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渊拉着战玺就要带他去喝酒,说要跟铁哥们不醉不归,直接让人将李昌国等人扭送去派出所了,原因是他们背后的公司被查封,导致他们的帐户都被冻结了,而他们都没带现金,无法结账……
这两人应该挺久没见了,楚思寻就说:“那我就先回家了,你跟华先生去吧。”
战玺来回看了看两人,最后目光落到她身边的任原身上,刚刚因为遇见好兄弟变好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向华文渊道了歉,“今天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渊哥,下次我再去找你玩。”
战玺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几乎从来不会拒绝兄弟的要求,华文渊有点惊讶他会拒绝自己,不过他并未强求,只说:“那行,你有事就先处理,不过,这事可说好了啊,我可等着你喊我喝酒呐。”
“行,下次我请你吃饭,给你赔不是。”战玺歉意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华文渊走了,但是他在临走前看了楚思寻一眼,楚思寻觉得他那眼神特别意味深长。
楚思寻:“?”
华文渊冲她笑笑,冲好兄弟比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潇洒地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战玺拖了一把椅子过来,让楚思寻先坐。
“怎么了?”楚思寻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姐姐等一下。”战玺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而后将那杯酒递到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任原面前。
任原脸色刷地白了,震惊地看向他。
战玺冲他一笑,说道:“把它喝下去。”
“不、我不……”任原白着脸疯狂摇头。
“你不敢喝?”战玺微微偏过头,在楚思寻看不到的角度,眼里有某种黑暗在涌动,乖巧温柔的面具破碎,“那你敢给她喝这种东西?!”
大约是他的气场太过惊人,任原腿一下子就软了,整个人瘫到地上,白着脸向楚思寻求饶道:“思寻姐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是我失手了,对不起……”
楚思寻这下什么都明白了,原来那杯酒真的有问题。如果不是战玺打断了她,如果不是战玺那次听说了这个“李老板”后就找人举报了他,那她今天的下场……
楚思寻感觉一阵深深的后悔,浑身泛冷。
“别怕姐姐,我会保护你的。”
战玺将她抱在怀里,年轻男孩炙热的体温将她包围,楚思寻泛冷的身体才缓慢地回暖了一点。
过了许久,楚思寻心情好了很多,想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但却感觉战玺将她抱得紧紧的。
楚思寻茫然抬头,对上战玺不同以往的深沉的目光,有点呆了。
战玺却回过神,轻轻松开了她,笑得有些不自然地说:“姐姐,咱们回去吧?”
“好。”
战玺留下了那杯酒,但却没法告任原,因为这酒里的东西并不是任原下的,他最多只是“失职”而已。
楚思寻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回去的时候饿得有点狠了,两人决定找个地方吃饭。
这次楚思寻不打算再凹人设了,决心放开肚皮吃个够,把那些糟心事全甩在脑后。
战玺给两人点了饮料,楚思寻夹了一个小龙虾肉放在嘴里,见他没点酒,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没点酒?”
战玺尴尬,他能说其实他根本不喝酒么……
楚思寻怕他是顾忌自己,笑说:“你喝呗,你们男孩子吃饭就喜欢喝点酒,你点呗,我不会说你。”
战玺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那天晚上某人喝醉后的绮丽风景倏然飘入脑洞,刚刚在洗手间华文渊打电话给他说的话,犹在耳边。
“干嘛看着我不说话?”楚思寻嚼了嚼小龙虾肉,眨了眨眼。
她漂亮的双眼还是那般充满了极致的风情,楚楚动人,无辜而媚。
战玺觉得心中那头漆黑的野兽在叫嚣,叫嚣着冲破牢笼。
他记得她喝醉酒后,似乎特别喜欢他的身体……
于是某些胆大包天的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无力扼杀它了。
他冲她笑笑,说:“我叫点白酒吧,姐姐要不要也喝点酒?”
楚思寻看了看酒水单,点点头,“要不点一瓶红酒吧。”
“行。”
其实楚思寻的酒量实在是不能看,她也不爱喝,红的白的啤的她都很少喝,不过既然战玺要喝,她也喝点应景好了,而且她一直好奇红酒的味道,那味道闻起来太好闻了。
侍者很快就将他们点的酒水送过来。
战玺看着摆在桌上的酒水,不知道在发什么愣。
“还在想刚才的事?算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吧。”楚思寻还是想得比较开的人,毕竟她也没有真受到实质侵害,反正李昌国等人也进了局子,以后不用再被他们恶心,至于任原等人,她迟早会收拾他们。
就当是搭上战玺的战船躺过了一劫。
这么一想,楚思寻又开心起来,主动拿起酒瓶给战玺倒了白酒,放到他面前,“你今天就喝这么点,不能喝多了。”
“好。”
楚思寻又去拿红酒,想给自己倒点尝尝味道,手却被战玺按住了。
“怎么了?”
“还是算了吧,姐姐你酒量也不好,别逞强。”战玺冲她笑笑。
还是算了,战玺笑得有点无奈,总有一个人是无论如何想要,也舍不得有一点点算计的人啊。
他想把酒拿起,楚思寻却不由分说一把抢过去,好笑地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给自己倒酒,一边咕哝道:“小屁孩,我比你大,要管也是我管你,你倒是管起我来了。”她觉得这家伙明明还没长大,却特喜欢装大人,这大约是男人的通病,死要面子。
宝石红的酒液倾倒进玻璃杯中,在杯壁中留下一圈瑰丽的色泽,曼妙醇香随之散发而出,好看又好闻,楚思寻看着就觉得很喜欢,迫不及待放到唇边喝了一口。
战玺阻止不及,眼看着别人用来慢慢品,她牛饮似的喝下一口,特别无奈。而后又想,管他呢,只要她喜欢,别说是牛饮,就是一口闷那也看她高兴。
楚思寻把酒咽了下去,眉头皱了皱,说:“有点苦,不太好喝。”
战玺乐了,把她手里的酒杯和酒瓶都拿走了,“你不适合喝酒,应该给你叫葡萄汁才对。”
“没大没小。”楚思寻缓慢地眨了眨眼,抬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战玺把她的手抓下来揉了揉,又规矩地放到桌上,“是,谁让姐姐看着就让人想照顾呢。”
这个楚思寻听得喜欢,她侧头看着他。
战玺的测脸实在好看,高挺的鼻梁和利落的下巴,再到修长的脖颈,以及诱人犯罪的喉结。
摸起来手感一定很棒,楚思寻的手向那个肖想了很久的地方伸了过去。
战玺再度被某人摸到喉结时,总算反应没有上次大,但也是全身僵直,喉结狠狠上下滑动了一下,血色由脖子根一路染上了头顶,整张脸都变成了西红柿。
她又喝醉了,这个女人简直沾酒必醉!
醉了还会在别人身上乱来,她到底是怎么安全活到现在的!
战玺满心悸动,呼吸不畅,僵直的身体轻轻发着抖,这明明是他想要的效果,可真到了这会儿,他除了紧张还是紧张,但却不想像上次一样逃走了。
楚思寻在他的喉结上摸来摸去,尤其是感觉到它还会动,双眼更是爆发出惊喜的亮光,忍不住追着去摸。
楚思寻手上对人家弟弟不客气,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但是她此时就是想摸,就控制不住地伸手了。
少得可怜的理智仍然没有放弃与“欲.望”这头恶龙博斗,它仍然鼓起最大的勇气,指着“欲.望”说:你怎么能做这种事!那可是弟弟!
“欲.望”笑得一脸轻蔑地瞥着它,说:你那么理智,为什么还让她喝酒?
“理智”突然理不直气也不壮了,涨红着脸说:只、只是好奇而已。
“欲望”呵呵一笑,甚至不屑再与它争辩。
“理智”忽然偃旗息鼓了,于是“欲望”开始大片大片地攻城略地。
于是她甚至产生一种不摸白不摸的放纵感。
“你、你是不是对别人也这样?”战玺微微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她,声音喑哑,里面藏着浓浓的情绪,这个可能让他心中如同积压多年的老陈醋,一张嘴,飘得满屋都是醋味儿~
她听到战玺的话,酒醉让她反应慢半拍,也让她变得老老实实的,“……弟弟好看。”
确实好看,从见到战玺的第一眼,她的目光就克制不住地被他吸引,好喜欢,特别想对他动手动脚。
可能是他的气质太符合她的审美,也有可能是她常年单身,成年人所有压抑的欲.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终于再也压制不住了,集体爆发了出来。
战玺一瞬间只觉得脑中炸开了烟火,他胸膛剧烈起伏,看着主动靠到自己身边的女人,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楚思寻歪着身体有点坐不住,本能地伸出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因为思维迟顿,说的话也慢吞吞软绵绵透着甜,“你真好看。”
战玺近距离看着怀里浑不自知地勾.引他的女人,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圈着她纤细的腰,一只托着她的后脑勺,低头贴近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引导着她说出更好听的话,“所以你想怎么样?”
楚思寻被迫仰头看他,大多喝得半醉不醉的人意识都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不过行为有点不受控制,好像变成了没有自制力的小孩,想干什么,就去干了。
楚思寻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她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正常状态下绝对不允许有如此出格行为的羞耻心,都长着翅膀飞走了。
她顺着他的引导,老老实实回答出心里想法。
她说她想摸他的喉结,还想把他按到床上,还想看看他漂亮结实的腹肌,再摸一摸……
她这么说,还试探着对他伸出手。
战玺额头青.筋.鼓.起,他抱着她嚯地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哑着声音说道:“我们回去,我、我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战玺强撑着理智,找侍者要了一块方巾搭在楚思寻头上,半遮住她的脸,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回了楚思寻的住处。
一路上也遇到一些人,但他把楚思寻保护得太好了,没有人发现被抱回来的是大名鼎鼎的醉酒的影后。
虽然他一路上横冲直撞,但是护着楚思寻的动作却很温柔,导致楚思寻昏昏沉沉睡了一路都没有醒过来。
到了家,战玺将她放到床上,理智与渴望天人交战,犹豫是一场拉踞战,那么渴望的人就在自己身下,用同样渴望的目光看着他,他却不敢冒进一步。
“姐姐,你好好休息……”
最终,在这场拉踞战中,不舍得伤害她的一方占了上风。他的手掌紧紧地握成拳,额头甚至渗出了细汗。
喝醉的人却似乎知道她要走,双臂牢牢地挂在她的脖子上,声音细细的,“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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