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玺其实挺要面子的,这种事不好意思跟好兄弟说,怕他笑话自己怂。
他是真的有点怂,楚思寻完全逃避的态度,说明她确实对他一丁点男女之情都没有,最多只是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虽然极不愿意承认,可是很明显的,他现在的情况,宛如一个只能靠肉.体留住客人的……咳咳,真尼玛叫人心酸。
华文渊也没强迫他说,“先不说别的了,走走走,兄弟带你去喝酒。”
战玺转头看他,华文渊赶紧说:“知道你不喜欢去酒吧,咱们就在这儿喝,成不?”
战玺乐了,他确实不想去酒吧或者夜总会之类的地方,没意思。
“那就谢谢兄弟了。”
“多大的事儿。”华文渊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
战玺为人正派还有一丢丢保守,倒不是因为别的,是他天生性格如此,他爱的不是别人眼里的浮华,别人眼中炫丽的灯红酒绿,这些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因为他的内心有一个更丰富多彩的世界。
这一点,他和楚思寻真的很像。
想到两人一起谈天说地,一起构建自己喜欢的小世界,在其中遨游,他嘴角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
华文渊知道他不爱喝白的,就让人拿了啤酒到会馆来,又让人炒了菜下酒。
“哥们,最近都怎么样,好久没收到你消息了。”华文渊拿了一瓶啤酒给他倒上,两人闲聊了起来。
两人互相说了一会儿近况,兄弟俩好些年没见了,但一直有电话联系,感情特别好,终于碰了头,开心极了,说得停不下来。
最后聊着聊着聊到华文渊的感情,聊到他谈了很久的女朋友,聊到家里对他女朋友的态度,最后终于聊到战玺的感情问题上。
战玺本来觉得丢脸,而且他对这种事天生害羞,有心事也从来不跟别人说,可在多年好友面前,还是没有控制住,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华文渊也不愧是他的好兄弟,听完并没有笑他,而是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有什么,是男人就上啊!睡都睡了,还怕她不认账?!”
战玺哭笑不得,“她就是准备不认账啊。”
华文渊呵呵一笑,面无表情地说:“她们女人就是渣,吃干抹净把人睡了,转头就当无事发生,呵呵。”
战玺:“……”这话怎么听着比那个靠身体留住客人的那什么,更心酸可怜呢!
华文渊叹了口气,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不过啊,好兄弟,听哥一句,咱们男人嘛,看上了就得上,有困难解决困难也要上,不能全由着她们女人胡来,怎么也要让她们看看咱们男人的雄风。”
战玺被他逗乐了,他到底是男人,骨子里天生就带着进攻的基因,被他一说,也有点蠢蠢欲动,“那我试着追求她?”
“追啊,为什么不追,”华文渊对着啤酒瓶吹了一口,“你不追她她也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怎么知道她后面选的那个男人就一定比你好?这世上渣男这么多,大家都是男人,心里想的什么谁不知道?遇到渣男的机率多大啊,这不是让她去趟雷冒险吗?你舍得啊?”
他这话简直太有道理了,战玺被他这么一通说教下来,当真是满腔热血,比当年他决心去参军时的心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啊,爱她,就应该给她最好的一切,最好的感情,最好的爱护,最好的另一半,而不是把她交给未知,奢求这个“未知”比自己对她更好。
战玺握拳,他是男人,他就应该好好守护自己的女人,而不是让她自己去冒险。
楚思寻吃了战玺给她留的午餐,窝在沙发里发呆。
昨晚发生的事如同恼人的苍蝇一般一直在她脑子里乱飞,她摆都摆脱不掉。
其实性这种事其实挺美好的,至少楚思寻在酒精的作用下,在现实中身上负重的枷锁全被卸下,身体里压抑的欲.望尽数被释放了出来,确实感受到了极致的快乐。
尤其另一个人的身材还那么棒,又会照顾她的感受,还是让她挺喜欢的一个人……
楚思寻窝在沙发里咬了一会儿手指,忽然用力甩头,忍不住想爆粗口,她怎么还TM回味起来了!
啊啊啊!她随手抓了一个抱枕在怀里,用力捶了几下,而后觉得有点不对,把怀里的抱枕拿出来看,发现刚才一直抱着的,是战玺特别喜欢的那个玻尿酸鸭抱枕。
楚思寻:“……”
她把抱枕摆到旁边,又叹了口气,其实如果有战玺做男朋友的话,其实也挺不错的,他长得完全符合她的审美,性格她也喜欢,就连兴趣爱好都和她类似,怎么看都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可是可是,他比自己小啊!还是聆歌的亲弟弟……
还是那句话,兔子还不吃卧边草呢!战家爸妈还有聆歌知道这件事了,该怎么看待她啊?会同意他们走到一起吗?
楚思寻脑子里一团乱麻,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滚去滚来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再说了,战玺那样的小年轻,肯定只喜欢二十左右的小姑娘,不会喜欢上她吧?
不说他,世上大多数男人都喜欢这个年龄段的姑娘,十几二十来岁的男人是如此,三十四十五十六十甚至七八十岁的老男人,同样喜欢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
楚思寻在沙发上滚了一会儿,又爬起来翻了个镜子对自己的脸照来照去。
她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在阳光下似能透光,吹弹可破,脸颊两边还有一点点婴儿肥,双眸明亮有神,看着跟二十出头的姑娘没差别。
可真实年龄到底已经二十六岁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虽然她一直自信一个女人最美好的东西不应该是年龄或者贞.节之类的,可是有些事真轮到自己了,还是会因此纠结。
战玺应该也不会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吧?
楚思寻一脸凝重地放下镜子,综合以上所想,她觉得应该做决定了。
不能因为两人酒后滚、滚了一次床单,自己就耽误人家的前程。不论是自身条件还是家世,战玺都值得更好的女孩。
虽然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但毕竟是自己喝了酒后主动,才导致的这一切,那么也无需强求人家负责了。
楚思寻冷静下来,心里有了决定。
稍晚些,战玺果然给她带了夜宵回来,进门看到她,先冲她笑了笑,那笑容又温暖又好看,楚思寻也情不自禁跟着笑了起来。
战玺回来时满怀雄心壮志,身为男人要主动出击,誓要将她拿下。
可是回到家看到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那么恬静优雅美好,他满腔热血好似瞬间被平熄下来,只想好好守护她,让她一直快快乐乐的,什么都依着她。
简直粗暴来说,他就是怂了。
他并不是害怕被她拒绝,而是怕她再也不愿见到自己。
越是在意,就越是踌躇,在心爱的人面前,所有人都只是会害怕会胆怯的凡人。
“回来了,玩得开心吗?”楚思寻心里有了主意,对他的态度好也跟着变了。
战玺很明显地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距离,他捶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嘴角扯了一下,“还行,姐姐饿了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好啊。”
楚思寻本来想和他好好谈谈的,但是战玺把东西放下,就说要去洗澡,然而就直接回卧室休息了,有点回避她的意思。
楚思寻秀眉轻拧,又想到发生这种事,战玺心里肯定也很乱,不如让他自己好好想清楚也好。
接下来几天,一种诡异的默契一直围绕在两人身边。
两人都认为对方是想回避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楚思寻是怕两人闹得更加尴尬,战玺是害怕戳破了一切,她再也不愿意见自己,于是都尽量回避谈到这件事,强行粉饰天下太平。
其实战玺是怂了之后,私下里心焦地联系了好兄弟给自己出主意——反正这事华文渊都知道了,他想笑就笑吧,自己为了追媳妇是豁出去了。
华文渊倒是对他这件事很上心,听说了他的猜测后,和他分析过楚思寻的心理。
“她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件事,毕竟你们相处也没有几天,让她一下子将把你当弟弟看待的心态转变成当男人看待,也太难为人家了。”
战玺心口被好兄弟狠狠扎了一刀,鲜血呼呼啦啦顺着血口子往外狂涌。
华文渊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扎刀行为,兀自说道:“我想到了,你们俩现在的情况,在现实中面对面肯定非常尴尬,你靠近她,她就本能想逃开,这样是不行的,但是咱们可以采用迂回战术,换一种方式接近她啊。”
“迂回战术?”战玺把好兄弟扎出来的血口子三下五除二扎好,对经历很丰富的好兄弟仍然十分信任。
华文渊说:“就是用手机啊,反正你休假不是马上就结束了吗?你可以通过手机聊天等等方式,从精神和思想上接近她,如此一来,你们既不用面对那天晚上的尴尬,还能通过这种沟通让你们彼此更加了解,走得更近。”
最后华文渊给他下了一个总结:追媳妇,就要学会套路!
恋爱小白的小战玺捧着好兄弟的话当成圣经,希冀用这种方式能追到心心念念好久的人,把人娶回家做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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