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秀动手把衣服和床单拿去放洗衣机, 阮灵咸鱼瘫在干净的床单上,身体轻轻的抽搐着,光洁的额头贴着被汗打湿的头发, 眼神放空,一副爽到极致差点直接昏过去的感觉,所幸她这具身体比较坚强,快要脱水了也问题不大。
温秀换好床单后并没有给她穿衣服, 而是直接找了一条深红色的毛毯把她遮住了。
她回来时,连人带毛毯抱去卧室。
这张床暂时不能睡,很多地方都打湿了, 需要等第二天大太阳晒一晒。
第一次还有点手生,第二次就完全能掌控了, 就像去学驾照, 很多人都通常挂在了第一关,还各种操作,部分人就是老司机,手感超级好, 能迅速掌握到技巧, 让车准确无误的开往正确的道路。
她把阮灵裹着抱上床,自己也钻入被窝里。
洗澡后沐浴的淡淡清香味扑鼻,阮灵嗅了嗅, 她身上还有点烫,裹在被窝里,容易出汗, 温秀把她抱住,阮灵轻轻吐出一口气,很凉快。
温秀轻轻咬着她淡粉色的耳垂,低声问:“还分不分手?”
她嗓音轻柔温和,一点也没有刚才歇斯底里的疯狂。
她见阮灵眼神逐渐恢复清醒,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锁骨,愣了下,说:“怎么了?”
阮灵哭太久了,声音有些沙哑:“你只顾着‘照顾我’。”
她顿了下,轻咳,“礼尚往来。”
阮灵一直惦记着这事,几年前如此,几年后被同一个人上了,也忍不住提要求。
温秀微微笑了下,眼睫垂着,在她薄薄的眼皮上亲了亲,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问:“你还有力气吗?”
阮灵瞬间猛地一哆嗦。
“算了,”她身体止不住轻颤着,喉咙被什么给堵住,说话都特别难受,“你别抱我。”
温秀一抱她,就喜欢动手动脚。
“你好狠心啊,”她啜泣着,“我没见过别人的女朋友,这么折腾自己对象的。”
温秀轻轻说:“那你舒服吗?”
完美的戳到了阮灵的死穴。。
腿上的肌肤传来一阵阵清爽的凉意,跟擦了红花油似的,在给她按摩膝盖的淤青,由凉转热,轻微刺疼肿胀感,要减轻了许多。
阮灵闭了闭眼。
其实这次体验还不错,但她向来嘴硬,就算爽了也要说不爽呛她。
要是趴在床上求饶的那个人,不是她,那就更爽了。
物理上的爽,跟心理上的爽不可同日而语。
温秀给她按摩着,“明天路飞飞老师的签售会,我俩去一趟。”
阮灵浑身的细胞都因为她熟练的按摩技术而满足的修生养息,懒洋洋的靠在她怀抱里,力气回来了部分,她开始不安分的动作。
阮灵拧起眉。
她好像摸到了一根细长的线。
轻轻一扯时,温秀按住她的手,呼吸粗重了两分,清冷的嗓音中透出几分喑哑的欲色,“别动。”
阮灵神色错愕的抬头看她。
温秀喘息着,把她的头按下去,愉悦中分明带了点不可言说的暧昧,她面色极力压着平静,经常故意往下压的唇角这时已经微微翘了起来,浓密的眉梢轻轻蹙着,漂亮的一张脸蛋上,浮现出酒色的薄红。
她呼出一口气,低声道:“软软,你亲一亲。”
阮灵:“……”
这样也行?
她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钻出头,在她耳垂上用力的咬了一口,挑衅着问:“还说不需要,嗯?”
她轻哼着,问:“是不是我用的那个?”
温秀平静的回答她:“是,满意么。”
阮灵低头看着她,白净又美丽的脸上,忍受不住般,微起唇,轻轻喘息。
她突然感觉到了羞愧。
比她叫得好听多了。
要不是她力气比自己大,说不定自己也行。
温秀是爱她的。
不然怎么能退让的说出‘我可以跟别人分享你,但你别想用这种理由来分手’。
阮灵轻轻的叹了口气,有点惆怅的吻着她。
温秀定力比自己好多了。
就算爽到了,她也不会哭。
像她哭得满脸都是眼泪,一塌糊涂就根本不存在。
狼人。
可是……她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漏洞可以钻。
明明希望她专情于自己,却说出能接受她开后宫的话。
哪怕后宫只有精分的她二人。
*
路飞飞的签售会在沙坪,温秀带着阮灵去的时候,前面排了老长的队伍,等着签名售卖。
阮灵穿着白裙子和温秀站在远处,没靠近,淡淡的婴儿肥上,满脸少女般的胶原蛋白,红润又娇俏。
她正好奇的挽着温秀的胳膊,问:“为什么发展成了这样?”
路飞飞不是全科教师吗?
全科教师也像网络小说家,出了书,让读者粉丝们来哪里哪里买?
温秀微蹙着眉梢,想了想,似乎在组织让阮灵能听明白的词语,道:“之前她闲着没事,在网上写了篇小说,把所学所需要传授出去的部分浅显易懂的小知识,写成了网络文学,天时地利人和,不巧大火,许多读者推崇有加,这次的签售会,就是这样来的。”
“哇哦,”阮灵佩服道,“这样也可以?”
果然牛逼的人在哪一行都是最牛逼的。
她戳了戳温秀的胳膊,“那你会不会写小说?”
温秀道:“不会,很少看。”
“意思是你看过?”
温秀诚实点头,“看的不多。”
阮灵记得以前温秀并不喜欢看这些,相反在她以前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漂亮手办时,偶尔会反对,说玩物丧志。
但她拗不住阮灵,阮灵的钱也不过她管理,因此只是说了一两次,见没效果,就随她去了。
她对网文这些东西并不是特别了解。
看来阮灵还是不够了解她。
“什么类型的?”
她心中蠢蠢欲动,想着既然她已经破戒了,不妨把自己喜欢的安利出去,最好能够好好的探讨一番。
“玄幻的。”
温秀平静的看了她一眼,“重生。”
阮灵眼角一跳,瞬间敏感的掐了自己手心一下,镇定哈哈两声,不敢在多问了。
温秀见她不问,又说:“你刚刚明明好像有很多话想跟我说,这题材你不喜欢吗?”
阮灵讪笑:“是有一点,我觉得太灵异了。”
温秀拉过她的手,站边上。
一个女孩从她俩面前抱着书,一副满足的笑容擦肩而过。
阮灵没准备,差点直接撞到她怀里,所幸刹车及时,才能完美的推开避开她。
温秀看着前面老长的队伍,道:“估计还有一会儿,我们来早了。”
阮灵记起去年路飞飞说过的让她去站一下台,顺便让人看到路飞飞作为作为高考预测题的人,把一个学渣教成学霸的最好见证者——阮灵,介绍给她们。
当时阮灵还觉得挺有意思的,现在路飞飞转了个弯去写网络小说,也不知道还兼职不兼职,满足一下她被采访的经历。
她俩俩等了一会儿,见路飞飞老师迟迟没有弄好,先去吃了顿午餐后回来,队伍里少了很多人,路飞飞也有时间来接待她俩。
路飞飞站起来,跟助理说了声,对面前的这部分读者们歉意的笑了下,就朝着温秀这边走过去。
温秀道:“路老师,忙完了吗?”
路飞飞疲倦的叹了口气,道:“我今天签了三千多份,”说着揉了揉酸涩的手腕,才继续说,“你俩来了很久吧,真不好意思。”
阮灵探出脑袋,眉眼弯弯的笑着。
“路老师好!”
路飞飞叫她还是那么礼貌,抬了抬眼镜,亲切道:“录取通知书到手了吗?”
阮灵摇摇头:“过两天才到,寄到家里。”
温秀说:“忙完了吗?”
路飞飞轻叹道:“中午休息会儿,下午再签,走,我请你们两个去吃点东西。”
阮灵点点头。
路飞飞这次请她俩吃了粤菜,路上走时,她看着阮灵有点打飘的腿,不禁关心道:“腿怎么了?不小心摔了吗?”
阮灵:“……这个确实,从床上下来,不小心被绊了一跤。”
路飞飞感慨:“年轻人啊,没事,怎么折腾都好得快。”
阮灵:“…………”
路飞飞后面又在饭桌上问:“在学校没跟人打架吧?”
阮灵:“……”
这个黑历史,绝壁是温秀跟她说的!
她深呼吸,道:“没有。”
她哼了声:“像我这样的,怎么可能亲自出马跟人打架,要么都是请人打!”
路飞飞送给她一个皮字。
温秀拍了拍她的手,“吃你的饭。”
阮灵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她。
温秀面不改色的跟路飞飞交流这段时间的事情,包括送阮灵去国外玩了半个月,最近才回来的事情。
路飞飞这段时间忙到不行,也听说了温秀一个月以来,去年开始布线,今年终于开始收网,果断的把乔家阮家的公司接手了。
“你也是狠。”
路飞飞真切道:“以前我家那口子,总是惦记着兄弟情,被人家搞过好几回学聪明了,生意场上,哪来那么多真心实意呢?”
温秀淡淡笑着,“是。”
“不过你这段时间最好注意点。”
路飞飞神色凝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不是第一次听见这句话了。
温秀认真的点头:“我明白的。”
阮灵默默扒饭不参与她俩的话题。
下午路飞飞会有点忙,温秀带着阮灵先回家了,路飞飞送她俩自己的签名书,阮灵呼吸都差点没了。
只见上面写着:
——《重生之发财有道》by空云间。
她坐飞机回家的路上,都没怎么跟温秀说话,就把自己一个话题不小心往上面歪了。
温秀心知肚明,偶尔主动挑起话题,还问她是不是不喜欢看路飞飞老师的处女作。
阮灵:“……书是极好极好的。”
她咬文嚼字,“只是像我这么庸俗肤浅的人,不配阅读罢了。”
温秀轻笑了下,说:“那你喜不喜欢我昨天教你背的书?肤浅庸俗吗?”
阮灵觉得牙疼。
她选择闭嘴,温秀却端坐在飞机上,拿着路飞飞老师送的小说,拆开了,看了看文案,轻声念着:
——上一世,兰姝错把亲妹当最亲近的人,把良人推开身边,没想到最后亲妹为了跟她争渣男插她一刀,冷冷的告诉她:“你真蠢,蠢到无可救药,怎么觉得我是个乖乖等着你投喂的女孩呢?”
重生后,兰姝飒爽把渣男一甩,把亲妹子断绝关系,努力投身与学业之中。
只是最后排的那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男生,总是趁着下课拿着书本来蹭题,被她说了以后,还微红着眼眶。
半年后,沈游把她抱在怀里,语气轻柔,眼眸深沉晦暗:“你别再想把我推开了。”
双重生。
阮灵:“……”
她不想对这文案进行吐槽。
温秀散漫道:“还要我继续念下去吗?”
阮灵自她开始念,就竖起耳朵生怕跟自己的经历重合了,结果越听心里就仿佛有无数个草泥马奔腾。
也不知道温秀这几年在搞什么鬼,性癖越来越歪了。
她暗自松了口气,镇定道:“不了,这么高雅的书,我这俗人耳朵耐不住。”
温秀笑了下,把她的手拉在肚子上,按了按,道:“我觉得题材挺好的。”
阮灵总感觉她最近有点毛病,说好像发现了自己吧,有那么一点意思,又好像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去。
有时候她也偶尔想到,将来要是被温秀知道了所有情况怎么办。
后来想不出个两全的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那么聪明。
这次晚上悄悄爬她的床,没承认,也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
“好题材多了去了。”阮灵随意道,“重生都是烂大街了,不过现在我们国家崇尚无神论者,小说里的东西,和现实不一样,最好还是别把它俩联系在一块。”
她以前喜欢买漂亮手办,还有其他的稀奇古怪的小东西,现在随随便便估计都能高价海景房,她现在是没有那个余力去继续享受手办随便买的生活了,只期望着,希望温秀没把那些东西一气之下全扔掉。
阮灵假装自己在思考事情,好半天,说:“我记得你前女友阮灵,也就是我那个游戏好友……”
温秀微眯着眼睛,看她。
阮灵厚着脸皮,说:“她以前跟我说过,买了很多手办,还晒过照片,其中有一两个,现在已经绝版了,哪里都买不到,咸鱼也很少有人挂,有次看了下,价格超了好多倍,我想……我能不能去看看,我不要,我就远远的看一眼,过过眼瘾。”
温秀缓缓笑了起来,温柔道:“当然可以。”
她把小说放进包里,“她的手办我都留着的,她当时走得太急,什么东西也没要,我以为将来能找到她,所以专门找了房间放着,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全都送你,她已经去世了。”
温秀轻轻叹息,道:“她肯定也还是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落在无人处,没有知音欣赏喜欢,既然你俩这么有缘分,又曾经认识,还互相加了好友,相信她也是愿意送给你的。”
阮灵:“……”
她露出为难的神情:“这不太好吧。”
心中莫名酸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温秀转过头,抚摸了下她柔软的脸颊,“没关系,放在那,也是吃灰。”
阮灵很想拒绝,但受不了这个诱惑。
毕竟都是曾经的心爱之物。
意外的,温秀竟然没扔掉。
就算全部挂咸鱼便宜卖了,很多人都想要的,也算是一笔不菲的钱财。
不然当初阮灵不会说,就算温秀公司破产了,她的钱和手办加起来,也能帮忙挡一挡,要是小型公司,差不多能包圆,中型的话还得攒攒时间,实在是太多了……
温秀见她犹豫,又加了一把火:“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前几天有个合伙人听说我这里有比较多的手办,问我要不要出售出去,办个展览,可以高价一些。”
阮灵呆住:“有这回事?”
温秀的神情不似作伪。
阮灵急忙道:“好好好,给我给我,别卖了。”
放在之前也许她不在乎这手办往何处去,现在两人感情水到渠成了,不可能卖出去给别人。
想想心就疼。
她当时趁温秀不在的时候,熬夜零点准时买的,还全靠系统开满了运气x才好不容易把手办抢到了。
这么轻松卖出去……她心痛难忍。
温秀含笑不语。
两人从机场下车回家,时间有点晚了,阮灵就抱着胳膊在厨房门口,看着温秀煮奶茶。
是上次在国外买的一种自制奶茶,据说名气特别大,喝过的人都说好,温秀也没跟她说,在飞机上,等把手办的事情说完了以后,才把这事说了,还隐隐暗示着,她并不是当天上轮船时,就跟她见面的。
之前要是温秀主动说,阮灵没觉得什么,既然她没说,阮灵就想着既然坑了也是坑了,等后面再来波大的,逼的她不得不分手。
将计就计,把海王的事业继续搞起!
温秀煮奶茶,阮灵就靠着门瞅她,这半个小时里,阮灵把自己未来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温秀一无所知。
她端着煮好的奶茶,还有自制的烧仙草,今天买了一些花生碎与芋圆,像外面售卖的那样,浓稠香郁,美味可口。
阮灵坐在沙发上,乖乖的坐等。
她从来不吝啬夸温秀,以前温秀还会不好意思的红耳朵,现在她已经能非常淡定的聆听着,红脸的机会非常少。
这让阮灵少了很多乐趣。
床上奈何不了她,床下必须得摁住她才行。
阮灵说:“这奶茶,当以交杯酒的方式来进行。”
说完就盯着温秀的脸。
温秀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阮灵可惜道:“没有。”
温秀嘴角轻轻翘起,将那清冷的感觉一扫无余:“‘七夕交杯酒,去年八月黄’,可惜今年的七夕,我俩没有好好过。”
阮灵:“你……”你胡说八道的时候良心不痛吗?
温秀轻挑眉,疑惑道:“怎么了?”
阮灵沉重摇头:“没事。”
她喝着美味甜蜜的奶茶。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明明今年七夕,悄悄爬床还让她一声声叫梦姑的人,诱哄她叫老公,被阮灵硬生生的磨成了老婆。
还好她机智。
喝完奶茶,阮灵去洗澡,半路温秀拿着浴袍进来,跟她做了一次。
阮灵瘫在浴缸里,泡着热水,手指尖都酥麻着颤,暗暗骂了声禽兽。
温秀躺在她边上,轻勾起她打湿的头发,慢慢给她洗头。
按摩头皮好一会了,才把洗发露给她抹上,梳洗得很慢。
“闭眼。”她轻声道,“水进了眼睛比较疼,你别睁开。”
阮灵闭上眼,感受她给自己洗头时,淡淡的温馨萦绕两人之间。
好像老夫老妻,携手了半生。
就跟她说的那个梦,梦过百年。
她有点困了。
热水泡得她很舒服,去掉了疲劳。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温秀好像在吻她。
耳鬓斯磨着,温秀说:“过两天,我带你回阮家,好不好?”
阮灵勉强打起两分精神,睁着左眼瞧她。
温秀的头发完全被打湿了,顺着优美的曲线贴在身上,白皙又清瘦的身体,显出一抹白到极致的润色,被湿了水后,竟有一种无声胜似有声的魅惑与勾引,仿佛邀请她来一观风景。
她低下头,头发湿湿的,一缕缕透明的水痕从她额角、眼睫、脸颊滑落,又到被雾气熏热得柔软几分的下颚,一滴滴的滴落在浴缸里。
阮灵耳朵似乎传来了,那清脆又细小的玉落珠盘。
她没听清温秀刚刚在说什么。
她只感觉,温秀好像……好像在故意勾引她。
清冷与魅惑交杂,精致紧俏的锁骨,透着力量感的肌理,无声无息。
眼神温柔如水。
阮灵呼吸微微一窒。
她情不自禁的仰起头,准备咬她的脖子,却没想到牙齿直接磕到了她坚/硬的下巴,嗷呜一声,捂住牙。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几天总是跟机油说,等晚上9点我一定要写到一万!
结果没次慢吞吞写下来一看,哦豁,刚好一半多一丢丢。
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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