不,我想等一切平定后邀请迦尔纳来天帝城作客。”阿周那深知迦尔纳是不会背弃在难堪时帮忙他的难敌,也不会回到这个舍弃他的地方
“好,到时候我会到象城拜访向持国提出邀请。”奎师那无条件支持阿周那的决定,又低头看向我“到时候能陪我一起去吗?迦尔纳还欠你两个人情,有你在,他不能拒绝。”
迦尔纳和阿周那两条人命的人情
我点头答应会陪同,不是为了任何目的,只因为奎师那让我跟上,那我就跟上,不需要征求我的意愿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安排,短时间内都留在天帝城才会回阿周那管辖的领地,我没有阿周那的记忆,他们决定带着我介绍天帝城
无视一路上人们异样的目光,只有孩子用好奇和崇拜的目光注视三人,甚至敢于靠近,正确来说是对阿周那
作为英雄的阿周那挂起完美的微笑着收下孩子自行制作的礼物,我看向其中用花编织的花冠
阿周那也注意到我的视线,让我弯下腰后将手里的花冠戴在我的头上,虽然我仍然是面无表情,但旁人都看得出戴上花冠后我那拒人千里的感觉消失,垂下的尾巴也大幅度勾起了
见此,奎师那和阿周那对视一笑
阿周那感觉自己又多了个弟弟,眼里带上了暖意“没想到'我'会那么高兴。”
即使收取礼物的对象是真正的阿周那,在他人看来毫无价值的花冠,对我来说是昔日美好温暖的回忆
“啊.....”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迎面而来的是阿周那的兄弟们,看到我在场时脚下一顿,心想怎么放着这个异形随意走动,但又想到停战是因我而起,硬着 头皮踏出步伐
“阿周那你刚才突然跑出去,母亲很担心你是不是无法接受....”
“多心了,既然迦尔纳是我们的兄弟,我会欣然的接纳他作为长兄。”阿周那这句话没有半分虚假,血缘不是他否认就不存在,唯一幸运的是他没有手刃兄弟
阿周那看我一眼,直视兄弟们反问“我接受了,那么你们?他就是我理想中正确的存在,要是战争持续下去,恐怕我也会选择这条路,为了让世界再没有邪恶和战争 。”
阿周那明白世上没有绝对的善恶,但要是迦尔纳以那种方式死在他手里,目睹更多的亲友死亡,想必自己会开始想既然没有绝对的善恶,那就去创造吧
“...............”
面对兄弟的沉默,阿周那此时异常的冷静,将心里所想的一切诉说出口“在这场战争里,诸神、父母、兄弟、人民奉我为英雄,又有谁想起这些都是杀害亲族得来的名誉。”
“假如这场战争继续下去,我们不择手段获得胜利,屠尽难敌所有将士,取回因你的赌局失去的一切,但是坐上由亲族尸骸埋叠的王位又有何意义。”
“要是母亲在大战前告诉我们迦尔纳的身世,事情或许....”
“别推卸责任,在这场战争里你我双手都夺走了大量的生命,而我更是当中罪无可赦的侩子手。”阿周那眼里只剩下冷漠,这次他不会退让,正因为他一直完美达到大家的要求,有些小瑕疵就无法接受么
坚战反覆思考阿周那的话,看向一旁沉默的我时,之前的排斥厌恶都不复存在,他勾起一抹苦笑“....阿周那,能给些时间让我们想想吗? ”
阿周那点了点头,目送兄弟的离开才长叹一声“奎师那,我是不是说得太过火...”
“不,你做得很好了,能将自己的想法坦率说出口,正视自己的错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奎师那觉得语气再重一点也不成问题
我的目光投向四兄弟离开的方向,正要动身跟上时被阿周那捉住“我们走别的路,让他们想想吧。”
“...........。”
扯不动我,阿周那也跟着看眼兄弟离开的方向问“难道你有话想和他们说?”
“.....不,将没必要的记忆削除,更有效率。”只要修改一下记忆便不用阿周那如此劝说
不不不,那就更不能让你过去了!
阿周那和奎师那一左一右捉住我的手臂,边走边说“来来来,我们去庭园,那里有个水池可以乘凉。”
被强行带走去到露天的庭园,因为是城里王族使用的地方,散去所有侍从,现场除了他们三人便没有其他外人
被制止的我蹲在水池边盯着水中倒映头上的花冠以及天空上的太阳,尾巴的一部分浸在水里轻轻划动
“不下水吗?会凉快一些。”阿周那在我身边坐下,双脚浸在水中
“......不热。”
身边突然出现六颗星体,阿周那看星体落入水中,水面泛起多种色彩,他伸手捞起最近的一颗拿在手中观察,不单是法宝,连神弓的外观都变成别的模样
“....为什么阻止?”
阿周那将星体放回水中,侧过身说“相信他们会理解吧,即使你失去了记忆,他们也是与你流淌着同样血脉的兄弟。”
兄弟...作为神的我,不需要。我将目光投向四兄弟的方向,他们回到贡蒂身边该是转告了阿周那的话,有人一脸苦闷,也有开始争执的,作为母亲的贡蒂在流泪
现实摆在眼前,我无法判定他们能够相信,但阿周那说相信,那就暂且相信,只是...
“...改变...不容易。”
“人不会轻易改变,但生而为人,现在我们能做到的就是用语言去改变对方的想法。”
坐在后方一直关注着两人的奎师那突然加入对话,在我和阿周那都回过头,被注目的奎师那夸张的叹气“抱歉,看你们相处得那么好,我在这边看着都有些寂寞了。”
“哦?我和母亲在一起时,奎师那不也和'我'独处说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阿周那站起身后伸手拉起我,一同走到奎师那面前,眸中带着笑意“朋友啊,你还有什么隐瞒着我?”
阿周那一手按在奎师那身后的椅背,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跟着他的动作,奎师那看左右都被封锁,不禁笑了出声“除了迦尔纳的事就没有了,不过硬要说一个秘密,那就是失去阿周那的话,我也活不下去了。”
阿周那听后脸颊泛红,我在两人之间来回看“阿周那,脸,很红。”
“只有现在,别看我。”阿周那收回手别过脸去
奎师那执起垂下的白发,柔和的微笑里渗杂了苦涩“虽然我不是你的奎师那,但请容许我代他说一声,友人啊,感谢你没有忘记我。”
“.....他一直都在,在这里。”
我抬手抚上心口,一直一直都在我的身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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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阿周那的兄弟都没有出现答复问题,半天的时间并不足够,阿周那也不急着要他们回答,他现在有一个更重要更急着解决的问题
阿周那让人准备了一间空房间让我休息,只是啊,那条尾巴缠在他手臂上不放,要是再发生那一晚的事....
看两位阿周那在僵持,奎师那哭笑不得的劝说“阿周那明天要出席典礼,今晚到我那里吧。”
“不可以!”阿周那率先反对,要防止那种事发生在奎师那身上
奎师那明白阿周那在担心什么,让他安心般淡笑说“我会睡在别室,不用担心。”
难道...都知道了! ?阿周那张了张口,脸上再次染上一层红
接收到阿周那的视线,奎师那轻咳一声点头
阿周那的脸更红了,将我塞向奎师那推出房间关门
最终我待在了奎师那的房间里,房间内的装饰与迦勒底里阿周那房间的装饰有几分相似
空气中漫延着香油的气味,感觉和在异闻带里马嘶拿来抹在我头发上的气味相近
奎师那看还有亮光便进来,地面散落不少含有能量的晶石却不见我的身影,他抬头一看,已将身上的金属解除的我拿着花冠飘在半空
“不睡吗?”
“我是神,不需要睡眠,用魔力驱动。”我倒过来望向他
奎师那捡起地上多边散发着橙金色光芒含有最多能量的晶石“这是?”
“....睿智的业火。”我看了一眼补充一句“没有味道。”
味道?这是食物? ?他的阿周那在吃这种东西! ?奎师那愈来愈对我所在的未来感到不安
用通俗的说法就是...卧糟,什么鬼地方,都给我的阿周那吃些什么!?
在我的错误操作下,奎师那对迦勒底又产生一个新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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