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还要到其他地方,马嘶没有要求立即返回而是随我继续四处去,期间陷入沉思中没有再向我搭话,一脸沉重思考着我刚才所说的三个条件,也是对这 个时代来说最重要的变化
马嘶他认为不一定要消灭作为扭曲中心的我,只要我和他们一起灵子转移回迦勒底便能解决,不过他需要等藤丸到达再询问达芬奇实行的可行性
但另外两个条件.....让没有发起夜袭的自己平白无故承受三千年的诅咒,还要将活下来的友人杀死么
如此不讲理,不就和他所希望的理想完全相反,不就和以前所做的一模一样
就算成为从者,他还是什么都守护不了....
在我身后马嘶的内心情绪起伏不定,我回过头看眼一脸压抑的他
我总是让他露出这种表情...
但我只是...
只是...
想要一个没有纷争,和平的世界
想要一个大家都能幸福微笑的世界
被世界否定,被击败无数次
大脑理解此为无法实现的理想,甚至亲眼目睹结果,自己也该成为守护人理一方
即使如此,就算粉身碎骨,灵基彻底消亡,依然无法放弃这份私欲,来到这个时代更愈一发不可收拾
“抱歉。”
突如其来的道歉,马嘶从思绪中走出,绿眸里化不开的复杂注视着我
“抱歉,我不是真正的阿周那。”
我无法成为你记忆里的那个他
时间仿佛被停止般,过了好一会儿后,马嘶眼中的复杂已褪去,有些头痛似的抬手扶额深深地叹气“难道你以为我只是因为你是阿周那才会这 样和你相处么?”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的表现,马嘶就当我是默认,从轮回开始他就明白眼前成神的阿周那是不可能变回从前作为友人甚至是仇人的那个他
真不知我这次又在钻什么牛角尖,马嘶有些烦躁地说“即使没有以前的记忆,退一万步假设你不是阿周那,但我们和你在印度异闻带里共同生活的记忆是确实存在 ,而且希腊的那两人和小鬼头们亲近你是因为你是你而非阿周那这个身份。”
说到最后提起其他人时语气渐渐带上了几分烦恼,毕竟都是奇怪的家伙,自称兄姐,自称主治医,自称有共同理想,自称要报恩,就连帕尔瓦蒂大人自从找到一套校服后,偶然会变了个人似打探我的事,据说是受依凭的少女影响
阿喀琉斯也说过类似的话.......嗯?我顿了顿,想不起阿喀琉斯什么时候说过,印象中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地点却完全没有记忆
“............”
面对我保持沉默,身后小幅度摆动的尾巴,马嘶知道我有把话听进去,不禁又一次叹气换个话题“饿了,去吃点什么吧。”
出门前他们也没吃过早餐,我吃不吃也没所谓,但马嘶难得回到这个时代,挺想吃回故乡的味道,加上那个变态应该还在房间里待着,不用太早回去
“那就去象城吧。”我启动维摩那向着天帝城相反的方向进发
快到达象城,马嘶阻止了我直接停在上空,在有段距离的地方降落
才刚落地走了几步,马嘶停下脚步突然抓起赤脚步行在沙石上,而不是飞在半空的我拱在肩上,没有任何解释说明继续走
同样没有疑问的我如同偏向神时安静的待着随他搬运起自己,这路上我想了很多
自己明显丢失一部分很重要的记忆,以及这份无法抑制的私欲也有头绪了
就算藤丸到达我也不会对他发起攻击,藤丸立香的存在是必要这点我并没有忘记
“一会别抬头也别说话。”
马嘶拱着一个人来到城门前,很自然熟络地和守门的人打招呼,对方好奇询问他肩上的是谁,身上的披风掩盖了尾巴,马嘶没有多作解释,拱着是因为我的鞋掉了
出于对马嘶的信赖,守门人也就没再继续追问放两人进城
在现今和平协议下就算光明正大进去也不会被阻拦,这一点我还没有告诉马嘶
一路上听着人们精神奕奕的向马嘶打招呼,马嘶眼中流露出的怀念和悲伤,他所在的历史里被诅咒后便远离城镇,在森林里承受着诅咒的痛苦独自渡过,症状较轻时他曾一度从远处观看,昔日熟悉的伙伴都不存在了,经过千年也荒凉起来
我追求的事物很简单,却是最难最不可能实现,也是人们最希望的结果
马嘶在市集逛了会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的事实,他拍拍肩上的我,轻咳问“你身上有带钱么?”
尾巴卷起挂在腰间的钱袋递向身前,马嘶抬手接下沉甸甸的钱袋,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奎师那准备
莫明有种被奎师那包养了还要照顾别人家孩子的感觉,马嘶按下想把钱袋摔出去的冲动
感到他突然飙涨的怒气,我缓缓抬起头瞥眼钱袋问“不够?”
马嘶咬牙切齿的回了一个够字,看附近没人准备将我放下,我手尾并用环住他的脖子和手臂不动,他死活扯不下这个像八瓜鱼一样的家伙,要拱肩上的是他,要放下也是他,只能负责继续拱
“马嘶你不是出城了?怎么阿周那会和你在一起?”
听声音就清楚来者是谁,马嘶转过身一看,我也随着他的动作看到说话的迦尔纳
迦尔纳等着他们回来刚才的问题,我抬手指向马嘶“他不是。”
简洁得旁人都听不懂的说法,然而迦尔纳点头了“原来如此,来象城有事?”
一瞬间就接受现况了,也不怀疑一下,同样秒懂两人的马斯归咎于有了我这个前鉴吧“准备去吃饭,要一起来?”
迦尔纳正好处理完事情,直觉要走向这边才会发现两人“到我的领地作客吧,那时的救命之恩我还没好好感谢你。”
马嘶对迦尔纳还活着一事感到松口气和欣喜
但! 是!
救命之恩=命运转折点=特异点的开始。这样的等式在马嘶的脑里浮现,按在我腰上的手收紧
“先将阿周那放下来吧。”迦尔纳注意到这位马嘶和他所认识的不同,眼前这位更暴躁,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永不熄灭的火焰
“是这家伙趴着我不愿下来!!”马嘶想要演示一次,谁知他才刚发力就轻易把我从肩膀拿下,合作得反而让他心里生出几分迟疑
在我下地后,迦尔纳也在前方带路,尾巴依然卷住马嘶的手臂拖着他往前走
与前方这对沉默的兄弟不同,马嘶皱起眉头紧盯着步行的我,在他的记忆里我长时间都飘浮着,也不是那种会配合他人的家伙,更别说能套用一般人的常识
这家伙又在隐瞒什么,啊啊,很火大,非常的。马嘶的内心无法平静,就在他怒火中烧快要爆发前,那条蓝色的尾巴突然松开他的手臂要收回披风里,反射条件的伸手拉住,与我四目相对
刚才不假思索拉住我,马嘶的眼睛飘浮了一下想着要向我怎样解释他的行为
没有立即抽回尾巴,我转过身带着疑惑歪了歪头“想问我什么?”
“...啊...只是在想你怎么在地上走而不是像平时那样飞着。”马嘶还是把问题问出口,脚下继续往前与我并肩走
听完愣住,随后我轻声一笑“你和奎师那都问了同样的问题,我真的不要紧,假如身体有何不妥,我会进行相对的处理。”
和灵一或二不同,获得明确的答复,却没能平复马嘶心里的焦躁不安
尾尖还被握在手里,尾尖的部分只有些小的感觉
跟随迦尔纳来到难敌赠予他的宫殿,在马嘶看来是见惯的地方
决定在庭院用膳,迦尔纳看回两人,那条蓝色的尾巴依然握在马嘶手里,不禁思考既然曾经敌对的马嘶都能这样做,他是不是也能摸摸看 ?
“阿周那,能让我也摸摸尾巴吗?”迦尔纳举起双手做了个捏一捏的手势
打从心底生出的抗拒,加上曾经被扯了一把尾巴的记忆使我把尾巴从马嘶手里抽出,收回披风里移出迦尔纳的视线,无言地拒绝掉他的要求
想摸尾巴,马嘶和五子都摸过了。莫名固执起来的迦尔纳灵光一闪想到很好的办法,一脸认真“这是身为你兄长,我的请求。”
迦尔纳=兄弟=好好相处。在心底两种感情在互相抵触,一方告诉我这是迦尔纳不可以听,一方告诉我要和兄弟好好相处,我很清楚理解眼前的迦尔纳并不是从者那位,只是多少有些抗拒
迦尔纳看我在犹豫,理直气状的继续说“你是我弟弟,让我们和平地相处吧。”
和平....是善,是好事。我默默把尾巴放到他手里
迦尔纳如愿以偿摸到柔软的尾巴
马嘶看向这特异点的迦尔纳是真的打从心底想作为兄弟和'阿周那'好好相处,但他怎么有种我被迦尔纳欺负了的错觉
摸够尾巴的迦尔纳将目光放在我头顶,眼里的光彩也比平时要耀眼“角也能摸吗?”
怀抱真诚的得寸进尺,暂时除去宿敌的要素,马嘶愈发觉得这个迦尔纳对'阿周那'更积极的发起攻势,还无自觉的看穿对方对善意,宇宙级的容忍度
要是阿周那看到会暴走,马嘶该庆幸这次灵子转移不是最终战的那群从者,不然又要像异闻带变成这是谁家弟弟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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