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夏希谁的团建都没去参加,毕竟她可是知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如果她要去,那就必要两边都去,要么就两边都不去。
不如说她只是想要好好的休息一天。
因为昨天……
她把自己的脸挤进了被子里,努力地想要稍微忘记一些昨日的疯狂。
这次她是完全在清醒状态的,没有拒绝,也没有不愿。
她接受了两个人,并且也逐渐清晰了这两个人的真实目的。
天羽夏希被从里到外地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被放在了中原中也家那张超大的床上。
太宰治的头发上还带着一些潮湿,他也懒得去吹头发,反正这是中原中也的家,滴到水就滴到水了。
男人一脸满足地伸手揽住了天羽夏希的腰,把脸贴在了她的背上,发出了模模糊糊的,柔软的声音,“我想问一个问题。”
天羽夏希已经被折腾地没有力气了,直接嗯了一声,示意对方有话就问。
“夏希,喜欢我吗?”
天羽夏希的身体僵了一秒,然后又把脸往枕头上面埋了埋,想要装作没有听见。
如果她身后的这个男人这么容易就放弃的话,他的名字就不叫作太宰治了。
他依然耐性地询问着,“喜欢我吗?”
天羽夏希依然充耳不闻,她努力地把注意力放在了浴室中还响着的水声上。
中原中也可能还在洗浴缸吧?
太宰治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伸手把她的上半身往他怀里揽,他几乎是贴在了她的耳边,轻声地询问,“你喜欢我吗?”
天羽夏希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但明显她那点力气明显不可能对抗得了太宰治,她还是被牢牢地搂在对方怀里,“放开……”
“你喜欢我吗?”
太宰治慢慢地啃噬着她的耳廓,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他大概问了整整十遍,仿佛是个复读机一样。
第十次天羽夏希终于跳了起来,她脸上泛着微微的红色,薄墨色的眼眸之中也透着浅光,“你干什么啊!”
太宰治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脸,“我想要知道,就算是我,面对完全不知道的事也会有不安的感觉。”
天羽夏希的确有点吃惊,毕竟她竟然从太宰治的嘴里听到他说什么“不安”?
大概是天羽夏希脸上那点震惊略有明显了,太宰治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他只是静静地在等待她的回复,直到她最后嘀咕了一句,“你又不喜欢我。”
天羽夏希说的的确是实话。
太宰治眼中逐渐染上了暗色,他轻笑了一声,“嗯……但是不要紧,夏希只要有‘喜欢’就够了。”
太宰治并不喜欢天羽夏希。
喜欢这样的词大概已经无法容纳他心底真正的情感了。浅浅的,一眼便能见底的容器早已经被溢满而出,然后就失去了禁锢,没有了盛放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温柔的人了,他不需要天羽夏希也有一样的情感,就算只有“喜欢”也让他觉得已经足够了。
只要能够将她留在身边,彻底地挽留。
无可取代的,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失去的人。
天羽夏希望着他越发深沉的眼眸,最后还是轻叹了一句,“……嗯……我、我喜欢你。”
她并不了解真正的喜欢是如何的感觉。
是像书中所描写的那样纯真美好,令人感到喜悦的那样吗?
反正纯真美好一定是没有的。
可她已经无法离开了。
太宰治还未有反应,另一只手从她背后窜了出来,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掰了过去。
天羽夏希望见了湛蓝的眼睛,黑手党干部挑着眉,一脸不豫,“哦?你喜欢他?那我呢?”
她脸都皱了在一起,“……哪里都没有什么三个人……有这样关系的吧?”
港口黑手党里,不讲道理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抢说是第一的中原中也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什么哪里都没,哪里是什么地方,和我有关系吗?现在给我说喜欢我。”
天羽夏希也觉得自己足够马后炮的,什么稀奇古怪的……还有什么令人害羞到极点的事情都做过了,她竟然现在突然追究三个人有这种关系很古怪……
不如说再古怪的事情,碰到她眼前这两个男人之后,也只不过是尔尔了。
她伸手握着对方的手腕,安抚地抚摸着他的手背,“我也喜欢你,中原先生。”
即使其实她也并没有完全懂得情爱,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是否喜欢对方,但总归有一件事她是明白的,她曾经想要的平衡已经不复从前。
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也失去了控制的权力。
只能祈求着,这样新的平衡能够永远地持续下去,那就好了。
天羽夏希开始了继续在医院见习的工作,中原中也也恢复了日日夜夜批文件的苦逼日子。唯有日常咸鱼的太宰治,现在还是个咸鱼。
他趴在沙发上翻看着信箱里拿出来的一些奇怪杂志,嘴里还嘀咕着今天晚上也不知道吃什么呢。
国木田独步平时一定会跳起来揪着他的领子让他滚起来好好工作的,但今天碰巧没有什么事件需要处理,而之前的共噬事件,太宰治又受了枪伤,现在伤口才完全愈合,他决定今天放那个死家伙一马。
他推了推眼镜,还颇为好心地接了一句话,“怎么,你晚上要出去吃饭?”
太宰治对着国木田独步眨了眨眼睛,“不是哦,今天是夏希做晚饭,啊,昨天中也做晚饭做了一大堆我不要吃的东西,真的太糟糕了。”
国木田独步觉得自己的眼镜要碎了。
太宰治他怎么好像说了……
太宰治像是看穿了他心底所想似的,紧跟着就接了一句话,“就是国木田君想的那样,我决定和夏希住在一起了,毕竟如果没有人管她的话,她一定又会去做危险的事了。”
虽然费奥多尔已经被关进了异能特务科,但他还是觉得对方可能还有后招。
这一次,他一定会完全地打败对方的。
不过……
“我还是打个电话问问看今天能不能吃螃蟹吧?”太宰治放下杂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愉快地蹦了出去。
另一边有个好不容易能够在晚饭之前“下班”的社畜,中原中也一边狂按喇叭,让前面的破车赶紧挪,一边还夹着自己的手机给天羽夏希打电话,“啊啊啊,我以前都是半夜回家的,谁知道这个时间竟然这么堵!”
电话对面的人好像无语了一下,“那你自己回来不就好了吗……”
“……我的车卡在马路上了。”
然后中原中也就听见了背景音乐,太宰治的狂笑。
“可恶!!!!”
不过最后他还是顺利地吃了天羽夏希做的炖牛肉。
天羽夏希靠在阳台上,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我总觉得费奥多尔,好像还有什么别的……”
太宰治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要紧的。我和你,还有大家都会阻止他的,对吧?”
她撇过头,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我以为你会不让我怎么样。”
他笑了一声,“唔,我的阻止对你也没有什么作用啊。”
太宰治望向了那昏暗深色的夜空,黑沉沉的,不见光亮,但意外的,他却并不觉得沉重,也不觉得未知有多么可怕。
——总会有好事发生的。
是这样吗?织田作。
人生变化莫测,未来遥远未知,过去的一切他并没有打算将它遗忘或者埋葬,从无至有,那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但是——
太宰治认为不会有人可以明白他这样的构成,即使了解也和完全的理解相差甚远。也可能如同织田作说的那样,他永远无法得到他想要的事物。
但不要紧,没有就没有吧。
毕竟他有了别的东西。
他望向了天羽夏希的脸,从对方那灰色的眼瞳之中,看见了自己那烁着光芒的鸢色,“从今以后,和夏希一起度过这样未知的未来,总让人觉得有点期待啊。”
另一边的一个人迫不及待地就给他泼了冷水,“切,你这个家伙不是还要自杀的吗?什么时候准备死?”
“我死了那就便宜了中也,我不要。我就稍微入水一下就算是收敛一点吧?”
天羽夏希无语地瞥开眼神,“这也叫收敛……”
中原中也伸手就揽过了她的肩膀,“不要紧的……”
黑手党干部的脑子里没有那样弯弯绕绕的东西,他想要得到,便总会得到,想要保护,就也一定会拼尽一切去保护。
也算是天羽夏希那个时候哭的不是时候,偏偏就被他看见了那双被泪水盈满的薄墨色,偏偏就让他十分在意。
那既然在意了,就也不能松手了。
即使是无法完全禁锢,那也要让她无法挣脱。
任何人都无法摆脱重力的束缚。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最终将这个特殊的存在留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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