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我按照既定的路线去往聚会的地点。最后在一个秃秃的只有几棵树的后山头上找到了他们。
白天参加比赛的选手们都聚在一起聊闲,他们此刻也放下了白日里的紧张状态,大笑着谈论比赛中有意思的事,其中最多被重复的词是不摇碧莲,厚颜无耻等。
他们几乎手里都举着透绿色的琉璃制瓶或是金属制的罐子,远远的闻了闻味道,这种发酵谷物的浓郁香味,应该是酒没错了。不过用如此好看的容器来装酒还真是挺有点子的。要是我们洪福饭店也上这种酒的话,说不定就能招来些客人们了。
我摸着下巴,思索着。无时不在想着让洪福饭店重新兴起的法子,现在连酒的包装都盯上了。也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了。
不用多说,人们自然没看到才到的我,他们都分为几个小团体各自围在用来照明的火堆旁,打诨玩闹着,脸上的各色表情非常晃眼。
认识的人也自然都散散的分布在其中,总之大家玩的很开心。
随便插进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随便找棵树靠着吧。
这么想着,我就一眼相中了一个非常粗壮很适合靠着睡的大杨树。
“小二儿……”刚靠到树上,正准备放松身体时。一个女生叫住了我,定睛一看,是宝儿姐。
“宝儿姐你也来了啊。”
“嗯……过来坐。”她嘴里还喝着东西,拍了拍身旁的大石头,上面足够坐下两个成年人。
于是我非常果断的走到她旁边,挨着她的身体。双腿并拢,两手放在膝盖上,乖乖的坐好。
不知为何一见到宝儿姐就莫名的会特别紧脏。
“喝吗?”她摇了摇手里一瓶还没有开封的,满满当当的液体击打瓶壁,发出噗噗的声音。
啊,是酒啊。仔细一闻,这个味道比之前那些人喝的要更香些诶。
说起来酒的话……以前看客人们都会点各种各样的酒来喝,脸上还会露出非常享受的表情。我也曾经瞒着师父偷偷尝了下。其实除了辣辣的,烫嗓子外,我还真就尝不出什么味道。
一直很奇怪来我们饭店的客人为什么都喜欢喝,脸也会变得跟鸡血一样红。脑子也会变得不清醒,说胡话。
这种时候闹事的就特别多,然后我就会负责的一一把他们扔出饭店,直到他们变得清醒后再搬回来。
但是这个闻起来真的好香,尝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嗯,好。”我接过她手里的瓶子,却在如何打开上犯了愁。
应该是只要打开上面的那个金属盖子就好了,可万一又没控制好力气……
不管了,万事都是尝试才知道结果的。
于是我的眼神变得锐利?左手固定瓶身,后手运上力气,深吸一口气……
“哈啊。”
哐啷,啪嚓——
半个瓶身就这样不见了影子……
只要角度刁钻点,应该还是可以喝的吧……
我看着断口锋利反着月光的瓶子,犹豫着。
“小二,这样不能喝的塞,里面有玻璃碴子喽。”看到这瓶酒被我摧残的不成样子,冯宝宝伸手拿走了那瓶已经废掉的酒,给我换了瓶新的。
“宝儿姐……这个,还是您教教我怎么打开吧。”我还是认命向她求助了。
“好办,姐给你展示下,看好咯。”说着她张开嘴用牙咬住金属盖子的边缘,然后一磕,嘎嘣一声……瓶盖就被咬下来了。
“学会了吗……”
“哦哦哦哦!!厉害。”我拼命鼓掌,也学着她刚才的动作,用牙齿咬下瓶盖,又开了一瓶。
在一旁看着的张楚岚表示你们还记得自己是女生吗?如此彪悍的开瓶方式。
“不错,你悟性不错。”她拍拍我的肩膀。
“这都是宝儿姐点子多,教的好。”我真心这么想。
“小二你可比张楚岚那小子上道。来,这个吸管给你,用这个喝好喝。”她把她瓶子里的一根蓝色管子递给我,叫我用这个喝。
“好香!这是什么酒啊。”我吸溜了一口,果然还是非常辣,但是香味真的很浓厚,咽进嗓子的时候不会发涩。要是用这个来做醉鸭的话。那酥嫩的鸭骨,入口即化的鸭皮,绵密却不干的鸭胸肉,带着野鸭子独有的野味和口感……
吸溜——
光是想想口水都流出来了。
“二锅头,这确实是我喝过的酒里还算有点味道的酒。”
“还要吗。”
“要!”
就这样两个没人管的人,一起用着吸管喝着二锅头,一瓶一瓶的……不一会儿,地上就堆满了这两人喝光的酒瓶。
其实那些选手们就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但是还是和宝儿姐待在一起更舒服。人们围在一起打牌,拼酒……肆溢的笑脸,所有人都变得放松了。
眼前那数不尽的火堆里的簇簇火焰在一点点往上窜,冒着灼热的火星。它鲜艳又危险的形状映在我的瞳孔里,感觉有些刺痛,是因为温度太高的缘故吗……此时月亮从乌云身后冒出来。由于月光的照映,身后的树林就像是个密不透风的黑幕般。背着月光,那大片大片的深得抹不开的树影打在身上,几乎要把我们牢牢包裹住……
“……黄杨扁担呀么软溜溜……”冯宝宝开口轻轻哼着黄杨扁担,微微吹拂的夜风掺着柔美的歌声,这感觉……真舒服。
“真好听……”我喃喃出声,头不知不觉靠在宝儿姐的肩膀上,我看着远处打闹的人们静静地不说话。
“……它叫黄杨扁担。”
“好听,听起来……舒服。”
“我唱一句,你跟一句……”
“好……”
“黄杨扁担呀么软溜溜,呀么姐哥呀哈里呀……”
“哥呀哈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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