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晚上坐在床铺上的时候, 整个人还是茫然的。现在的事情发展走向好像已经不是他这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宝宝可以控制的了。
陆舷低头看了看整个人都快缩进被子里的江鹿, 突然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江鹿,”陆舷决定用怀柔政策, “过来。”
不然到时候吓着啦, 他养儿防不了老了。
江鹿抱着松软的被褥,悄咪咪的往床边轻轻的挪了……一厘米。
在陆舷的视野里, 江鹿就是动了下屁股又黏在那块角落上不肯动了。
陆舷实力派, 直接抱崽子。手法熟练的把人捆扎到被子里像个寿司一样缠的严严实实,连同着被子整个人搂进怀里揉搓, 吸崽子快乐到发疯。
江鹿被突如其来的怀抱吓呆了,他现在还觉得陆舷是在钓鱼执法,梗着自己脑袋不敢乱动, 生怕陆舷一个动作直接把他拍的脑袋和脖子分了家。
“赶紧的别闹了,好好睡觉。”
陆舷把江鹿整个人压在床上, 身下少年的躯体虽不像女子那样玲珑有致, 柔软娇嫩。但介于少年于青年之间的身段姣好, 被养的有些肉肉后手感倒也不错。
一直在闹的不是你吗?
江鹿敢怒不敢言, 只得乖乖的倚在男人宽厚的怀抱里。嗅着鼻尖不断钻入肺部的冷香,纷乱了一整天的心思顿时平复了下来。
看着江鹿乖顺的闭上眼睛,陆舷眸光不明的看了江鹿几眼。视线在男孩的五官上游移着, 一寸一寸的仔细看过后,最后还是轻轻地叹口气,闭上眼睛不再多想。
一夜好眠。
清晨一大早还在被窝里迷迷糊糊流口水的江鹿就这么被陆舷拽起来了。
时间还未至破晓,外面的晨阳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气温还存于夜间较低的状态下, 冷不丁的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江鹿不开心的哼哼唧唧。
秋季的气温开始变低,早晨起来的时候还是更为寒冷的。陆舷无奈的把江鹿抱到怀里捂着,让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靠着胸口,像只八爪鱼一样汲取着陆舷胸口的热意。
陆舷额角一抽,他怎么从来不知道江鹿还有赖床的习惯?以前他刚来的时候,这小孩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猪晚,现在叫他起床还哼唧着闹小脾气?
这毛病……跟他的晏晏还真是相似。
小崽崽都会这么撒娇吗?
陆舷把软绒绒的内衫给他套上,接着又在外面搭着藕色的收绣裙,收腰的口子在胸部上方,衬得腰肢不盈一握,娇滴滴的美人又围上了貂绒的软披摩挲着脸庞。
也就江鹿一人还没看明白陆舷究竟有多宠着他,光是这一身朱衫,可能是别人普通家庭一年以上的收入了。
陆舷照看孩子似的,又给江鹿加了一层底裙。全身衣服都换完了之后,又大不放心的检查了两下那特质的乳韵,生怕江鹿内扣没扣上。
等到江鹿终于悠悠然转醒的时候,陆舷半跪在地上刚刚给套袜子,拿着绣鞋给他穿鞋。
“!”江鹿一下如同绷紧的弯弓,迅速的收回自己的脚缩了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陆舷手上的那只绣鞋的眼神就像在看□□。
“醒了?把脚伸过来。”
陆舷伸手往被被子里掏,精准的抓住少年纤瘦的脚腕后从被褥中间拽出来,按着袜子把江鹿不断蜷缩着的脚塞进了鞋子里。
“地主媳妇再不起来,是要给我丢人了?”
陆舷冷哼了一声,把披头散发的江鹿揪起来。在江鹿迷迷糊糊的小眼神中把人赶去洗漱,准备赶紧让人吃完早饭去接受工作。
【妈的,跟伺候熊祖宗上学似的。】
【……】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的高兴。
早餐是炖的糜烂的小糯米甜粥,面前煎的金黄的鸡蛋摊儿裹着松脆的鱼卷儿被筷子戳住了。江鹿喜欢先把鱼松饼沾着饭汤吃,弄得软软的在黏着牙抿住。
填在鱼卷里的甜酱在受到挤压破裂后溢满口腔,呼噜着粥暖了早晨空落的肠胃。
“你又不吃青菜。”
陆·奶爸·舷现在每天就跟抽查小朋友的幼稚园老师一样,一看餐盘就知道江鹿一口时蔬都没有动。不满的伸手把江鹿面前的鸡蛋鱼卷端掉,省的小孩不肯吃青菜挑食。
江鹿戳了戳桌面,委委屈屈的叼起一根青菜满不情愿的啃着。他又不是不知道是为了营养,但是吃了十几年的青菜,显然肉的诱惑对他来讲更吸引人。
在吃饭的时候,陆舷手里也没有停着,把江鹿的头发笨拙的找了一支碧色的发簪绾起,随手胡茬了一个简单的发型就用着零碎的头饰固定着。
“你、你松手呀!”江鹿含糊不清的含着粥,差点卡在喉咙里呛着。
男人哪能随便帮人绾发,大丈夫帮妻子绾发在这个时代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情,弄不好还会被人当做是惧内。
“行了,等你墨迹完,黄花菜都凉了。”
等到江鹿终于晃悠晃悠的吃完了早餐,陆舷才把人送到了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大刘手里。
大刘算是原主身边的老人了,很多产业的管理都是要先流经他手,再整理出来交给陆舷的,现在陆舷的行为相当于放权,让江鹿自己试着掌管这些产业。
江鹿看着大刘人高马大的样子,心里就是一个哆嗦,心道这该不会是陆舷想要让眼前这个大块头弄死他?然后毁尸灭迹??
大刘没想到自家主公的媳妇居然是这么一个娇弱精致的芙蓉美人,看着就想是家中那尊小瓷娃娃。这样只得捧在手心里的人儿主公也愿意送她去掌权?
看着江鹿还以为是只玩宠,没想到这种金丝雀在主公心里的地位还是个不低的。
“夫人跟我来吧。”大刘也是个心思通透的,既然知道自家主公在意这个小鸟雀,也不会特意去为难江鹿,反而处处都给人帮衬着,教着江鹿上手家业。
可江鹿到底只是个奴籍的少年,以前一直住在小笼子里当成牲畜,被卖了后也不过是下田种地的苦力活儿,哪里见过这种仗势?
心下害怕,但还是颤抖着手接过了那本黄页上的厚制账本。
要摆脱奴隶的命运,哪怕只是触到机会的一角,他都想要攥紧一切翻盘。
江鹿知道自己在路线的眼里现在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所以多给他一些笼子里的活动范围也未尝不可,但这也是……一个机会。
白纸浓墨,那些细致又昂贵的东西在他粗糙的手下摩挲,让人心中惶恐。
几滴墨迹抖落在白纸上,污浊出了几黑色的印记。
黑墨在纸张上蜿蜒,变成了扭曲的形状,如同黏在人心上的脏秽,无法抹净。
作者有话要说:江鹿黑化进度90%
谢谢大家的意见,流量始于更新,恢复日更,每章不少于三千字orz,等入v的时候就先来个大万长章,谢谢小可爱的支持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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