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姬小姐今日有什么安排吗”
“嗯”堕姬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桌上的陶瓷小摆件, 想了想今天要做什么事。
妓夫太郎听到这话也帮她想了想,毕竟堕姬是真的不太聪明。
“没有,只有你一个人来。”堕姬倨傲的说, “我也不是谁都能见的。”
时律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啊”
突然响起一声怒吼, 一个人影从窗户外面窜了进来,用非常快的速度伸手拔出时律腰间的日轮刀,一个照面就砍掉了堕姬一只胳膊。
“受死吧,恶鬼。”不死川实弥现在拿着两把刀, 杀气腾腾地甩掉刚刚才沾染在上面的鲜血, 羽织因为惯性还在风中飘扬, “说到做到, 绝对会把你砍成十几块的”
他用拿掉时律日轮刀的做法来阻止他参与战斗。
保护的方法就是如此傲娇而又生硬。
真可爱, 啊,不是,是真有魄力。
“谁和你说好了”堕姬尖叫着捂住伤口,袖子很快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但那里立马迅速的再生着, “你是谁啊突然冒出来。”
明显是鬼杀队的柱,堕姬,动起来不能被他们逼到阳光下面去
妓夫太郎有心锻炼妹妹的能力, 在心里提醒她, 并不打算出来帮忙。
“鬼杀队可恶,专门挑白天出来的吗,你们也不是完全正义的啊。”堕姬的腰带像蛇一样扭曲着增生, 变成了八条盘旋在她周围, 蠢蠢欲动着想要攻击。
“开什么玩笑, 你这样的东西还知道正义吗”不死川看了一眼时律,把他拽到自己身后去,“乖乖死掉就是对世界最大的贡献了。”
鬼杀队“残暴”的风柱虽然知道时律战斗力不低,但不想把他也牵扯进战斗里去,无论是坐在廊下看书,还是在院子里闲逛,或者捧着盛满血的杯子都好,唯独握着剑的样子十分刺眼。
战斗从来不是什么和帅啊酷啊沾边的东西,无论带给谁的都只有痛苦和夜不能寐的悲伤罢了。
越是深陷其中,越是拥有着要不停战斗下去的宿命,就越不能让在意的人也接触这些。
而堕姬和妓夫太郎此时还没有发现时律到底是谁,只以为他是个普通人罢了,因为也不想伤害到他,所以双方默契的越打越远,偶尔掉落下什么木块石头还会不留痕迹的击飞,让它们离时律远一点。
“在那里不死川先生”炭治郎闻着味道最先跟过来顺便一提,他闻到的是实弥身上被老板娘硬生生拍上去的香粉味。
义勇跟在后面,他从鳞泷左近次那里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嗅觉非常灵敏,所以一开始就下定主意跟着他走,现在来的也及时。
“猪突猛进”
伊之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也加入了战局。
堕姬的情况一下子变得不好起来,她还能看到远处有一个黄头发的小子躲在后面,估计是鬼杀队的后手吧想要突然袭击什么的。
真是卑鄙,这是有预谋的一次袭击
“哥哥,我一个人做不到的,来帮帮我吧”
“拿你没办法。”
妓夫太郎慢慢答应一声,从堕姬的背部爬了出来,画面看起来惊悚而又恶心,但是有了他的出现,上弦六才算是一个完全体。
善逸本来就害怕的浑身发抖,看到这一幕直接就昏了过去,不过他吓到晕过去以后才真正有了战斗力,这么一来人就齐全了。
风柱和水柱,还有主角三人团。
祢豆子还在箱子里没有参战呢。
这么一个配置,打上弦三也是绰绰有余的。
时律放下心来,他和妓夫太郎想的一样,同样认为这是绝佳的锻炼机会,所以径直离开了。
周围的人们都被鬼杀队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带走了,时律一步步踩着落满灰的楼梯上了红色钟楼。
入目所及的吉原空无一人,街道空荡荡的再无喧嚣,只有飞鸟划过天空,建筑与建筑之间掩盖着阴影,多年来,这片土地上的女子就像它们一样悄然消失,沉默而又安静的,不留下痕迹。
太阳暖和的光线照在时律身上,他已经换掉了伪装,重新穿上了斗篷,因此只有少部分光能透进来,面积不大也不灼热,吸血鬼也可以欣然接受。
拐角处突然响起砰砰砰的轻微脚步声,斑踩着栏杆出现在时律的视野里,嘴里还叼着一只艺伎给的小鱼干,影子在地上斜斜的投下一小团,“希维斯,那边解决了吗”
“还没有,刚开始打呢。”
随着他的话,街那边升起大大小小的烟尘团,一眼就能看出打斗发生的方位和进程。
“哦,我这几天也转了转,吉原应该只有那两个鬼,既然划分了这么大的地盘,估计是上弦吧。”
“上弦六。”
“这么一来,上弦就杀死三只了,二、三和六”,斑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哦呀,看来今天能有额外收获呢。”
时律和他一起转回头去。
钟楼的阴影处站着一个人。
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眼睛逐渐变成深红色,吸血鬼被夜晚所钟爱的眼睛开始发挥作用,黑暗的地方将是血族的乐园,时律能够清晰的看到来人的衣角。
紫色。
“先生,日安。”
继国严胜安静的站着,太阳还未落下,他只能呆在那里,虽然十分想要过去,但真的那么做了,结果只是死亡而已。
只有这个时候,他会有点痛恨身为鬼这一事实。不过转眼就又被庆幸所替代。
缘一啊,愚蠢至极的你,看看吧,即使过去了千年,我依旧能和先生站在同一片土地上,而你早已经化为了白骨。
“许久不见,严胜。”
上弦一是唯一不会被无惨感情所影响的鬼,一是因为实力,二是因为他自身原有的感情同样浓烈,又怎么会被别人所影响。
他与无惨不同,继国严胜从来都是一个内敛深沉的人,在战国时期的时候就可以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恪守着身为弟子的礼仪,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到了现在,在时间的积累下,哪怕感情沉淀得愈加厚重,也只是像无边无际的海洋一样,掀起的浪花再大,也无法动摇整体的平稳。
那些不可告于世人的东西都隐藏在海平面下方了。
“是的,已经有很久了。”严胜鞠了一躬,“先生近日身体怎么样”
时律想起自己的日轮刀被实弥拿走了。
“喂,不要搞得自己和希维斯关系很好一样”斑眯着眼睛拍了一下木制栏杆,“自己选择变成鬼就给我承担后果”
“在下当然已经有承担后果的准备了。”继国严胜直起身子,“日后无论是下地狱还是永不入轮回,都可以接受。”
在他看来,即使是转世轮回,没有记忆的自己也只是另一个人罢了,最重要的还是把握触手可及的现在。
仗着继国严胜无法看到妖怪,斑用妖力传了一份信息,叫明纱带把日轮刀过来。
“先生打算和鬼杀队一起清理掉所有上弦吗”
“不。”时律摇摇头,“最终的目标是解决鬼舞辻无惨。”
“我明白了。”听到这样的消息,继国严胜也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上司的死活。
“我会尽全力阻止的,如果那位大人死去的话,所有的鬼也会随之死去。”继国严胜拔出了腰间的刀,“野心也好愿望也好,都还没有达成,这样的结果我无法承受。”
“你究竟想要什么,严胜。”时律主动走进阴影里,离他越来越近,“在当家主的时候权力已经有了,亲情有着继国夫人和缘一,武力方面习得了月之呼吸”
“不,先生。”继国严胜把刀横过来摆在胸前,“我缺的是时间。”
拥有着六只眼睛的恶鬼对着自己的老师摆出了攻击的姿态,“身为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始终是有极限的,我深知自己没有缘一那般如同神赐的天赋,那么只能凭借漫长的时间去超越他而已。”
“先生。”继国严胜吐露出自己的想法,“您已经活了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对您来说是不是只是如同幻影呢,如果时间更久一些,您遇到的人也会更多。”
“最后,无论是缘一还是现在这些鬼杀队的成员,都会被毫不留情的忘掉吧。”
刀尖在黑暗中划出雪白的弧光来。
“所以我缺少的只是时间。”继国严胜平稳的说,“将自己放在与您同等的时间流速中,无法见到太阳,需要吞食人类,这些只不过是小事罢了。”
“我追逐着强者这一称号。”
“人类中的大多数都是弱小的,无法明白自己到底应该追寻什么,也无法弄清楚自己真正的价值。”
上弦一身上并没有普通恶鬼那般浮躁的感觉,也没有任何食欲透露出来,他口口声声说着需要时间,但在时律看来,他仍然像是很久之前那个继国家沉稳安静的长子。
“说到底,活下去的意义是要自己赋予自己的。我为之奋斗的只不过是您罢了。”
如果无惨在这里一定会深深地嫉妒,他会嫉妒自己手下的上弦一对感情有如此清晰的认知,而又如此的坦诚。
“在我还小的时候,您担任了我的剑术老师。”
“战国时期的人们多么的乏味而又无知,偏偏您让我见识到了强大与美丽,这以后能入我眼中的东西,一个也没有。”
“璀璨又温暖的奇迹,人的一生中多少会碰见几次,只是我的在战国时期已经用完了。”
“我现在想拥有的,只是能够有追逐您的机会。”
明纱在这时即使赶到,从旁边抛过去一把日轮刀。
继国严胜下意识的扭头看去,看到只是一片空气,“原来如此,是妖怪吗。”
“其实成为妖怪也是不错的事情,只是当年并没有这一条道路可选,不过成为鬼我也不会后悔,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时律把自己的斗篷扔到地上,“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剑术有多少长进。”
“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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