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哦了一声,直接就喊了她的名字,“所以,你认识太宰那个混蛋?”
天羽夏希一下就回想起了太宰治好像也是连续说了中原中也好几次矮子。他们认识,而且彼此之间还很不对付吗?
“是。他好像是个侦探。所以例行询问我一些案件相关的内容。”天羽夏希自认自己已经很给太宰治面子了,既没有说他非法入侵也没有鄙视他老邀请人殉情,最重要的是她没有透露太宰治在背后说中原中也的坏话。
虽然太宰治本人是压根无所谓。
“切。”中原中也摆出了好似很不屑的神情,“装地挺像。”
中原中也对太宰治的态度是两个极端。
在对付那些个敌人上,中原中也对太宰治再怎么厌恶他依然会无条件地信任对方的计划。毕竟有些成果他也是有目共睹。
在除此之外的别的地方,他只希望不要看到太宰治。
最好是立即马上消失的那种。
毕竟有太宰治出现的地方肯定会有事。
“他的确是一位对真相很有追逐之心的侦探呢。”
“你对他评价挺高啊?”中原中也的车已经开到了天羽夏希居住的公寓楼下,跑车划出了一个颇为帅气的轨迹,准确地横进了停车位中,对方还先下车帮她开了门。
毕竟以她这个副驾驶的位置和那条受伤的肩膀,开门不太方便。
“?”她一脸问号,“怎么可能?”
天羽夏希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一个危险的人评价高。
至于对方为什么危险——
在他面前就算说错一个字,都是game over那种危险吧?
“算你有眼光。”中原中也瞥了一眼她的肩膀,虽然这种程度的伤口他大概隔天就可以继续活蹦乱跳地喝酒工作了,可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家伙大概是要痛个好几天了。
天羽夏希并没有领悟到中原中也内心的某种鄙视之情。她倒是在想另一件事,她本来以为自己就算躲过了那帮人,也可能躲不过港口黑手党。
虽然她觉得自己在“赌”上面有很有运气,但她能左右的只是一部分,却不可能做到控制别人的思考和想法。
明明说的港口黑手党是不做慈善的......
“明明首领先生说,港口黑手党并不是慈善组织。”天羽夏希嘀咕着,“却还派人送我回来。”
中原中也咬着烟,“是啊,其实我接下来就是准备把你大卸八块了。”
他挑着嘴角看了天羽夏希一眼,把她狠狠地威胁了一顿。
天羽夏希十分适当地抽了一下脸,“真的?”
中原中也嗤笑了一声,手指夹住了香烟,“你以为黑手党的工作是整天杀人吗?”
“展示力量只是手段的一种而已。”
森鸥外并非暴力狂,也不是杀人魔。他想要的是平衡,是组织的发展。
还有,利益。
他既然选择不处理掉可疑的天羽夏希,那就说明他认为留着人将来会取得更大的利益。
中原中也不觉得自己的脑子有青花鱼转得那样快,也学不来他那种一肚子的阴谋诡计,但这种事情他还是能够明白的。
至少现在,他也认为,这个家伙完全不普通。
当年太宰治脱离组织,“离奇”失踪之后,首领都没有露出那种表情。
他好像就猜到太宰治会有何反应,也许这种结局就在他曾经的设想之内。
而现在的情况却在森鸥外的预料之外。
天羽夏希回家又给自己重新包扎了伤口,看这个形式估计还是要去一下医院。
于是隔天,她向学校请假了,决定去医院缝一下伤口。
自己家距离市中心不远,走走就可以到医院,不然坐交通工具万一被碰到伤口简直痛死。
不如说现在就很痛。
现在就很痛的天羽夏希碰到了让她眼睛也痛的场景。
她不能说横滨有多么辽阔无边,但总也不是一个狭小的城市吧?为什么她好端端走在马路上也能遇到不是这么想遇到的人。
其实这也算了,她还挺有自信自己不会被对方发现的。
可是关键是,她看到了太宰治正握着一名打扮时髦,身材高挑的年轻白领的手,不知道在说什么话。
不用猜,估计是搭讪。
目击到这种尴尬场景的天羽夏希愣了几秒。
偏偏就因为她愣了这么几秒,太宰治就瞟到了她。
天羽夏希想,就算看到又能如何,她堂堂正正走在马路上,什么也没干,总不能因为目击到太宰治的泡妞行为反倒自己避让吧?
于是她当做没见的准备走人。
她走了五分钟,发现没什么事,还松了一口气似的,“还好。”
“什么还好?”
天羽夏希被背后突然窜出来的声音吓得差点跳起来,不过她肩膀上隐隐的疼痛阻止了她这种大幅度的动作。
太宰治双手插在口袋里眨着眼睛看着她。
她还斜了斜眼睛,想看看太宰治身后是不是有人,但发现对方是一个人正大光明地站在她的跟前。
太宰治比天羽夏希高了不只一点点,他当然是看清了对方的动作,也知道她是什么含义,“没有人哦?为了天羽小姐我忍痛拒绝了那位小姐的午餐邀请了呢。”
请你不要忍痛啊。
“呃,太宰先生你不必忍痛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天羽夏希低了低头,权当自己打过了招呼,想要一个人静静地去医院。
可这种情况最终未能发生。
现实是太宰治和她现在一起坐在医院的候诊大厅里。
天羽夏希觉得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她还真的没有碰见过脸皮如此厚的人。
刚刚护士小姐帮她登记了信息,还对着她感慨了一句男朋友真帅气啊。
天羽夏希想要反射条件扔一句他是我的亲戚回去,因为她知道这种场合立即回复他不是,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可站在她旁边的太宰治竟然迅速地就接了下来,笑眯眯地应了一句,“谢谢夸奖。”
天羽夏希本来就因为疼痛,脸色苍白,这下表情更糟糕了,“......太宰先生请你不要胡乱回答啊。”
罪魁祸首还是笑着,“为什么?”
天羽夏希现在觉得自己突然领悟了什么,她回想起了中原先生说起太宰治就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此刻她也感悟,原来如此。
正在她一个人心里憋得不上不下,那个人又开始自说自话了,“等会我送天羽小姐回去吧?受这么严重的伤,一个人回去很危险哦?”
“并没有很严重啊,我只是做家务的时候不小心划一个浅浅的伤口而已。”
太宰治嘴角的弧度被拉成了直线,他刚刚还略有温度的眼眸蒙上了阴冷,连同他的声音一起,“这种事情上面没有说谎的必要哦。”
天羽夏希在心里呵呵了两声,就说这个家伙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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