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舷沉默了,他开始跟不上女主的脑回路。
什么叫你在我心里是什么?
一直喊江鹿嫂嫂的人不就是你这事儿精的屁话吗??
系统在旁边抠脚:【女孩子嘛,可不就是矫情。】
陆舷不懂,于是他真诚的请教:“所以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心里?”
精妙到极点的发言,空气在一瞬间都僵住了。
陈瑶瑶愣住了,没想到陆舷会这么回应她的委屈,像看负心汉一样看着陆舷,“舷哥哥,你、你在说什么呢……”
旁白还在不嫌事大的配音:【啊!她娇弱的身体在风中止不住的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有病?】陆舷怀疑系统数据抽风。
“江鹿就是我媳妇啊,你不也叫他嫂嫂吗?”
陆舷皱眉,伸手把江鹿捞起来往屋里面走,对着小山茶可没有原主那般怜香惜玉。
“舷哥哥,你是不是因为那件事生我气了?”
陈瑶瑶见陆舷这幅不咸不淡的态度心里更是害怕,小公主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忍不住拉住陆舷的袖摆,三分失望三分无辜四分悲痛欲绝的开始了今日唱腔。
“陆舷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我和安哥哥只是朋友而已!”
“你难道连我交朋友的权利都要剥夺吗!”
陆舷沉默了,回头深深的看了陈瑶瑶一眼,就见到了女孩泪如雨下,像朵饱受风雨侵蚀的可怜花骨朵。
陆舷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极了街边那种睡了人不给钱的白嫖无赖。
【系统先生,安哥哥……又是哪位?】小绿绿怎么这么多哥哥。
【你真的认真看剧情了吗?!】
安稚是村前街那安家的幺儿,也是从小就是受着家里宠长大的。在村里也是少有的家里肯供钱读书的人,今年准备参加殿试考秀才。
想想那没干过粗活白净文雅的少年郎,陈瑶瑶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可能性还挺大。
【所以……女主现在住在原主家还跟别人搞在一起?】
他原来还以为原主头上只是被戴了个跑马绿,没想到原主居然只是个备胎。
陆舷顿时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在陈瑶瑶眼里陆舷这样深沉的视线里充满了悲哀,心中顿时有了底。
只要陆舷还是喜欢她,那就不用担心别的。
凭什么一个穷种地的也敢肖想她陈瑶瑶?
陈瑶瑶下意识忽略了她现在吃的用的,甚至勾搭男人的本金都是陆舷在默默垫付的。这金窝里出来的小姑娘压根看不上陆舷,被父母宠坏的性格却让她对于一切的索取都非常自然。
她不认为压榨陆舷这件事有哪里不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道理不是吗?
“陆舷,你太让我失望了。”
“作为一个男人连这点容忍都没有,你怎么可以这样?”
陈瑶瑶越说越是觉得有道理,立刻被自己的鬼才逻辑给洗脑了。一开始对于和安稚搞暧昧还有点心不安,但是现代不也有很多人有所谓的男闺蜜吗?她跟安稚走的近一点又有什么?
反倒是陆舷,果然没读过书的人就是小肚鸡肠。
这种封建思想的余毒见谁都是偷汉子,怎么配的上她陈瑶瑶?
陆舷很无辜的眨眨眼:“那行吧,你这么喜欢你安哥哥,你去找他吧:)”
这种小绿绿不赶紧甩手给别人,难道留着过年吗??
【您老儿慢走不用谢哩!】
能听见陆舷心声的系统:【你就打算现在把陈瑶瑶赶走了?】
【嘁,她要是还回来我肯定让这婊妹妹进家门。】
【你不是很讨厌她吗?】连婊妹妹都叫上了。
陆舷小心眼:【江鹿伺候她多久,她都给爷伺候回去。】
【……】您老儿开心就好。
系统才无所谓女主角的命呢,对于这些个鸠占鹊巢的憨批,多逼一句那都是废话。
陈瑶瑶脸哭都忘了,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对她满脸漠然的男人。等她反应过来后又气得面色赤红,觉得自己高贵的尊严不允许被陆舷这样的庄稼汉那么糟蹋。
没吃过苦头的小姑娘压根受不起激,跺了两下脚就跑掉了。
陆舷瞥了眼陈瑶瑶离开的方向,看样子估摸着是去找她的那个小秀才了。
突然有点同情安稚,估计对方也是个股票,还是备选的股。
江鹿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他见着走过来的陆舷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说话。索性嘴皮子一抿,安静的垂下脑袋跟着陆舷进家门。
反正陈瑶瑶走了,全家最开心的人就是他了,巴不得陈瑶瑶一辈子也别回来。
陆舷不知道江鹿突然雀跃的内心,陆家在这个镇上也能算是富足人家。到底是地主阶级的,手下的田产和苗铺也不少。如果原主不作死,哪怕他不用努力都能啃这些家本小康的过一辈子。
原主却发挥了反派特色,这些家业并没有像别家的那样拿去座山吃空,在他的手下也打理的井井有条,若不是出现了女主这个幺蛾子,原主的一生也能算是富贵平稳。
陆舷看着江鹿瘦胳膊瘦腿的样子,又想到人家平常要做那多的活儿,还得被小山茶奴役,觉得原主才是真的封建歧视奴隶。
在原主的观念上来看,奴隶应该不算在人的范围内。
于是心疼了的陆舷去了鸡舍,缩在鸡舍里打盹的鸡睁开了它们茫然的绿豆眼。就看着它们的王母娘娘给一个男人捉去了。
陆舷捉去了鸡舍里地位的象征,不知道整个鸡舍因为他手里这只胖乎乎的老母鸡炸了锅。揪着这只母鸡的翅膀把人家提溜到了厨房。
江鹿看着那只鸡熟悉的尾羽,眸子睁得圆大,“噔噔噔”的跑过去拉住要准备宰鸡的陆舷,口齿不清的说道。
“这只鸡、鸡,是陈瑶瑶要准、准备吃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吃了陈瑶瑶肯定会生气的。
陆舷看了看手里的鸡,又看了看有点紧张的江鹿,伸手用摸过鸡的爪子呼噜了一把小孩毛茸茸的发顶,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那我想拿给咱家小结巴吃不行吗?”
陈瑶瑶她算个屁啊,还想吃他家的肉?
不许,一口都不许,他家的肉以后全都是给江鹿吃着的。
江鹿听见陆舷的话后,整个人很明显的一愣。随即“唰”的一下吧头低下,根本不敢去看陆舷的脸,想要掩饰眸底的难过和黯然。
用力咬住发白的嘴唇,干涩的喉咙发出轻轻的声音,很慢的对陆舷说。
“不、不要喊我、小、小结巴!”
那是骂人的话,他知道。
会骂他“结巴”的人,其实都恨不得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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