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在寺里逛了一圈后, 又夏带着胡嘉去了点长明灯的大殿, 胡嘉和商西城跟理事和尚交涉的时候,顾争拉着又夏先一步出了大殿。
两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又夏忍不住问道:“上次你是怎么知道我想给妈妈点灯的?”
那天, 匆匆忙忙从罗汉堂赶到大殿, 看到他跟理事和尚的交谈时的心情,即使到现在, 又夏仍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有意外, 有感动,甚至有一丝被人猜中心事后的赧然, 但更多的还是心底原本平静的湖水突然汹涌,并且肆意拍打的不安。
路上有不少盯着又夏看的男人,顾争一一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瞪走后,回答:“猜的。”
那次自从进了清源寺后,又夏就显得心事重重, 在蒲团上跪了太长时间, 出来听着别人讨论点长明灯时, 充满了向往,顾争便猜到了,想去帮她实现,本也没想告诉她,但还是被发现了。
话虽然短,但又夏瞬间明白了, 她笑着主动牵住顾争的手,说道:“谢谢你。”
感谢你主动向我走来,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更感谢你懂我。
因为时间充裕,一行四人把寺院的角角落落都走了一遍,大概是一整天沐浴在让人心情平静的淡淡檀香中,又或者是身边有爱人和好友相伴,又夏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
晚上,几人找了一处广阔的草地躺下来看星星,又夏和胡嘉躺在中间,两个男人躺在各自女朋友身边。
初秋的天气不冷也不热,不远处的路灯很明亮,有一种舒适且安逸的气息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又夏拉着胡嘉的手,说道:“我们以后每个月都来一次吧,我好喜欢这里的气氛。”
胡嘉笑着应好,看了顾争一眼,说道:“就怕有人不愿意吧?”
这里哪哪都好,饭菜可口,环境好,空气宜人,还能让人心情平静,唯一不好的是,不能有太过亲密的举动,偶尔拉个手还好说,其他的想都别想,胡嘉和又夏倒是没什么,但两个男人就好像有些不知足了,吃晚饭的时候,胡嘉甚至看到要不是又夏主动向后退开,主动索吻的顾争几乎亲到,最后顾争的失望可想而知了。
又夏明白她的意思,故意说道:“没关系啊,愿意来的人来,不愿意的就别来了。”
顾争被隐性点名,连忙打哈哈,“谁不愿意来了?商西城,是你吗?”
商西城回答地很从容:“我觉得这里挺好啊,如果可以,我觉得我能在这里住上一个月。”
胡嘉听了,转头看向商西城,不可置信地问他:“真的吗?”
商西城深情地说道:“当然是真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即使是地狱都是甜的。”
胡嘉感动地小声呢喃,“商哥哥...”
一边看呆的顾争石化:......
果然做文化产业的人就是不一样,那情话张口就来,连腹稿都不用打的,他不得不服啊。
又夏看着目瞪狗呆的顾争,笑得几乎喘不上气。
顾争等她笑完,小声跟她咬耳朵,“商西城虚伪,现在说得好好的,回去就得跟她老婆商量,让她把一个月分成30次住。”
又夏笑,“你怎么知道?”
顾争,“因为我跟他一样,都是男人啊,我还能不了解!”
商西城在顾争眼中简直就是虚伪的代名词,他就问一句,不说一个月,就让他待在寺里一周,看得着,摸得着,就是吃不到嘴里,看他能不能忍得住,这些所谓的文人啊,为了说甜言蜜语,连起码的底线都不要了。
又夏:“说不定人家能做到呢,你这是典型地吃不到葡萄还说葡萄酸。”
顾争:“......”
现在的女人也太傻了,宁可听假情话也不相信现实吗?
又夏看着顾争无语的样子十分好笑,最后拍着他的肩膀,继续刺激他,“你要好好学学人家,知道吗?”
顾争将手放在又夏腰上,有点委屈地说道:“能不学吗?”
对于刚开禁的人来说,才吃了几顿肉,刚尝到肉的鲜嫩,就让他再隔一个月再吃?
不好意思,做不到啊!
又夏好笑地看着他,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到胡嘉和商西城的对话。
“我近几年都会很忙,抽不出时间来陪你住一个月,但我可以每周抽一天陪你过来,你觉得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你能抽时间陪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
顾争看着又夏笑,好像在说“看吧,我没说错吧”,结果没得到又夏的赞同,反而被赏了一巴掌。
“傻子!”又夏小声嗤了一声。
顾争莫名其妙地看向又夏,无意间对上商西城戏谑的目光,顾争忍不住想骂脏话。
到了睡觉的时间,顾争和商西城看着两个女人走进小楼里,这才转身回自己那边。
商西城看着顾争丧气的样子,明白他还不服气,于是解释道:“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千万别怀疑她们的智商,她们比你想象中聪明。”
她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在这里住一个月不现实,她们在乎的是心意而已。
顾争听完,似乎有些明白了,但为了不在商西城面前示弱,他哼了一声,没说话。
客房虽然简单,但也算五脏俱全,又夏在简易的浴室洗完热水澡出来,浑身舒爽,躺在硬板床上,听着屋外的蛙叫,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四人聚在寺院里吃早饭,又夏和胡嘉的面色红润,显然睡得不错,反倒两个男人同款萎靡不振。
又夏问顾争,“你怎么没睡好?”
顾争看了她一眼,说道:“有点不习惯。”
“嫌床板太硬了?”
顾争摇头,以前在住宿学校睡了多年硬板床,怎么可能不习惯。
“那是怎么不习惯?”
顾争担心自己说因为又夏不在身边睡不着,下次又夏不带他过来,于是说道:“外面的青蛙太吵了。”
又夏安慰他:“下午回家再睡吧。”
顾争连忙凑近提要求:“那你要陪我。”
又夏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而顾争就当她默认了。
吃过饭,四人分两车打道回府,午饭前,顾争带着又夏回了自己家。
现在两人对于每天住哪里都很随意,看心情随便住,而顾争的家离清源寺最近,精神不太好的顾争便把车开回了家,准备中午随便吃点什么,再抱着又夏好好睡个午觉,但他到家才发现,即使是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实现了。
“爸,你怎么来了?”
顾咏大刀阔斧地坐在沙发上,说道:“我儿子的家,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顾争看了他身边穿着低胸衣超短裙的陌生女人一眼,蹙眉说道:“你来前怎么不打声招呼?”
说话的时候又瞥了家里做饭的阿姨一眼,谴责意味十足。
那阿姨面色有些难看,十分钟前顾咏过来敲门,她不敢开,可这人就跟泼妇一样,站在门外开始囔囔,惹得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阿姨知道他是顾争的爸爸,也不好得罪,只能放他进来,进来后那个看起来不太正经的女人想上楼参观,阿姨劝了半天才劝住,此时面对顾争的责怪,也不好给自己解释。
顾咏没再回答顾争的话,反而看向又夏,上上下下打量她,笑道:“你这个女伴还不错,比我这个新找的强多了。”
说话的时候,一手还摸在身边女人的大腿上,那女人扭着腰嗔了顾咏一眼,两人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竟然调笑了起来。
顾咏的话直接把又夏划分到了跟他身边略显风尘的女子一个行列,顾争脸色微变。
又夏听了顾咏的话,把到了嘴边的“叔叔好”三个字咽了下去,看也不看顾咏,直接对顾争说道:“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不等顾争说什么,又夏直接往门外走去。
顾争拉住又夏的手腕,不准她走,转头对顾咏说道:“爸,我这里庙小,你还是去爷爷家吧。”
顾咏面上一虚,目光有些闪躲,“你爷爷年纪大了,我就不去打扰他老人家了,反正你这里大,我住两天有什么关系?”
要是让顾争爷爷知道他从小县城跑回来,身边还带着别的女人,这还不被念叨死啊,甚至还会克扣他为数不多的工资,顾咏哪里敢去找顾天和。
顾争懒得管他,拿出手机作势打电话,一边说道:“爷爷前几天还在念叨,说想你了,我现在打电话给爷爷,他指不定多高兴呢。”
顾天和本就是瞒着顾天和来的,闻言立刻制止顾争,“嗳嗳嗳,阿争,你等等,我突然想到有个朋友找我,你也不用跟你爷爷说了,我这就走,你们玩吧。”
说着就拉起身边的女人起身就往外面走。
等人走后,顾争向又夏解释道:“我爸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别在意。”
又夏以前还觉得顾争爷爷越过他爸爸会选他做继承人,可能只是因为顾争爸爸婚内出轨,今天一见他本人,才明白婚内出轨大概只是其中一部分,这人满身的不正经,还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往自家儿子家里带,简直...如果没记错,顾争好像说过他爸爸是已婚的吧?
此时又夏很庆幸顾争是他爷爷带大的。
“我还是回去吧。”又夏说道。
谁知道他爸爸会不会再次回到这里,又夏本能地不想再看到他。
顾争知道又夏的心情完全被破坏了,也不好勉强,说道:“那吃完饭,我跟你一起回去。”
又夏看了顾争殷切的双眼,也没再坚持,坐下吃饭。
吃完饭后,为了避免阿姨又把顾咏放进来,顾争等阿姨把厨房收拾好离开后,这才带着又夏出门。
车上,顾争主动说起了他爸妈的事。
“用我爷爷的话说,我爸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做啥啥不行,败家第一名。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出轨了,我妈一气之下也出了轨,当年事情闹得很大,我爷爷丢尽了脸,再然后,我爷爷让他们离了婚,让我爸去小县城,没事别回来。”
又夏见过顾咏后再听顾争的话,一点都不意外,顾争爸爸那样的人如果真执掌顾氏,顾氏迟早会倒,只是又夏奇怪的是,“那你爸爸突然回来是为了什么?”
偷偷回了不说,还找了个女人跟在身边,顾争爷爷看到的了不还气死,不过,也是到此时,又夏有点明白顾争为什么从小会被他爷爷送到管教森严的寄宿学校了,这明显是怕自己又教出一个纨绔子弟啊。
顾争自嘲地笑了一声,“他大概是听说了爷爷准备把顾氏交给我的事吧。”
但不得不说他爸太低估他了,他是爷爷教出来的,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不疼不爱他的爸爸心软,在顾氏给他一席之地?
又夏很快就明白了,顾咏只怕在小县城待腻味了,早就想找机会回来了。
“那你要告诉你爷爷吗?”
顾争摇头,“不用,我能解决。”
又夏见他心里似乎已经有了打算,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回了又夏家,顾争也是真的困了,抱着又夏一秒就睡熟了。
接下来几天,顾争一直都挺忙,早出晚归,偶尔还因为太晚没去又夏家。
这天,顾争意外出现在了又夏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
又夏抬头看向他,很意外,刚刚有人敲门,她还以为是秘书,哪里知道顾争说都没说一声,就来了。
顾争走到又夏面前,屁股靠在她的办公桌上,笑着说道:“听说你搬了新的办公室,我来祝贺你乔迁之喜。”
又夏噗嗤一声笑了,她前两天就搬了办公室,更是提前几天告诉了他,顾争现在才来祝贺她,这明明是随便给自己突然造访找的借口而已,又夏笑着伸出手,说道:“那乔迁之喜的礼物呢!”
顾争将手放在又夏手上,笑着靠近又夏的耳朵,“我呀,我把自己送来了。”
又夏瞪他,“滚。”
顾争才不管又夏说什么,拉着她起身,说道:“你的休息室在哪里?”
又夏警惕:“你问这个干嘛?”
顾争:“试试床结不结实!”
又夏:......
在自家公司,时不时就有人来敲门,又夏脸皮薄,不敢真跟顾争做点什么,但最后还是被顾争压在床上,从上到下啃了一遍,两人只差最后一步没有进行了。
又夏衣衫不整地从床上起来时,身上的衬衣都压得皱巴巴。
“看你做的好事!”又夏睨了顾争一眼。
衣服成了这样,不换太失礼,换了又太引人遐想,反正都不合适。
顾争不甘示弱,指指自己腹下,“看你做的好事!”
又夏低头看向他被撑起的裤子,哈哈大笑起来。
十分钟后,又夏换了一件衣服,在办公桌前正襟危坐,而顾争就等在休息室,听从又夏的吩咐,不出来打扰她,但一到五点,顾争很准时地出来,把又夏抱进休息室,真正地开始试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明天我会小心的,绝不会被锁~
今天发个红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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